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言哼了一声:“才不是,当然是公子最重要,这话就算去问六殿下,殿下也会这么说。” 而且以六殿下的性子,说不准会直接把仙草抢过来,不管别人的死活。 另一边,裴皎已经猎到了一只驯鹿,两只兔子,着金吾卫抬了出去,放在属于六皇子的位置上。 外面的人见是裴皎的猎物,有人惊讶,有人高兴,更有人不忿。 “这真是六殿下猎的?怕是作弊了吧!” 沈卓往后瞥了一眼,说话的是国公府的一位小辈。 “陈兄慎言,这些都是金吾卫亲自验过的,是不是六殿下的羽箭一看便知。” 每人的羽箭上都刻了字,为的就是防止作弊,不管他们射到哪里,每根羽箭最后都会被收回,对不上数目或者有差错,金吾卫会查问清楚。 被称作陈兄的人明显不屑:“羽箭虽是他的,射箭的人可不一定是。” 若有心想表现,把自己的羽箭分给别人,倒也不是不行,这就体现出了金吾卫的重要性,每人射箭的力度不一样,射中猎物的深度就不一样,金吾卫都能查出来。 没一会儿里面又抬出来不少猎物,到晚间,裴皎那里已经成了堆成了小山。 裴晋的脸色非常难看,今天运气不好,本身就没碰到几只猎物,还追丢了一些,最后只打到了一只狐狸,反观裴皎,不仅有两只狐狸,甚至还有一头野猪。 野猪身上插满了羽箭,四肢和腹部上都是,可见裴皎费了多大力气。 裴晋一向自诩骑射高超,也不敢保证能在短短一天的时间内拿下这么多猎物,连以前学骑射时拉不开弓的裴皎都比不上,裴晋的脸黑如锅底,心中暗暗发誓,明日一定要超过裴皎。 裴昭跟裴绍从前在裴晋身上吃了不少苦头,如今看他吃瘪,脸上全是幸灾乐祸,不过看见裴皎的猎物,他们就没有那么开心了,又是羡慕又是嫉妒。 裴昭想过去刺裴皎几句,被裴绍拉开。 裴皎看着他闪躲的模样觉得不太对劲,沈怀酒没有说话,定定地站在裴皎身后,眼神也一直落在他身上。 “今日可发生什么事了?” 沈怀酒小声道:“遇到了八殿下。” “他一个人,没跟七弟一起?”裴皎问。 沈怀酒摇头:“没有。” 裴皎略沉思了一会儿,他比沈怀酒入猎场早,也没有看到裴昭跟裴绍,二人一向形影不离,这次怎的分开行事了? 刚才裴昭明显想说什么,裴绍…… “现在人多,回去再说。”裴皎道。 裴修知道裴皎从前诸多隐藏,没想到他骑射这般好,每根羽箭都插的很深,绝不是手无缚鸡之力之人可以办到的,如此一来,裴皎定然会武功。 皇上龙心大悦,当着众人的面赏了裴皎一把弓,说是前朝大将军的遗物,父皇此般,是把他架在火上烤,以三皇兄的心性,定然咽不下这口气,还要防备着有人浑水摸鱼。 回到住处,裴皎换完衣服去寻沈怀酒,沈怀酒跟裴皎想的一样,现下他们在外面,是隐在暗处之人最容易动手的时候。 “明日让敏言跟着殿下吧。” 裴皎皱眉:“你是怀疑金吾卫中有他们的人?” “金吾卫最好安排,他们能进入猎场,但也要防着禁军。”沈怀酒道:“虽说威远侯安排了自己人,刻禁军众多,侯爷也顾不过来,最近殿下跟程放可有联系?” 裴皎摇头:“没有,此次他并未随行,留在宫内守卫了。” 沈怀酒更加担忧,在盛京时他尚能顾及,宫里有不少他的人,到猎宫就没把握了。 “他们应该不会这般激进,金吾卫是跟在父皇身边的侍卫,一旦动手,便再无回去的可能。”这样要紧的心腹,不该草草死在猎宫,以后有更大的用处。 沈怀酒道:“所以他们一旦出手,必会下死手。” “或者把殿下打晕,扔到野猪或猎豹口中,到时候死无对证,谁能知道是故意为之?” 裴皎眸色认真:“你放心,我会防备。” 他身上除了弓箭,还带了不少东西,沈怀酒给了他一堆迷药,足够迷晕三头野猪,之所以没准备毒/药,是怕他不慎弄到自己身上,跟着中毒。 “若是我解决不了,会去求助禁军,我记得他们每个人的方位。”裴皎不是自大之人,他知道轻重,更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沈怀酒略略放心,还是提着一口气,裴皎也不放心他,怕他们先朝沈怀酒下手,他们不知他同沈卓关系如何,一旦沈怀酒出事,他难辞其咎,因为如果没有他,沈怀酒不会来猎场。 到时他被沈卓恨上,自身难保,更别说去争位了。 如果按照这个思路,沈怀酒也很危险。 说完正事,裴皎勾住沈怀酒的脖子,整个人扑了上去:“阿酒,我今天好累,你抱抱我。” 沈怀酒瞬间红了耳根,手足无措的拖住裴皎的腰,不想他受伤。 裴皎盯着沈怀酒的脸,这般近距离看,感觉有些晕,他眨了眨眼睛:“你还没说裴绍的事。” 见沈怀酒不知道怎么解释,裴皎道:“他喜欢你,对不对?” 沈怀酒摇头:“不知道,八殿下只是搭了几句话,我并未理会。” 后来许是觉得尴尬,也可能是生气了,就走了。 “他看你的眼神绝对有问题。”裴皎不依:“我不高兴。” “你今天实在好看,阿酒,我真后悔,早知道就不让你穿红色了。”裴皎说着,下巴缓缓放在沈怀酒的肩膀上。 沈怀酒感觉耳朵很痒,裴皎呼出的热气喷在他的耳垂上,沈怀酒喉咙滚动:“我明日不穿便是。” “不是不让你穿。”裴皎叹了口气:“阿酒,你怎么就不懂呢?” 他不高兴,哄一哄就好了嘛。 沈怀酒顿了顿,这样拖着裴皎的腰有些不大舒服,却不敢再往下挪动。 “殿下想不想看我里面穿的是什么?” 裴皎:“……” “阿酒,我好像把你带坏了。” 裴皎从沈怀酒身上下来:“喝完药了吗,今日感觉怎么样?” “我很好,跟平时并无不同,殿下别担心。”沈怀酒道,他虽跟着进了猎场,但只在外围转悠,又是坐在马背上,累了还能停下歇歇,他的身子现在与常人无异,很少发作了。 “那就好。”裴皎上下扫视着沈怀酒:“不是让我看你里面穿的是什么吗?还不脱?” 沈怀酒垂下眼睫轻笑了一声,没有躲避,如玉般的手指落在衣带上,裴皎盯着他的动作,眼神一错不错。 “殿下……” 裴皎盯着他的眼神湿漉漉的,像好奇的小鹿,沈怀酒把人搂进怀里,声音干涩:“殿下,别这样看着我。” 裴皎回抱住沈怀酒,没有说话,正纠结做还是不做的时候,沈怀酒突然抬起他的下巴亲了上来。 做! 什么秋猎,什么比试都通通抛到脑后,他感觉沈怀酒的手在自己腰间游走,没有乱动,裴皎还是觉得要炸了,他一边抵住沈怀酒的头,一边去扯他的衣服。 “殿下,不可。”沈怀酒抓住裴皎的手,他身上只剩下最后一件衣服。 裴皎眼神迷蒙:“为什么不行?” “阿酒,你可怜可怜我吧。” 沈怀酒犹豫了一下,就因为这一下,身上的衣服彻底被扒干净。 沈怀酒的呼吸愈发重,他抱起裴皎放在床上,裴皎头晕目眩,他搂住沈怀酒的脖子,眼前白晃晃的一片,他张口咬了上去,沈怀酒闷哼一声,疼是其次,关键是裴皎咬的地方不大对,又酥又麻,顺着脖子一路往下。 像是瞬间着了火,烧的旺盛。
第61章 唇舌交缠, 分不清是谁先主动的,木床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烛火晃动, 裴皎舌根发麻,气息滚烫, 沈怀酒的吻落在他的脖子上轻咬舔舐。 裴皎眨眨眼,略回过神来,沈怀酒吻住的地方, 正是当年裴麒咬过的那块。 看来还是介意。 裴皎仰起头, 任由沈怀酒亲吻着, 他把手放在沈怀酒头上, 插进发丝里, 忍不住轻哼了一声。 湿热的吻一路往下,裴皎难受的蜷缩起脚趾, 无法控制的喊着沈怀酒的名字。 “阿酒,阿酒……” 沈怀酒从未听过这样软糯的声音,他顿了顿,看着浑身都泛起粉红的裴皎。 “殿下。” 裴皎不知道他为什么停下, 不满足与现状,轻轻拍在沈怀酒的腰上:“阿酒,继续。” 沈怀酒浑身震了一震,嗓音低沉而暗哑:“好。” 两人身上都出了不少汗,沈怀酒的发丝已经湿透,落在裴皎结实的腹肌上, 隐隐约约能看到几处红痕, 随着气息不断地起伏。 裴皎低下头,恍惚间对上沈怀酒的脸, 那张总是不苟言笑的脸上带着难以言喻的堕落,令人沉醉,比酿造百年的女儿红还要勾人。 最终还是没能做到最后,在什么都没准备的情况下,沈怀酒不想伤到裴皎,尤其是明天还要参加秋猎,沈怀酒不想裴皎因为他被人嘲笑。 “你去哪儿?”裴皎喘着粗气,嗓子已经哑了。 沈怀酒没有回头,他怕自己忍不住,动作利落的套上一层衣衫:“殿下早些睡,不用等我。” “阿酒!” 裴皎唤了一声,沈怀酒却没有停下,坚决的离开了房间,裴皎知他去了隔壁,稍微缓了一会儿双腿才恢复力气。 真没用啊,不过被阿酒摸了几下,竟然腿软了。 他盯着床帐发了会呆,沈怀酒还没回来,裴皎起身让敏言去准备些热水,然后推开了隔壁的门。 屋内的味道不是很好闻,这间屋子没有人住,虽然干净,但白天没有开窗透气,以至于有点发霉的味道,沈怀酒听到动静,身形顿住,脸上闪过一抹焦躁。 他脑海里全是裴皎刚才动情的模样,根本停不下来,就像沉闷许久的天气终于下了雨,怎么都不够酣畅淋漓。 脚步声越来越近,沈怀酒狼狈起身,被裴皎飞快的按住肩膀。 “阿酒,你这又是何必。” 他明明是愿意的,沈怀酒却宁愿一个人跑到这里解决。 不愿委屈他,却很能委屈自己。 裴皎走到沈怀酒面前,看着他的模样难受极了:“你心疼我,我也想疼疼你,可以吗?” 不容沈怀酒再推拒,裴皎直接抓住了他的命门,继续沈怀酒刚才的动作。 …… 第二天醒来,裴皎神清气爽,沈怀酒还在睡,许是昨日太累了,毕竟以前从未骑过马,他摸了摸沈怀酒的额头,温度正常。 这样也好,不进入猎场,他一个人更放心。 裴皎换好衣服,正要梳头,沈怀酒突然醒了。 “殿下怎么不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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