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龙骨剑的传说,白方古追问长青,长青想了想一笑:“望虚镇的故事,半真半假!”
白方古侧目看他:“你知道一些?”
长青点了点头:“起码我知道的全是真的,要听吗?”
白方古点头,长青却起身一笑:“火龙为救挚爱自断手臂筹剑!仅此!”
长青这故事短的只有几个字,白方古倍感失望,原以为长青知道的更多更详细,但他却讲得很敷衍,白方古侧目看着长青:“长青,你这故事萎缩得厉害,跟沙漠的木乃伊一样。只知道是个人!”
长青唇角微扯,眸子凝练忆久千年的沉思,他笑了,继而垂眸看白方古:“中意,知道是个人就行了,故事如诗,现实如刀,世人只说火龙为救挚友杀向天都,但没有人知道火龙是为救挚爱而与天地为敌。结果并没有成功,所以就成了民间的美好传说。但你要相信传说,终究会成为现实!”
这神情让白方古很不理解,但见长青眸光离去,飘向别处,他也不在追问,咧嘴一笑:“故事丰满了一点,增加了一点信息量,起码知道了是个男人或女人。天界山里故事多。天界大会马上也要开始,我们一起回去,不是说进了天界山云阵,就可以看到自己的前世今生吗?我也想看一看你前世是不是欠我太多?所以今生才如此追随!”
长青唇角微扯,他觑眼侧目看着白方古,继而低头:“万一你欠我怎么办?是不是用今生来还一还?”
白方古侧目与他对视,呵呵一笑:“我这不是一直在还吗?感动一次亲你一次!就怕那天这招不管用了,我还得以身相许。” 长青眉间微蹙,抬手捂上了他的嘴巴,咬着字眼愤愤垂眸看他:“中意,我要钻到你心里,看看你这心里都想些什么,总是拿刀子戳我!”
白方古被他一捂,笑的更厉害,看长青眉间片刻舒展,继而便听他字句清晰的自唇间滚出几个字:“你在这么说话,我咬你耳朵!” 白方古立马投降,憋着所有的笑,举着双手很虔诚的抬头看他,长青松了手,笑的很得意。
不知是温泉的作用还是百公的药确是了得,长青的伤口恢复的很快,在他们决定寻找出口时伤口竟然已经结痂。
他们在这泉眼周围又寻觅了几番,除了三公主的血书以外,再无其他痕迹。
白方古一度认为三公主早已成为大蟒蛇的口腹之物。长青却不确定的摇了摇头:“前方乱石堆里,有剑痕,深浅不一!”
这燃起白方古的兴趣,他拉了长青:“我们一起去看一看!”
二人沿着长青指引的路段走去,一路可见断树与青石,青石之上有深深浅浅的剑痕,历经数年,剑痕蒙尘,却清晰,褪去尘土,那剑痕竟深不透低。在看那断了的树干,周围已经长出茂密的枝叶。白方古有些愕然:“这样的剑痕,定然不会是三公主的臂力,这是谁的剑?”
长青倒是从容淡定,点头若有所悟的看白方古:“中意眼力不错,我一开始也很疑惑,这几日我想明白了。”
白方古有些不解,抬头看长青:“你知道这是谁的剑,或者说,除了三公主,这里还有人进入?”
长青点头不屑一笑:“除了玄剑派掌门人,想来也没谁了.”
玄剑派掌门人?长青的二叔?如此说来,三公主是被玄剑派掌门人救走了?白方觉得异常得不可思议。心头也突突跳了两下,进来之间前,他便让小花去找百公,要求他无论如何让百公找到长青的叔叔,让他回来,或许这事情才能平息,见得长青以后却把他叔叔这事给忘记了,如今听长青这么一说,白方古眸子凝聚,看着长青:“玄剑派掌门人是你二叔?对吗长青?”
长青并不承认,神情淡淡:“他是我师父,在这个世上,我没有亲人!”
长青这话说得很轻松淡漠,入了白方古的耳朵却格外的让人心酸。便是他的二叔。他宁愿叫他师父,也不叫他二叔,这其中有着天界山戒规的束缚,也有着长青不愿意沾染任何宫廷气息的执拗。白方古捏了捏长青的手:“你、、师父便是太后的亲生儿子,对吗?”
长青点头,冷冷淡淡:“是呀!亲自生的!”
这回答使得白方古呆了一下,长青这语气,好像生孩子这事不亲自来也能干似的,他想笑,但看长青神色复杂,面色清冷。他忍了忍憋着疑惑。迷雾中,二人沿着乱草杂树深一脚浅一脚向前移动,微风浮动,一股恶臭拂过鼻尖,白方古不自觉拿手在鼻尖挥了挥手,长青手下拉了他一把:“小心!”
此话刚出口,白方古只觉脚下一滑,倏的一下身子歪向一侧,还好长青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拽了回来。白方古低头看去,这才发现,脚下一片黏稠的另人作呕的东西,摊成一片,黑沉而污浊,白方古这一脚直接踢进了苍蝇窝,成群的苍蝇忽的一下便携臭飞起。白方古不由捂了鼻子,认真看去,隐约可见其形,他不由惊呼:“蛇?”
这巨蟒腐烂的有些失形了。看着这一堆烂肉,只让人觉得恐怖而狰狞,白方古回头长青:“这便是你说的一窝中的一个?”
长青点了点头道:“当时它们受伤逃了,谁知道死到了这里!”
白方古看着长青愣神,却不想长青扶了他又欣慰一笑:“既然死在了这里,想来离洞口不远了。” 白方古抬头看他:“你去过洞口吗?”
长青点了点头:“偶然路过,洞口还有两条死蛇尸体,与这个大小不差,正因为那巨蟒守在那里,所以我进不去。”
白方古知道那入口处的人定然也是被长青所杀,但还是不由道:“那些入口处的人?”
“我杀的!”长青回答,干脆果断。见白方古不语,他语气清冷:“他们该死!”
二人继续前行,又是一阵沉默,白方古只觉得心疼长青!
果不其然,前方高能,一阵阵恶臭直扑门面,白方古眉间颤了颤,正琢磨间,突然鼻端一软,抬头见长青自他背后给他系了块布条捂住口鼻,白方古未及言语,长青的声音已萦在耳边:“中意,这里太难闻了,这样可以过滤一下。”
迷雾中见长青也用布条捂着半张脸,只漏两只淡蓝的眼睛。昏暗的光线里那双眸子越发诡魅妖冶。见白方古看着他。
他轻轻拽了拽白方古,下颌点了点脚下:“别滑倒了!”
白方古噢了声,低头一看,纵横交错的草丛里,果然两条巨蟒蛇尸体,交缠在一起。比那一条腐烂的更彻底。白方古抬手在鼻端挥了挥,撇嘴抬头感叹:“这么几条蟒蛇,被你一一干掉,很遗憾,我没有参与。” 长青眉梢一扯,抬手点了点自己的胸口:“你一直与我同在,在这里!”
白方古突然发现,长青的情话,从来都是在行动中流露,没有一字的甜言蜜语却凝练得触人心绪。他别过目光,昂头望天,继而低头,抬腿迈过那两条巨蛇,心中正独自挥发情绪,却不想脚下突然一滑,瞬间只觉身体如过山车般倏忽下落。白方古大惊,长青的惊呼之声也随之而来。
头顶呼呼啦啦一片碎石、乱草杂物跟着滑落,一阵天旋地转。白方古只想着长青千万别迈出那一步,心头着急,不由喊了声:“长青!”
“中意,我在!”声音过耳,白方古忽觉腰间一紧,滚落的速度慢了,长青竟然在自己耳边。
砰的一声巨响,惊天动地!白方古甚至觉得那巨响穿透了耳膜。震的头都跟着痛了痛,眼前眩晕停歇,白方古在惊恐中又喊了声:“长青!”。
他的身下,传来长青的喘息声:“我在!”
白方古心头突突跳着,抬手摸了摸,竟摸到长青的脸,他正趴在长青的身上,耳边隐约传来长青唏嘘的声音:“中意,不能在瘦了,硌的我难受!”
白方古心下着急,压根没听长青说什么,黑暗中他伸手摸向别处,手下抓了一把松软的泥土,继而是杂草,确定长青的背后只是贴在了大地上,没有撞在什么要命的东西之上,白方古这才缓了口气,突然趴在他身上不动了,许久他才嗤笑一声:“我正担心你滑下来,你却先我一步到达!”
长青唏嘘了声,似也松了口气般也笑了声:“我正琢磨着先检查一下地面情况,你就砸我身上了!”
二人心思一样,都怕这地面突然有危险之物,但长青却先落了下来,白方古忽的一下脑子炸光般顿了片刻,胳膊撑着长青的胸膛,顿在了黑暗中,瞬间,他想起佛陀山的逃跑之夜,他坠落的一瞬间,砸在了长青的身上,佛陀寺里与夏侯颜决斗,他被夏侯颜狠狠的砸在地面时,落在了长青身上。在塘沽从庆妃的墙壁弹出来时,他砸在了长青身上。他落地的每一瞬间,只要他在,大地的怀抱永远跟他无缘,他落进的永远是长青张开的双臂,他有些控制不住情绪哑声一笑:“长青,你是、、你是、、、” 白方古终究没有说出来,他怕这份自负是偶然的巧合,也担心这份自我揣测的定论不似他想的那般,所以他顿住了。
长青被白方古手臂压在胸前,黑暗中看不到对方,但半个身子撑在胸前的感觉却是很明显,头顶的喘息透着撩人的热浪,能感觉到头顶的人有些激动。他正等待着白方古欢喜中的言语,白方古却突然间顿住了,他疑惑,黑暗中抬手抓住他撑起的胳膊,期待的询问:“怎么了中意?”
白方古却轻声一笑,胳膊一拧,插入长青的脖颈之下,偏头,抱着他的脑袋狠狠的啃了一口,这一口啃的长青嗷叫了一声:“中意,你啃我耳朵!”
白方古吸吸顿塞的鼻息,声音依然是透着湿气:“看不到,抓到那就啃那!”
长青喘了口气:“这又是以为什么?”
白方古也喘息着,片刻没有犹豫:“砸着你了,谢礼!”
白方古笑声透着一丝得意,啃完就要离开。却不想长青手臂忽的压向他的脖颈,手下用力,一把将白方古昂起的头压了下来,他的声音透着一丝激越:“中意,我从来不吃亏,你这是侵略,要还!”
白方古还没反应过来,瞬间只觉唇角一痛,连带这脊背都触电般跟着一麻,长青不但嘴上猛啃,手下也很不老实的穿过薄衣,滚热的掌心,如同热烙,烫的白方古一个机灵,反手正要扑杀。长青却突然停止了一切,声音暗哑:“中意,对我这般抗拒,怕我吗?”
白方古抬起的胳膊僵在半空,首先想到的是,把你的爪子拿开,这一想法一冒头,大脑指挥着手忽的便反手一拽,一把抓住长青的手,将他胳膊按在地面,他脊背渗汗,连带着声音都抖出汗滴似的跟着湿沉起来,白方古完全忘记了自己先下的嘴,竟然毫无羞耻感的喊了声:“长青、、、你、、不能这么无休止的勾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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