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天珏摸了一把汗,回头望了一眼笑道:“我就知道,他绝对不会老实的呆着!”
庭雪苑近在眼前,这里的守卫神色慌张的向火光之处望去,方天珏几乎是招呼都不打的,伸手自胸前掏出两个馒头,对着那宫墙外的宫女便砸了过去,这一馒头竟然将一个宫女砸倒在地,随机而来的还有他娇小的身躯,如黑夜猎鹰直扑而上。白方古愣了愣,怀疑自己的眼睛,馒头原来还有这功能。那趴在地上的宫女尚未爬起来,身上弯刀已经落入方天珏的手中,这波操作,快如闪电,匪夷所思。惊的那围墙外的宫女愣了片刻。她们一时竟没明白过来,还有人掏胸砸人的?当那倒地的宫女砰的一声被方天珏锤死后,她们瞬间他们便惊醒。 倏一下所有人便围拢上来:“杀了他,不能让他进去!”
落在后方的白方古,惊的下颌落地上打圈转。差点给地皮转个洞。方天珏这先发制人的手段虽奇葩却独占先机。 白方古机警,一把扯了身上所有累赘,在厮杀中挑了条缝隙倏一下溜了进去。 ----
第70章 机密
白方古狼狈而来,惊的庆妃宫殿的宫女大怒:“哪里来的奴才,杀出去!”
白方古一把撤掉妆容,猛然回头,那宫女微微一愣。 白方古回手抓了那宫女急呼:“带我见庆妃,她要的南军令牌在我这。”
那宫女茫然片刻,瞬间一转身带他进了殿堂内。
庆妃娘娘依然端庄秀丽,面色平静。外面的打斗声,似乎与她无关,她竟然就这么稳坐泰山而不动。甚至连派人出去瞧一瞧的想法都没有,她的身边,立着那位恭敬的曹公公。同样平静如水,白方古不得不赞叹她的这份庄重端雅的气度与胸怀。
白方古的出现终于牵动了一下她的面部神情,她微微愣了片刻,看了许久才放下茶盏,抬眸又恢复那副端庄秀丽的姿态,她问了声:“白公子?”
她这神情,使得白方古也是一滞,突然想起上次见她时自己是个乔装的伤员,所以才致使她为此一惑,白方古急忙点头,继而开门见山的道:“娘娘吩咐的事情白某已完成,还请娘娘兑现承诺。”
随机,他取出身上令牌。握在手中,望着庆妃。
庆妃微微点头,看连廊外滚滚而来的浓烟轻笑:“那火也是你放的?二殿下可好?”
白方古并不多言:“他很好,只盼娘娘兑现诺言。”
庆妃站了起来,取下袖中锦囊递给曹公公。曹公公恭敬得接着,继而转身呈给了白方古。
白方古低头看了看坐在锦囊中的佛陀花,这才递上令牌,将佛陀花近身存放,一笑:“我与娘娘的交易已经结束,但是!”
白方古话没说完,只见那曹公公突然向左右一点头,殿堂里倏一下冲出几名带刀侍女,瞬间将白方古围了起来,白方古扯唇一笑,没有任何惊讶,更没有意外。只是没想到会这么突然,白方古想着,她怎么也得迂回片刻,找个借口什么的来回杀。竟没有!
抬头在看上座之上的庆妃,她神色狠厉,眸子冷沉。刀子般望着白方古。与前一刻的端庄秀雅判若两人。
白方古望了望周围,本能的去握腰间短匕,只这一瞬间,他鼻尖忽的似有淡香拂过,白方古手微微的颤抖,他急忙凝神闭气,但为时已晚。白方古心里也知道,这样一个心机深沉的女人,自然是不会轻易放过自己的。正思索见,他突然脚下一软,跪在了地上。
在抬头,庆妃已经到了他跟前,冷笑着看他:“炫王之子!燕公子!真是何其有幸,何其荣幸。大赢找了你这么多年,没能找到,我梦里都想杀了你,你到是送上们来了。”
这一刻白方古笑了,他太低估了那一战带来的伤害了,欧阳楼在第一次知道他的名字时便拔剑而起,这样一个心机深沉的女人,怎么会善罢甘休。
所以这女人如此,白方古倒也不奇怪,只是没想到她会这么快下手,如此白方古咧嘴一笑:“很荣幸,能入娘娘的梦!”
庆妃蹲了下来,眸子冷成冰川,面上却笑得狰狞:“白公子,入我梦的人,都得死,我儿子仁慈不愿杀你,但我不会手下留情!”
白方古昂了头,翘起大拇指:“圣医谷弟子,果然厉害,我劝娘娘,千万别留情,不然炫王军队入城,可没有借口在这腾城杀戮一翻。”
庆妃忽的站了起来,双手握成拳,身子微微颤抖,她睥睨而视,冷笑成冰:“你在威胁我?”
白方古身子软的站不起来,咧嘴一笑:“不敢,就是让娘娘看清局势。”
庆妃咻一下拔出弯刀,刀架在了白方古脖颈:“你可知道,我塘沽东宫与炫王府仇深似海,不共戴天。”
白方古脖颈隐隐作痛,眸子却抬了起来,他想问一问这仇是否也与传说中的质子有关,但他尚未来得及问。
曹公公突然递上一步道:“娘娘,此次小殿下攻城,皆是炫王军队,又有古戈扶持。奴才担心炫王军队入城,若不见了他,会出乱子,咱们且忍一忍。”
庆妃面色一滞,收了刀怒极:“竟然没死在皇后手里,便宜他了,把他塞入匣子。”
白方古只觉身体一麻,随机被几个女人拎了起来。连推带拽的塞入一个狭小的暗道之中。
砰的一声,暗道的门板被扣上了。白方古卡在这夹缝里,这不像是暗道,像是一个墙壁里的夹缝,他努力用头撞了撞那门板。
门板似乎裂一个缝隙,缝隙里透出发丝一般的光芒。虽然他身体能动,却酸麻无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恰在这里。
厅堂内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个宫女奔了进来,贴近庆妃低语:“娘娘!您送给皇上的点心,被谁给动了手脚,剩下的全是有毒的,雪姬将军,与皇上都在城头?送还是不送?”
被塞在墙缝里的白方古吞了吞口水。心中惊异。突然想起长青晨间寻来的糕点,难不成长青给他来了个掉包。
庆妃惊惑:“动了手脚?暂且不送了。这个令牌先送到南城,现如今伟松死守皇后身边,南门必定看守薄弱。”
她低了头,在曹公公耳边耳语,继而将令牌塞给曹公公又道:“此事甚重,必托附可靠之人。”
被塞在墙缝里的白方古,缓了口气,这女人虽歹毒,脑子非常够用。
这片刻功夫,白方古忽觉前一刻的无力感退去了许多。手下不由挑起颈前挂着的木鱼,透过缝隙的光丝,只见指尖木鱼黑沉的厉害,想是吸了他体内毒素。白方古心头不由赞叹,长青很是有先见之明。若不然这会估计得憋死在这里。白方古努力让自己静下来,收了心神。
用力将那墙板猛推了推。刚推出一条缝隙,只听耳边砰的一声巨响,这门板像是被什么撞了一下。 刹那间他陷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之中。耳边嗡嗡作响。 许久他才静了下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居高临下又咄咄逼人:“你果然装傻!”
憨傻的声音透着惊恐:“娘娘救我,母后非说我将那几名从战场逃回来的士卒藏了起来,您是知道的。我连士卒见都没见过,怎么能藏起来。母后把我宫殿给我烧的就剩一堆灰烬了。”
皇后气的声音微颤:“你可真是个无赖,自己把宫殿点了,到赖起本宫来了!”
庆妃压着情绪怒喊了声:“殿下,你这是!”
皇后娘娘似乎已经坐了下来,白方古能听到板凳与衣服发出的窸窣声,皇后的声音冷厉倨傲:“殿下说那三名从大殿里出来的士卒曾被曹公公带到你这宫殿,庆妃向来深居简出。贞洁守节。若论平时,庆妃定然不会给人落下把柄,但今时特殊。本宫不得不来这里收捡一番。”
庆妃的声音冷厉,笑里阴柔:“你敢,没有皇上的允许,谁都不许踏入我这庭雪苑。”
皇后的声音透着讥讽,她似没想到庆妃会带怒气,冷冷一笑:“呵呵呵!若说平时,我信!除了皇上,没人敢踏入你这庭雪苑。但你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我为什么能踏入?你儿子在城外攻城多日,皇上在城头拼杀多时。你觉得他爬上城头之前没有给本宫什么交代,本宫便能如此?看好了,皇上临行前的谕旨。你这庭雪苑有任何风吹草动,我都随时处决你。”
庆妃声音依然清冽:“我不信!”
这声音虽清冽无比,但白方古能听出那声音的沉稳与静默。她信,或者说她本身也不惧怕这个,亦或者说她在等待这一天。她那语气复杂又简单。
但皇后却动了起来,白方古忽听到耳边有刀出鞘的声音,继而听到庆妃闷闷的哼了一声,接着重物落地之声,有人惊恐:“庆妃娘娘!”
皇后的声音癫狂激愤:“便是没有那三个士卒到你庭雪苑,我也会杀了你,但我偏要让你血尽而亡,让你在挣扎中死去。”
庆妃的声音冷冷清清,低沉无力,她在笑:“呵呵,我死不足惜,只可惜你的情人,还有你们的孩子,你自己,恐怕要与我一起入地狱了。有人同行,一路不寂寞。”
皇后的声音惊恐:“你什么意思?”
庆妃依然在笑,笑得阴冷:“我同情你,运用家族的权势嫁给了他,可他不爱你,一生都不爱你,便是他让你杀了我,也是权宜之计。与他做了这么多年夫妻,你为什么一直没有子嗣?因为他不爱你,你怀孕不怀孕的,与他而言,不重要。他爱我,但我恨他,所以也不会让他给任何女人下种。
皇后怒急,空气中只听噗呲一声,像是庆妃又挨了一刀,那太监的声音惊恐颤抖。 皇后的声音却怒的发亮:“说清楚,你还知道什么?又做了些什么?”
白方古心头跳了跳,这庆妃还真能挨刀,庆妃的冷笑声让白方古确定她没死。
“我知道的多了!真是可笑至极,你毒死先皇后,协助他谋杀先皇,一桩桩一件件都罪该万死。你为了稳固地位。稳固你娘家,让自己投怀送抱的那个爱你的男人手里。只为了证明你有生育能力吗?只可惜了,伟松将军,一生痴情,为你独身,便是得到你身,也未得你心,为了保住你的地位与荣耀,他到真是愿意做一辈子傻子。世上有如此蠢的男人,遇到如此绝情的女人,岂不是可笑!”
皇后突然怒吼:“闭嘴!我杀了你。”
“皇后娘娘!”白方古听到有人冲了进来。 白方古努力推了推那木板,一丝光线流入。
顿觉空气流畅,舒了口气。
那一丝光线并没有让他看到外面的光景。但那声音却听的更真切:“皇后娘娘,皇上,从城墙上退了下来,伟松将军要娘娘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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