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发腻,跪不住了向前倾去,赤裸的某处正抵在晏钧腰间,被冰凉的玉带顶了一下,惊得浑身哆嗦,像只受惊的小动物,在晏钧掌下绷紧了腰背。 晏钧总能被他在意想不到的地方打岔,刚冒头的情欲换作笑意,幸好萧璟瞧不见,他压低了声音,“陛下做什么?” 萧璟耳朵通红,羞愤欲死,这才发现自己脱成这样了,对方居然还衣冠楚楚,朝服一丝不乱,和平日议事上朝时没什么两样。 那是他的臣子,他的中书令,日日于御座之下秉政奏事,清正沉和的晏长策。 天子被这样的画面激得呼吸紊乱,厮磨着对方的脸颊,伸手去拨弄对方的玉带。 那位极人臣的象征,被天子伸指拨开带扣,滑落在椅面上,紧接着,就是精工细织的深紫朝服,他脱去晏钧的衣衫,像剥掉他至高无上的权柄。 是君恩,是诱引。 亲吻一刻不停,已经不知是谁先开始的,他跪在晏钧身上,垂下脸吮吻着对方的唇瓣,被身后的手指亵玩得连连呻吟。 “啊……啊啊……” 穴口湿黏一片,吞下性器的时候还是觉得很艰难,萧璟咬紧下唇,对方勃发的茎体顶进体内,烫,却又控制不住地坐下去,直到到性器全数吞进。 他连呼吸都滞住了,仰起脸竭力喘息,脆弱的咽喉却落入了旁人的齿间,晏钧似乎是打定主意不让他好过,唇齿游移着滑过他的肩头锁骨,落在微微硬起的乳尖上,只以齿尖轻轻碾磨,萧璟就难耐地抓紧了他的肩,哑着嗓子小声抽泣, “呃呜……啊啊……” 萧璟几乎疑心晏钧是换了个方式来逼供,他去撬晏钧的唇齿,却被他衔住了指尖,恍惚间竟像是他自己在不知廉耻地抚摸乳尖,将它送进男人口中。 天子被逼得泪水滑落,他肿热的腿根和臀肉因着晏钧的顶弄而被拍击,每下都像是狠厉的抽打,可剧烈的快感翻涌而上,他早已分不清痛与快的边界,脑子里一片混沌,开口想呼痛,吐出的却只有甜腻的呻吟, “啊啊……哈啊……长策……” 晏钧掐住他泪水湿透的下巴,萧璟被迫低下了脸,哽咽难言,眼尾是情欲熏染的湿红,性事为天子清明的眉眼蒙上一层淫靡。 他值得称道的心机,智谋,都在此刻化成一团浆糊,变得软弱又混乱。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不自觉地扭腰,迎合着晏钧主动吞吐他的硬挺,将本已肿烫的腿根软肉一再地撞在晏钧身上,又被夹着疼痛的快感勾得哭喘不止。 他那样漂亮,哪怕沉溺于淫欲享乐,也是一块莹润白玉,弄脏了弄坏了,仍旧光润脂腻,美得惊心。 晏钧总是忍不住更加凶狠地对待他,仅仅是想一想天子和旁人在一起的模样,就激起他满腔不能抑制的怒气,想将萧璟捏碎揉透留在怀里,不许旁人窥探一眼。 正因为如此,才更不能忍受对方瞒着自己冒险。 “照棠……”他拉下萧璟,咬住他雪白透红的耳垂,“再问你一遍,没有要跟我说的吗?“ 萧璟湿润的眼瞳略微一怔,很快湿黏黏的睫毛就沉沉坠下,抱着他摇头,“没……啊啊……没有……” 晏钧眸色晦暗,他抚着萧璟的脸颊,吻他的唇瓣,缀着细汗的鼻尖,直到他贴着对方的额头,伸手捏住萧璟受责的臀肉,声音低哑又森森, “照棠,你若是撒了谎……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后悔。” 萧璟痛得发颤,他惶然地睁开眼,几乎是同时,埋在体内的性器一个深顶,狠狠抵在了他最敏感的那一处,天子猝不及防被顶弄出声,居然在这样威胁的语句里到达了顶点,战栗着射了出来。 “唔啊…… 啊……哈啊……” 浊液落在两个人身上,沾脏了晏钧的中衣,萧璟射得很多,剧烈的高潮扑灭他的理智,快感却永无止歇——晏钧不等他缓过来,便更加凶猛地抽动起来,甚至将他压在了紫檀书案上,重又插进去,密密实实地律动着。 刚才的威胁似乎是一场幻觉,萧璟失神地被晏钧扣住五指,身体却还止不住地颤抖,被舔吻着肩颈,他含混地求饶,“慢……呜,太深了……啊啊……疼……” 晏钧抚弄着萧璟滚烫的臀尖,在一次次抽插中顶撞他的身体,任由心上人在怀里哭喊呻吟,他没法温柔,却一再地抱紧对方,贴住萧璟湿漉漉的脸颊蹭着,“照棠……照棠……” 海棠开到盛极,软红落在他的手心,原来他根本做不到小心呵护,磨牙吮血的野兽只会把它嚼碎了,贪婪地咽进腹中,咽个干净。 一次两次,永不知餍足。 ---- 下章还有一个清晨车……完全被掏空【
第49章 四十九 ======= 晏钧很久没有梦到上一世的事情了。 昨夜,却尤其混乱。 他在梦里反复观察着萧璟的表情,动作,说过的话。诚挚而热烈的光逐渐从少年的眼中褪去,熄灭后余温渐冷,又被天子悄无声息藏起来。 自己居然一无所觉。 萧璟很明慧,因为明慧,所以格外敏感。而晏钧偏偏逼着自己恪守臣礼,从不肯吐露半点本心。 晏钧恍然地醒过来,他面前的雪绡帐帘被风吹起,留下的那半床榻上空无一人,被枕俱冷,仿佛前夜的纠缠是他一厢情愿的幻梦,萧璟不会留在他怀里,而君臣有别,他也永不可能更进一步。 晏钧伸指撩了撩绡帘,随后坐起身。 窗户大开着,秋日的晨光清爽,投在那人身上,勾勒出明快干净的线条。 晏钧喉间略松,他出声,“照棠。” 萧璟不知道什么时候披衣起来了,明明昨晚折腾了那么久,看着精神倒还不错,晏钧走过去,从背后抱住他。天子已经长得很高,他只要侧过脸,再低下一点头,就可以碰到对方的唇畔,与其说吻,更像是亲昵。 萧璟却偏过头来和他接吻,手指攀上他的小臂,彼此心照不宣,亲密而温柔,像一对偷欢的眷侣。 “看什么?” “看藏书楼,”萧璟离开他的唇瓣,小声笑,“黑乎乎的,丑死了。” 晏钧也抿起唇角,他转头去看窗外,藏书楼到现在还没着手修葺,偏又是整个行宫最高的建筑,到哪都看的清清楚楚,惹眼得很。 “中书令,你好大的胆子,连起居注都敢烧,”萧璟被他揽着,就懒洋洋地靠住他,“怎么处理,你自己说?” 这东西说大不大,放在这里许多年都不会有人看;说小也不小,到底是历代帝王的东西。晏钧本来就打定主意要重修起居注,烧就烧了,“陛下怎么看?” 萧璟嘿嘿地笑,回过身来握住他的肩,“不如中书令以身相许?” 晏钧若有所思地看了看他,“看来陛下昨晚没累着。” 怎么没累着,又是挨打又是欢好,还不止做了一次,到最后萧璟连眼睛都睁不开了,只能任他摆弄,哑着嗓子轻声呻吟。 但歇过一夜,小皇帝显然觉得自己又可以了,又或者是开过荤的人比较嘴馋,缠着晏钧不放,“长策哥哥,再来一次?” 晏钧:“白日宣淫,臣不奉陪。” 萧璟亲他,“就一次,反正不在宫里。” 晏钧再次拒绝,“今日还有祭典要出席。” 萧璟推他到床上,拉开他的衣带,“午后的事,不急。” “享乐不可过度,陛下身体……” 话没说完,他被萧璟堵住了嘴,小皇帝啾啾地在他唇瓣上啄着,瞳水荡漾生波,“长策哥哥,别说话。” “……不是,” 年轻的权臣被皇帝跨坐着压进了床榻里,在亲吻中喘了口气,努力找了个空,“窗户没关。” 天子生气了。他伸手一拉帐帘,床榻中光影突暗,“现在关了。” “我……” “你是不是不行?” 晏钧:“……” 行,非常行。只要你别哭。 萧璟一句话终止了拉锯,还挺得意,跪在他身上摸来摸去,顺便褪下自己的亵裤。 他腿间淤肿未消,尽管仔细冰敷上过药,有些打得重的地方仍然青紫起来,小皇帝自己不觉得痛,晏钧却有点心疼,伸手轻抚了几下。 “今日要再上一次药,”他望着那里,语气很怜惜,“哥哥打得太重了,疼吗?” 萧璟秾长的睫羽微顿,那种兴兴头头的表情消失了一秒,旋即他若无其事地抚过晏钧的胸膛,俯下身软声说,“哥哥。” “嗯?” “你换个地方摸,”他舌尖伸出,点在晏钧的唇瓣上,“……前面,后面,哪里都好。 ” 晏钧觉得他在作死,却还是身不由己跌入他的罗网中。 至少没再抗拒。 后穴昨晚刚开拓过,手指进去的时候很柔软,萧璟轻声哼了一下,小猫搔到了痒处,舒展了身体,鼻音发腻。 大概是因为心里藏过太多事,萧璟在身体感受上从来很直白,舒服到哭,或是痛得战栗,一概大大方方地展示出来。 他对晏钧的欲念渴求,哪怕是彼此情感不明的时候都很难掩饰,到了这个时候,更恨不得整天腻着晏钧,什么也不做,就是高床软枕,金猊香燃,欲念交缠彻夜不休。 但今日,他热情得过分,居然主动抬起腰吞下晏钧的欲望。 晏钧嘴上说得理智,可心上人在眼前这样动作,欲望还是违背意愿的炽热,萧璟一时居然难以推进,不得不用手扶住怒张的茎体,颊腮浮上潮红色,呼吸渐渐混乱起来。 “嗯……唔……”他撑在晏钧胸口的手指不自觉蜷缩着,像被挑在枪尖上,涔涔热汗沁出衣料,“哈啊……” 晏钧在他将要跪倒的瞬间伸出手,他掐住萧璟的腰,声音发哑,“慢点。” 萧璟带水泽的眼尾挑起,斜了他一眼,像是志怪本子里吸人精气的精怪,明明艰难地适应着体内插入的性器,却迫不及待要撩拨对方更多, “这样……哈……”他断断续续,“不舒服吗……” 晏钧微微眯起了眼,他觉得小皇帝今天挑衅得过分,却还是忍着没有说话,看他自顾自表演。 小皇帝得意起来,正要继续说话,忽然听见外面大门被敲响,紧接着门扇一响,有人进来了。 是崔忠承。他按惯例伺候皇帝起床,端着托盘在侧殿外站住了,轻声道,“陛下,该起了。” "……" 萧璟显然被这声呼喊惊到了,他发觉自己忘记了还有旁人这件事,当下睁大了眼,按着晏钧僵在了原地。 “……陛下?” 崔忠承见半天没人回应,还以为小皇帝没醒,轻手轻脚地往床边走,“陛下,该起啦……” 萧璟汗都吓住了,咬着唇瓣望了眼晏钧,努力压了压喘息开口,“大监你……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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