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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批黑莲教你如何造反

时间:2023-08-14 00:30:35  状态:完结  作者: 风雨入梦

  郁酲自知拿前线危险来说,根本劝服不了齐鸢,他才只能拿这般蹩脚借口来质问齐鸢。

  而且他也的确是很想知道,齐鸢那般怨恨自己,也认为自己是那多疑狡诈的小人,又为何要在本就险境重重的时候带上他?

  “为何不担心吗?”齐鸢悠悠转过身,低眸凝视着郁酲死死扯着他袖摆的手,那只臂膀精壮却匀称的手,如今密布了横七竖八的翻飞鞭痕。

  他讽刺地低低嗤笑了两声,半弯下腰,与郁酲堪称近在咫尺。

  那张俊美如谪仙的脸颊笑靥魅然,拿气音吐气如兰地道:“多亏阿酲你提醒,上回朕恩宠你,你最初拿铁链钳制朕时确实伸手很是厉害呀,不过如今呢,朕怎会担心手筋尽断的废帝呢。”

  齐鸢说罢,粗鲁地猛然抽回自己的袖摆,冷笑了一声,就从袖口里取出早就准备妥当的匕首,神情冷漠地扔到了郁酲面前。

  “废帝自己做个决断吧,在你还没用途时,朕确实不想留个定时炸药在身边,不要逼朕命人来替你动手。”

  郁酲呆呆地坐在床上,齐鸢这句染满冰寒的话在他脑海里久久不散,他眼眸灼热得生疼,不过微一眨眼,眼泪就狼狈地从眼角滑落。

  他迅速地垂下脑袋,抿紧着唇瓣,拿粗糙的麻衣袖摆抹着自己那遏制不住的眼泪。

  郁酲一个身高九尺的大男人,前世好歹又做了那般久的帝王,而两辈子他也都端着北凌皇室尊贵血脉带来的架子。

  何曾有过这般丢脸流泪的时候,对自己这瞬流露的脆弱就感到了些许厌恶。

  随即又想到如今齐鸢对他所做的一切,不都是他罪有应得吗,他又有何资格委屈呢?

  郁酲疲惫地笑着叹了口气,捡起那把匕首,慢慢地抽出刀鞘,凝视着自己倒映在森寒刀刃上的失焦双眸。

  他无意识地哑声呢喃道:“我说了一切都会遂鸢儿的愿,便肯定会做到的。”

  说罢,他手臂猛然发力,好像丝毫感觉不到疼痛似的,神情冷静地将刀尖直接刺入腕间凸起的手筋中。

  “唔!”郁酲咬紧牙关,可抽出匕首时还是泄露了短促的闷哼。

  兴许是断筋带来的痛楚,让他模糊间也产生了幻觉,他隐约地也听到了筋骨断裂时那微不可查的啪嗒声。

  森白的刃口彻底染成了腥红色,鲜血也从他左手手腕上喷溅得床上到处都是。

  “呼!”郁酲重重地舒出一口浊气,他随意地抓了把被褥堵住,左手手腕上源源不断流血的伤口。

  他勉强忍下手腕上那钻心疼痛,想要捡起匕首继续割断右手手筋,可或许他却是按齐鸢所要求的,将自己手筋彻彻底底割断了。

  他整个左手都使不上力,尝试了两遍,除了撕心裂肺的剧痛,他根本连握起匕首的能力都没有。

  郁酲好像催眠般自己给自己洗脑着,就如同先前怀疑齐鸢在算计自己时,不断拿他家小少爷曾经的浓重爱意来催眠自己那般。

  他如今不断在脑海里回想着前世自己对这个发妻所做的恶举,嘴角便逐渐又扯起那抹痴迷的浅笑,“我会完成鸢儿所求的、我会让鸢儿满意的……”

  郁酲眼神阴失血而失焦,但他还是下意识地把右手递到唇边。

  随即他好像就被心底翻天覆地的愧疚与悔恨,操纵着变成一头发了疯只会撕咬自己的疯狼。

  他张嘴死死地咬在自己的手腕上,牙齿轻而易举地就穿透了皮肤。

  带着好像想将手腕都齐根咬断的力道,手筋自然是毫无悬念地也被撕扯断了。

  只是嫣红的鲜血从手腕那参差不齐的伤口处喷涌而出,刺目惊心地溅在他的脸颊上,整个人瞬间就染成了半身泣血的血人。

  郁酲看着自己双手手腕上那血肉模糊的伤口,才放松地瘫软回床上,心情松懈般地放生大笑了两声。

  他嗓音嘶哑,笑了两声,眼眸里就遏制不住地流出眼泪。

  郁酲也不顾手腕上还在流血的伤口,好像急于藏起这份狼狈似的,颤抖着拿手臂挡住自己不断流泪的双眼。

  笑到最后,哑声低笑里暗藏的哭腔,已无法遮掩,逐渐变成了带着绝望又悔恨的低声呜咽。

  三日后,满朝文武都列队在城门口,恭顺地目送着帝王的轿碾离开皇城。

  皇城里大部分驻军都被调遣聚集了起来,披甲戴盔的兵卒乌泱泱地跟随在那辆黄金雕琢盘龙的车架后。

  举在车马旁的一幅幅旗帜随风傲然地猎猎翻飞,锦布上绣的金龙瑞兽在日光下熠熠生辉。

  旗帜上那笔走游龙写的凌字,也扩散着旁人不敢直视的龙威。

  皇城里大部分百姓也凑热闹地围在官道旁瞧着,他们并未感到多少战争临头的畏惧。

  兴许在京城感受灌了平静安逸的环境,又过灌了纸醉金迷的生活,他们就好像丝毫不认为他们这位仁善却聪慧的新君也会落败似的。

  车队临离开北凌皇城时,齐鸢特意吩咐在青鸾山前停下轿碾,神情漠然地走上那千级台阶。

  “陛下。”玄誉似先前无数次那般,早有预料地候在观门前。

  他那张眉清目秀的脸上带着温润的浅笑,身上那套白衣也像是被仙君晕开的雪雾。

  “朕就是来替这次剿除奸佞一战祈福。”齐鸢淡淡地扫了眼这白衣道人,并不放在心上。

  只是他虽面上漠然,可往那座金身神像前香炉添香的动作,还是下意识地带上了两分尊崇。

  而郁酲就垂头耷脑地跟在他身后,他身上换上了一套利落的玄黑禁装。

  可包裹在袖口下的双手手腕都缠满了锦缎,但依旧有鲜血晕透了白缎。

  “陛下所谋必能成,只是……”

  玄誉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好像侍从般垂头侍立在齐鸢身后的郁酲一眼,那双犹如明镜般剔透澄澈的黑眸荡起了些许怜悯。

  他话音微顿,唇角重又绽开暖色的浅笑,“陛下此次重循是缘,何必将缘织做成劫呢?”

  齐鸢闻言,转身准备离开的脚步一顿,余光冰寒地扫过旁边面色苍白的郁酲一眼,仅是停了一瞬,回首眼神森寒地凝视着玄誉。

  他语气冰冷又漠然地一字一顿讽刺到:“玄道长可真会开玩笑,将朕推入深渊的是缘,朕该对这些缘感激涕零是吧,呵,可笑!”


第105章 你别忘了自己娈奴的身份

  兵马浩荡地南下往幽州成驶去,那辆外裹锦缎绣腾龙的马车,八角镶嵌的瑞兽垂铃摇曳不断。

  车厢里也燃着清幽的兰香,齐鸢懒散地靠在车壁上,那套奢华厚重的湖蓝色龙袍,满满地铺展在软榻上。

  耀眼的日辉,从被风吹起的窗帘中照进来,披在齐鸢身上就好像镀上了浅浅的金芒,可这层暖融融的金芒却根本压不下他扩散出的彻骨寒意。

  “鸢儿,你真的打算把我带去吗,那我要躲到哪儿?”

  郁酲缩在旁边地板上,出神地凝望了齐鸢半晌,才犹豫着问道。

  他如今根本不避讳自己成为阶下囚的身份,就这般坦然地问着带着羞辱意味的话。

  齐鸢闻言,悠悠地转头俯视着郁酲,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窗棂上的浮雕纹路,黑眸里泛着晦暗不明的神色。

  “你想躲到哪儿,怎么,受不了就想逃,还是想和你那皇弟那般东山再起推翻朕呢?”

  他危险地半眯起那双漂亮的凤眸,粗鲁地一把掐住郁酲的下颔,强制性地把人半拖半拽地扯到了面前。

  “我没有逃的意思,只是如今这般形式,我出现在那些将领面前不太好。”

  郁酲怔怔地看着眼前飘摆不断的那截湖蓝色的龙袍袖摆,那金龙在日光下熠熠生辉。

  就好像湛蓝天穹上的游龙,真的围绕在了他家小少爷身边。

  他下意识地握住齐鸢掐着自己下颔的手,指腹眷恋地轻轻摩挲着对方柔软的掌心。

  “那你便不要让他们看见你的脸啊!”

  齐鸢猛然接触到郁酲那渗着些手汗的温热掌心,就像是触电般,颤抖着甩开了对方。

  他神情又阴沉了两分,咬着唇瓣,死死地攥着自己的袖摆。

  郁酲自嘲地苦笑了两声,呆呆地垂头看了两顺自己握过齐鸢的手,指尖遏制不住地发着颤。

  他手腕上被割断手筋的伤口,依旧没能愈合,还散发着抓心挠肝的痛苦。

  “我知道怎么做了。”他嗓音嘶哑地说完,耷拉着脑袋闷了半晌,就突然抓过放在桌案上的那盏琉璃小灯。

  那就只是一盏拿来装饰的琉璃器具,外头套着描绘着腾龙瑞凤的琉璃灯罩,里面那簇火苗被微风吹得轻微摇曳。

  郁酲抓着这烛台,就毫不犹豫地就想往自己脸上烫。

  齐鸢听见琉璃灯罩摔到地毯的闷响,懵懂地愣了一瞬,烛火映入他的眼眸里,激得他瞳仁不知是惊还是怒地剧烈颤抖着。

  郁酲!“齐鸢眼疾手快地一把握住郁酲的手腕,火苗离对方脸颊皮肤毫离时,被他堪堪拽住。

  他愤恼地低叱了一声对方,那双漂亮的凤眸里因焦急酝开了一层朦胧的水雾。

  “郁酲你别忘了自己如今的身份,你这张脸若是废了,朕也没必要留你在身边了,你也完全没价值了呀。”

  郁酲的手腕被齐鸢无意识地死死攥着,对方那嫩白的指尖甚至都略微嵌进了他腕间的皮肉里,右手那被咬出来的嶙峋伤口,瞬间就渗出了鲜血。

  他被疼得脸色苍白了两分,但齐鸢叱骂的这话,反而让他松了口气,朝他家脾气越来越骄纵的小少爷傻傻地弯唇笑了笑。

  那盏琉璃灯被齐鸢冷着脸抢了回去,他闷声不语地垂下头,一副自己生闷气的模样。

  他恶狠狠地把烛台反扣到玉石案几上,粗鲁地碾灭了那小烛苗,随即还觉不够般,又抬脚愤恼地踹了郁酲小腿一脚。

  他眼神阴沉地瞪着马车外的兵卒半晌,直把骑在他车旁的骑兵渗出了满背冷汗,不知这位新君对自己是有何意见。

  齐鸢自己拧巴了半晌,冷哼了一声,随手拨开案几柜门,将早就准备妥当的一副银质面具扔给了郁酲。

  郁酲手忙脚乱地接住,这是一副银质面具,上面雕琢着繁琐的古朴纹路,他听话地把面具盖到脸上。

  不过面具仅有人手那般大,竖着只能挡住左半边脸颊,右边脸那俊逸深邃的眉眼依旧还是袒露在外。

  “鸢儿?”郁酲略显疑惑地碰了碰自己仍然露在外的右脸,虽不解,但还是乖顺地反手绑好脑后的系带。

  “这般就够了,朕不想你把整张脸都露给他们看,可朕也不希望他们真的认不出朕身边这位娈奴是谁。”

  齐鸢转头兴致昂扬地垂眸看着郁酲,好像挑逗小官般捏起郁酲的下颔,指尖在那彻底覆盖住左脸的面具上敲击了两下。

  他这话说得十足羞辱,可郁酲却依旧如这些时日的每一次那般,唯一露出来的右脸上,丝毫愤恼或是羞耻都未层显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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