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持重剑的黑衣男子怒目圆睁:“你敢动我就杀了他!” 奉轻言不敌,左手在向下滴血,闻言没忍住笑了:“就这点本事,吓孩子?” 说罢看向傅凌秋:“他就是段惊雨。” 段惊雨哂笑一声:“好师兄啊,你竟然要和外人串通来杀我。” 傅凌秋背对着段惊雨,一时间没认出来,现下听到他的身份,怒气直接暴涨。 先是向向身旁的沧藉说一声:“你别出手。” 随后就直接招来折扇,冲向了段惊雨。 前世的段惊雨杀了故行舟,害了傅子廖和金铃子,现下又追杀到门口来了。 傅凌秋活了两辈子,在没见过比他更饱含挑衅的人,实在是忍无可忍。 新仇旧仇一起算,傅凌秋势必让他命丧当场。 段惊雨不认得傅凌秋,只觉得来势汹汹不像个好惹的,但碍于对自己修为的自信还是正面迎敌。 傅凌秋哂笑一声。 三界中,能有资格和他正面对抗的,从来都不包括段惊雨。 段惊雨用重剑迎来一击,却没想到直接跌去两丈,撞飞了桌子。 持剑的右手遭受重击,鲜血顿时淋漓而下。 段惊雨懵了。 傅凌秋却没放弃进攻,三招之间,重剑断裂,段惊雨破窗而逃。 奉轻言立刻出言制止:“殿下,莫追!” 但傅凌秋没听,直接跟了出去。 沧藉没出手,下意识要跟着傅凌秋出门,却被奉轻言拽住:“让韩绍去,殿下他——” 话没说完,焦急的脸色让沧藉瞬间明白,立刻追了出去。 但还是晚了一步。 段惊雨出门之后就被照青宫护卫军团团围住,傅凌秋看准时机向活捉他,却在动用灵力的时候心口猛然一痛。 紧接着就是一口鲜血从口中吐出。 傅凌秋一瞬间的慌神。 段惊雨也趁机开了个法阵逃跑,只留下一个傀儡般的软绵绵躯壳。 沧藉率先过来,将他一把扶住:“哥哥,你没——” 傅凌秋推开了他的手,目光扫过来:“你给我下//药?” 沧藉的话戛然而止。 傅凌秋目光中的愤怒毫不隐藏,带着难以置信和惊愕,盯得沧藉身体一僵。 他从来没见过…… 从来没见过傅凌秋的这种眼神。 就算是他们不愉快的重逢,他眼里的愤怒也不上此时。 怒火烧红了眼,深处的寒冰又僵沧藉瞬间冰封,呆着不敢多说一个字。 段惊雨的躯壳也在此时被凭空出现的一把火烧成灰烬。 紧接着就是方才被活捉的黑衣人,还没来得及被带走就瞬间被火焰吞没。 惨叫声一片。 但火焰却没有丝毫灭下去的趋势,反而在周边无缘起了更多。 于是更韩绍又急着喊人去救火。 故行舟也跑了过来,见状不太对劲,小心翼翼喊了一声:“殿下?” 傅凌秋的和沧藉对视的目光移开,看了故行舟一眼,声音似乎和平常没有异样,道:“回去休息。” 好像也是对自己说的。 转身就要离开,却迎面对上了奉轻言。 奉轻言递过来一只小瓶子,语气放得很低:“劳烦殿下给我们一个狡辩的机会。” 傅凌秋目光不善,冷笑一声:“哪里用得着解释,在南辰不就是你们说了算吗?” 说着就离开了。 沧藉赶紧跟上,又被奉轻言推了一把,奉轻言的声音压得很低:“我还不想死,照青宫也不能成为废墟,快去哄——” 沧藉一路跟着傅凌秋,脑袋里混乱不堪,努力思考该怎么开口,最终都走到了彷徨苑,还是没憋出一个字。 傅凌秋回头看了一眼,却是把一直跟着的故行舟喊过来。 眼见着就要被关在门外,沧藉扯着傅凌秋的袖子,眼睛红得都要哭了,说。 “再多的解释都是对我曾今不信任你的掩饰,但哥哥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真的知道错了!”
第20章 该宠宠,该打打 傅凌秋看着他的目光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愤怒,格外平静。 却让沧藉悬着的心更痛了。 傅凌秋关上了门。 故行舟先前包扎好的伤口又开始渗血,方才又在后面跟了自己这么久,现在脸色苍白,身体还有些细微的发抖。 傅凌秋拿出房间里备好的纱布药膏,重新帮他处理伤口。 故行舟受宠若惊,他本来就没完成殿下交给他的任务,现在又怎么能让殿下屈尊为自己处理伤口? 但傅凌秋态度强硬,他也只好乖乖坐着。 傅凌秋的动作很轻,也很仔细,故行舟没忍住多偷偷看了他一眼。 他是在逃荒的时候遇到的傅凌秋。 其实那时候他很小,很多事情已经记不清了,只知道,家里人全死光了,自己到处流浪,最后阴差阳错被傅凌秋救了。 傅凌秋给了他一个新的名字,带他去了北明楚宫。 但故行舟听别人说过,那是个吃人的地方,有去无回。 傅凌秋就是最大的吃人头头。 他很怕。 但这么多年过去了,也只有金铃子他们几个知道,傅凌秋和传闻中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一点也不一样。 他对待下属很有耐心,很包容大度。 故行舟想了想,甚至觉得傅凌秋对他亦兄亦父。 他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傅凌秋给予的,包括性命。 但是,他从没见过傅凌秋这般失落。 故行舟很难受。 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两人安静了很久,还是傅凌秋率先开口:“怎么遇到的妖界的人?” 故行舟顿时回神,愧疚之心满满当当:“回殿下,周家的那些死士就是妖界来的。” “我本来想传信给你的,但都被段惊雨拦下。” “没完成殿下吩咐的事,还请殿下责罚。” 傅凌秋还在帮他处理背上的伤口,看起来狰狞可怕,但少年就真全程没喊一声痛。 他语气也放平和了不少:“你的任务是杀周家的死士,既然本来就不是周家的,那也就没有这个任务。” 这样一说,故行舟反而觉得更愧疚了,低下头道:“谢谢殿下。” 伤口处理好之后傅凌秋又说:“你先在这养几天,其余事以后再说。” 故行舟抬头看他,有些不解:“殿下……这是照青宫。” “我知道,”傅凌秋看了一眼开着的窗户,却不能通过它看见外面一个人。 “我意欲与南辰结盟,以后与他们打交道的时候还多着呢。” “可是……”故行舟欲言又止,他不敢质疑傅凌秋的决定,却亲眼看见南辰有人惹了殿下生气。 “好了。”傅凌秋宽慰他,“我有分寸,你好好养伤就是。” “嗯……” 等天色暗下去,傅凌秋一开门就见门前沧藉还站在门前,一看见他就拉住他的手,生怕人再离开。 “哥哥我真的错了,你别生气,你打死我吧。” 傅凌秋:“……” 傅凌秋看了一眼故行舟,对沧藉说:“劳烦尊主给他安排——” “安排好了!” 沧藉见傅凌秋并不是完全不搭理自己,顿时心情大好,“早就已经安排好了。” “住处就在彷徨苑旁边,奉轻言一定会治好他的,哥哥放心。” 傅凌秋:“……” 安排好了故行舟,傅凌秋才把目光余出些给沧藉,没再把他拒之门外。 傅凌秋:“朝会的事情都安排好了?一直在我这也不怕耽误了正事。” 沧藉桌前规规矩矩站好:“哥哥的事就是正事,其余的奉轻言会处理好的。” 一说起奉轻言,傅凌秋就想起今日他似乎还把故行舟护在身后,就问了一句:“他好像也受伤了。” 沧藉:“他没关系。” “哥哥最重要。” 说着就拿出一个瓶子放在他面前,又重复了那句话:“哥哥要还是生气,你就打我吧。” “我现在说再多的话都是狡辩,但我对哥哥的心日月可鉴,以后这种事情绝不会再发生。” “哥哥……你别生气了。” 傅凌秋拿过瓶子,并没有立刻打开。 其实他现在也算不多生气。 在意识到发动灵力会遭到反噬的时候,他第一反应还以为是什么时候留下的后遗症。 但最后最不敢想的猜测落实下来,他是及其生气,及其失望的。 但静下来的这些时辰足以平息怒火。 对一个忽然改变态度的死对头保持警惕,是很正常的行为。 反而若是换做他,连下,,药这么麻烦的事都不会。 只要是敌人,无论态度改变得多反常,最终结果也只能一个。 死。 沧藉对他已经比自己会做的仁慈多了。 但也并不代表他不能生气。 傅凌秋支起下巴,仰首看向沧藉:“我是个及其自私且没有耐心的人,但我既然说了会包容你,也是能做到的。” 说罢招手让沧藉坐在了他身边。 沧藉乖得像只大狗狗,老老实实坐下。 傅凌秋伸手抚上了他的脸颊,像是把玩意见十分喜爱的物什,说:“但,这种机会,只有一次。” 他靠近沧藉,越来越暧昧的距离让傅凌秋没忍住动了坏心思,最后直接含住了他的耳垂: “别背叛我……” “你不会想知道后果的。” 沧藉身体一僵,但还是下意识点了头,等再反应过来时,两人已经吻在了一起。 傅凌秋的怒气还没完全消散,这次的吻都带着血腥味,搂着沧藉的脖子吻得动情。 沧藉身体身体前倾,手掌扣着傅凌秋的后脑勺,在这次不同以往的亲吻中也逐渐失态。 恨不能将傅凌秋吞吃如腹。 气氛火热,傅凌秋逐渐难以保持主动权,连呼吸也变得紊乱,最后终于在无法呼吸的时候把沧藉推开了。 可还没能纵情呼吸两口,沧藉又猛地扑过来,再次吻了上来。 傅凌秋有些不快,他这次吻得太粗鲁了。 几乎是连啃带咬,两人的口腔布满了血腥味,舌头发麻,嘴角也隐隐作痛。 傅凌秋用了好大的力气才挣扎开,刚才佯装生气怒斥一句,却在和沧藉对视的一刻大脑瞬间空白。 沧藉双目通红,目光中满是躁怒不安,没有一点他熟悉的委屈乖巧。 舌尖舔去嘴角残余的津液,似乎还在品味方才的美味。 就在傅凌秋愣神的一瞬间,沧藉再次欺身过来,把傅凌秋直接按在桌子上试图接着亲吻。 傅凌秋稍作挣扎,两人便齐齐滚下,倒在地上。 沧藉手劲大得可怕,将傅凌秋双手抓住禁锢在他头顶,接着去他嘴里寻找令人兴奋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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