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眉眼一动,好奇道:“你教我?” 梁挽笑了笑:“如果你愿让我在你身上拘束得更多一点,我就教你怎么解穴,也教你如何从这种关节缠缚之下挣脱。” 那我确实很好奇。 因为这技能很实用啊。 学了后我可以自己用,而且万一哪天你惹我不痛快,我把你给开除了,打架了,我就可以用更先进更牢固的手段把你绑起来而不让你挣脱,然后该干啥就干啥了。 我还在内心痴笑的时候,面上依旧保持了极致的冷漠无情,可以说我的姿态越不威严,我的神态口气就越威严。 “想拘束什么的话,拿你的手段来试试,但若让我觉得半分不快、不爽,我只会当场翻脸,说不定开了你这伙计,我可不会憋到两天后……” 梁挽平静道:“好,那我希望聂老板……把衣裤先脱一下。” 我脑袋“轰”地一下,整个人紧绷起来看他:“你说什么?” 梁挽笑了一笑:“你怕什么?我可不敢对聂老板做别的。” 说完,他为表决心,拿了条缎带,把自己的双眼蒙了起来,顺便扯开了上衣的中间,好让我看得见他那勃勃健硕又雪白紧致的胸肌。 他坦荡无私地指了指心口:“若我有做任何叫你不快之事,大好胸膛在此,聂老板一剑刺下去便是,实在不需犹豫。” 他又指了指自己被蒙住的眼睛,那下半张脸因受了些许遮掩而更加突出了秀挺轮廓,红润的唇角荡出一丝不羁的轻笑。 “反正我现在也看不到你,聂老板可以放心了么?” “如果这还是不放心的话,我现在就离开,也没什么不行。” 我实在说不准他到底想做什么。 一个蝴蝶结确实不够完全束得住我,他就这么想让我安安静静地养两天?为此不惜冒着被我一剑刺心口的风险? 可他到底想在我的身上戴些什么,束些什么,用得着这么煞有其事的样子吗?play搞这么大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我心里有点不安和紧张。 可又按不住心里的好奇。 以及对美的欣赏和渴望。 毕竟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男同可以不当,美不可以不看哦。 梁挽等了一会儿,也等来了什么声音。 窸窸窣窣一阵利索的声音过后,床上多了一件我的外衫,地上多了一件外裤,脚盆旁多了一双袜子,只有一件最贴身的亵|裤,还有我腰上缠绕着的重重绷带,还没被甩出去。 梁挽听得声响,面上没风无浪,只叹了口气,手上一翻。 我定睛一看,头皮却有些微微发麻。 这次他手里拿的。 不是柔软的绷带。 而是拿红色的绸条撕碎之后拧成的一股股细绳。 他明明处于蒙眼状态,却能无比自然地贴近我身,仿佛无比熟悉我的身体结构,绕过试探,直接拿这玩意儿在我袒着的胸口处小心翼翼绕了一圈,再从我的肩胛那处绕过去,但这并没有真的束到什么,我做些小动作也没啥感觉。 什么嘛,你就这? 搞得煞有介事好像拍小电影似的,我还以为你憋了什么不可描述的大招呢,结果也就清汤寡水的嘛。 我有点忍不住想嘲笑他,但梁挽又拿着连着不断的细绳从肩胛处往下垂,绕过脊背,在敏感的腰间系了一系,引了一条绷带到了左边大腿,在腿根处勒了一圈带,再在绷带外围加束了一圈红绳。 这……感觉就像一个普普通通的腿环啊。 感觉也没有拘束到什么动作啊。 你是不是纯粹在玩我? 做完这两个,他也就松了口气,依旧以蒙眼的姿态笑道:“好了,现在可以穿上了。” 我嘲讽地看了看他,便把衣裤一件件套过去,遮盖了贴身束着的绸条红绳,但没有把蝴蝶结给遮下去,等于上衣归上衣,下裤归下裤,腰间的蝴蝶结依然稳稳地凸了出来。 可遮完套完,我就觉得有些不太对。大腿那边虽环了一圈,走路依旧没问题。可如果做一些明显的蹬、踢、踹的大动作,那绷带红绳加一块儿就有点勒大腿了,顺势牵动腰间,蝴蝶结会跟着一散,腰也跟着勒得慌。 这还不算麻烦的。 麻烦的是——我察觉到这绕在胸口的细绳几乎是精准无比地托着两点,平时走路没问题,可一旦有点大的刺杀动作,就势必动肩挺身,托就成了磨,红绳的粗粝尖端几乎是来回磨揉起那致命一点,像有一个带茧的大拇指在来回地揉搓着,让我登时泛起一阵酥痒麻挺。一股子被硬物侵犯的异感几乎从那一点两点扩散到整个胸腔,让我几乎懵了一呆,又怒了起来。 等梁挽解开蒙眼布,他也忽的一愣。 胸膛处一股清寒抵在那儿。 剑尖直接抵在了他的两点。 就如同红绳磨着我的两点。 我冷声道:“这么下流的束身之法,谁教你的?” 梁挽无奈地看了看我。 “这几个部位只是衬着特定的关节穴位,哪儿算下流?难道不是聂老板太敏感了么?” 我一愣,想了想,好像……确实也没有特别下流。 毕竟更隐私的部位他都没碰,基本就是普通穴位。 但怎么感觉哪里不对? 梁挽无辜道:“我可是全程经过了聂老板的同意的,若是聂老板此刻想反悔,我也拿你没办法,但你若要我教你脱缚解穴的法门,那可就万万不能了……” 额……可我又真的有点想学。真的不能免费教我么? 我左右为难的时候,梁挽只认真道:“其实就算没有这些,我也希望你这几天好好休息一下,连续打斗实在耗费精神,你真应该躺床上让伤口静待个十天半月。如果你一定要出去,切忌打架斗殴,配合红绳,莫使大动作,别让伤口进一步崩坏,如果你实在不喜拘束,老实躺床上休养会更好,我到时可以煮些药汤……” 他婆婆妈妈、啰里啰嗦得让我眉头一皱,我干脆收剑道:“好了好了别说了,我穿着戴着就是了。” 要我躺床上静养?还不如就这么出去! 反正就两天,我衣服盖着,谁能看见里面勒了红绳哦? 不过我看见梁挽的微微一笑,心头莫名疑惑了几分。 话虽如此,他这拘束人的法子也忒不正经,忒情趣了一些,到底是在哪儿学的? 难道这君子温润模样的家伙在过去……真是个坏东西? 梁挽只是默默地把胸口的衣服扣好,正正经经地看了看我,露了深沉且深意的一笑。 可等到第二日清晨,我就已经觉得被勒得又麻又痒,这玩意儿也确实起到了它该有的作用,让我不太想出去,有点想在床上静养,让伤口慢慢愈合算了,便只让小错带梁挽去熟悉酒肆的一切情况。 可在不多久后,却被小错敲门告知——寇子今小王八和一位捕头模样的男人来找我了。 我头皮一麻,本来想不见的,可小错说这二人似乎有事找我帮忙。 寇子今轻易不求帮忙,如今难得来,我还是披上了衣衫,遮盖了拘束,假装很自然、很舒坦地走了出去。 不过见一见面,说会儿话,应该不至于被人看穿——在这正经衣衫下,是勒身束腿的红绳吧?
第46章 我素来英明 我如常走过去,只见寇子今和一个捕快制服的人正在院子中的树下等候,大树洒下来的林荫把他们遮得半漏半光,树上的树脂果香味儿飘得像浓郁要溢出来的液体,地上的落叶则洒得遍地都是,可这二人走在落叶地中,脚下都踩不出一声儿滋啦的响,他们驻足其中,像是落叶海中突兀升起的两座孤岛。 寇子今的本事我是知道,而他身边的这位,似乎也是一位武功高强、脚步轻透的人。 我沉了沉眸,随意整了整外衫以及背上的一道披风,无视了种种异感,坦然地走过去。 寇子今回头看我,眉眼一松,半笑半嫌地想把手搭过来:“你这坏脾气的家伙总算肯出来了?倒让我们等了许久。” 这是他惯常的打招呼动作,可我随意地拧身一让,不叫他碰我的肩胛,那里可有东西勒得紧,而寇子今皱了皱眉:“你今日是心情不好?” 我只淡淡道:“心情好不好都不是玩闹的时候,你身边这位公爷是谁?” 他身边那人转过身来,制服是公门制样,可腰间系了各色水袋火囊、小刀铁片,脖子上系了一串儿气色的药片葫芦,髻上别了一根泛着陈香的藤木簪子,面上竟是一副清俊恬静、随和宁淡的长相,看上去接近三十岁。 若扒了这人一身公服,往人群里一抛,你绝看不出这是一个捕头,倒会觉得是个气质平和、走街穿坊的游医。 我眉眼一动,那人却宁淡一笑:“聂老板好,在下陈风恬,此番前来,借了聂老板院子家一番树荫遮秋挡凉,还请勿要见怪才好。” 我心中一惊,眼瞳微睁:“陈风恬,陈大捕头?” 这可不是韩庭清那等区区乡镇级别的捕头可比的,这是天下七大名捕排名第五的狠角色,重量级人物啊! 陈风恬,清州人士,从二十岁以小捕头入行,到今年二十九岁成为大捕头,他几乎和乘了火箭似的一路职业飙升,别人五年破一个奇案,抓一个大盗,已是祖上积德的功劳,他是一年抓十多个大盗,把别人半辈子才能立的功劳随随便便地就那么立了,还是一年好几个。 翻看他的履历,你会看到——他曾在酷寒如冬的敏州生擒那不可一世的“看山阎王”黄看山,也曾在热得可用土地煎炒的大漠中剿灭一整个“磨罗教”的分舵,还曾跨越数省、数州,去追击那做下三十起盗劫大案的盗中之王胡清霞,更是曾与浑河谷的五大恶人连续缠斗个三天三夜,施计使五大恶人内斗折损其二,再将剩下三个一举擒获。 更重要的是,他曾去过盛京那等龙潭虎穴之地,一举破获了群清逸水门二门主杀死大门主的奇案,也替盛京第二大帮派的照金楼捉回了叛徒,替第三大帮派的明光会洗刷了冤屈,化解了几大帮派被恶人挑拨而起的恶斗,甚至因此引起了总捕衙门的注意,引来了御座上那一位的兴趣。 比起七大名捕里排最末的“青衫红腰金鱼牌”封青衫和排第六的“无阵弯刀” 钟雁阵。 陈风恬的武功未必比他们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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