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意!中意!”恍惚间白方古忽觉身子一轻,有种做梦飘起来的感觉。
直到长青那呼吸扑在脖颈,白方古才倏的一下惊醒。
他竟然被长青抱了起来。白方古啊的叫了一声,不是梦。真被长青抱着,已经到了床跟前,白方古嗷嗷的喊了起来:“放我下来!不要脸!气死我了!混蛋!还有脸抱我!”
长青痴痴的笑,神色尴尬的厉害:“上床睡!”
白方古被撂在床上时还在挣扎,本想起身跳下去,却不想长青倏的一把将他按了下来,脸红成了猪肝,心却跳成了雷公斧头。隔着衣服与皮囊,白方古都觉得震耳欲聋。
见白方古挣扎,此刻,长青说话都不利索了,从未有过,他压着白方古吞着气:“对不起,我、、我从来没喝过酒,忘了今天吃药了!”
白方古被他按得动弹不得,想想也不是他的错,负气躺了下来:“你!滚里面,离我远点!你在敢靠近我,我掐死你!”
白方古翻身靠边躺着,顺便一脚将长青踢到了里面,这个动作太娴熟。他自己都惊了一下。
长青想靠近,看白方古离他八丈远的身体及滚一边的眼神,他很配合,眉梢微微一挑,保持着靠墙的距离,歉疚一片:“要不然……我弥补一下……”
白方古一个手指头指着他:“躺那别动,这辈子我都记住今天,不要在给我发情!”
长青很无辜的眨巴着眼睛:“想借着酒劲跟你说点事,我也没想到这酒那么烈!”
白方古警惕看着他,酒都没有拱出他心里那点事,白方古也不想在听他要说什么,只是看着他疑惑:“百公经常给你药里乱加东西吗?”
长青被他问的一愣,继而愤愤的骂了声:“百公爱在药里加东西的毛病这辈子恐怕改不了。我说我怎么脑袋昏沉沉的,我还以为我是兴奋过度大脑缺氧了。”
白方古侧目看长青,见他一脸懵逼的愤怒,又有些想笑:“我怀疑他是不是圣医的人?”
长青很老实的靠墙:“毋庸置疑,他是圣医谷的历代圣主里最离谱的人。”
白方古有些同情长青:“这么说你是他的试验品了?”
长青没有点头,只是略有所思:“也不算,他会突发奇想!不过这乱加药的毛病从来没改过,所以我怀疑圣医谷的那群弟子是不是都这副德行!”
白方古若有所思:“他常年不回圣医谷,那圣医谷老大都易主了,我看圣姑要压过他的风头.”
长青不以为意:“与百公来说,无所谓,圣医谷的药童看到他都跟没看到似的,除了圣姑拿他当回事。谁认识他!”
关于百公,白方古就聊到了这里,性趣全无,谈点别的,他抬眸看了看长青:“长青,说说你们谷戈!”
长青有些意外,支起胳膊侧身躺着:“说什么?”
白方古想了想:“你不是你们谷戈的独苗吗?为什么常年不回去那?仅仅是因为想浪迹天涯?”
长青想了想:“我是天界山弟子,还没有学成自然是不回的。”
白方古觉得他这回答有些敷衍:“可你也没有经常在天界山呆着呀,十之八九都在外流浪,为什么?”
长青呵呵一笑,平躺了下去,望着帷幕:“在找你呀!”
白方古抬腿又给了他一脚:“正经点,你回去,那个、、、与云中月那个、、、”
长青又侧身看着白方古:“中意,你是不是觉得,云中秋死了,战功赫赫能换来他妹妹的霞披凤冠呀?”
白方古眨巴眨巴眼睛,有点不想问了,这种问话明显的凸显自己心里上滚动的那点不适。
见他不语,长青呵呵笑:“我要是让他们把我主宰了,我就不用在战场上灭了云中秋了。”
白方古觉得长青是有这个底气的,但他还是嗯了声:“朝堂不是草堂,在和谐的明镜台也有各种高端的斗争。政治婚姻也是各种势力的平衡点。”
长青幽幽淡淡:“你这意思,让我跟她回去生个孩子呗!”
白方古突然后悔谈这个话题,憋了半天给自己顶了口气:“就你这上床就睡觉的架势,能不能生得出来还真是值得考量!”
长青突然扑了上来,面色微红,胳膊压在白方古的脖颈,眸子凝注如水:“要不然我们在试一试!”
白方古一把推开他:“你给我滚回去,不许在动!”
长青呵呵笑,但那眸光中的灼热却时隐时现,见白方古警惕小心的看着他,他垂眸片刻,隐去心头那一团波涛汹涌的期待与欲求不满的惋惜,在抬眸平静的笑看白方古:“朝堂这次若没有改变,谷戈战场上我瞎折腾个什么?让他们先斗去吧!军队在手,一切都有。”
听长青这语气,像是控制了军队,看他散漫疏懒的眸子透着黄雀在后的等待。在看他悠闲懒散不思归的姿态,白方古真担心那黄雀被他饿死了。如此她侧目看长青。
长青却突然打住了话题,咧嘴一笑,:“沙漠你准备怎么打理?”
白方古枕着臂,昂望着窗幔,想了想:“我离开沙漠城时,告诉了城野,开通沙漠天道。明珠应该协助他在做这些事情。分土地,办学堂,兴教育。建立经济枢纽。先让百姓富足点吧。想法很多,时间有限,天界盛会结束,我要、、”
白方古突然顿住了,长青正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那眼神有点痴迷,白方古呵呵笑了:“不要崇拜了,你这眼神有点拉风呀,靠墙睡去!”
长青无奈的叹了声:“中意,警惕性太高,容易摔着!我弥补你!”
白方古向外移了移,心里很想在干一场,但一想到那一刻的尴尬与囧迫,所有想法瞬间消失:“给我留下阴影了,你弥补不上!”
白方古话没出口,突然发现自己很不要脸。从前身体一直不行,别说身体的那股躁动了,便是原始的冲动都被长年累月的病痛给折磨没了。真是温饱思□□呀!遇见长青,一点点激活了他体内最原始的资本。想到此处,白方古侧身背对着长青:“百公说你的睡到明日都起不来,这么快就醒了!”
长青有些抱歉的笑了声:“我感觉不对劲的时候脑子里一直在想,不能这么对你!” “睡觉!”白方古抱着脑袋,不能在听他说下去、、、、 ----
第83章 回城
这一夜虽睡成了两断,但好在在没有惊醒。 天色大亮时,果然白方古还是被长青八爪鱼似的拥抱压醒了。
身体被他顶的难受,自己也情不自禁的蠢蠢欲动。这种自我的控制简直是磨灭人性,白方古觉得自己和长青都不能这么折磨自己,正想做点什么来释放一下沸腾的火种。门却好死不死的在这个时候咚咚的被敲响,白方古叹了声扶额。
下床开门,竟见店家送饭来了,白方古贼心不死的看长清,长清舒懒的伸了个懒腰。缩在被子里愤愤骂了声:“滚!谁要你们送饭那!”
店小二吓得端着饭要出去,白方古蓄积力量要关门,却不想百公带着阿珂直接迈着姥爷步子进来了,百公看着这僵局,回头毫不客气吩咐店家:“我和孩子都饿了,进来……”
小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百公又孟吼了一嗓子,吓得白方古一哆嗦,店小二也是一惊,觑着眼神由于了片刻,最终怯懦的将饭端了进来。
白方古很奇怪,这店家总感觉很怕长青和百公,但这事他也没有机会问。
在看百公,悠然自得的如同闲散的公鸡,竟是一脸的惬意。白方古总觉得,这百公是有意在搅局,但又不好为了泄愤回怼他,只呵呵一笑:“百公正在发育哈!比年轻人还饥饿!”
百公淡淡一笑,心中满是愤懑,眸中满目自然冷:“老夫被你们闹的,昨晚就没吃东西!” 一想起昨晚,白方古立马闭嘴不语!
长青爬起来却很是不客气的看着百公,继而眼神瞟了瞟:“您老这么大岁数了,总是往我们年轻人的卧房跑什么,保不齐我们那天正在、、、呜呜、、、”
听长青此言,在看他那眼神,不善,估计也不会有什么好话。白方古倏的一下跳起,一把钩上长青的脖子,精准无误的捂上了他的嘴,阿珂愣愣的看着白方古,继而又看着长青,他很迷惑,回头看百公。没有人给他解释,他只能又看白方古,白方古回头很是殷勤的看着他和百公:“吃饭、、吃饭、、、”
被白方古这么一捂,长青果然老实,什么都没说,低头看白方古尴尬的松了手,他点头一笑:“行,听你的,吃饭!”
一顿饭吃得很安静,想起昨晚的事情,饭必,白方古便想避开这些人先溜之大吉.谁知一出门,迎头便看到了方天珏与燕千炙提剑出来。六目相对,本是各怀心思,却不想背后长青突然冲刚出门的百公喊了声:“百公,下次给我药里乱放东西的时候说一声,你这突发奇想的配药方式得改一改!”
百公还没来得机回答,方天珏竟鬼使神差的拉了长青一把,他很好奇的想问一问长青昨晚是什么感觉,所以他结结巴巴的靠近长青低声问了句:“你感觉怎么?”
长青不知旧理,看方天珏看他的眼神诡秘又平添无限遐想,长青貌似深思熟虑的蹙了蹙眉头,点头:“感觉很好!”
方天珏嗷的叫了一声,夹着腿竟然看着脸已经红成萝卜的白方古喊了声:“白兄,你厉害呀!”
白方古很想把他祖宗八辈的老人都骂起来,瞅瞅你这孙子,这八卦的嘴脸,是沾染了你们老祖宗的基因还是基因突变。见白方古面色红成萝卜,长青似乎明白了点什么,回头看着方天珏。阴冷一笑:“你胳膊好了吗?”
方天珏瞬间面色惨白如纸,他向后退了一步,恰好撞到燕千炙的胸前,他机警的回头,看着燕千炙,拉了他一把低声逃命:“我们走吧,他昨晚受罪了,我怕他待会在发病!”
白方古本来觉得这事过去了,听他们这么一聊,他差点一头撞门上,长清扶了他一把,他急忙推开长青,掉头就走。
而已经落后的百公,被长青这么喊,他开口就喊了白方古:“白公子,别走,你点的火,你来熄!”
白方古已经牵着阿珂准备下楼了,百公这话,等于在众人面前公布了白方古昨晚必然是对长青干了什么不知羞耻的事情,才使得长青一早上就如此高调的对待所有人,如此一想,白方古飒然觉得浑身血液都沸腾起来了,他顿在楼梯口回头瞪长青,抬手指着他,嘴里蹦出两个字:“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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