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维持秩序,以防混乱,李大娃也被怕派来维护秩序。 沈星河抱着大胖橘,坐在医馆门口望过去,春欲棠招人已经有几日了,前来应征的人络绎不绝,却未曾听闻有人被选中。 美男如云,看的人实在是疲惫。 “没有我家二爷半分风采。”他在胖橘脑袋上呼噜一把。 “嗯,也没小谢公子俊。”李大娃抱着刀在一旁念叨。 “是是是,你家小谢最美,最惹人爱。” 沈星河斜睨了他一眼,自从春欲棠开始营业,李大娃便以维护治安为由,时常来沈星河的医馆。今日抱只鸡,明日抱只鸭,借着给家禽看病,实则打听人。 沈星河觉得他快魔怔了,把谢清洲三个字日日挂在嘴边。 “李捕头还有别的话题说吗?” “自然是有,上次围剿马匪时,现场出现一带着面具的神秘男子,我见他与你亲昵,是你相公对吧,县衙现在正缺人手,不妨让他来试试,你别急着回我,此事可以好好考虑。” “前面好像有人打起来的,咱们过去瞧瞧。”沈星河将话岔开,有关谢清遥去县衙当差这事,不是他一个人就能决定的,还需回去商量下。 他跟着李大娃前去看热闹,前脚刚离开,后脚一位老者便踏进医馆。 春欲棠门前。 两个男人往死里出手,其中一个正是之前与辛苑勾搭的矮捕快。 若不是李大娃离得近很快赶到,恐怕会出人命。 矮捕快被打的鼻青脸肿,怒气冲冲:“我出五百两银子约见叶霓裳,你他妈凭啥截胡。” 书生气的男子满眼怒意夹杂着心疼:“五百两?你当霓裳什么人!” “出来卖的骚男人呗,哈哈哈哈。” 矮捕快笑的丑陋又猥琐。 书生忍无可忍冲上去挥拳,他虽然不通武艺,但胜在身材高大,一把揪住对方衣领,牟足了劲一拳下去,对方没了半颗牙。 “揍的不够狠。”沈星河攥紧拳头,他在意的是,他崇拜之人居然在别人口中只是出来卖的。 “我看那矮捕快不是啥好玩意,当街动手打人,相信李捕头自有公正。” 李大娃诧异的看了他一眼。 沈星河眸光流转:“明日我叫谢老三来医馆,到时我通知你。”对不住了好弟弟,借嫂子一用。 李大娃听出他的用意,连忙上前将倒在地上的矮捕快抓起来。 “凭啥只抓我,不抓他?”矮捕快还在挣扎,李大娃不予理睬,将他带离春欲棠。 沈星河走上前,拍了拍书生的肩,安慰:“兄弟,我懂你,我们都是叶霓裳的迷弟。”粉丝维护偶像嘛。 书生将沈星河的手甩开,不屑地说:“我与你们这些人不同,你们只知不择手段为一睹他的真颜,而我……”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完,又像是有难言之隐。 沈星河无奈摇摇头。 春欲棠阁楼,叶霓裳将这一切进扫眼底,他吩咐身边的小厮,“去请小沈大夫上来坐坐。” 书生目送沈星河跟着小厮进入楼内,他仰头痴痴地凝望阁楼方向。 沈星河从未觉得十几阶的楼梯如此漫长,心脏快跳出胸口了。 小厮引他来到一间房门前,轻轻扣门:“主子,小沈大夫已到。” 房门刚打开一条缝隙,胖橘便抢先溜了进去,“喵~” “损色,还知道回来?去哪儿嘚瑟了。” 叶霓裳一张妖艳脸,居然开口跪,听得沈星河一时震惊,难怪书里的他更善于作词,不善唱曲。口音不贴脸啊。 叶霓裳见沈星河呆在门口不动,提醒道:“咋了?杵哪儿嘎哈,进屋唠嗑儿。” 沈星河跟着他进入屋内,一时又不知道说什么,就只剩下激动之情。 叶霓裳见他有些拘束,倒了茶给他。 沈星河缓了缓,找了话题,“那是你的猫?” “嗯,它叫阿驰,贼招银稀罕。”胖橘似乎听懂了,亲昵的蹭了蹭他的手。 叶霓裳问:“你从哪儿捡到它?我以为丢了呢?” “它在医馆前徘徊,瞧着可爱,我便将它带回去了。”沈星河自然是不能说赶了几次,它赖着不走。 叶霓裳:“小沈大夫帮了我一次,又救了它,恩情我记在心里,今晚就留下来。” 沈星河:“啊?” 叶霓裳:“留下来吃晚饭。” 沈星河挠头,“求之不得。” 原来是吃饭啊,完了想歪了,叶霓裳会把他当成轻浮之人吧。 沈星河紧紧地攥着袖口中的信,那是他早就写好的,迟迟没有机会送出去。 他犹豫着要不要直接给叶霓裳,或者吃饭的时候送给他。 楼下传来一阵响动。 叶霓裳起身:“老弟,你先在这嘎达坐会,我去去就回。”
第三十九章 谢清遥的白月光 叶霓裳的房间房犹如一幅精雕细琢的画卷,每一处都弥漫着雅致的芬芳,既独特又不流于世俗。 沈星河因一想到晚上将与他一起吃饭,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 楼下传来一阵阵摔砸物品的嘈杂声响,震耳欲聋,因担心叶霓裳,沈星河走出房间,趴在楼梯口悄然窥探。 是先前那个书生,此刻已然酩酊大醉,正在大堂内肆意捣乱,幸好此时不是春欲棠的营业时间。 伙计们手持棍棒,又迟疑不定不敢轻举妄动,他们像是习以为常一样,由着书生发疯。 沈星河竖起耳朵听,书生似乎与叶霓裳相识并有过一段深情纠葛。 叶霓裳嘶吼:“宋伯怀!你又发什么酒疯,从京城跟到边塞,我有什么好让你惦记,我改还不行吗?” 宋伯怀好耳熟的名字,沈星河想起来,他是礼部尚书,也是谢老将军的旧友。 谢家遭难的前一夜,大雨倾盆之际,谢清洲曾苦苦哀求敲击宋伯怀府邸的大门,寻求援助,然而却被他冷漠地拒之门外,甚至未曾谋面。 这一拒绝之举,间接引发了谢清遥与宋伯怀之后的对立局面。 然而,谢清遥并不知晓,在谢家人被斩首示众,遗体曝晒在城门前的那个悲凉夜晚,正是宋伯怀暗中斡旋,趁夜将遗体秘密运出城外,并妥善安葬。 任何事不能轻易下结论,显然,谢清遥与宋伯怀之间存在着误会。 此刻,宋伯怀脸色阴沉可怖,拿起酒坛子朝着楼梯口这边踉跄走来,叶霓裳冲到他面前指着自己的头,“来,朝这砸,砸死我算了,脑袋不开花我就跟你姓。” 宋伯怀无奈,放下酒坛子,欲上前抱叶霓裳,但是被无情的推开。 叶霓裳愠怒:“当初谢家一事,我记恨你一辈子。” 宋伯怀反问他:“只因为谢老二是你的恩客?” 此时,沈星河心头一惊,听得更加仔细,谢老二指的应是谢清遥无疑,叶霓裳该不会是他的白月光吧? 但是,并不记得书里有这么一段啊。 叶霓裳勾起眉眼:“不仅是恩客。” 呵呵,果然关系匪浅,谢清遥你等着回去跪搓衣板吧。 宋伯怀发癫:“哈哈哈哈,你早就心悦他,不会连身子也给了他吧?” 叶霓裳冷哼,言语刺激:“没错,我就是和他睡过,比起你这个老男人,他在床笫之间的技术高超多了,你想听细节吗?” 宋伯怀双眸猩红,一把掐住叶霓裳的脖子,将他压到在桌上,狠狠道:“我不允许你心里有别人!你这辈子也只能喜欢我。”他转头怒吼,“都他妈滚出去!否则我掐死他。” 叶霓裳脸色惨白,朝着伙计们挥了挥手示意。 大堂之中只剩下他们二人,以及躲在楼梯口下方无措的沈星河。 他们曾经睡过!这是自从沈星河来到这里听过最震惊的事情。 他眸中泛起雾来,一时无法正常呼吸,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仿佛又回到原来的世界。 他控制不住的手抖,去掏藏在袖袋里的烟糖,掏了半天才后知后觉,没有带出来,他倚着身后的门无力的蹲下来,大口大口呼吸,他需要冷静下来,分析是什么情况。 幸好理智将他拉回来,因为他相信谢清遥,误会是可以用嘴解释出来的。就看他有没有张嘴。 宋伯怀一手掐着叶霓裳的脖子,一边朝着他唇瓣压了上去。 叶霓裳大脑一片空白,放弃挣扎。 宋伯怀短暂地侵犯他的唇后,嘲讽道:“就算你脏了,最后一个上你的人也只能是我!” 叶霓裳被掐得剧烈咳嗽,泪水滑落,“咳咳,别他妈在小爷这里发疯,滚回京城踩着别人的尸体升官发财去!” 宋伯怀被彻底激怒,丧失理智,粗暴撕扯叶霓裳的衣服,横冲直撞,毫无章法侵入,完全不符他文雅书生的形象。 他抬眸间,无意中瞥见楼梯口的身影。 沈星河在慌乱中推开一扇门躲了进去。 可怕,差点就看现场直播了。 古早小说里的人物真的很疯癫,不过,掐脖吻是个什么感觉? 沈星河下意识地朝着自己脖子比划了一下。却未察觉到屏风后面,一个老头正坐在桌前品酒。 老头气定神闲,抬眼看向沈星河,平静地说:“过来陪我喝一杯。” 沈星河尚未从刚刚的事情中回过神来,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一颤。 他缓了缓,“误会了大叔,我只是跑腿的,这就给您叫人去。”真尴尬被人当做男妓,沈星河忙转身就要开门。 谁知老头突然叫住了他,“你此刻出去,耽误了人家的好事,就不怕他弄死你?” 沈星河笑嘻嘻:“没事,反正人都会死。” 话音刚落,他已经推开门,却瞬间被人拽了回来抱在怀里,他越是挣扎,老家伙抱的越紧。 不经意间,沈星河摸到了他腰间软剑的刻字,顿时心里一惊,又触碰到他的手,这熟悉的触感,光滑细腻的皮肤,不是二爷还能是谁,他不仅易容而且改变了口音。 都追到这里了,想躲都躲不掉。 谢清遥下其手,弄得沈星河痒痒难耐,止不住的笑。 “别闹,痒痒,哈哈哈哈…” 谢清遥在他耳垂轻咬摩挲,“居然学会了夜不归宿。” 沈星河嬉笑着辩解:“我这不是有事嘛。” 谢清遥冷声:“你的事就是来逛青楼找名妓喝茶。” 房间外,宋伯怀和叶霓裳的视线被这边动静吸引过来,随即停下了动作。 叶霓裳语气冰冷,眼中透着几分失望:“口口声声说爱我,竟然想在这个地方睡我,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你不知道?” 宋伯怀动作停滞,起身给他整理好衣服,“明日我还会再来,后日,大后日,每日,直到你原谅我。” 当宋伯怀的身影消失在视野中,叶霓裳闭目深吸一口气,整理好情绪。
139 首页 上一页 18 19 20 21 22 23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