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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须有 荒唐言

时间:2023-12-23 10:00:21  状态:完结  作者:忽悠自在

  “都是麦珏勒的错!”他迫不及待地撇清关系,妄图把责任全部推脱。

  “哦?”谢奕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拿出了平时上课认真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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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营帐里,女人悠闲地坐在主位上,异域的服饰很衬她的身材,岁月也未曾减去她的风华,若是单看她泡茶的姿势,甚至会认为她就是个地地道道的中原人。

  傅阶则呵呵笑着,迫不及待接过发烫的茶,三两下就喝了个精光,他一抹嘴角,笑道:“风狼主教的那个法子真是贼好用!在下佩服,佩服!”

  “哦?那问出些什么了呢?”风瑾笑得风情万种。

  “他说他全心全意为了整个不绝城。为了不绝城的百姓能过上好日子,他家中一贫如洗。他甚至将至亲送给了简癸当人质,以保护百姓不受侵扰。

  “哦,还有他这些年来想方设法改进不绝城的体制,艰难地推动百姓们的生产。他说他承担起了他的责任,上任城主对他的期望。他说他没错。”傅阶想了想,接着补充道。

  他又皱了皱眉:“此事必须尽早解决,突然城主就被我们抓了,城内百姓又不知道发生了些什么,现在人心惶惶,恐有动乱。”

  “像是那人会说的话,真是讽刺,十几年来都没变过呢”

  风瑾笑得不屑又讽刺,见谢奕落座,又问道:“可有何进展?”

  “嗯”谢奕点点头,娓娓道来。

  “他说刚开始时,麦珏勒找他合作,让他制造些骚乱,侵扰城中百姓。至于这是为什么?他说他不知道。”

  “麦珏勒只是要求他,让他务必拖住黎埔一族。有东西抢,又能打压同族,壮大自己的势力,何乐而不为呢?”

  傅阶瞪大了眼睛,接着问道:“然后呢?”

  谢奕想了一会,又道:“还有,麦珏勒让他制造动乱,而麦珏勒自己则在城中散布消息,说云家女子不适合当城主之类的谣言。”

  “他夫人?”傅阶恍然大悟,接着说:“哦!我问到他夫人的时候,他说前几年难产死了,只留下一个孩子。至于他夫人叫什么....”

  傅阶正在搜索着自己的回忆,艰难地想对方的名字。

  “云意”

  “哦!对对对,就是这个名字”傅阶看向风瑾,兴奋地拍了拍手。

  谢奕用看白痴的眼光,看着还未反应过来的傅阶。

  “嗯?疯婆子你怎么知道?”傅阶的脑回路终于转了过来,一脸疑惑地问道。

  “给你们讲个故事吧”风瑾品着茶,眼里像是又回到了那久远的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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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绝城城主的祖先,曾经救过黎埔的狼主,所以黎埔的那位狼主发誓,誓死拱卫云家。虽然草原人因为一些间隙,不与朝廷交好,但黎埔的族人,总是保护着云家治理下的不绝城的百姓,让他们不受豺狼和其他部族的侵扰。

  而她风瑾,是狼主的孙女。云意,则是那代云家的独苗。

  她们从小一起长大,一起玩耍、作伴。

  云意善文,学识渊博,小小年纪,就已经帮云城主处理着纷杂的事务,且见识卓越,谋篇布局得当,为人处世的分寸掌握得很好,简直就是上天赏赐给不绝城的一位好城主。

  而她善武,在部族里没人会说风瑾是靠她爷爷的,全凭她自己,但凡是不服气的,都被她治的服服帖帖的。那些人打也打不过,领兵打仗又没她厉害,只好心服口服地认输,甘为车前卒。

  只是后来,城里来了一被贬的世家贵族。麦家因判断错了朝堂的风向,虽被贬至此地,但总是心有不甘,想要恢复以往家族的荣光。不过虽是家道中落,但好歹总是有些家底在的,在不绝城这个贫穷又偏僻的地方,还是数的上号的。

  开始的时候,从长安来的贵公子总是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好像这地方没一个他瞧得上的人。

  “想要花花~~”云意又赖在她身上要花花了。

  她和云意自小陪伴长大,自然知道对方什么意思。

  虽然云意在众人面前总是一副运筹帷幄,面面俱到的样子,但本质上还是个小女孩。也会被许多事烦恼,或者生闷气。而每当这时,她的小云意总会赖在她身上撒娇,不停地讨要花花。

  这荒漠上哪来的花?她刚开始时疑惑不解,后来次数多了,才明白小云意只是想找她撒撒娇。

  所以,最近肯定又有什么事惹云意烦恼了。她想起云意好心招呼长安来的贵公子,却被甩了冷脸和白眼的情形,顿时就火冒三丈。

  “阿瑾,想要花花~~”小云意像只小猫一样赖在她怀里,柔软的头不停地蹭着她,她只好无奈道:“好好好,送你花花~~”

  安慰好小猫后,风瑾就找了个机会狠狠教训了不知天高地厚的贵公子,放下狠话:“要是再敢对云意冷脸,老娘就把你揍趴在地上,让你爹都认不出你来!”

  嘴角带血贵公子却只是沉默地,阴冷地看着她,一句话也没说。

  “装黑化吗?老娘比你更擅长”她嘴角扯出一抹疯狂的笑,猛地抬起木棍作势要打,贵公子下意识将头低下,慌忙往后一缩,她见状,嗤笑了声随手扔掉手上的木棍,就这么大摇大摆地地走了。

  那件事后,麦珏勒终于不再臭着个脸,甚至愿意接受来自朴素善良人的好意,自己也讲些京城的见闻,那些原本排挤他的人,也更愿意跟他交流了。

  算是不打不相识,她们三个,也逐渐成为朋友。

  很快,云意的成年礼快到了。她满心欢喜地,期待,等待那天的到来,因为在她成年礼的时候,云意送给了她一朵小小的云雾,装在盒子里。云意也不告诉她这究竟是怎么保留下来的,她也不知道,但总是很神奇的。

  不过在她收到礼物的那天起,或者说,她很早之前,就已经在准备云意的成年礼物了。她跑遍了荒漠,戈壁,荒石滩与雪山。遇上能栽种的,她便小心翼翼地把种子保留下来。不能栽种,或难以成活的,便制成干花。

  几年下来,统共收集了二十一种不同的花,色彩缤纷,五彩斑斓,意喻着未来值得奔赴,其中夹杂着些常见的草,象征着恶劣环境里顽强的生命,就像她们一样。

  那天终于到来,她却因事外出,抵御前来骚扰的异族。

  等到她回来时,盛大的篝火旁,众人们欢呼雀跃,而那个男人手里捧着她栽种的鲜花,单膝跪地,满腔深情地献给了不知所措的女孩。

  风瑾近乎昏厥,因为云意接过花的那一瞬间,眸中巨大的喜悦与幸福铺天盖地而来,彻底淹没了她,令她近乎窒息。

  她是知道那个眼神的含义的,无关她常见的某些人眼里的情欲,也不是成年人眼底里藏着的暧昧,那个眼神,名为爱。

  于是她什么都没拆穿,带着满身伤痕,转身落寂离开。

  郎才女貌,佳偶天成。月老牵线,姻缘定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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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还是很顺利的,云意理所应当地成为了不绝城城主,只因她的能力有目共睹。麦珏勒一开始也协助着她,可不知为何,到后来两人的分歧越来越大。

  日常的争执中,云意总是率先让步。但在做事关不绝城的重大决策时,云意寸步不让。她明白丈夫那想要做出改变的决心,可他的理想实在太过空中楼阁,根本不可能在实际中实施,若是当真采用了,也只是让百姓白白受苦罢了。

  所以几次三番,云意委婉地表达了她的意思。

  可麦珏勒却将此视为推脱,认为云意挡了所有人的知府发财的道路。他总是想要证明自己,向岳父,向妻子,向所有人,向朝廷展示自己的一番作为,让朝廷认识到当初是他们错了,彻彻底底错了。

  而云意当时在孕期,又在策划开渠引流。城中一些人对此本就不支持和不理解,云意却力排众议,坚持动工。

  人员调配,路线规划,食物补给这些事都让云意忙得焦头烂额,心力憔悴。那段时间她天天向她要花,只是她也忙的团团转。

  部落时不时遭到袭击,不绝城也是处处事起,她忙的脚不沾地,眼袋青黑,一时间竟未曾注意到城中已是谣言四起。

  不是说云意如何如何,便是云意怎样怎样,好像以前的功绩都一笔勾销。

  所有人都在批判,恶意揣测那个人,说她根本没有能力做好一个城主。城中有些势力亦推波助澜,趁乱将城里搞得乌烟瘴气。

  孕妇的情绪本就不能受到刺激,所以她只能日日夜夜呆在她身边,让她安心。可等到云意临产,偏偏这时候暗线来报说工程又出了事,不知哪来的一群人在施工时捣乱,将好不容易进行过半的工程糟蹋的一团糟。

  等到她处理完时匆匆赶回时。麦珏勒却领着家兵不让她见她,说是怕她身上的血腥气,影响正在静养的云意。

  她当时死咬着牙,想往死里揍这个平日里不干一事,到关键时刻总是跳出来横插一脚的家伙。偏偏这个该死的家伙还是云意的丈夫!还是云意心爱的男人!

  她站在原地,提着染血的长刀,有如煞神般盯了男人许久,女人身后的军团亦是纷纷凶神恶煞地亮起刀剑,护在自家主子身边。正当两方针锋相对之际,忽地屋内传来一声响亮的啼哭,男人似乎下意识便要转身离开,却是不知又意识到了什么,生生止住脚步。

  屋内传来云意轻柔的歌声,风瑾听的出,是那人在哄孩子睡觉。之前,这份殊荣,原本只属于她一个人的......而现在.......

  她默默看了一会紧闭的房门,原本的满腔杀意,由于那声啼哭,染血的面庞却是不自觉的温和了下来,而后像是耗尽所有力气,眸中满是鲜红的血丝,低声嘶哑:

  “麦珏勒,你,要好好待她”

  随后不管麦珏勒的神情,扔下话的人转身就带人走,孤傲又决绝。

  当初,她是因为云意爱的人是他,身边所有人都坚信这是一对神仙眷侣,他能给她一生的安稳与幸福,所以风瑾才不曾阻拦。

  至于她,她不配的,一个在自己都在刀尖上舔血过活的人,怎么能够期待给身旁人带去安稳?

  只是她未曾想到,经此一别,再未能见到那朵云。

  她那时被蒙在鼓里,又后悔自己的任性,等到最后实在放心不下,便在麦珏勒身边安插了自己的眼线,半角。

  她来晚了好几年才得知噩耗。那天,她下令撤出驻守不绝城的卫兵,至此离开了这个地方。

  而后得到消息,得知了那个孩子被亲生父亲当作交易品,她无法,只能假投简癸,救下那个人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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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那我们问你的时候,你怎么不说啊?”傅阶嚷嚷了起来。

  风瑾歉意道:“按照你们中原的说法,应是‘交情浅,莫深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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