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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丞相和陛下灵魂互换后

时间:2023-08-14 06:30:27  状态:完结  作者:莫堪寻

  季子羽说罢一挥手,六十多名骑兵即刻会意,自动列成两队。季子羽勒绳调头,正要带苏墨秋潜入林中隐蔽,三支利箭瞬间贯穿了战马的咽喉。

  骏马一声痛苦的悲鸣,直接将苏墨秋掀翻在地。

  “苏相!”

  草地本就有些坡度,此刻雪天更是格外滑腻,身上重甲在坠地的那一瞬反而震得苏墨秋五脏欲裂,他根本来不及反应,整个人就已经顺着草地滚了下去。

  “苏相!苏相——”

  季子羽带着哭腔的喊叫逐渐淡去,或许苏墨秋应该庆幸追击的骑兵里无人认出来他就是大魏丞相,不然随后追杀而来,他今夜必定没有活路。

  头盔不知道被摔倒了哪儿去,苏墨秋良久之后才恢复神志,他动了动腿脚,确认暂时没有摔断手脚之后艰难地试图支起身子。

  他十指几无知觉,嵌进雪水与泥泞混合的草地里怎么也使不上劲,苏墨秋怎么也爬不起来,他颤抖着抬起一点身躯,五脏六腑却又是一阵抽搐。

  寒风入体,苏墨秋本能地扶住心口,下一刻忽地喷出了一口血来。他皱眉看着指间血迹,疑心方才那一下坠马伤到了内脏。

  苏墨秋慢慢用手抹掉了唇边血痕,脑中依然是一片混沌。

  ……怎么回事,摔那一下不会把人给摔傻了吧?苏墨秋自我嘲弄般地想着。

  他眼下站起身来都困难得很,只能在地上勉强用手掌划动着爬点距离。苏墨秋扑腾着挪了几步,就又脱力般地趴了回去。

  耳畔风雪依旧凛冽。

  ……真要死了?这回命大不管用了?

  苏墨秋缓慢地翻过身,有一下没一下地喘着气。

  可没喘几口,他又开始像得了痨症般地咳喘起来。

  这样子不用想了,路都走不了,想回也回不去。

  苏墨秋想起来苏砚的警告,他倒不后悔什么,只是觉得苏砚把自己看得很透彻。他就是这么个不长记性的人,所以活该被老天爷一次又一次地教训。

  苏墨秋闭上眼静听了一阵,听不到任何的厮杀声,他这才确信袭营的风波告一段落,他找了处断裂的树干,倚靠着歇了口气,想起墨雪衣的话来。

  若他受到梁祖恩的追杀,是因为有人泄密,那他前段日子一直待在大营里,军营的布局极有可能就是这样走漏的。

  紫棠、徐定远,还有那个跟随了自己多年的管家……苏墨秋脑海中一一浮现身边人的脸,会是谁出卖了他?

  他左思右想找不到问题所在,急躁之下心口处又是一阵剧痛,苏墨秋下意识地掩唇,可鲜血已然咳了出来。

  他眼前一阵阵发黑,恍惚间忆起沈慕安的面容来,苏墨秋辨不清生死关头的自己究竟是何种心绪,只是依稀听见远处传来了人声。

  “……苏繇、苏繇?”

  有人轻轻摇晃着他的身躯,口中念叨着的却是陌生的姓名。

  “苏繇?”

  苏墨秋费力地睁开眼睛:“……你在叫谁?我?”

  柴桑榆捧着苏墨秋满是血迹的脸,像是看到了多年前任人欺凌的挚友,他鼻尖一酸,险些落泪:“你这是怎么了?”

  “……柴、柴桑榆?”苏墨秋想起来了他的名字,激动之下口中又一次淌下了血沫,“是、是你来了……”

  柴桑榆生性敏感,从苏墨秋话音里听出来了那一丝丝微不可查的失望,他垂下头低低道:“你希望来的人是谁?”


第90章 念君

  察觉到生死关头, 自己率先想到的人是沈慕安之后,苏墨秋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回应了。

  怎么就会是他呢?

  沈慕安模糊不清的身影仿佛就在眼前,仿佛还在轻声提醒。

  “既知疼痛, 从今往后就该上心。”

  “你哪样都好, 唯独不知道爱惜自己。”

  苏墨秋也晃了神。

  他只好转移话题,气息奄奄道:“真是辛苦你了,可是……可是你不是已经离开了吗?”

  “我……”柴桑榆轻叹道, “我又能去哪儿呢?”

  两人一阵沉默,柴桑榆先动手替苏墨秋解下身上累赘般的铠甲丢到一边,又道:“你怎么样?还能走路吗?”

  苏墨秋五脏六腑疼得厉害, 撕裂般的剧痛让他忍不住张口喘气,他缓了阵,半睁着眼睛强颜欢笑道:“只怕暂时是不能了……”

  柴桑榆背对着苏墨秋蹲下/身来:“那我背你走吧。”

  “……好,多谢, ”苏墨秋勉强笑了笑,“又要麻烦你一次了。”

  柴桑榆背起了苏墨秋,他见了苏墨秋这副样子, 心头不知为何倏地揪紧,哽咽道:“你怎么把自己弄成了这样子?”

  “……哪样啊,”苏墨秋反而笑着安慰他, “我又没断手断脚,已经很好了。”

  “……你不懂,你不懂, ”柴桑榆流着泪摇头, “你这都是内伤, 伤在脏腑,外轻实重, 要只是皮外伤反而还好办。”

  “哎呀柴桑榆,”苏墨秋开玩笑道,“我跟你商量个事儿呗。你省着点眼泪,等我真死了再哭,成不成?”

  这般称呼还是让柴桑榆顿感陌生,柴桑榆把苏墨秋朝上背了背:“你伤成这样,还有心思说笑话。”

  苏墨秋无力地靠在柴桑榆肩头,拼命忍着呕血的冲动,低声道:“你这人呀,怎么跟林黛玉一样,多愁善感的。”

  柴桑榆在领口处蹭了蹭泪珠,抽咽着问:“……什么林黛玉,她是谁?”

  苏墨秋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漏了嘴:“没什么没什么,是位好姑娘……”

  “你不知道你伤得有多重,”柴桑榆啜泣道,“我见你这样,我心里也难受……可你偏偏不当回事……”

  “我这不、这不还活着吗?”苏墨秋道,“你别哭啊,听我、听我给你唱首歌。”

  他哪里唱得出来什么曲调,只哼了几声,含糊不清道:“……赢也好输也好,总难预料,喜也好悲也好,大梦一场随风飘,爱也好恨也好,不如把盏醉今朝……过桥最难过的是独木桥,走路最难走的是阳关道,做人最难求得乐逍遥……”

  柴桑榆看他那样,又心疼又有些想笑:“别唱了、别唱了……省点力气……”

  “嗯……”苏墨秋点了点头,气若游丝,“是有点难听……那我不唱了、不唱了,你别难过啊……”

  身上逐渐虚软无力,脸颊也苍白如纸,毫无血色,苏墨秋忍着浑身剧痛,喉中腥气弥漫,凛冽寒风加剧了他的痉挛。苏墨秋倒抽着冷气,连咳血的劲儿都没了,他慢慢闭上眼睛,任由血沫沿着唇角滴滴答答地落下。

  “咱们去哪儿?营地怎么走?”柴桑榆轻声询问。

  苏墨秋无声地靠在柴桑榆肩头,发不出一点儿声音。

  “……苏繇、苏繇?”听不见苏墨秋声音的柴桑榆顿时六神无主,“苏繇?你说句话、说句话……你别吓我……”

  柴桑榆惊慌失措地回头去看,才发现苏墨秋的血已然染红了自己的衣袍。

  柴桑榆大惊失色:“苏繇、苏繇!”

  ——————

  沈慕安叫人烧了点热水,他简单洗了遍身子,刚擦干头发上的水,就听见外头有人来报:“陛下,昨夜泄露消息,放敌军入营的人已经抓到了!”

  发丝上的水还未干透,沈慕安拧了拧,也不束发:“把人带进来。”

  “是!”

  慕容溯和晏无霜立刻提了三个被五花大绑的汉子进了大营。

  “跪下、跪下!”

  沈慕安只看向晏无霜和慕容溯:“都是赫连冲安插的人?”

  “不,不是,”晏无霜答道,“准确来说,应该是被述律丹收买的人。”

  乍一听见儿时好友的姓名,沈慕安不可置信地抬头:“……是他?”

  慕容溯和晏无霜暗自交换了眼神。

  “陛下,”慕容溯道,“据微臣的情报可知,述律丹在匈奴内部的作用,应该相当于是组织密探的首领,就像宣闻玉宣大人那样。前日述律丹虽然随着赫连冲匆匆而退,可城中他所留下的人手依然还在。这三人之前进城维持秩序,多半是那个时候被收买做了内应的。”

  “只有这三个人?”

  晏无霜回道:“目前查到这三个人。”

  沈慕安回忆起前尘种种细节,莫名觉得一阵头疼,他拇指轻揉着太阳穴:“你们不知道述律丹这个人的心计。”

  他布置的人手,远不及于此。

  前世里沈慕安也没少收到关于匈奴密探的汇报,他蹙眉回想起其间的细节,忽地想到了什么。

  ……脚趾。

  白鹭阁前世给他呈上来的揍报里提过,为了方便接头,也为了防止有人冒充混入,除了约定好的暗语之外,还有一项特殊的辨别自己人的法子。

  那就是检查脚掌小拇指的指甲。若是那处指甲盖天然开裂,状似花瓣,那就是匈奴人独有的标记。

  “让全军所有人都把鞋子脱了,现在,”沈慕安霍然起身,“一一检查脚趾,小指上有裂纹的人,极有可能是匈奴人。”

  晏无霜有些意外:“陛下怎知……”

  “先去办。”

  “是。”

  “陛下、陛下……”

  沈慕安认出来那是季子羽的声音,还没等他问一声怎么回事,季子羽就扑通一声跪倒在外头的雪地里,哭着道:“陛下,末将无能……苏相他、他不见了……”

  沈慕安几乎是瞬间奔出帐外揪住了季子羽的衣领:“……你说什么?!”

  ——————

  柴桑榆看着满头大汗的大夫,忙道:“人怎么样,还能救回来吗?”

  “……不好说、不好说……”大夫擦着满头满脸的汗水,“有些伤看上去可怕,但那都是伤在皮肉,没伤根本,敷点药就好了。可是有些伤外头看着不重,里面的骨头内脏却是大伤元气,想好啊,难。”

  “还有一口气吊着,我也只能是尽力而为,反正这位公子啊,你心里头也得做好准备。”

  “……我知道,”柴桑榆把怀里的银两塞到了大夫手里,“麻烦您……麻烦您救他一命,拜托了……”

  “这……”大夫心里头也没把握,不敢真一口气拿这么多银子,这些年江湖行医什么样的人没见过,真有人没救回来家里人吵着追着让他还钱赔钱的,“这使不得使不得……等他醒了你再给我也不迟啊。”

  “对了,”大夫又道,“这位公子啊,容我多一句嘴,你和里头躺着的那位是什么关系?”

  “啊……”柴桑榆眼神有些躲闪,“算、算是朋友吧。”

  大夫见他答得犹犹豫豫,心里不免疑惑,但他也猜不出来更多:“那好吧,我先下去煎药,你看好他。”

  柴桑榆这才又进了门,他原本想送苏墨秋回营地,可不曾想苏墨秋半路上就昏迷不醒,他只好找了最近的一处村庄去请大夫来医治。

  柴桑榆拧干了手巾上的水,一点一点地替苏墨秋擦干净脸上斑驳的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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