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中身影若隐若现。 他目瞪口呆蹲在地上。 哦哟!这身材!这腹肌!孔武有力!呸!纯粹勾引! 明晃晃的勾引谁呢? “是谁在那!”陡然响起声侍卫厉喝。 “啊!” 初棠被吓出个激灵,拔腿便想跑,奈何脚底地板抹油似的滑,叫人猛地失去重心。 扑通—— 滑进暖热的药池。 “噗。” 初棠被人捞起,也朝那人的脸喷出口热水。 “……” “殿下,疑似有刺客!” 程立雪大手将初棠往怀里摁摁,以背部挡住身后人视线,沉声吩咐:“退下。” 领头之人几乎瞬间了然,哪是刺客,想来是太子和太子妃的小情.趣。 他窘迫不已告退。 门被掩上,汤池内恢复片宁静。 初棠尴尬后退,拉开距离:“好巧哟,我说我是路过的你信吗?” “……” 居然不理人? 那好吧,换个措辞:“您老人家在这泡澡呢,泡澡好呀!” 初棠余光若有似无,斜觑那人薄衫紧贴的胸膛,心间猛然是阵“扑通扑通”声。 他慌乱别开头。 半晌后。 程立雪饶有兴致睨着他问:“如何好法?” 初棠闻声转头,不经意间又望到片春光,他吸溜吞吞唾沫,噙着满是精光的眸:“好在……身材好。” “……” 啊! 他在说什么啊?脑子进水了吗? 不害臊! 沉默横亘整个湢室。 二人僵持许久。 初棠揉揉眉心:“好晕,哪来的酒味?” 程立雪把滑进水里的人搂起,怀中人已经醉得眼帘半掩,脸颊白里透粉。 * 书房。 程立雪将人抱在怀里处理公务。 初棠埋在他肩头,脑袋窸窸窣窣耸动,胡乱嗅嗅,又咿咿呀呀个不停,摸摸这,挠挠那,弄出好几道红痕。 红痕交错咬痕。 更显暧意,叫人浮想联翩。 半晌后。 他合上奏折,若有所思睨向初棠腰间的玉佩,随后扯下:“喜欢这块玉佩?” “不喜欢。” “那为何一直留着?” “不知道。” “我把它砸了。” “不要。” 初棠迷迷糊糊抓住程立雪的手:“不能砸。” “为什么不能砸?” “就是不能。” “我偏要砸。” 初棠莫名焦急,攥紧眼前人衣襟摇头:“不要,你不要砸它,不要!” 程立雪循循善诱:“为何不能?” “因为……” “因为什么?” “因为……” 初棠根本说不出个所以然。 程立雪轻掂初棠下颔:“因为你喜欢。” “……” 初棠眼神涣散,迷惘沉默。 程立雪:“说‘我喜欢’。” 初棠:“……” 程立雪:“不喜欢?那便丢掉。” 初棠有丝慌神,猛地伏进人胸膛,攥紧那人小声开口:“我喜欢我喜欢。” 软糯的小颤音听得人心神微漾。 烛光跳动,晃过那清冷眉间,将人眼底的笑意照得一清二楚。 程立雪拉开抽屉,但见那张货真价实的休书,正完好无损躺在其中。 当真以为他分不清梨汁和水迹? 他手掌覆盖在初棠后颈皮,安抚似的,将人拥进半分,半喜半无奈道:“没良心的小骗子。” “没良心的小骗子。” “别学了。” “别学了。” “你是小鹦鹉?” “你是小鹦鹉?” 程立雪唇畔漾出丝笑意。 初棠仍醉得混沌,他眼含薄雾,歪歪斜斜昂着脑袋,模仿人莞尔:“嘻嘻。” “这么喜欢学我?” “这么喜欢学我?” 思忖片刻,程立雪伏下头,双唇贴落初棠软软的腮帮,一触即离。 “还学吗?” 窗外适时吹来阵清风。 烛火呼地熄灭。 昏暗中,有人扬起头来,笨拙地往另一个人脸颊凑上去。 程立雪呼吸稍滞别开头。 二人脸颊错开。 初棠也啄了个空。 “先欠着。” 初棠懒洋洋倒回去,一双眼眸流转出碎光,又继续乐呵呵学舌。 “先欠着。” ---- 感谢“槙山”、“一直是你_海”的营养液,么么哒~
第43章 肉蟹煲vs偷情? 书房烛光重燃。 灯火照来,程立雪也才瞧清眼下人的肌肤泛起些红,却不似寻常娇羞那般。 果不其然。 有人忽地嘟囔句:“痒。” 说罢,还想挠,奈何一双手被人捉实,初棠扭动身躯挣扎两下:“好痒。” …… 宫女步履匆忙领人来到书房。 片刻后。 南风收起那方覆盖手腕的丝绢:“风疹,应该是接触过身子无法适应的东西,开个方子,外敷内服,固表固里,歇一宿便好。” “有劳了。” 南风微笑搁下瓶蜜膏,又挥笔写下个方子递给旁边的宫女,方才道:“每一个时辰服一次,共三次。” “好痒呀。” 初棠呜咽几声:“痒啊!” 南风指尖推过蜜膏:“清凉止痒。” 程立雪拧开瓶盖:“谢谢。” 涂过药膏的人果然安分些许。 只是宫女端来汤药时又闹腾起来,别开头,翻来弄去的拒不喝药。 哐当—— 滚烫的汤水被人一推,药碗滚落地面,也把人洒了一身。 白衫被乌黑的药水弄湿一片,程立雪淡眼扫过胸膛的污迹。 宫女惶恐伏地。 他挥手:“再煎副来。” 第二碗又被撞撒。 刚换好的衣袍泛出滩热气。 程立雪阖眼拧拧眉心。 罪魁祸首浑然不知,倒是旁边再次目睹一切的宫女,瑟瑟发抖,生怕被迁怒连连磕头:“奴……奴婢这就去煎药。” 宫女趔趔趄趄跑走。 程立雪喟叹声,又去换来身衣服,刚坐下没多久,药也再次送来。 他捏捏底下人的脸颊:“好好喝药。” “呀!” 初棠甩甩头,甚至还想张嘴咬人:“嗷!”咬合的颚骨扯动一下,却扑空。 …… 直至第五碗药。 程立雪右手卸下汤匙,左手食指抵住初棠下颌:“喝了?” “嗯。” “张嘴我看看。” 初棠抿着唇笑得眉眼轻弯,眸光流转中,带有丝不易察觉的狡黠。 程立雪低头:“张嘴。” “噗——” 一口药汤喷出,不偏不倚吐了人一脸。 “哈哈。” 恶作剧的人还笑容可掬,十分肆无忌惮。 程立雪:“……” 暖热的汤汁挂在脸上,他无可奈何闭目,深吸一口气,甚至都懒得抹掉。 * 翌日的毓庆殿。 初棠懒洋洋爬起,但见床边伏着两名宫女。 宫女听到动静惊喜道:“您醒了?您可还有哪里不舒爽?” 初棠脑子有些混沌。 他迷惑眨眨迷离的眼眸。 桌案那厢的烛油兀自燃着。 程立雪单手撑额,倚坐座上闭目养神,听闻声音,也缓缓睁眼。 隐约可见几丝疲态。 初棠收回视线问:“你们怎么在这?” 宫女恭敬回禀:“您昨夜病了,太子殿下照顾您,彻夜未眠,奴婢等奉命侍疾。” “彻夜未眠?” “是,您还打湿了殿下四身衣裳,外加一脸汤药。” 初棠:“嘶。” 这么惊险刺激? 宫女话毕。 那人也没反驳,似在默认。 他慢悠悠下床,惊诧嘀咕道:“你搞得自己那么卑微干嘛?你从前那股目空一切,凌驾万物的傲气呢?” 堂堂太子纡尊降贵至此。 有必要吗? 程立雪卸下手肘,漫不经心斜觑这边一眼,走过来,居高临下盯着他:“初棠。” 那人指尖落在他后腰:“你就是只小猫。” 后腰的软肉被轻掐了一下。 “养不熟,还窝里横。” 初棠情不自禁发颤:“呀!” 他恼羞骂道:“狗男人!” 程立雪未再置一言离开,盯着那远去的背影,初棠气鼓鼓揉揉腰部。 我横你个大头鬼! * 因着昨日答应要去探望张婶,初棠用过早膳后,便往宫外走去。 半路。 他与手握两把剑的十一迎面相碰。 “你觉得我佩哪把剑好看?” “你这是?” “这么明显,主帅,出征,打仗。” 回忆起昨夜阿绛酒醉后的那些话,初棠一直心存疑惑但又不好当面问人。 况且那人醉得胡言乱语,怕是也听不懂。 初棠吐出满腹疑窦:“其实摄政王和程立雪到底怎么回事呀?他们俩的氛围很微妙。” 十一刷地按回出鞘的剑:“你有情况?” “我有什么情况?” 十一:“你是否听闻过,喜欢是从好奇开始?” 初棠摆手:“你误会了,我和他也算同气连枝,我打听下他的处境和胜算,是给自己一个保障。” 十一看破不说破轻笑:“言之有理。” 随后补充道:“兄长不想赶尽杀绝,敬安那厮似乎也处处留情。” “昔日好友反目成仇?” 十一摇头:“反目是真,至于成仇,先皇后被废,按理是不得立碑,甚至弃尸荒野,可敬安当政期间又恢复其后位请入皇陵。” “就是心里有愧呗,既然这样,他为什么要和自己的好朋友抢皇位?” “天知道。” 十一:“言归正传,我佩哪个比较帅气?” 初棠:“空手接白刃最帅。” 十一:“……” 十一:“虽说咱们有十足把握,倒也不至于如此嚣张吧?” “程立雪打架就没用过兵器。” “……” 十一不经意间瞥向某处,笑道:“我哪有他厉害!” 初棠摸着下巴沉思片刻:“左手这个。” “行,走了。” “等你凯旋,吃火锅哦!” 那背影边走边举起剑挥挥,示意人他听到了。 …… 其实他也从宫女口中听闻一二。 这天下其实并不太平。 只是他所在的国度比较强大,鲜少有外敌来犯,但今时不同往日。 他们正值国丧,皇位空悬,两□□,外敌若乘虚而入必然疏于防范。 一回头便见程立雪云淡风轻杵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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