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跟云遮一伙的吗?为什么还要救他们?
第32章 云执鹰:“我做什么了?” 幼危:“?” 不是,刚才不是已经承认了吗,怎么这么快就不认了? 云执鹰的变脸速度让幼危心头冒火,可同样的,也让他冷静下来。 幼危发现是自己太激动,一时没有留意,上一次见面,他和云执鹰之间可是闹了很大的不愉快。他才骂过云执鹰,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和颜悦色地说话? 他被带偏了。 于是幼危很快冷静下来,以极其平淡的语气问:“当然是帮助袁原,他背后那幅画,如果要清洗干净,不便宜吧。” 云执鹰却说:“这是帮吗?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那幅画我见过,很漂亮,艺术价值很高。” 幼危的双瞳情不自禁瞪大。 云执鹰似乎是笑了,但很快收敛下来,只是嘴角若有似无的弧度暴露了他的内心:“洗掉一幅画,就是帮助?不该是犯罪么,毕竟洗掉之后,一幅艺术品就没了。容小少爷,不觉得这种行为和强盗很像吗?” 什么艺术品!也配!不过是打着这种冠冕堂皇的名义,把活生生的人做成讨好权贵的玩物! 云执鹰明明知道,还说这种话! 幼危要被他气死了,但他清楚这人是在逼自己说实话,等着听自己承认明白画背后的含义,等着自己不打自招。 死后在另一个人身上重生这种事才不可能。 幼危说:“没有,我只是觉得那么大的面积,会被当成不良少年,以后找工作也不方便。” 云执鹰立刻说:“没想到容小少爷以貌取人,竟然会有这种刻板印象,既然这样,抽烟喝酒是不是也会让小少爷讨厌?不好意思,我也有纹身,小少爷是不是也认为我是坏人。” 是很讨厌,但生意场合,人情社会,烟酒确实少不了。容诚已经很克制了,但这种事总是避免不了,如果需要去夜场这种地方,就轮到容逾尘出马。 承认这个就是承认自己古板,幼危看着他,不知为什么问出这句话:“你纹身什么样啊,我想看看。” 这时候,幼危才注意到云执鹰手上的小动作。 云执鹰拿着手机对准他,是在录像? 幼危脱口而出:“你在干嘛?” 云执鹰在手机上点了几下,似乎对自己刚才录下来的内容很满意,语气轻快:“录下来,万一以后你哥再找我麻烦,我也好证明自己的清白,是你主动不是我。” 幼危回忆自己刚才说的话,抓破脑袋都想不明白,他的话怎么了?怎么在云执鹰看来就成证据了? 云执鹰清白?他做的那些事说出来,都够枪毙十次,真是天大的笑话。 幼危皱眉:“我哥为什么找你麻烦?你怎么惹我哥了?” 容逾尘是被惹出火了,上次还在学校门口开车撞人家车屁股。这么鲁莽的行为,其实超出了幼危的认知范围。 容逾尘很好,偶尔不着调,但也都仅限于在家人面前。其他任何场合,都沉稳靠谱,甚至是有些人敬畏的对象。 云执鹰一笑,“你还是问你哥吧。” 容逾尘如果会说,他至于问吗?幼危没好气道:“不愿意说算了,我要回家了,云总你继续吹风吧。” 幼危绕过他,径直下山。 开始幼危还以为云执鹰会跟上,然而并没有,他甚至在山脚下站了一会,也没有听见有人下山的脚步声。 夜里凉爽,墓园又给夜色平添了许多阴冷,幼危搓了搓起鸡皮疙瘩的胳膊,去停车场了。 但容逾尘看云执鹰不顺眼这事,的确不是幼危看错了。 第二天最后一节课下课铃打响,幼危收拾书包去校门口,没有看见容逾尘的车,反倒是看见姜小云的车。 离很远就看见幼危走出校园的身影,姜小云放下车窗,安静看着他,连眼睛都在笑。 “妈,今天怎么是你来接我。”幼危坐上车。 姜小云接过他的书包:“看见妈妈不高兴吗?” 幼危摇头,靠上姜小云的肩膀,他已经很熟练也很习惯地撒娇了,“没有。” 姜小云顺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试了试温度:“你哥闯祸被你爸提溜回家了,现在在家挨罚呢。” 幼危一惊:“啊?为什么?” 姜小云摇头:“我也不清楚,我没问,着急过来接你。不过是和云总有关,云总你见过的,云执鹰,不知道你还有没有印象了。也不知道你哥脑子怎么想的,尽找人麻烦,上次还把云执鹰的车给撞了,他以为我不知道?我只是没告诉你爸,不然这顿罚早挨了。” 当妈妈的什么不知道呢?只不过不想拆穿而已。 当妈妈的决定也教训一下儿子,挨打挨批当然要双份的。 姜小云说:“你回家好好笑话你哥去。” 回到家,幼危直奔书房。 容诚的批评教育还没完,他一手端着茶壶坐在书桌后,而容逾尘则老实巴交地站在他面前,双手背后,有种小学生在课堂上犯错,下课后被老师提溜到办公室罚站的既视感。 幼危是奉太后懿旨来笑话容逾尘的,笑之前,正好打听下前因后果:“爸,妈妈让我来问我哥又犯什么错了?” 容诚看见幼危一进书房就站在容逾尘身边,怕这个实心眼的小儿子是想学着罚站,指了指旁边铺着软垫的飘窗:“你坐那,让你哥自己说。” 容逾尘的嘴动了动,一副死鸭子嘴硬的样子。 容诚说:“我今天早上让他去诺唯谈合作,合作没谈成,还对诺唯的云总动了手。要不是这小子还算有点理智,知道在没人没监控的地方动手,你现在就得收拾东西滚到非洲的分公司去。” 幼危心里还是向着容逾尘的,试图替他狡辩:“没人没监控,那怎么知道是哥哥嘛,对吧。” 容逾尘心口暖呼呼的。 “他倒是想瞒,和诺唯的合作是我看上的,如果不是想再历练你哥,这次合作我会亲自出马,以表容氏的诚心。”容诚道,“你倒好,合作没谈,先把人给打了。” 容逾尘反驳:“我就是揪了他衣服而已,不算打吧。” 容诚瞪了他一眼:“怎么不算!” “行吧。”容逾尘问,“那打都打了,合作也不用谈了吧。” 容诚能不明白他的意思吗,听容逾尘的口吻,分明就是故意搅黄合作,才动手打人。 但容诚是那种明事理的父亲,了解大儿子,知道他不可能因为胡闹或是什么难以齿启的原因才这么做,背后一定有很重要的原因,以至于大儿子面子里子都不要了,拼着被告状的风险,也要这么做。 他问:“你为什么不想合作。” 容逾尘反问:“那现在是可以不用合作了吧。” 容诚怒拍桌子:“人家云总大度,亲自打电话给我,说他不在乎这事,而且合作企划案他已经看了,很满意,问你什么时候有空,再进一步详谈!要不是他点了你的名,我给你压着,一旦被公司里的人知道了,你今天就得给我滚去刚果金!” 幼危看容逾尘的嘴型,应该是骂了句脏话,只是不敢当着容诚的面,免得火上浇油。 不过他越听越不对劲:“云总?” 容诚立刻温和道:“诺唯的总裁,云执鹰,你见过的,不知道你还有没有印象?前些天还带你去他们家举办的慈善晚宴。” 不仅如此,你两个儿子还设计大闹了一场。 不知道为什么,幼危竟然有点心虚,他也坐不住了,站起来乖乖立正:“知道的。” 容诚又说:“云执鹰那边说算了,我也不追究你的责任了,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们当长辈的估计也听不懂。不过必须合作,既然你不想干,就给你弟弟干,我让薛特助负责,你弟弟在旁边看着,顺便熟悉熟悉。诺唯年轻,员工平均年龄才三十几,又是搞你们年轻人喜欢的东西,正合适,你弟总不能一直在学校憋着,都不出去玩。” 去云执鹰的公司?好啊,幼危求之不得,正好多发现点云执鹰的破绽。 “不行!”容逾尘见他爸这里是说不通了,合作已经成定局,立刻道,“诺唯是游戏领域,咱们家从没有接触过,还是我亲自负责吧。你想让小宝出去玩,给他换个简单点的,别太累,他还上学呢。” 容诚一想也是,商场上那些可比学业难多了,小儿子还在上学,又总是一副好学、好胜心强的样子,别真给累坏了,立刻改口:“那小宝先陪着爸爸工作吧。” 幼危则盯着容逾尘的侧脸,轻轻喊:“哥,我想去。” 他想去云执鹰的公司,等着容逾尘心软。 在外人面前,容逾尘软硬不吃,和容诚年轻时一样。但在弟弟面前,容逾尘既吃软又吃硬,在容逾尘眼里,弟弟软绵绵撒娇和硬邦邦说狠话,都是一样的。 可惜今天这招失灵。 容逾尘脸色严肃:“如果你是想去游戏公司玩,哥给你收购一家,你玩个够,但这次不行。” “行吧。”幼危失望道。 操了!怎么就一点见不得弟弟这样呢!容逾尘一想起云执鹰这个觊觎他弟弟的混蛋就气不可遏,警告过几次,竟然还不知悔改,他容逾尘的弟弟,也想肖想!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不过弟弟这样的语气,拖长的失望尾音,还是让容逾尘在心里把自己这个心狠手辣的坏哥哥揍成了猪头,他赶紧说:“要不小宝你明天就去云氏看看合作?云氏那边差不多了,因为之前的事,那边也提出想见见你,亲自赔礼。” 去云氏?也可以。云执鹰可以先放放,云迦一样可恨。 幼危点头。 容诚却犹豫了:“大宝,我这次选择云执鹰,其实有意把和云家的合作淡化。虽然云执鹰和云迦不和,大家也不会明确站队谁,只是你爸我不怎么喜欢云迦这个人。” 没有人会和钱过不去,只是他多年来看人的直觉告诉他,云迦这个人有问题。 幼危又糊涂了:“他们不和?他们不是兄弟吗?” 容诚解释:“这事是你昏迷的时候发生的,云执鹰在云家的时候,就在和云迦争,谁都知道他们两个不对付。后来云执鹰突然离开,不过离开之前,罢看了云迦一道,如果不是他突然放弃,现在云家谁做主还不好说。所以爸才看好云执鹰,云家在云迦手中,确实不如云执鹰的诺唯有吸引力。” 幼危有些恍惚,他耳边响起一个承诺。 那时候云执鹰总是喝醉酒,回家很晚,絮絮叨叨重复这个承诺,等他从云迦手中把云家的股权拿到手就结束了。 现在看来,云执鹰确实有这个机会,他不是没把握住,而是故意放手。 哈,他果然在撒谎,什么摆脱云家一起离开都是骗人的,不然云执鹰已经走了机会,为什么不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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