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老梁啊老梁,我不喜欢被你拿捏情绪。 向来只有本老板拿捏别人,凭什么倒过来? 我直接反其道而行,面无表情如咸鱼般地往床上一躺,再在腰间垫了个枕头,学着寇子今滑跪认错的样子,把臀部微微一撅,在他看不见的角度,我无所谓地笑笑。 “我不喜欢欠人的人情,也不喜欢有人整日在我耳边念叨什么陈芝烂谷。你既然这么在意被人踩过,我干脆让你报复回去,等你报复完了,咱们继续当伙计老板,以后谁也不准动手动脚,也不准夹枪带棒地再提这事儿。”” “好了,就在这儿,你踩吧。” 梁挽整个人彻底怔住。 而我形容慵懒地回过头,状似无辜地睨他一眼,淡而无情道: “你曾经的敌人,现在的老板,已把身子都送到脚下让你去报复了,你还不满意?还想要什么?” 梁挽整个人完完全全僵在那儿,面色复杂,进退两难。 我还当你真是什么情场老手,历经沧桑且富有手段,晓得怎么去拨弄人心,结果我一反套路,你就给弄懵了? 原来你就这能耐? 就这? 就这还敢调戏我! 我等了会儿,果然没等到对方的反应,反而感觉得对方的呼吸越发沉重起来,心里只觉得想笑。 给你机会都没胆子踩,让别人放得开你自己却不放开,真是嘴上豪横手上贫困的东西,老子不陪你玩了…… 想完我就想起来,却忽的身上一凉,手上一重。 那个人没有踩过来。 但是他分明贴了上来。 手上还伴随着别的动作。 我一脸困惑地回头看他,梁挽只冷静且无奈道:“聂老板,以后不要再这样自轻自贱……你对别人这般说,别人可能真的会利用这个机会去……” 我困惑地打断他:“你在干什么?” “我是说我不会踩你的……” 我完全困惑道:“你不踩就不踩,你绑我做什么?” 梁挽这才停了他手上的动作,这时他已在我赤着的腰身上拿了绷带缠了数圈,束得紧迫后,才在腰窝处用手指轻轻拧了一揉。 我腰身忽的一颤便是强震几分,好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敲动的一根弦。 这干什么? 梁挽只笑道:“聂老板不是要我报复回来么?” 他笑归笑,手上可一点也不无辜地微微提了提绷带,我便觉得腰身被他拉了起来,如一匹烈马被驾驭在手心似的,那动作满满是留念也是掌控,让我很疑惑地去看他。 梁挽只把最后一圈绷带在我的腰间缠了一缠,接着用他那一双巧手,在上面打了个可爱的蝴蝶结,然后在洁白紧致却受到束缚的腰窝处轻轻地拍了一拍,指尖如同在进行某种有节奏的舞动,又如同做标记一般,宣示着它对某个区域的熟稔和执念。 “这两日都不许动这个腰窝背后的蝴蝶结,若有别人问这是什么,你可以撒谎,但不许碰散了。” ……这什么!? “聂小棠,仅就这两日,你这一处是我的,不许让别人碰到,也不准你去解开它,明白么?” 他挽起温柔一笑,目光却深沉且凛冽: “这就是,我要给你的‘报复’啊。”
第45章 今夜月色很美 梁挽发完这梁言挽语,忽用手指点压了那蝴蝶结的一道尖弧。那白色的柔软弧度在他指尖作轻颤弯曲之状,如春风软雨之下莲花的尖尖一角,待他手中收回,那柔软弧度又瞬间弯曲反弹,他便心满意足地收手,仿佛是个工匠看待了一件被完成的工艺品。 他转而看我,脸上还发了一丝令人心底发烫的浅笑。 我老实说,他这笑又有点过分美丽,温柔超标了。 这一看,我那欲发作的言语暂时搁浅在心头,只以一种难以形容的表情去看着那腰窝处的蝴蝶结。 这绷带所系的蝴蝶结虽精巧,但也有一个小女孩的手掌那么大,这么可爱的东西,戴在我那久经磋磨、各种伤痕的腰窝上,还不让我碰,还不准叫别人去动? 像什么话啊? 成什么体统? 你是在玩一种很新的Play吗?以为我就一定配合? 我懒懒地看了看他,冷峭的语气在舌苔间微微一挑。 “你‘报复’的方式我不喜欢,你换一个。” 你要是不说清楚,也不给我换一个,那你一转身,我就把这蝴蝶结拍散了,把绷带扯断,你又能拿我怎么样? 而梁挽只目光深沉地看着我,其中并无半分淫与色的意味,也无疯狂与尖利,仿佛他所做的一切哪怕再无法叫人理解,都具有一定深度和用意。 “我报复你的方式若被你喜欢了,那还叫什么报复?那不是成了游戏么?” 我越发冷淡地睨他:“我是众人眼中的聂老板,我不会允许任何人做损我威严的事,哪怕是你也不行。” 梁挽坐在我身边,叹了口气:“恕我直言,聂老板现在的样子就很威严吗?” 他看着趴在床上、浅抬腰身、微撅屁股的我,而我只是慵懒随性地睨了他一眼,接着越发不屑地抬了腰,又撅了撅臀,这弧度大概是凝尽了我对他的挑衅嘲讽,让他看得目光微微一热,欲言又止几次,可喉结上下滚动,他也只转过头去。 呵,方才那样老练笃定,如今该害羞时不还是害羞么? 我只随意笑道:“这姿势看上去是没威严,但我朋友对我认错时也这样,我不过是学他,而且房门内也没别人看见。” “朋友”两字让梁挽的眉间温润一动,他转眼看我,眼里好像又在发光。 我却忽撂下一句如风似火的警告:“但出了房门,我还是你老板,你也只是我的伙计,你若敢对我有分毫不敬,我必定叫你滚出这明山镇。” 梁挽苦笑:“一个小小蝴蝶结不至于损了捏老板的威严吧?” “它可能于我的威严无碍,但想要让它不散开,就意味着我在起卧行止间得额外小心,甚至连大的起跃扭腰都不可以。而我出房门就可能会打架,怎能被这可笑玩意束了动作?” 梁挽却是笑容凛冽道:“可聂老板这个样子,难道不该被束身么?” 我一愣,他却忽用手在腰间的旧伤处虚空一指,道:“你这道伤势自从被我动过以后,好了又崩,崩了又好,愈合得极为缓慢,其中自然有毒的缘故,可不也是因为聂老板不好好休息,整日地打架斗殴、翻来转去么?” 我在他看不见的角度翻了个白眼:“那还不是因为你……” 梁挽眉眼微动道:“是我有错在先,可我每次来找你说话,你却非要和我打。若你只说不打,何至于伤口好这么慢?” 我有点恼了。 因为他说的确实是实话。 可世上的实话往往最不中听。 而我着恼的时候,就想捏东西、踩东西、咬东西,但此刻去咬他也不像话,我就闷闷咬了床褥的一角,头趴下当王八。 梁挽眉心一动,躺了下来,近乎讨好地向我这边挪了一寸,口气十分谦逊,姿态近乎谦卑。 “是我有错在先,对不住聂老板了。” 我吐槽道:“你别来这套,我早已看出——你每次对我道歉时,心里都想着干坏事儿呢。” “可这次真的不是为了使坏。” 他认真地规劝我,目光也温和如春日的雨遇上夏日的荷。 “寻常人受了这等腰间创伤,至少得躺床上十天半月才行,就算聂老板武功高强,也不该频繁地下床、打架、奔跃……” 这也确实是实话。 我想了想,口气温和下来:“可明山镇的事儿这么多,我哪里有空躺在床上半个月呢?” 梁挽见我口气松动,眉眼间笑意盈盈道:“半个月不可以,十天可以么?” “十天也太久了。” “那就五天?” “五天也不行。” 梁挽讨价还价:“那两天总可以吧?” 我看他:“这就是你在我的腰上系蝴蝶结的目的?” 梁挽笑道:“本想让你躺一阵子,可你根本就躺不住。那至少这两天,你就安心被这蝴蝶结拘着,别去做什么大动作,这样伤口也不至于再崩裂,可以么?” “拿这么点小玩意儿去拘我的大动作,是不是太小瞧了我……” 我是随口一吐槽,结果梁挽无奈地看了看我,看到最后,竟试探性地说了一句让我整个人几乎跳起来的话。 “如果这都不够让你静养两天……是不是得去拘得更大、更多呢?” 我横眉冷笑:“我看你是脑子热了才会说这种话,你以为我是谁,你怎么不把自己的脑袋搁在地上让我踩踩?” 梁挽无奈地笑了笑。 我又道:“我的伤口你看过,你的伤口我还没呢。” “都是皮外伤,有什么好看的?” “你看我的伤口就可以,我看你的就不行?” 梁挽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且叹且动,就干脆拿五指扯了上衣,微微露了一点儿,我却觉得有点小气,忽的伸出指头,动作有些粗率地,帮他把胸口的衣衫扯得更开一些。 这一扯,梁挽目光一动,而我定睛一看,发现他袒了淤痕,亮了浅疤,那美丽胸肌和紧致腰腹也微微暴露,实在是好看极了。 我欣赏美、注视美、形容美的时候,梁挽却轻笑一声,用他的五指,轻轻浅浅地滑过他身上每道伤口,像是给我的目光指路一般。 我就感觉,有些伤口在他的指下呼之欲出地凹着、伏着,一道道红白浅痕像要在下一刻活过来,去咬吮他的指尖。 尤其当他的手指滑到自己的胸膛时,我觉得那条深深的沟,如一条小川流淌于两道山峰,月光与窗影这么照在两点一沟上,就如两头红色的幼鹿,一起一浮跃于雪原,诱人于咫尺间一头撞上去,让人觉得埋首死在这雪沟素痕里也不可惜。 我沉浸式地赏美、阅美、读美,甚至心里有点想伸手拨弄那两粒粉红带紫的美,他却忽把衣衫一分分扣好,正经谦和得好像什么动作都没有,诱完人,就又把人拒于千里之外了。 我嗤笑一声,冷眼看他。 美的好朋友没看够啊,美的好闺蜜也太小气了。 梁挽却有些不自在地深吸了一口气,生硬地转了话题:“话说回来,你之前用金链子绑我的时候,你缠了那么多关节,点了我的部分穴道,我却还是很快挣脱,你想不想知道我是怎么挣脱、怎么解开剩余穴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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