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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须有 荒唐言

时间:2023-12-23 10:00:21  状态:完结  作者:忽悠自在

  “孟将军不辞劳远,千里迢迢赶到这,着实辛苦了”

  “麦城主?”

  那名穿着大唐官服的中年男子连连点头,蓄起的胡须在风的戏弄下,让他的脸像是蝌蚪那般滑溜。

  他又见孟昭身后跟着一位信中未曾提及的陌生人,装束颇为奇特,朝孟昭疑惑问道:“这是何人?”

  “唉,不提也罢”

  孟昭面带愧疚,自嘲道:“在下一介武夫,字认得少,只好在路上临时找了位教书先生,凑凑数。”

  麦珏勒这才恍然大悟,连连笑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还请孟大人见谅”他拱手行礼致歉,显得有些僵硬和生疏,怕是在这边远地方待得久了,礼数也有些忘了。

  “既然如此,为表歉意和敬意,我已摆下宴席,还望孟大人和诸位将士赏光!”

  麦珏勒不容孟昭拒绝,一把揽过孟昭的肩膀,就要把他往城里带。

  孟昭着急忙慌之下,只得朝殿下暗使眼色,太平却熟视无睹,规规矩矩地跟在两位大人身后,领着队伍浩浩荡荡地进城去。

  ~~~~~~~~~~~~~~~~~~~~~~~~~~~~~~~~~~

  宴席丰盛的不像话,大块大块的肉横亘在宴席中间,大碗里盛着的酒倒映着烛火和交错复杂的人影。

  官兵们经过长久的跋涉后,终于敞开肚皮放开手脚,大吃大喝,食物的残骸渐渐堆满了整个桌子,可麦城主像是没有尽兴,不停地上着酒菜,和每一个官兵喝着酒,畅聊着天,属实是自来熟到了极点。

  “珏勒!过来!”孟昭醉醺醺地朝人招着手。

  “怎么就那么没见过世面?!”殿下大着舌头,虚虚地给了麦珏勒一拳。

  麦珏勒憨憨地笑着:“这不是京官许久不来这了么?安兄弟你也知道,咱这地方偏的很,消息啥的也不知道,世面又见不着,自然只能从兄弟嘴里知道些新奇玩意儿”

  “不是,你们那儿,真有高百尺的灯楼?和绵延十几条街条街的商铺?”

  孟昭“啧”了一声,接着吹嘘道:“那算什么?我们那儿,可遍地是黄金,要啥有啥,啥也不缺”

  麦珏勒面上浮现向往的神情,傻呵呵“嘿嘿”地笑着:“我那都是从我爷爷那听来的,我也没去过,不知道那有什么。”

  “听着,往后兄弟我,带你去!”殿下举起大碗,和麦珏勒碰了一个响亮的杯,许下豪壮的誓言。

  麦珏勒则兴高彩烈地连连点头,乐的眼睛都眯了起来。

  夜已深,官兵们却还是在彻夜狂欢。

  她则是在孟昭的掩护下,率先回到了营中。

  傅阶一看她,刚要行礼,就被她拦住了,她拍了拍眼前人的肩,压着酒气:“辛苦你们在外扎营了,将士们可都安顿好了?”

  傅阶点了点头,又言:“职责所在”,刚要扶着眼前人坐下,却见她摆了摆手。

  “把那名妇人带上来。”

  出发时,她便让队伍分成两路,一路前锋,一路后备,以备不测。

  “呸!一路货色!”那名妇人已不再痛哭流涕,只是痛骂了她一声,尔后陷入长久的沉默,似是不想再言语和反抗。

  “麦珏勒贪赃枉法,欺压.....”

  “我呸!”那妇人突然就激动了,又唾了一口唾沫。

  “傅阶,解绑,递水”

  一旁的傅阶依言行事。

  主座上的人目光沉静如水,根本就不像沾了酒的人,就这么静静地看着那妇人,那妇人终于再次失声痛哭,鼻涕和泪都混合到了一起。

  “我那刚出生的孩子....孩子...作为交替品....卖给了部族...”

  “多久了?”

  “这种情况都持续数十年了!都没人管!我...本..本以为只要藏得好就没人知道的,可那天煞的东西还是把我女儿抢了去!”

  一旁的傅阶闻言攥紧拳头,正想破口大骂,却被殿下用眼神制止了下来。

  “麦...”还没等她开口说完,就被那妇人狠狠截断了,

  “自然是那天杀的!狗东西!”

  “你们...你们能对付他对吧?能对付他对么?”她激动到整个身子都在颤抖,笑得凄厉又绝望,她大叫道:“告诉我你们能对付他!快告诉我!”

  她的精神几欲崩溃,像条恶犬狂吠着。

  还没等她发话,傅阶就一手把那妇人敲昏了过去。面对殿下责备的目光,傅阶尴尬地笑着:“太吵了,暴露位置就麻烦了。”

  “也好”太平垂下眼帘,不知在思索何物。

  “过几日还要去会一会简癸的部族,夜已深,大哥也先下去歇息吧”

  ~~~~~~~~~~~~~~~~~~~~~~~~~~~~~~~~~~~~~~~~~~

  几日后

  荒漠里,一处水丰草茂的好地方可谓十分珍贵。草原人在此地扎了营,营内的人不是纵马驰骋,用狂风卷起水草。就是在拉满的弓弦,充满力量感的长臂上,汗水肆意地挥洒。旌旗在风中猎猎作响,营内好不热闹。

  “孟将军真是当世豪杰!竟然带着这么几个人,就往我大营而来!”为首大笑的人是一位相当粗彪的汉子,满身的腱子肉,一抹刀痕从脸颊处延至耳后,更平添了几抹狰狞与不羁。像极了草原上未曾驯服的野马,桀骜的厉害。

  “自然是信的过狼主!”孟昭翻身下马,笑得轻松自在。

  “这位是?”

  “我大唐公主!太平!”

  关狼主又细细打量了几眼,也不再说什么,只是吆喝着部族人招待客人,推搡入座。

  阳光明媚,波光粼粼,草原上自由的风将肉香绵延了数十里,酒香盘旋在营地之中,将原本热闹的场面推向了更高潮。

  骑射向来是草原人的拿手好戏,一把简单的长弓,一匹马,就是一个机动性极强的个体。连发的箭矢,就像漫天的危险扑面而来,堪称是死神拿着镰刀在你脖颈间左右摇晃。

  中原有剑术一流,称心剑合一。若是把这搬到草原上来,那就是人马弓合一。再高难度的马上动作对他们来讲仿佛都小事一桩,不值一提。

  该吃的吃了,该喝的也喝了,聊天叙旧就免了,理应进入正题。

  “孟将军此次前来,怕不是来找我这个老朋友叙旧的吧?”

  关和怀里搂着娇小的女子,笑得自得,像是料定了对方有事相求。

  孟昭无所谓地笑了笑:“到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在朝廷清理杂草时,关狼主还是要记得自己的本分”

  “不该管的事,少管。”话到最后,孟昭的眼里藏锋。

  “那是自然,我巴不得亲自收拾那群破坏护市的家伙”

  “那就希望我们的关狼主,信守承诺。莫要让我,白来一趟”

  孟昭起身离去,关和属下正欲阻拦,却被关河狠狠地瞪了一眼,悻悻收手。

  ~~~~~~~~~~~~~~~~~~~~~~~~~~~~~~~~~~~~~

  “那是大唐公主!何不现下就拿下她!”那名下属抛却了那副唯唯诺诺的样子,正在大营中急得破口大骂。

  “我要回去禀告单于,让他以部族的罪名惩治你!你就等着在众狼主面前被五马分尸吧!”那名下属恶狠狠地撂下话,刚要踏出营帐,却听见身后一声冷笑,接着传来男人粗狂的声音。

  “只会打草惊蛇的蠢货!”

  “你!”

  “你见过哪个大唐公主见了外邦不示友好?你见过哪个大唐公主一入席就直接大快朵颐的?蠢货!连这都瞧不出来!”

  “就算她真的是大唐公主又如何?你能奈何她?把她抓起来,作为人质,然后直接向大唐开战?让单于的造反更加名不正言不顺?”

  “大胆!”

  关和冷笑了一声,并没有顾及恼羞成怒的人:“官员们只要还有和平的余地,牺牲一个公主算不了什么。”

  “还是?你当真以为我怕你们单于不成?”

  关和漫不经心地走到那名下属面前,轻蔑地笑道:

  “我们是有约定,但我不是他的狗!”

  那名下属瞪大了瞳孔,急促道:“你敢!”

  手起刀落间,已是人头落地。

  ~~~~~~~~~~~~~~~~~~~~~~~~~~~~~~~~~~~~

  “殿下又何必多此一举?”

  “没有多此一举的棋,阿昭,他们内部不和,我只是放大这种不和罢了。”

  “你与关和自幼相识?”

  “是”

  “那有空,便与我讲讲吧。”

  孟昭忽地沉默了许久,就连将士要把他手上的马缰接过去时,他仿佛仍在神游的状态。太平这才陡然意识到可能触到孟昭的伤疤了,刚想改口,却听见孟昭说了一句

  “好”

  直视着眼前人关切的眼神,孟昭耸耸肩:“没事,不过是一些陈年旧事罢了,再说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不是么?”

  ~~~~~~~~~~~~~~~~~~~~~~~~~~~~~~~~~~~

  那年下着大雪,他是第一次遇见这兄妹俩,穿的倒还暖和,生怯地躲在他们的娘亲后面,不敢吱声。

  兄妹俩的母亲是个青楼的娼妓,有幸被父亲宠幸,这才摇身一变,从麻雀变成凤凰。下人们管不住自个的嘴,一些下流话,自然分毫不露地灌进他的耳朵里,自然,也扎进那两兄妹的心里。

  母亲自然是先哭了个好几天,当然,哭的是那个男人负心,还是那个男人败坏了家里的名声,他也不知道。

  他父亲当初写得一手好诗,弹得一手好琴,让母亲倾心相待,甚至不顾家里反对,硬是与之私奔。

  最终家里人投降,父亲也随之一路高升,到了如今人人都得称一句孟公的地步。钱权势都有了,自然就馋年轻漂亮的女人。

  后来又娶了几个小妾,被京城的才人笑称为风流宰相。

  家花哪有野花香?他的父亲倒还好,只是偶尔去光临个几次,也没惹出什么事来,毕竟这种事也不好放到明面上来讲。

  只是这次,突然就领了个女人回来,还带着俩孩子,让人诟病不已。他祖父听说气的差点昏厥了过去,母亲也是天天在家以泪洗面。

  父亲经常打骂母亲,刚开始时他还希望能够改变些什么,比如让自己的学业有所进步,比如劝说母亲反抗,比如将此事告知祖父等等,可等到该做的他都做了,却没有一丝一毫改变时,他就明白了母亲看他时的眼神,那里只有深刻的绝望和刻骨铭心。

  后来他不再企图伸手求助外人了,每次父亲拿母亲出气时,他没回手,总是挡在母亲面前,承受着暴风雨式的的痛骂和雨点般砸下的拳头。母亲总是哭着喊着让父亲停手,没有丝毫用处

  他不能总是时时在的,他知道,所以他尽可能到处惹祸,把父亲撒火的对象转移到自己身上。他既聪明,又混账,他知道的

  习惯绝望,比绝望本身,更让人窒息

  所以他一点也不关心,也不在乎,反正家里的几个兄弟会去关怀的,然后连带再暗讽几句他。他虽是府里嫡子,但自小生性淡薄,不像他那几个兄弟一般讨人喜爱,况且反正明天还要跟京城的同伴们去打马探花,饮酒作乐,哪顾得上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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