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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请替嫁九千岁

时间:2024-11-11 10:00:04  状态:完结  作者:乌尔比诺

  容清听得一愣一愣,半天没回过神:“可督主刚刚还说,姜维给自己取了个表字......”

  刘晔缓笑起来:“不逢,呵呵,你怎么知道他取此表字,不是想说‘人生何处不相逢’呢?”

  容清到底只是深宫里的小内监,没有那么多玲珑心思,闷声道:“殿下是在责怪督主,没有想明白这些吗?”

  刘晔神情忽敛,哼道:“他不是不明白,而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他想教孤以为,姜维恨透了叶凭风,恨透了叶家,好让孤放心委其要职。”

  容清一惊:“督主他这样算计您!殿下,那这旨意......还要拟吗?”

  刘晔一时未答言,风吹帘动,叩柱三响,他若有所感转回头,长城十二将的牌位供奉案前,描金字体在烛火映衬下熠熠生辉。

  自安陶再一次率兵出征后,刘晔便命人将忠贤祠的十二将牌位,挪进了现如今是他寝宫的武英殿。

  刘晔定定看着,风掠过冰块,挟丝丝凉意吹打在脸颊,让他又想起了那个春雨阑珊的午后。

  “晔儿记住,今后无论朝堂上如何风云际变,你为万乘之主,都要将社稷子民放在第一位,越是心有忧惧,越当襟怀万民。坐得稳、镇得住,才是为君的长久之道。”

  刘晔眼神有一瞬的恍惚,“姜维有决断,有慈心,他会是一个好官……”

  容清不敢打断东宫的喃喃。就在这时,内殿朦朦胧胧泄出几声痰咳,昭淳帝叱骂宫人的怒声夹杂其中——

  皇帝已经彻底老去,只能用这种方式来宣泄自己无处安放的不甘心。

  刘晔收回视线,眉间一晃而过深浓的厌恶。他再无犹豫,转回案前,从暗格里取出了储君钤印。

  “传孤口谕,命詹事府拟旨,擢朝阳城门令姜维,任从一品西北参议政事,旬日内启程就任。临洮总兵叶凭风,休沐之期已到,着令即刻返回军中,协助姜维一并处置好应昌军镇筹建事宜......钦此。”

  消息几乎同步传入了叶家书房。

  叶观澜临笔案前,听闻家人来报时,笔锋半点不动,从容往下写着,嘴里应声“知道了”。

  “公子的腕力可是越来越稳了。”陆依山悄无声息靠近,胸膛抵上来,从后面握住了叶观澜执笔的腕。

  叶观澜耳根被热气哈得发烫,面上依旧毫无波澜:“情理之中的事,不值得乱矔奴心神。”

  陆依山听他口气如常,玉珠却早已红得不像话,陆依山内心得意,用鼻尖抵散了公子鬓角浮起的汗珠,恶意地道:“那这个呢?”

  笔锋一滞,叶观澜认命地叹了口气,扔掉笔,倏忽转身一推,陆依山跌坐在了椅子上,他跟着跨腿坐了上去。

  这一场切磋尤为酣畅,公子抛掉枷锁后,不再只是被掠夺的守成方。

  渐渐地,陆依山在无数次亲吻过后,找到了旗鼓相当的快乐。他更加猛烈地回应,欲望在唇齿相依间不断膨胀,膨胀,“砰”地一声炸开,融化在这对有情人的眼神,汗水,甚至喘息里。

  叶观澜在亲吻结束时褪去潮红,只独额心与耳后一点,分外醒目。

  他缓着呼吸,说:“东宫这回总算没教我们失望。”

  叶家绝对不能大权尽揽,这是东宫和叶观澜早就心照不宣的共识。镇都需要有人分走叶凭风的兵权,叶家同样需要一个从风口浪尖走下来的阶梯。

  这个人是谁,叶观澜思考了很久。

  姜维与兄长的恩怨,朝堂上几乎人尽皆知。前者的人品口碑,在其悲剧命途的显衬下,变得伟岸异常。

  叶观澜思来想去,只有他“夺走”西北参议政事一职,才不会惹来任何非议。

  而对于叶家的政敌而言,姜维何以跌落谷底,光是这一点,就足以让他们相信,此人到了西北,必定不会让叶凭风好过。

  然而这些都不是关键。对于叶观澜来说,举荐姜维,更加重要的意义在第三层。

  陆依山手掌上滑,揉着那飞红的耳尖,漫不经心道:“太子聪慧非比寻常,当年你兄长检举的真相,他只需稍加一想,便会察觉出端倪。尽管如此,他依旧下了旨意,可见东宫并非像他的父亲那般冥顽不化,公子尽可安心了。”

  叶观澜被陆依山揉得躁,不得已擒住他作乱的手,“我本无心试探,但叶家,再也禁不起第二次舞弊案了。”

  这一叹包含了太多,陆依山心领神会。他从没问过叶观澜,假使此番东宫未能如其所愿,叶家又将何去何从。左不过在督主心里,无论二公子做出怎样的决定,他都会是他的雁行山。

  叶观澜却有隐忧:“东宫想通了,只怕就要对你起疑心了。”

  这是二公子唯一担忧不妥之处。

  即便知道姜维是最合适的人选,然这一招以退为进落在东宫眼里不啻背叛,而忠诚,恰恰是陆依山这个天子近臣赖以立足的根基。

  不知从何时起,公子的每一步算计里,都多了名为“陆依山”的挂碍。

  但九千岁把它们通通拂去了。

  陆依山托起叶观澜,将他欺在案上用力亲吻。年富力强的欲望坦诚相见,陆依山压着喘息笑:“我与公子终日这样暗通款曲,太子早晚有知道的一天。左不过来日公子提亲时,多赔上些聘礼就是。”

  叶观澜被吻得快断气了,他未有一刻放松攀在陆依山后背的手,就仿佛那是自己唯一的依靠。

  “后院,有几盆鲜竹,是我精心挑选,选来给……督主装点后宅的……”叶观澜断断续续地道。

  陆依山低笑,抬高了他,“只有竹子,嗯?只有竹子?”

  庭院里熏风拨动绿叶,哗然掀起浪潮声,盖过了其余一切声响。花影斜到了廊下,那穿透阻碍,得以深入的金色光芒洒落一地。

  同一时刻,去镇都几里外的官道上,一辆马车缓缓驰近,门帘陈旧,四周却用油麻毡包裹得十分严密。

  “王妃,咱们快到了。”

  随着老仆的通传声,车帘轻动,一只并不白皙但十分纤韧的手伸了出来。


第65章 苡柔

  汉王妃朱苡柔年岁不显,瞧着顶多二十出头的样子,五官生得十分标致,麦色皮肤透着股蓬勃精悍的干练气。

  她从车厢内探出小半节身,披风下可见腹部微微隆起,她脸上还带着连日赶路的惫态,眼眸却一如既往明亮如洗,顾盼间会让人不自觉联想到她的夫君。

  “不要停,继续赶路,王爷还在等着。”朱苡柔这样吩咐道,然后不等仆妇再劝,兀自缩回了马车里。

  老奴叹了口气,摆手示意车夫启程。她伺候王妃的时间不算长,却清楚朱苡柔最是个说一不二的性格,外表看着温婉动人宜室宜家,但真要打定了主意,便是王爷也未必能改变其心意。

  就这样竟日未歇地连赶了二十多天的路,王府马车终于在中秋节前三天,抵达了镇都。

  一路上,马轮换过三匹,到奉天门下时,连这最后一匹也口吐白沫地瘫倒在地,朱苡柔却只是扫了一眼,淡声叮嘱车夫处理好尸体,“别挡了来往行人的路”。

  她的目光一刻不离高大宏阔的城楼,幽邃,凝重,里头既暗含着破釜沉舟的决然,又时不时流溢出一抹哀伤。

  巧的是,朱苡柔抵京这一日,姜维刚好自奉天门启程赴任。

  陆依山代东宫前来送行。面对这个敢为天下先的骨鲠良将,陆依山态度谦和,礼数周全,半点瞧不出传闻里不可一世的跋扈模样。

  “听闻大人在西北那会儿,染上了偏头痛的毛病。咱家特请宫中医正为大人配了一道偏方。这是三月的药量,小乙,给大人放到车上去。”

  姜维有些意外,他患头风病的事情,一向没几人知道。东厂即便再神通广大,也不见得会在这种小事上留心。看到陆依山甚至替自己备好了药方,姜维感念之余,终是没忍住问出了心里的那个疑惑。

  “听闻此番姜某得以重新起用,皆因督主御前举荐的功劳。然我与督主素昧平生,不知督主为何要施恩于我这个无名小卒?”

  陆依山见问顿了顿,余光不自觉游向了不远处的茶寮。

  一抹月白端坐在寮中,旁边的小僮拿着两只茶碗,来回倒腾着一杯热茶,嘴里嘀嘀咕咕念叨个没完。

  “公子,我瞧着那姜维真不像个善类。你忘了三年前他还和大公子打过一架,让他去做那个什么参议政事,不是请等着给大公子找不自在么!”

  叶观澜刚刚送走叶凭风,估摸时辰,姜维差不多也快动身了,便携欢喜寻了间茶寮,一边歇脚一边等待。

  听了欢喜的抱怨,叶观澜不以为意地笑笑:“当年是当年,人总有意气用事的时候,但一个人的秉性,是不会轻易改变的。”

  欢喜仍旧不能理解,叶观澜也不再解释,思绪在倾倒茶水的哗哗声里,一时有些游移。

  他还记得,前世叶家兵败,自己被押解回京那一日,阳光也是这般刺眼。

  他被驱赶着走了几千公里路,快到镇都时,更是几天几夜没合眼。锦衣卫视他作阶下囚,一路上极尽羞辱虐待之能事。他又累又痛,看到奉天城楼的刹那间,昔年父兄健在的和美景象顿如潮水般向他涌来。

  叶观澜终于撑不住倒在了奉天门前的官道上,泪如雨下。

  他是那么狼狈,来往人群毫不掩饰或鄙夷或憎恶的目光。叶家兵败的消息旬日前就已传回镇都,在那些人眼里,此刻倒在那的,是丧家犬,是亡国奴,是早该万死自赎却依然苟活着的可耻懦夫。

  叶观澜听着耳边滔滔不绝的谩骂,黏稠的唾沫接二连三落在他脸上、身上。他像一床被随意卷扔在道旁的破凉席,无数只脚反复践踏过他的身体,他甚至都快感受不到任何痛觉了。

  昏沉之时,叶观澜影影绰绰感觉到,有一个人冒着被锦衣卫痛骂的风险,小跑着到了自己身边。

  那人身穿城门看守的服色,脸容略显得陌生,叶观澜一时半会未能想起他是谁。

  那人托起叶观澜的颈,将一碗水递到他唇边,瓮声瓮气地嘟囔着:“再怎么,也没有把人活活渴死的道理。”

  有那不谙世事的孩童围上前,朝叶观澜身上扔起泥巴,边扔边骂:“亡国奴,亡国奴!”

  锦衣卫熟视无睹,那人却腾地站起身,挥舞着铁钳一般的大手,喝退顽童道:“叶家满门忠烈,就是败,也不容尔等这样糟蹋!”

  事后,叶观澜回想了很久,依稀记得那名守将被锦衣卫推搡时,他的同僚一壁求情一壁劝他,“不逢,别逞强......”

  “姜不逢骨子里长着血性,他是个明白人,不会把私仇凌驾公心之上。”思绪回笼,叶观澜接过欢喜递来的茶水,语气不高,却很笃定地道,“我信他。”

  见陆依山久不开腔,姜维稍稍端肃了神情,他说:“督主若是也以为,我会因为三年前的旧事,对叶凭风挟私报复,那你就想错了。我姜不逢,绝不会做任何人的掌中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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