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方古惊然,但对长青的话他却是深信不疑,没有一兵一卒?这是什么意思,昏暗的火光里白方古抬头看他,只觉得他那笑里裹着让人不寒而栗的煞气,白方古有些愣神:“什么、、什么意思?长青?”
长青垂眸,看着白方古,片刻后一笑:“借兵!”
白方古心头霍霍跳了两跳,借兵?借大风的兵?可古戈与大风隔着个塘沽,不属于邻国,这手伸的有点长,关键是他自己也明白大风向来摇摆不定,且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大风敢借兵给他吗?火龙原?隐约之间,好像听说古戈与火龙原有联姻,但具体是怎么回事,白方古并不知道,如此一想白方古心头一颤,看长青:“借火龙原的兵?”
长青低头,唇角几乎碰在白方古眉梢,他声音透着几分戏谑的轻笑:“是,中意,这一点我们心有灵犀,你用炫王军队挂大风的名,我借火龙源的兵挂古戈的名。”
白方古长长的松了口气,有点不可思议的思索着,突然便想起与长青初见时,他所驾驶的马车,皆是火龙原上等马匹。看来这长青与火龙原关系真是匪浅。白方古赞叹:“火龙原的兵你也能借到,看来你在火龙原根基深厚呀!”
“我的根在你这,其余一切,皆是浮云!”长青突然冒出这么一句,惊得白方古身子都跟着抖了抖,关键是他还没来得及思索长青那话的深意。
忽又听长青低声耳语:“中意,火龙原很美,战事结束,我带你去!”
长青的声音低沉,两人贴的这么近,白方古有点受不住,只觉得身体一阵燥热。忽的便动了一下。
长青低头:“中意!”
白方古艰难的偏过脑袋,咬牙片刻,紧张的不敢呼吸。
长青轻笑:“没事,我回应你一下好了!”
长青突然也动了一下! 白方古啊的一声叫了起来,声音还没发出,被长青用嘴堵了上去。
他似乎早有预感似的把白方古的声音都吞进了肚里。这一吻堵得白方古不但气上不来,身上也愈发焦躁得不能控制。
他想拒绝,这狭小的空间半寸不能退,想扯回身子,又无处可扯。这空间狭小得说话都得抱着脖子,被吻只能受着。白方古气憋的厉害,被长青吻得惊恐又惊乱。这一刻,恨不得一口把他吞了,混乱中压根没感觉到这吻的滋味。只觉得惊恐、惊愕、惊诧外加混乱。
惊乱中忽听头顶传来一震巨响。二人都惊了一跳,憋着跌宕起伏、波涛汹涌的喘息。顶着头顶的碎裂声。此时心如万马奔腾,神似梦游回归。说不清是激动还是冲动。感觉很微妙。
长青的呼吸,急促得如同着了火,白方古挣扎着要下去,他却不松手,低头喘息着提醒白方古:“中意,看上面!”
白方古在无心看下去,耳边却忽然传来皇后的声音:“那三个人被请到那贱人的宫里了!你们都没有看住?现在,三殿下现在何处?”
宫女颤声回答:“已经、、已经被关起来了!被伟松将军的人看着。” 皇后厉声:“那女人有什么反应?”
宫女声音抖成筛子:“昨日还派人找,自咱们围起她的宫殿,在没有出来一个人。”
这一刻,皇后的愤怒达到了极点,在她的眼睛,从没有轻视过庆妃的威力,这女人的丈夫被害孩子流落沙漠,从未见她有期盼之心,却一心一意配合皇上,这些年那女人受宠谨慎。无错可抓。便是呵斥她时,她也是低眉顺眼从不辩驳。什么时候与她对峙都跟个软体动物似的,让人气恼又炸毛。
没想她竟能干出这样的事,皇后恼怒中透着杀气,许久才缓缓将弯刀放下:“这女人平日里将儿子看得很紧,那日竟突然将儿子自角楼放出。我还说为什么放儿子出来,原来是分散我的注意力。她可真是下得了血本,如此看来,那三个人绝对不是陈将军的随从。派人盯紧了北军的雪季将军。”
“皇后娘娘是有什么顾虑吗?”这宫女有些蠢了,竟然敢疑惑的问出这样的问题。
好在皇后娘娘也有被带偏的潜质,竟然没有呵斥宫女,倒是提前诸葛似的冷冷推断道:“雪季是个笑面虎,对谁都好,又曾是前太子的门客,他定然没按好心。”
“奴婢会派人盯紧他的,您喝口茶。”宫女的声音似劫后余生般小心谨慎。
白方古那股火被这一生雷吼压了下去,他喘着气挂在长青脖子上字不成句:“长青,下去、、快、、”
长青先自轻轻曾了下去,继而才抬手将白方古也扶了下来,白方古额角渗汗。
看长青眉梢微扬,眼角炸光。妖孽得太诱人,白方古吞了吞口水,猛然间发现自己怎么那么容易就被长青勾出火星子。
想起刚才那一刻的尴尬,白方古心头鼓了鼓气,拿出孙悟空三打白骨精的精气神,故作镇定无辜一笑:“长青,你是、、是专门来勾搭我的,是吗?”
长青抱着肩头,眸子明亮的如着了火,他唇角轻扯,突然抱着白方古的脑袋,深深的吻了上去,这一吻缠绵又缱绻,深沉又凝注,他舌尖轻佻得如同脱兔,在白方古的唇齿搅弄得白方古应接不暇又凌乱不堪,他不知道怎么去迎合,只是又急又燥的去咬他。
直到长青轻轻的哼了一声,抬头缓缓离去,白方古还茫然在沉迷中惊乱。
长青唇角的血染透了面色,白方古有些发愣,心道,我怎么咬他。
长青不以为意,低头声音沙哑,邪魅妖孽:“中意,我勾搭你很久了,你挺没心没肺的哈!”
这是情话吗?白方古依然在恍惚中抗拒着又接受着。长青的手指抬起,落在白方古的唇上,拭去那唇角的一片血色,继而低靡一笑。
声音魅惑又诡异:“中意,你这里,染了我的血,以后,这里是我的!”
白方古恍惚的点了点头,又急忙摇头,惘然间突然觉得,这样子的环境里产生如此暧昧又满是□□的画面极为不和谐又极为荒唐。
但那一股躁动的火苗却被长青这温柔一笑,猛然惊醒,一切消退的干干净净。白方古内心无法接受,但又不知所措。
长青似看出他的心思般理了他额前乱发:“我可以等你接受!”
白方古瞬间回神,心头顶上了这一生最大的气魄与勇气来撑住脸上的面色,他竟轻松台步,拔起地上的火把往回走:“你可想好了,我可不能给你传宗接代,生子带娃。你可以取个老婆续香火。”
白方古正为自己不知廉耻的勇气撑着脸面往前走,却不想手中突然一空,火把被长青夺了过去。
长青面色阴沉,他神情chan了 chan,那眼神有种想抽死白方古的冲动。吓得白方古不由后退了一步:“怎么?想打架呀!”
长青盯着他看了许久,末了负气一笑:“好,只要你愿意陪我玩,我不惧!”
长青竟自蹬蹬蹬的走了,白方古在黑暗中一顿,陪他玩是什么意思?他只是玩一玩?古戈好男风,皆在宫廷里。这谚语是来自古戈民间。长青这是什么意思?白方古正想骂娘。忽见长青又折了回来,看着他狠狠点头:“走前面!”
白方古脚底打飘,身子晃了晃,像是走在云端,完全忘记了路是怎么走的,直到上了殿内,才发现自己同手同脚竟然能走得这么稳,关键是好像还很协调。他不由回头望长青,只见他低着头,肩头颤得厉害。白方古怒起,正要对他破口大骂,对,就是破口大骂。他却一本正经的抬头,面色如同抹了腻子一般平展得一览无遗的看着白方古:“我去送令牌!”
这话题有点跳脱,白方古愣愣的点了点头,继而坚决否决:“不,我要自己去!”
白方古坚持要亲自将令牌送出去,白方古要佛陀花,当然不能让长青去。但他面上依然平静。如此,长青不得不将他按在镜子跟前开始梳妆。
白方古情不自禁会看镜子中的长青,然后情不自禁的去想皇后给他送来的宫女,最后情不自禁的没有控制住的清了清嗓子斟酌片刻问长青:“那个、、长青,皇后给你送的宫女你怎么处理的?”
长青抬眸,看着镜中的他,眉梢一挑,笑得生动:“吃了!”
白方古故作轻松,呵呵一笑:“能吃下去是好事,别噎着就行!”
这情不自禁言不由衷的回答气得他自己又情不自禁的吸了口冷气。
抬头却见长青垂眸,肩头又颤了颤,似乎在笑。白方古后槽牙咬的咯吱咯吱响,许久他放松了下来:“长青,你是不是觉得很得意?”
长青抬眸,神色宁静如同湖泊,让白方古不由怀疑刚才长青颤抖的肩膀是自己眼花产生的幻觉,见长青不语。
他凝视长青,逼着他回答,长青低头耳语:“中意,你太紧张了!”
白方古心头骂了声,太没出息,你能放松点,像个不要脸的男人一样给自己撑回面子,别让自己显得那么没见过世面。不就是被亲了一下吗?不就是被、、、了一下吗?不就是激起了原始的冲动吗?那又如何,正常人的反应,有什么可尴尬丢人的。
如此一想白方古呵呵笑了:“我有什么紧张,不过是被你啃了一口吗!”
“噗呲!”长青终于没憋住。笑了起来。 ----
第69章 嚼蜡
白方古想了想,自己是不是说得有点太过,但在一想也没错呀,他们不是同床共枕了这么久了吗!这会绝对不能让自己看上去很怯场的样子。
见长青笑的眉目生花,白方古咬唇很想啃他一口,一示警告。最后实在忍不住突然站起,一把薅过长青的头发,一口啃了上去。这动作太野蛮,吓得长青愣在了当下,瞪大眼睛看着他。
等他反应过来要回击时,白方古倏一下把他推开,甚是得意的喊了声:“长青,我告诉你,你在敢这么笑,我咬死你!”
长青被他推的一个趔趄,差点没站稳。许久他摸了一把自己的唇,又流血了。他哭笑不得,吸了口冷气叉腰看着白方古,那一头温顺黑发,被白方古一把抓的乱七八糟。
长青眸子诡谲变换间满是掩饰不住的笑意:“中意,你这是恼羞成怒!气度!气度!”
白方古看长青唇角生血,心头又痛了痛,我怎么真就把他唇给咬破了,但见长青唇角微卷,眉目泄出一抹疯狂而痴迷的笑。
白方古那点心痛骤然收起。急忙转身又坐回了梳妆台。
长青抚了他的肩头,眉目舒展间低声耳语:“中意,我随时欢迎你来啃,不过是我受点罪,你受点累!”
192 首页 上一页 70 71 72 73 74 75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