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皎以为身在梦里,恍恍惚惚的喊了声阿酒,嘴角岑着笑:“我没事,不是我的血。” 然后裴皎就被骂了。 “殿下腿上擦伤了都不知道,还说没有受伤!”沈怀酒抱起裴皎,这里血腥味太重,得赶紧离开,万一再引来什么东西,带着他跟裴皎,敏行不一定能撑住。 裴皎被放在马背上方恢复神志:“你怎么来了?” 他靠在沈怀酒的怀里,前所未有的安心,腿上的伤在隐隐作痛,裴皎却开心极了,阿酒还是这般担心他。 沈怀酒搂住裴皎腰:“殿下坐稳了,别乱动。” “我就是乱动,你又当如何,把我扔下去吗?”裴皎挑眉,手指划过沈怀酒的腰腹,在他身上作乱。 沈怀酒呼吸一沉:“殿下,我骑术不精,再这样咱们两个怕是要一同摔下去。” 裴皎掀了掀眼皮,不情愿的收回手:“好吧,我不闹你就是了。” 他现在很累,下次他来驾马,让沈怀酒帮他…… 不能想,一旦脑子开始往那方面想,裴皎就感觉身体一阵燥热,他从前没经历过,也不在意,而且自己弄跟别人弄究竟是不同的,再加上那人是沈怀酒,他就更受不住了。 裴皎出生在皇宫,宫里的孩子成熟的早,很小就开始明白事理,他十三四岁的时候有过好奇,隐隐约约知道那是怎么回事,但没有人教他,偶尔难受的时候也会自己动手,全凭本能,后来年纪渐大,他的心思没在这上面,忽略了许多,裴皎前前后后活了快三十年,还是头一次同人如此亲密,以至于只是被沈怀酒简简单单弄了几下就腰腿酸软,动弹不得。 丢人是其次,反正知道的只有沈怀酒,裴皎是不甘心,这相当于去喝别人的喜酒,刚上凉菜就吃饱了,后面的主菜还没上,更别说想多吃些,喝到尽兴。 还是得多练,练得多了自然就不会再扫兴。 离的远了,血腥味没有那般浓郁,裴皎指着方向去寻禁军,让禁军去处理那些狼的尸体,沈怀酒则带着裴皎出了猎场,回房间沐浴换衣。 裴皎的右腿有些擦伤,不能沾水,他身上又沾了太多血腥,再加上出汗,不洗不行,沈怀酒把他的腿包起来,轻轻放到水里,擦洗一下再把他抱出来。 看着沈怀酒的手绕过重要部位,裴皎撇嘴:“阿酒,你以前是不是经常看着我的画像自渎?” 沈怀酒僵在原地:“殿下……” “从未有过,殿下在我心中犹如神明,我岂敢亵渎。” 裴皎疑惑:“那为什么我被你弄完一点力气都没有,你也看到了,我跟狼搏斗后才会这样。” “你肯定打不过狼,弄完后还能抱我。” 看着裴皎单纯发问,眼神无辜又好奇,沈怀酒吸了口气:“许是……天赋异禀?” 裴皎瞪了沈怀酒一眼:“凭什么你就天赋异禀,这不公平!” “你得陪我多练练。”裴皎道,他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这么菜,不能接受的菜。 沈怀酒沉默了一会儿:“其实,殿下这样是正常的。” 反而是他,可能是因为想的太久,念的太久,反应才会那般强烈。 裴皎不高兴:“我不管,你必须陪我练。” “不然你忍心我去找别人练吗?” 沈怀酒扶额,殿下真是越说越离谱了,不过这样同他撒娇,他确实没有办法拒绝。 得到想要的答案,裴皎满意了,由着沈怀酒给他上药。 总管太监传来皇上的口谕,安慰裴皎好好歇息,此次秋猎会让他名列前茅。 但裴皎要的不仅仅是名列前茅,他只要第一,裴皎心中清楚,父皇为了试探他的深森*晚*整*理浅,故意把沈怀酒拉出来当做筹码,如今见他把后面的人远远甩了一大截,父皇不想承认沈怀酒,面子上又过不去,于是让他好好养伤。 毕竟君子一言九鼎,裴皎若真赢了秋猎,他也不好反悔,现在裴皎受伤正好,能光明正大的废弃前面的承诺。 安海笑眯眯的说着:“皇上知道沈大人带了郎中,便没有让太医过来,吩咐奴才给殿下送些药膏,都是上好的伤药,皇上嘱咐殿下好好保重身子,秋猎的事不打紧,明年还能再来。” “多谢父皇赏赐,等好些我亲自去谢恩。”裴皎坐在床上,脸色带着苍白。 安海恭敬道:“皇上那里还有要事,奴才先行告退。” 裴皎点点头,让怜和跟着去送,怜和塞给安海一包银子:“安总管慢走,下次再留您喝茶。” 宫内行走,再好的东西也比不上银子方便,安海不动声色的收下银子,转身飞快走了,给他送东西的人太多,六殿下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只是他年纪大了,皇上的身子也大不如前,他得想想后半生该如何度过,说句不恭敬的话,将来皇上驾崩,他还想出去享清福,不想守在皇陵内过苦日子。 三殿下年纪最大,被皇后抚养算是半个嫡子,膝下子嗣也最多,坏就坏在头脑不够精明,皇上不可能把万里河山交在他手上,毁了祖宗基业。 四殿下在朝中支持者最多,又是前任翰林学士之外孙,跟许多文臣都有交集,再加上晨妃在后宫一向安稳,皇上也喜欢他们母子不争不抢的性子,可能性最大。 最近皇上更喜欢六殿下,六殿下的性子并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软,反而敢跟皇上呛声,皇上许是想到了当年的自己,再加上从前对六殿下多有忽略,尽力在弥补。 安海想了半天,不知道该选择哪个,也罢,时间还长,再等些日子也来得及。 安海离开后,沈怀酒没有动他送来的药膏,有段星河在,他们还用不上那些。 裴皎笑了一声:“父皇怕了。” “他怕我真的选择你,成为整个皇族的笑话。” “他现在应该很纠结,一边为我骑射比其他几个兄弟好而高兴,一边为我不娶妻而发愁。” 母妃跟在父皇身边,肯定吹了不少枕头风,从前父皇还想让母妃来劝他,母妃劝了几次无用,跑到父皇面前哭着装可怜去了,之后再没在裴皎面前提过此事,独留父皇一人发愁。
第63章 “皇上说的没错, 殿下确实该好好休息。”沈怀酒道,他不在乎皇上的想法,别人认同与否对他来说并不重要。 裴皎靠在床边:“只是一点擦伤, 不碍事。” 起初他没感觉到疼,要不是沈怀酒提醒, 裴皎尚不知道自己受了伤。 “算上今天那些狼,我仍在头名,明日再进场。” “殿下这次就算不参加也不打紧, 您已经做了很多, 剩下的交给我。”沈怀酒道。 裴皎眨眨眼:“交给你?” “嗯。”沈怀酒点头, 他也想为殿下做点什么。 “你原来瞒着我学会了射箭?”裴皎本来想等他的身子好些, 或者等局势稳定后亲自教。 沈怀酒笑着摇头:“还没有学会, 这几日一直在外围,没碰到猎物, 自然也没有机会学。” “明日我去求见皇上。” 裴皎坐直身子:“不行,父皇本来就因为我而不喜你,觉得是你诱惑了我,要不是你的身份, 再加上沈大人的关系,父皇定会杀了你。” 引诱皇子的罪名可不小。 “你不用担心,我这点伤不打紧,也不疼,明日肯定能好。”裴皎握住沈怀酒的手:“阿酒,相信我, 我一定能拔得头筹, 同你光明正大的站在一起,若连现在这点波折都过不去, 以后只会更难。” 早在得知沈怀酒心意的时候,裴皎就在为将来做打算,否则他不会在父皇面前承认,裴皎若是想要隐瞒,别人永远不会知道,打从一开始,他就不想委屈沈怀酒。 私心里,沈怀酒当然想光明正大的站在裴皎身边,若他是个女子,便可以嫁给裴皎,做他名正言顺的妻子,然而他是个男子,断袖虽然常见,却没有成亲的先例,最多一方做另一方的男妾,委身于后院,如此一来,其中一方势必要放弃前程,还要被正妻压榨,情意浓时相安无事,当情意耗尽,男妾没有子嗣,结局可想而知。 以沈怀酒的身份,自然不会去王府中做妾室,就算是侧妃都不可能,丢尽父亲和母亲的脸面,殿下也知道不可能,才会答应皇上的要求。 “阿酒,你不必愧疚,我们之间本就是你付出的更多,你已经走了九十九步,这剩下的一步,我有信心走过去。”裴皎握紧沈怀酒的手,若不是沈怀酒在背后做的那些,他如何能扳倒太子。 “阿酒,我问你。” 裴皎看着沈怀酒,眸色是前所未有的认真:“如果我只是为了利用你才接近你,事成之后立马换了一副面孔,不承认我们之间的事,亦或者想杀了你,你会怎么办?” 沈怀酒不假思索:“殿下无论想做什么,我都无怨言。” 殿下想让他死,他不会苟活。 “我是认真的,阿酒,你从未考虑过自己吗?也没想过你死后,沈大人跟文夫人怎么办。”裴皎皱眉,这是不对的,人应该为自己而活,不管多么喜欢另一个人,也不该轻视自己。 沈怀酒微微一笑:“那是因为我知道殿下不是那样的人。” 若殿下当真是无情无义之人,当初他不会喜欢上殿下。 裴皎无奈:“好吧,跟你是说不通了。” “不过你要是敢背叛我,我就是死,也会拖着你一起下地狱,做一对鬼鸳鸯。” “好。”沈怀酒点头。 裴皎扯过沈怀酒的胳膊:“你竟然还笑得出来。” 两人四目相对,沈怀酒的视线不自觉往下轻移,落在裴皎的唇上,裴皎仰起头,在沈怀酒脸上啄了一下:“阿酒,你要是想做点什么,可要抓紧了,否则再晚两个时辰,我那几个兄弟都会过来。” 看在父皇口谕的份上,他们也得过来走一趟。 “殿下要回去吗?”虽说父亲母亲不在,到底不是皇子住的地方。 裴皎抓住沈怀酒的衣领,两人靠的愈发近:“阿酒,我都这样了,你竟然还想那些有的没的。” 刚才安海来传口谕的时候,沈怀酒怎么不说不合规矩? 不给沈怀酒再说话的机会,裴皎直接封住他的唇,沈怀酒忌讳着裴皎腿上的伤,束手束脚的引来裴皎不满,最后还把沈怀酒压在身下,非要用实力证明他这点伤不碍事。 裴晋跟裴修来看他的时候,裴皎双唇还是肿的,沈怀酒的唇色也很不自然,二人当即明白是怎么回事,裴晋本就只是来走个过场,见此情形扔下药膏,骂骂咧咧的走了。 裴修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笑:“六弟无事,我便放心了。” “是啊,幸好伤的不重,多谢四哥关心。”裴皎请他坐下,沈怀酒站在一旁没有出声。 裴修摇头:“我就不坐了,在猎场上跑了一天马,你四嫂还等着我回去用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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