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秀娘跳井了,苏月突然觉得浑身都轻松起来,他爬起来穿好了衣裳,洗干净了脸,笑着一步步走进那男人的家。 这地方苏月经常来,每次来都会被割破手指,往碗里流好多的血。 下人以为他又是来放血的,麻木地掏出匕首,苏月笑着说自己来,接过匕首用尽全力地划开下人的脖子。 血喷了苏月满脸,他慢悠悠地收起匕首,洗干净了脸,往拓跋卓的房间走去。 苏月杀了拓跋卓,杀人太轻松了,他划破了拓跋卓的脸,又戳瞎了他的眼睛,最后放了一把火,烧了个干净。 苏月躲在破庙里,听几个乞丐说那户人家不知是惹了谁,据说他们家儿子死状惨烈,全家人都被烧死了。 南疆王后姓拓跋,那男人是王后的阿叔,全城搜捕,苏月穿上了女子的衣物遮掩,东躲西藏。 就在他绝望之际,在帕怛城郊外看到了一群中原人。 这群人马车上都镶着珠宝,那闪闪发亮的东西差点晃瞎了苏月眼睛。 他当时心里只有一个想法,跟着这群人离开南疆。 于是他跟上去,倒在秦皓马车前。 他如愿被秦皓带了回去,秦皓问他叫什么名字。 “苏越。” “哪个月?” 苏月似乎被问到了,摇头说不知道。 秦皓见他笑起来眼睛弯弯的,说了一句:“你眼睛像月牙儿似的。” 苏月咧嘴一笑:“那我就叫月牙的月。”
第64章 大秦兵马元帅 薛重阳在薛府,说是养伤,一直未曾露面,终于在两天后见到了宋郁。 薛重阳一看到来人就开始哀嚎:“我的天爷哎,如今见你们一面真是难如登天喽!” 宋郁失笑,坐下给他倒了杯茶说道:“是许久未见了。” 薛重阳喝了口茶,神色凝重起来:“我前日回京就见了秦皓,他怀疑我了。” 宋郁闻言皱眉,问道:“你要如何做?” “我当时为表忠心,往自己身上扎了一刀,不过按秦皓的性格,他是不会听信我一人的话的,他肯定会去牢里找苏月,见了苏月估计心里又开始疑心我了,宋太傅,是时候把事情摆上明面了。” 宋郁神情也凝重起来:“谈何容易……” 二人相视无言,许久之后宋郁才又说道:“你自己小心些,若需要我先指些暗卫保护你?” 薛重阳挥手:“不必,我手底下有人。”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薛重阳起身离开。 宋郁前脚刚进府,后脚就见冯青在府里等着他。 宋郁心里咯噔一下,忙询问道:“冯统领,发生了何事?” 冯青拱手:“金吾卫发现了建兴王和孙鸿禄往来密切的信件,殿下请太傅往东宫一叙。” 孙鸿禄?此人贩卖私盐,早已进了大牢,当时秦煊突然对薛家发难,趁薛家摆席面时当场抓了薛庭画,就是拿孙鸿禄做的局。 孙鸿禄罪不至死,顶多判流放,他在大牢蹲了半年,却迟迟还未被定罪,定然是有蹊跷。 宋郁闻言就要跟冯青走,一转身却见崔谦也要出府。 崔谦整日无所事事,好像来京城就只是玩乐一样,暗一跟他好些天,也没发现他见过谁,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你要去哪里?” 崔谦方才没看见宋郁,这时见了他笑嘻嘻地走过来:“哥,我还以为你不在府里呢。” “我正有事要出府,你也要出门吗?” 崔谦如实回答:“前几日我陪姑姑去庙里上香,姑姑非说神仙娘娘赐了我一桩好姻缘,说特别灵验,非要我出门看能不能碰见那姑娘,好似姑娘就在街上站着等我似的。” 崔谦说完,叹了口气又道:“我都还没及冠呢,姑姑怎的不催你,反倒催起我来了?” 崔夫人哪是没催,那是催不动。 宋郁铁了心要和太子厮混在一起,她没有办法,只能赶紧催着崔谦,实在怕晚了他步宋郁的后尘。 宋郁又尴尬又无奈,闻言说道:“还不是你就知道玩乐整天没个正形,母亲急着给你物色姑娘好让你沉稳一些。” 说完又道:“最近京城不太平,你别老往外面跑。” “是,我知道了。” 崔谦应下,宋郁才和冯青一起走出门去。 秦煊坐在案台前看着折子,手边放着几封信件,宋郁进门时就见秦煊皱着眉不知在看些什么。 秦煊听到声音,连忙起身:“先生。” “嗯。” 宋郁点头应了一声,走到案台前看着桌上的信件问道:“这些就是建兴王和孙鸿禄来往的信吗?” “是,我都看过了,没提到什么要紧的事,只能证明孙鸿禄贩盐这事儿秦皓知道,但他没参与,赚的钱都进了孙鸿禄和薛庭画手里,他们私下应当都有给秦皓,但我们没有证据证明,秦皓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 宋郁拆开信封看了几眼,确实如秦煊所说,信里没有说要紧的事情。 看了一会儿,宋郁忽然想到什么,抬头看着秦煊,眼神中带着些许审视的意味。 秦煊还没意识到什么,见宋郁这么看着自己,便问道:“怎么了?” 宋郁还是笑笑,没有说话,秦煊突然慌了起来:“是这信有……有什么问题吗……?” 宋郁点头:“嗯,有问题。” “这信是谁给你的?” 金吾卫奉旨搜查建兴王府,这种东西只会出现在皇帝手里,皇帝怎么会给秦煊? 秦煊这才反应过来,马上换了一副讨好的笑容:“是霍首领给的。” 宋郁不自觉地伸出食指轻轻敲着案台。 “叩……叩……叩……” 一声接一声,慢悠悠的,不大声,却很有威慑力,反正秦煊是狗腿似的蹲在宋郁身边。 “霍首领是皇上一手提拔上来的金吾卫首领,位居二品却直接听令皇上,我自你六岁起便认识你,十四年,从未听说你与霍首领有什么关系?” “我同霍首领没有关系!” “是吗?那他怎么把查到的东西送东宫来了?莫不是皇上让他送来的?” 秦煊一下就急了:“早些年有些交集,父皇命他办事,机缘巧合之下我出手帮了他一把,要说交情也实在没什么交情,他许是还个人情罢了,真的!” 宋郁失笑,伸手握住秦煊让他坐下:“坐吧你,蹲着不难受吗?” “小时候我也是这般看着你的。” 秦煊盯着宋郁的脸目不转睛:“那时候觉得你好高,我怎么够都够不着。” 秦煊坐到宋郁身边,两个人坐到一处地方,秦煊瞬间高出宋郁些许,他神情颇有些自豪:“现在好了,我都比你高了!” 秦煊总是乐此不疲地说着以前的宋郁是什么样的,有些宋郁自己都忘记了的事,秦煊也记得一清二楚。 “今日我同重阳见了一面,他方回京,秦皓已经开始怀疑他了,他说需得快些行动,把秦皓做的事情摆到明面上来。” 秦煊闻言安静下来,随后说道:“他回了京,洛城那边就会有旁的人看着,我把霍凌引过去,再稍加一把火,只要那边有异动,霍凌就能立马查到了。” 秦皓贩卖玄铁惹了皇帝怒火,再来一件事就能让他再无翻身之日,洛城那些兵自然是最好的办法。 可也是因为私兵一事严重,秦皓也会更加小心谨慎。 陈家手里十万兵权,如果摆到明面上,秦煊的两万禁军要怎么对抗? 秦煊沉思了一会儿,看着宋郁说道:“只要父皇退位……” 没等秦煊说出口,宋郁握着他的手一紧,皱着眉头说道:“皇上身体康健,这种话不可说。” “朝堂之上瞬息万变,我虽是太子,可登上皇位的不一定是我,萧家只忠皇帝,哪位皇帝他们管不着,不管是我,还是小八,或者是秦皓,是秦渡,萧家都不在乎。” 秦煊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萧家不能为我所用,所以只能我扶小八上去,让萧家扶持小八,只要有萧家,就能扳倒秦皓。” 萧天耀手握二十万兵权,是大秦兵马元帅,他麾下的镇西将军手里也有十万兵权,只要得了他支持,就相当于拿下了整个大秦的兵马。
第65章 皇帝倒下 上一世秦皓起兵造反,皇帝还活着,萧天耀自然为太子所用,秦煊当时能成功上位也是借了萧天耀的势。 可如今皇帝建在,几位皇子打的再火热,萧家是都看不到的。 秦煊和宋郁坐在一起,二人都无言,殿内安静无声。 登顶之路何其艰难,踏错一步就是万丈深渊,可他们没有退路。 就在秦煊叹气的时候,徐小胖突然着急忙慌地从外面跑进来,一边跑一边喊:“殿下!殿下!” 秦煊心情本就烦躁,刚想呵斥,就听徐小胖先开了口。 “殿下,太傅,出事了!” 宋郁起身问道:“出了何事这么慌张?” 如今还是冬日,外头还零零散散飘着雪花,徐小胖却觉得自己冒了一身汗。 他喘着气着急的说道:“乾清宫传来消息,皇上病倒了!现在还在昏迷!皇后娘娘已经在乾清宫了,薛贵妃也都过去了。” 这么突然? 秦煊下意识看了宋郁一眼,方才还说皇帝身体健朗,现在就病倒了? 这也太赶巧了。 皇帝突然倒下,整个宫里人心惶惶,每个人心里都藏着各种心思。 好在皇后雷霆手段,直接下令封锁了乾清宫不让任何人出入,薛贵妃都被挡在了殿门外进不去。 如今这种场合,宋郁是去不得的,他直接从东宫出去回了宋府,一路上低调安静,没人知晓。 秦煊到乾清宫时正看到薛贵妃站在门口,神色凝重担忧地望着殿里的方向,好像真的十分担忧一样。 陈昭仪也收到了消息,带着秦宜姗姗来迟。 一见秦煊,连忙行礼。 “见过太子殿下。” 话音刚落就见秦皓秦渡都赶了过来,秦煊没有理会别人,冲秦宜拱手示意:“皇姐。” 众人个个脸上都带着担忧的神色,不多时殿门打开,皇后从里面走了出来,见这么多人微微皱眉,心下明了。 “母后,父皇如何了?” “国事操劳,一时没缓过,太医看过了,已无大碍。” 皇后抬手就想打发众人回去,却被秦皓抢先一步上前:“父皇为国事操劳至此,儿臣实在忧心,还请母后准许儿臣探望父皇一眼。” 说得好像是个大孝子一样。 皇后虽贵为一国之母,却也无法阻止皇子尽孝,便挥手让几人进门。 皇帝脸色有些苍白,但已无大事,只是人还没醒,整个太医院的太医如今都在乾清宫。 众人见过,皇后便开口说道:“太医说皇上需要静养,各位都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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