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防备被晏钧推倒了,就着相连的姿势摔进被子里,呻吟都被一只手堵住,体内的性器毫不留情地抽插起来,萧璟猝不及防,连羞耻带惊吓,被硬生生激出了眼泪。 晏钧捂住他的嘴,明知大监就隔着一道屏风,却还是凶狠顶弄着他,坏心一览无余。 “……陛下?”崔忠承见萧璟话说了一半,更疑惑了,“陛下怎么了?” 萧璟没法回答,含着眼泪瞪晏钧,光裸的腿踢蹬过去,反而被晏钧抓住了压在胸前,只能被动地承受对方的抽送,晏钧漆黑湿润的眼睛里含着笑意,他同样不作声,却轻摇了摇头,做了个“嘘”的口型。 你倒是别顶啊! 萧璟委屈巴巴,他不敢出声,后穴却收得更紧,清晰地感受到男人贲张的硬热是怎么送进他身体里,抵在敏感点上碾磨辗转,小皇帝无法抵挡,很快就被快感冲昏了头,涣散着眼神抓住锦被,被顶得一下下晃动。 “陛下……” “出去。” 晏钧忽然出声,喝退将要绕过屏风的大监。 崔忠承认出了晏钧的声音,愣了愣,很快反应过来,“中书令,陛下该起了……” “起了会叫你,”晏钧身下动作很凶,语气却平稳,“先出去吧。” 他们隔着一道帐帘,一道透光的屏风,胡天胡地不顾一切,大监出去的时候,萧璟憋不住哭了。 “害怕了?” 晏钧吻他的眼睛,小皇帝在他手上咬了一口,一点没留力,“不是你要白日宣淫的吗?” 萧璟抽噎着,“那你……你没提醒我大监……唔啊……他要来……” 晏钧很讲理,“你不让我说啊。” 萧璟的哭声一下就大了,被欺负得无话可说,“你闭嘴……啊啊……” 晏钧瞳眸笑意渐深,又很柔软,他停下抽送,却还埋在对方温暖的体内,俯下身,“放心,有哥哥呢。” 萧璟抽泣着抱住他的脖颈。晏钧摸着小皇帝的臀腿腰背,是不带狎昵的安抚,他轻声道,“知道怕了吧。” 天子摇了摇头,“不怕。” 晏钧贴着他的鬓发,意外地望过去,“嗯?” “我想叫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萧璟咽下抽噎,他低声道,“最好是把你留在宫里,留在我的床上,让宫里宫外疯传我们苟且偷情,让所有女子对你望而却步……让你我永远只有彼此,只能看着彼此。” 他说得自然,语声里含着平静至极的疯狂和独占欲,说完又苦涩地笑,“长策哥哥,我大概有病……” 晏钧摸摸萧璟的头发,没来由地抱紧了他。 “照棠想吗?”他柔声,很理智地知道自己也在发疯,“哥哥没什么不愿意。” “……我不愿意。”萧璟从他肩头抬起脸,指尖抚过晏钧英挺的眉目,轻轻喘息着,“我思来想去,还是想让你干干净净的,做贤相,做大儒……什么都好,只要你干干净净。” 他和晏钧对视,情欲迷蒙的眼瞳含光,说着说着,便轻轻一弯,坦荡直白。 萧璟是真的这么想,这么希望的。他选来选去,选择了护着晏钧。 晏钧倏然低下脸,吻住自己的天子。 他干净不了了。 从对萧璟心生情愫开始,从将萧璟留在怀中的那一刻开始。 早就脏了。被情欲浸透,被占有和贪念裹挟,他得到过萧璟,耳鬓厮磨,怎么还能放手做一心效忠的贤臣? 笨蛋。 心头软得厉害,情事因此进行的绵密温柔,萧璟轻声呻吟着,在他的爱抚下发泄了一次又一次。到最后,晏钧也克制着没有太过凶狠,将要射出来的时候,他想拔出性器,萧璟却喘息着,压住他的动作。 “不……嗯啊……”他仰着脸,湿漉漉的睫羽抬起来,仔细地望住晏钧,“不要……出去……” 晏钧亲着他,欲望登极,他亦然忍得辛苦,“会不舒服……” “求你……”两颗泪珠从眼尾滑到鬓发里,萧璟唇瓣发抖,不知道为什么,显得很伤心,“求你……长策哥哥……” 他终于在情事最后露出异常,晏钧眉头微蹙,伸指抹去萧璟纤长眼尾上的泪,那几下抽插到底过于用力,性器近乎全数挤进他的身体里,射得极深。 萧璟连声音都压不住了,本来射无可射的性器被逼出了点点白浊,膝头不自觉地并拢,整个人都被晏钧抱在怀里,颤抖着承受着对方的发泄。 “我喜欢你。” 最后,萧璟神昏智溃,他在晏钧耳边喃喃地,“……我喜欢你。” 像是竭力证明着什么,说个不停。 ---- 今天一次把车开完哈哈哈哈,sp依然没结束,下章开虐~明天不更吼!
第50章 五十 ===== 钱尚书不舒服。 午后秋祀祭土地,皇帝要亲下御田收谷,各部官员也会跟着下田,把一应农耕步骤在祭祀台前走过一遍。 无非就是做个样子,谷穗都是提前准备好的,可户部今年运气不好被排到最后,所有人都上去了,钱尚书还得留在田里,成捆的稻谷要他一个人抱出去。 今天日头大,钱尚书抱着大捆稻谷,晒得满脸出汗,偏脚下田埂还是泥泞湿黏,一步一崴,走得十分狼狈。 他心里也跟着突突跳起来。 因为天子已经走了,他不等人,其他各部自然也没有留下来的道理,御田边一时间走了个干净,只剩户部几个侍郎还守着。 他们也急,只是到底要顾虑着长官的面子,探下手来扶钱尚书,“尚书,快些。” 钱尚书不要他们扶。他觉得自己有些中暑,目光眩晕起来,远远只能看见皇家明黄的旗饰,到处都有,沿着来路划成一个圈。 这种眩晕感一直持续到晚宴,尽管皇帝什么话也没说,钱尚书却已被折磨的筋疲力尽。他坐在小案边一个劲地让侍从斟酒,端起来就往嘴里送,尝不出什么味道。 钱尚书并不是魏自秋最出众的那一批门生,胜在做事圆滑,脸皮够厚,可惜大事上没有决断,萧璟前段时间抓了个由头彻查礼部,他已经坐立难安;到了今日,萧璟明面上冷落他,就更是要命,钱尚书环顾四周,总觉得今晚他和户部就要被萧璟拿去开刀。 钱尚书忍不住偷眼去看御座之下,最近的那个位置。 晏钧神情静定,抬手挡掉侍从斟酒。这种场合,他向来点滴不沾。 但那晚涧月池边,他喝得有点醉了,说话不那么含蓄,一些不能遮掩的张狂显得话很亲热。 “师兄,我知道你们都盼着我,” 他的指尖拨弄着铜钥匙,在桌面上沙沙作响,“别看一步之遥,难跨得很,我也心焦……” 钱尚书听懂了,所以说,“师兄们自然是多扶持着你。” 又补充一句,“老师也是。” 晏钧抬起眼瞧了他,笑意很浅淡,更多的是锋锐的光,“是老师和师兄们疼我。” 好歹他和晏钧师出同门,是同舟共济的一路人,再怎么说,也要照拂一下吧。 钱尚书这么想着,低下头又端起一杯酒,手抖得没那么厉害了。 萧璟的视线饶有兴味地顺着户部大员打了个转。他今天穿得正式,和半年前相比,显然更能撑得起这种繁复的礼服,只是腰带还是宽松,带孔再开就不像话了,难为工匠能将规制要求的那么多明珠挤着嵌在上面。 他错过了少年抽条最好的那几年,兴许永远都不能像萧頫那样健朗,心眼却比这位小堂兄多,也更能从这种无聊规矩的场面里找到乐子。 “钱尚书,”他忽然出声,语声带笑,“今夜兴致颇佳啊。” 钱尚书一顿,连忙起身,“是是……连岁丰收,臣,臣高兴……” 这么说着,他的表情可一点也不高兴,总是忍不住要去瞟晏钧。 “仓廪丰实,当然是好事,”萧璟的酒杯递到唇边,像是开玩笑,又是森冷的试探,“想来户部今年也能松松手,省得什么都要内库垫补。” 钱尚书:“陛下说的哪儿话,都是秉公办事,不敢损内库分毫。” “你不知道,前几日礼部上表说起账目的事,还抱怨内库的钱都给了外边,祭典都艰难,” 天子的眼光半分也不给他,“不过祭典经筵这种东西免了就免了,哪有军务重要呢。” 这话轻飘飘丢在殿中,却像砸进潭中的巨石,惊动远近所有的游鱼避之不及,朝臣们顿时闭嘴,只有乐队没得吩咐,硬着头皮继续演奏,甜软悱恻的江南丝竹在死寂的殿中一声声响着,像是山雨欲来前满楼阴凉的风。 钱尚书脑门上止了的汗又开始冒,他立身跪倒在阶下, “臣……不敢……” “陛下。” 都说好了先不动户吏二部,晏钧也没想到萧璟突然又把这事揪出来,也起身,“近年用钱的地方确实多了些,户部吃力是朝堂都看见的,况且礼部之事未完,不如等账理干净了,再行赏罚。” 闻言,天子垂目笑了起来,“一笔烂账耽误下几个月的功夫,等理清了,余下的也就不了了之了。中书令思虑得好周全,是那日在涧月池边想出来的吗?” 晏钧蹙眉,“陛下……” 话音未落,萧璟随手将酒杯砸了出去,正正摔在钱尚书面前,半盏残酒溅湿官服,也截断了晏钧的话。 “钱章延,你好大的胆子,” 他向后靠住椅背,视线往下冷冷地落在钱尚书身上,“没有钱给定州换重甲,却有闲钱建私宅,在朕的眼皮底下贪贿结党?” 钱尚书被最后一句话吓到,忙伏在地上,“臣没有结党营私!臣只是……只是……” “陛下!” 殿中又站起一个人,也是今年进士之一,在户部做侍郎,“户部如今账面混乱冗余难清,是多年积难未清,涧月池旁地皮金贵,绝非寻常俸禄能买得起,况且尚书除了那座宅子,更是买下了前后几近商铺,此间银钱不知多少出自国库,也不知多少变成了黑账夹进拨款里,臣今日斗胆请陛下彻查,还户部官声清白!” 钱尚书哭腔都吓出来了,“你不可含血喷人!那就……那就不是我的宅子!” “要是不在尚书名下,那就有意思了,”那位进士继续追问,“难道是谁受了尚书的贿?想必要好好查查。” 他说得含蓄,可晏钧就站在殿中,回护之意明显,贪贿对象指着谁就太明确了。 钱尚书这会也反应过来了,连连扣头,“不不,是臣的私宅,是臣……是臣……” 紧要关头,一下找不到更好的借口,况且这事做得十分隐蔽,他实在想不通天子是怎么知道的,越想越害怕,彻底被自己吓倒了,臣了半天,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怪不得今早那么乖觉。 晏钧差点被他气笑了,果然不能吃小混蛋的甜头,半点都是有数的,刚跟你耳鬓厮磨,转头就敢翻脸,他站在一边看钱尚书瑟瑟发抖,觉得牙根有点痒。
63 首页 上一页 44 45 46 47 48 49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