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疯批的世界啊,果然没一个正常人,搜刮民脂民膏这种话,很自然地就从嘴里说出来。 谢清遥竟然同意了:“好。” 待李大娃走后,沈星河将门关起。 他没想到谢清遥会答应的如此爽利。 沈星河担心,“去县衙当差,你可有考虑到其中的风险,有可能被人认出来。” “不会被认出,你忘了我的易容之术,昨夜令你神魂颠倒。”谢清遥已读乱回。 沈星河觉得他满脑子黄色废料,与最初的人设渐渐不符,渐渐崩塌。 谢清遥见他面色不悦,拉着他的手,解释道,“我选择去县衙,一是为了观察近期朝廷动态,礼部尚书到莫家村,应该不仅仅是为了名妓而来。况且,一直躲着并非良策。” 他顿了顿又道:“二是每个月有银子赚,我腿疾已然痊愈,就不想你太过操劳。” 沈星河赞同地点点头,原来他早有深思熟虑,但还是要提醒他:“但你不要和他一样搜刮村民。” 谢清遥本以为他会因为体恤村民而劝他不要搜刮。 沈星河直言:“不然我没办法在这里开医馆。” 谢清遥却很理解他的意思,无论是从那角度来讲,其实他想表达的意思还是劝他们不要欺负村民,但又不像某人那样表现的心慈手软心软而向他邀功。 沈星河夸坐在他的腿上,认真地与他对视,“我想在医馆底下挖地道以备不时之需,真心希望永远用不上。” 谢清遥眉眼含笑,“有时候,很想把你禁锢小黑屋里,不让任何人发现这块宝。” 沈星河:“……”谢谢你对我的认可。 沈星河觉得他很会说情话和一些不堪入耳的话,可无论是哪种,都让他很受用。 夜里,谢清遥果然没有放过他。 将他压在榻上,狠狠责罚,面对他的求饶,谢清遥不仅无动于衷,换来的是更加猛烈的进攻。 次日清晨,谢清遥对着镜子精心易容。 沈星河从身后环住他的腰,“万事小心,我的大叔。” 谢清遥转过身,将人拥入怀中,手摸他的脑袋,“好,我答应你,不会暴露身份。” 用过早饭后,谢清遥便前往县衙赴任。 李大娃看到老谢站在面前时有些发愣。 试探着问:“您不是小谢他爹?” “嗯。” “沈大夫他相公?小谢公子他兄长?” “嗯。” 李大娃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样,意味深长的看着谢清遥点点头。 但他毕竟是小谢的亲兄长,面子还是要给的。 “以后咱俩一个班,我带您赚银子。” 随着除夕临近,大部分人都沉浸在筹备年货的忙碌中,医馆的动静并未引起太多注意。 医馆内。 说干就干,沈星河叫来了信得过得人,开始秘密着手挖地道。
第四十二章 嫂子 与其说谢清遥跟随李大娃巡街,不如说是李大娃像个随从一样跟着谢清遥。 李大娃收保护费的时候,谢清遥一个眼神,他便不敢放肆。 这哪里是给自己找了帮手,明明就是找了个爹。没办法,为了小谢公子,只好暂时忍耐。 谢清遥提议:“老弱妇孺的保护费能有几个银子,你不如去大商户看看。” 是是是,您说的都对。他也知道大商户不差钱,但是,他们都有背景,不敢轻易动。 临近傍晚,他们巡街行至医馆时。 谢清遥正准备推门进去,一旁的李大娃也想跟着一起。 谢清遥收回手,“李捕头不回去用晚饭?” 李大娃顾不上尴尬,只想进去看一眼小谢公子在不在。 他厚着脸皮,“我和你们一起吃饭。” “不行。”谢清遥声音清冷,拒绝的干脆。 李大娃不好在说什么,只能离开,他边走边回头,期待着小谢公子突然出现。 “李捕头?” 忽然,一道清朗的声音响起。 李大娃整个人都酥掉了,望向拐角处,是那个日思夜想的人,小祖宗他终于出现啦。 李大娃不争气吞咽口水,嘴角裂到耳朵根子,幸好是夜晚,看不清他这猥琐的笑容。 “小谢公子……”一向啰里啰嗦的他,此刻有些结巴。 “你是和我二哥一起来的吗?”谢清洲拿着刚买回来的烧鹅,站在拐角处,视线被遮住,看不到站在医馆门口的谢清遥。 “我来见见你。” 谢清洲狭长的眸子不屑的瞥过去,“那你看到了,可以……走了。”他本想说可以滚了,话到嘴边没说出来,毕竟人家救过他。 “得嘞,小谢公子让滚,那便滚。”就喜欢他这股子傲劲,李大娃心花怒放,来日方长,不急一时。 谢清洲不悦,“你嬉皮笑脸给谁看?就讨厌你这样的。” 李大娃一秒恢复正经,“小谢公子说的是啊,在下告辞。” 但他转过身,却是在憋笑,肩膀止不住抖。 看的谢清洲想在他屁股上踹一脚,他的确也这么做了。 李大娃一个踉跄,“小谢公子踹的好,刚巧,屁股痒痒,挠不到。” 笑不活了,沈星河已经拉着谢清遥在一旁看了有一会了。 沈星河:“真不愧是你亲弟弟,和你一个样。” 谢清遥唇角勾笑:“我踹你屁股你了?”说话间也不忘记动手,捏了他一把。 沈星河摇头,“我屁股又不痒。”随后追问:“谢老三这么傲娇的吗?” 谢清遥收回手:“分对谁,越是亲近人之人越这样,旁人他都懒得理。” 沈星河顿悟了:“所以……” 李大娃忽然觉得脖子后面冷飕飕的,转头一看,对上谢清遥冰刀子的目光。 “明天见,明天见。”李大娃落荒而逃。 谢清洲被谢清遥提着领子进了医馆。 “二哥,放手,我都这么大了,要面子。”谢清洲被扔下,瞥了眼沈星河,沈星河转过身假装很忙的样子。 谢清遥严厉质问:“你和李捕头什么情况?” 谢清洲心虚:“我厌烦他还来不及呢,和狗皮膏药似的。”可偏偏就吃他这套。 谢清遥仿佛看穿一切,“我不想干涉你的感情,但你要做到心中有数,他毕竟是在官府当差。” 谢清洲恹恹道:“知道了二哥,我去挖地道。” 他这一挖便到半夜,沈星河不放心带着饭菜去后院看了看。 谢清洲拿着铁锹,闷头挖坑,仿佛心中所有的怨气都集中在这把锹上。 沈星河坐在一旁,还没开口,就听到谢清洲的声音。 谢清洲愠怒,“你能不能不絮叨。” 沈星河“啧”了一声:“我是来给你送饭的,又不是棒打鸳鸯的。” 谢清洲停下手里的活计,垂眸望着他,原以为他是来磨叽大道理的。 “在这点上,你比我二哥强,以后你就是我哥。”谢清洲坐在他身旁,拿过馒头咬了一口,“他都不管我饿不饿。” 沈星河问:“你既然叫我哥,那怎么称呼你二哥呢?” “嫂子呗。”谢清洲接过他手里的茶,咕咚咕咚喝着。 沈星河噗嗤一笑,这个好呀,就是不知道谢清遥能不能接受。 “以后哥给你做主,咱想做啥就做啥,想和谁好就和谁好。”沈星河拍了拍他的肩头。 “真的?哥,其实我有点想见那恶捕头的。”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只要李大娃出现在他面前,就想骂他。 可能是那天他像光一样,冲进黑压压的马匪窝里,将他们救出来的时候。 李捕头的身高明明不如他,还是尽量保护他,为他挡了一刀,那一刀就砍在了李捕头的手臂上,瞧着骨头都外露了。 谢清洲:“哥,你明日帮我约他吧,我想看看他的伤有没有好。” 沈星河眼睛亮起,一看就在打坏注意,“看你诚意。” 谢清洲不明白他的意思,“什么诚意?” “去喊谢清遥为嫂子,多喊他几声,喊的越多,诚意越足。”沈星河唇角上扬,“你敢吗?” 谢清洲信心十足:“小意思,等着看我的表现。” “该你上场表演了。” “这么快?”谢清洲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谢清遥在暗处站着。 谢清洲不寒而栗,沈星河则在一旁贱贱笑着。 “嫂……子。”谢清洲语气很轻,小心试探,见他没动,大着胆子又喊了一声:“嫂子。” 他得意的转头看沈星河,意思在说,看我的诚意十足吧。 谢清遥几个箭步来到沈星河身后,在他屁股上轻踹一脚,“我看你是屁股痒痒了。” 抓起他的手腕,将人带进卧房,反手将门闩上,直接把人扔在榻上。 谢清遥欺~身~而上,把他压在身~下,唇被侵略性的吻堵住。 沈星河知道接下来迎接他的是什么,隐隐期待又有些害怕。 他最后有些受不住,后悔教谢老三说那种话,谢清遥每一下用力顶撞,都叫他生不如死。 “知道错了吗?”谢清遥灼热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耳朵里。 “唔~错……了”沈星河快被他折磨死了,哪里还敢辩解。 次日,沈星河没有出来吃早饭,而是谢清遥将饭端进卧房。 出来的时候遇到扛着铁锹的谢清洲。 谢清洲不知死活,想和沈星河邀功,朝着谢清遥喊:“嫂子早,嫂子好。”叫的越多,诚意越足,他可劲儿叫。 沈星河在房间里听的心尖一颤,好弟弟不能再这么喊他了。 谢清遥冷哼一声,抬起脚就踹了过去。 待他走后,谢清洲站在房门外,“哥,你看我诚意足够了吧” 沈星河低吼:“滚!” 谢清洲不明就里,难道诚意不够?等他晚上回来,再接着喊他嫂子便是。 没多久,老马来了医馆,美名其曰看干儿子,实则是等花嬷嬷。 听说沈星河下不来榻,连吃饭都是在房间用的,有些担心。 老马敲了房门,“让我进去看看。” “干爹,我无大碍。”沈星河将老马迎进屋内。 老马见他手扶着腰,想给他看看。 沈星河连忙阻止:“寒气入体而以。” “那正好,我这里有外敷的药,敷上半个时辰药到病除。” “多谢干爹。”沈星河接过药膏,他腰疼不疼取决于谢清遥,和药无关。 “你婆婆今天没来?”老马终究是聊到正题了。 “她晚上才来。”沈星河看了看天,“上午还没过去呢,干爹。” “那我晚点再过来。” 老马走后,沈星河整理好穿戴,背着药箱准备出门。 刚走到大门口,谢清洲追了出来。 他眸色亮起,“是要带我去见李捕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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