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有些癫狂:“我要杀了这女人!”
庆妃娘娘的声音凄冷无比:“呵呵!你的伟松抓了我的三殿下?”
皇后似乎顿了片刻:“那又如何?”
庆妃娘娘却是淡然一笑:“我不去找我的三殿下,是因为我不能让他活着,他是余孽,我的楼儿要回来了。我不能给他留下隐患,但我要告诉你,只要是碰了我三殿下一个手指的人,粘了他一根发丝的人,都会腐烂而死。也包括你的伟松!皇后的肚子是不是许久没有胎动了?估计这会娘娘的肚子里只剩血水和腐肉了!哈哈……”
皇后怒吼:“你对我做了什么?”
庆妃似乎舒了口气,冷笑:“我一个圣医谷制毒高手,能做什么?”
一串脚步声奔了进来!极速而稳健,有人喊了声将军。
皇后像似愤然扑去,却被人一把拉了回来,皇后愤怒的声音满是惊恐:“你这个恶毒的女人,竟然对自己的儿子下手,伟松、、伟松、、我的孩子……”
庆妃却呵呵笑了:“我恶毒,是因为我要复仇。你那?先皇后对你恩重如山。在她快要分娩时你给她施毒,让她一尸两命。便是他的两个儿子,你也要赶尽杀绝。二殿下若不装疯卖傻,其不早被你剁了吃了?这样痴傻的二殿下,依然要赶尽杀绝,就因为他有了子嗣?说到底,你不过是怕他说出你杀他母后的秘密。你更怕他将来继承大统。”
宫廷机密配阴谋,血腥残忍吃人肉。白方古不由毛骨悚然! ---- 这两人在发烧,发出去的文有点乱,我尽量会整好!谢谢坚持看的你们!
第71章 破城
一阵冷寂,寂静得如同死亡地域,所有人似乎都屏住了呼吸。
片刻却听庆妃无不凄冷一笑:“我们都是一样的女人,若不是你们陈家与当今狗屁皇上搞宫廷政变,我能有机会对你下手?真是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看看你家伟松将军的手掌吧,已经开始腐烂了,我的三殿下离开我庭雪苑时,我便知道他再也不会回来,他是一个行走的毒药囊。”
白方古寒毛倒立,后背发凉,人性的丑恶不在于你杀了多少人,而在于你杀人时连自己与骨肉都算计在其中。虎毒不食子。兽尚且如此,权谋仇恨让人不如兽。
白方古用力推那板子,那板子咔嚓咔嚓的动了两下,缝隙又大了许多,透过缝隙,可看见一个高建威武的男人正扶着皇后,竟然是南城守将伟松。
皇后的手里握着一把带血的弯刀。身子几乎靠在他身上,
白方古眸子向别处飘去,却见长青正微不可见的轻轻敲打着周围的墙壁。周围的事情好像已经与他无关。
白方古心中欣喜,看来长青对这里很了解,不然那庆妃也不会问他二殿下如何?似乎对他很担心。那一刻白方古急着得到佛陀花,未及深思,此刻看来,长青定然是顶着二殿下的这张脸与庆妃有过会面,如此一想,白方古心头竟无端的生出一股怅然的情绪。自己对这宫廷的勾心斗角还真是愚钝,只能是现看现知,不似长青那般了然全局又如同王者那般窥视着一切,掌控着一切。
这一路长青就如同避雷针,小心翼翼的引领着他,不动声色的为他清扫着脚下的路。白方古感动之余不由眼窝有些发酸。
见长青小心敲着墙壁,白方古砰砰砰又撞了几声板子,无奈外面太嘈杂,厮杀声,嘶吼声、还有攻城的雷鸣声。汇聚一起。渐渐近了。
躺在曹公公怀里的庆妃,面色暗紫,地上一滩血迹,填满了地砖的缝隙,那血液黑得如同墨汁。白方古惊愕,心头突突的跳着,而庆妃却昂头望着外面微笑:“我儿子要回来了。”
皇后倏一下扑了上去,一把拽开曹公公怀里的庆妃怒吼:“你这个恶毒的女人,给我解药!给我解药!”
“庆妃娘娘!庆妃娘娘!”
皇后这一波操作,惊得被踢出去的曹公公连滚带爬的扑了上来,那个扶着皇后的伟松也一愣,急忙奔了过去。一把拽了皇后哑声:“玲儿!玲儿!我不需要解药,不要这样子。”
皇后满脸挂泪,回身望着那男人:“你早知道自己中毒了?对吗?对不起!这辈子真的对不起。别人轻易得到的东西,我一辈子都在努力,我轻易得到的东西,我却没珍惜!”
那男人硬挺的身板微微一颤,凄然一笑:“你嫁入宫廷,伟松便死了。活着不过是为了守护你,现如今大势已去,败势已显。别在杀人了,不值得。今生是我愿意,来生你偿还我。可好?”
白方古呼了口气,夹在墙缝里半天,只看到一个正常人。这个正常人,竟是他们攻城的敌对,却让他无端的生出一股敬穆之情。
耳边轰鸣声响起,继而对面的墙突然暴破。瞬间殿内荡起翻滚的红尘。那一缕红衣,艳如残阳,刹那杀入房间。
欧阳楼真从地道里拱了出来,白方古愣了愣。趁着此时的凌乱,白方古猛地撞向墙板。可能撞的太过用力。倏的一道光线泄入,继而只听长青喊了声:“中意,闭眼睛!”
砰!又是一声巨响。一道白光滑过,在睁开眼睛。门板已经裂开。白方古被长青一把拉了出来。
砰的一声,二人都撞到在地。白方古砸在长青的身上,长青砸在地上。
好在没有受伤。长青轻轻咳了两声回头骂了声:“你一个老女人,藏我的中意做什么?”
这二人的撞出,欧阳楼也是一惊,在听长青如此一骂,他眸光略过一丝肃杀。庆妃更惊,她那双陷入寂灭的眸子颤抖的看着长青。手指无力的抬了抬。
长青却并不理她,拉了白方古向后退了退。
一身鲜红衣衫的欧阳楼,消瘦深凹的眸子随即便转向了倒在地上的庆妃。
对面那破了的墙洞里,呼呼啦啦跟着欧阳楼又杀出了很多人。
白方古低声喊了声:“最毒妇人心呀!”
长青欣喜之余认同的点头,继而看了他道:“你觉得怎么样?”
白方古拍打灰尘,抬头看长清:“皇宫果然是个藏污纳垢之地,我不小心知道了他们的很多秘密。会被灭口吗!”
长青眸光温软,竟然满是宠溺,见白方古微微向后移了移身子,他眉梢微扬一笑:“中意,灭口的人都死了,回头告诉我就行了!让他们来灭我,保证他们都有来无回!”
白方古突然发现,这话题不能在谈下去,他急忙别开长青凝注的目光。回头,却见欧阳楼已经抱着了庆妃,他低着头,庆妃却眸子望向白方古。她说话很费力,手指向白方古与长青吃力的喊:“杀了他们!”
欧阳楼依然低着头,继而摇头。 白方古看到他泪珠落下,他没说话,只是摇头。
庆妃却叹了口气,气息微弱:“你可知他是谁?他是我们东宫的仇人。”
欧阳楼点了点头,庆妃却突然拼尽全力拔出了欧阳楼腰间的剑,望着白方古。继而看向长青颤声道:“你…你是谁?”
长青声音冷淡,冰寒透着漠然:“我是谁你不认识,你是谁我却清楚。”
欧阳楼抓住了他母亲的手,微微颤抖:“母妃!母妃!”
白方古心中冷冷一笑。垂眸看庆妃,许久叹了声:“娘娘为何如此恨白某,凤山之战无对错,我与少主已结盟,娘娘如此固执,只会让少主更痛苦。”
庆妃眸子无力的看欧阳楼,许久微微颤抖:“你若不杀他,你父王不能瞑目!”
白方古心头抽了抽,长青抬手要捂白方古的耳朵,但被白方古一把拿开:“娘娘这是要临终遗言吗!白某愿洗耳恭听!”
庆妃唇角颤了颤:“恩将仇报,忘恩负义!”
白方古凝视庆妃,心头突突的跳。
正惊惑间,忽觉腰间一紧,竟有人抱住了他,低头一看,阿珂不知什么时候奔了过来,正昂着脸忽闪着大眼睛望着他,一脸兴奋。
白方古心头所有疑虑停滞,喜极,捧了阿珂的脑门亲了一口:“阿珂!你怎么也来了?这多危险!”
阿珂正在兴奋中,被白方古这么一亲,竟有些不好意思的揉了揉脸,但依然是兴奋异常:“我想先生了!先生可以给我讲故事了!”
长青扯开阿珂,低头望着他:“你这小孩,上来就抱着人,你家先生现在危险着呐!”
阿珂忽闪的大眼睛,甚是不解,欧阳楼却回身一把拉了阿珂,声音嘶哑的凝视他:“阿珂,快见过母妃!”
欧阳楼这一扯,不但阿珂惊呆了,便是白方古也愕然了。
而庆妃,手中的剑也哐啷落地,她的眸子在没有移开。许久,她那双颤抖的手,捧着阿珂的脸笑,笑的凄婉而欣慰:“当初我将你,扔下城头时、、、时你才刚刚出生三个月、、、我的珂儿、、竟然活着!”
欧阳楼眸子赤红,他低了头:“为保他平安,他一直与狼为伴。饮狼奶长大。”
阿珂恐惧的向后退了退,却又被欧阳楼一把拉了回来,阿珂惊慌失措懵懵懂懂不知所以然。
这太突然,他一直敬重的少主,竟然是他兄长?他不能接受也不敢接受,只是恐惧的后退,他想抓白方古,却被欧阳楼死死按在跟前,动弹不得。
孩子毕竟是孩子,他惊恐又无措的任由着这个女人满目怜爱疼惜的望着他,抚摸着他。
这个要死了的女人,是他的母妃?他从小与狼为伍,同风而眠,在沙漠里,他是一个活脱脱的野孩子,少主除了教他剑术,便没有与他有过多的交集。 这对于一个小孩子来说太过唐突。
白方古惊愕在这一片平静中,宫殿外突然杀声四起。 雪季将军提着剑,满身血污,他剑上血色滴落,随他而入,拉出一条血线。
而他的背后,杀声渐渐弱下。古戈的皇帝,被人用绳子捆着。推到了庭院。
欧阳楼身子微微一颤,并没有抬头,只看庆妃的腹部,汩汩的血似乎已经不在流了。 雪季将军看着倒在地上的庆妃,迈步向前,最终还是退了回去,他手中托着印玺,呈了上来,这才声音颤了颤:“微臣!微臣!”
庆妃抬手指向他,她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张了张口道了声:“雪季!谢谢!”
雪季抬头时眸子是红的,继而又一咧嘴笑:“雪季此生都谢太子妃救命之恩!雪季去清理余孽。”
他离开时,没有在看任何人一眼,便是皇上也没有看。
绕过拐角,他似乎甩了一把衣袖,不知是在甩泪水,还是在甩掉这么多年的身份与心中磐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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