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白衣人厉声呵斥,“什么东西,胆敢惊扰花神大驾,罪该万死!” 百姓们伏地叩拜,纷纷念叨着花神息怒。 待人群散开,紫珊逮着附近的人问了才知,那个男子是个铁匠。三个月前,花神放下明示,让生辰八字符合条件的百姓祭天求神,铁匠家里上下老小恰巧都符合条件,一家人都祭了天。 紫珊听着骇然,“其他人就任由那个花神说什么是什么?” 被问的老汉赶紧看看左右,“不可得罪花神,得罪她的人都死了。” 随后,老汉赶紧转身就走,背影隐没在人群中。 陶初一听的清楚,当即掀开帘子,“我们去看看这个花神。” 花神不仅有庙宇,还有府邸。府邸建造奢华,只给她一人居住。 是夜,陶初一带着紫珊等潜入花神府,府邸之大让她们一时间找不着花神卧房。樱红等人在外接应,静观其变。 费了好半天功夫,陶初一才寻到花神所在,卧房的房门紧闭,里头却亮着灯。 陶初一在屋檐上,掀开瓦片往里头窥探,在屋顶偷看的活儿她已经驾轻就熟。 屋里不止有花神,还有一对着黑衣的男女。 那黑衣女人上去对着花神就是一巴掌,清脆声久久回荡。 “叫你多找点人上供,怎么还是那么点人?” 花神狼狈的跌在地上,“属下已经尽力了,可是又不能太过分,免得引起反抗。” 黑衣女人又给她一巴掌,“都是借口!苏州那头的线断了,你这要是再供给不上,我们被三公子责罚,定要把你先丢去淬炼。” 花神赶紧伏在地上求饶,再三发誓自己会找新的借口骗人来,请求在宽限几日。 屋檐上,陶初一与紫珊对个眼色,真的和三公子有关系。 她们粗略估计府邸的人数,发现有武力的并不多。陶初一当即放出信号,顿时,两边里应外合将府里的人围困住。 “是谁!” 不等黑衣男人叫喊完,陶初一等人已经跃入屋内,三下五除二将那三个人制服在地。 当侍卫们将人都压到院子里,紫珊数了数人头,差不多都是齐了。 这时,黑衣男女对个眼神儿,忽然嘴巴动了一下。 陶初一目光凛然,跃至二人身后,照着后脖颈拍去,当即就把他们嘴里的毒药打出来了。 “要死,是不是也得问过我是否同意?” 所有人都被制服后,南宫云裳也在侍卫护送下进了后院,赶到陶初一身边。 “带下去,严加审问。隐蔽点,不要惊扰四邻。” 南宫云裳发话,紫珊得令,侍卫们驱赶着被五花大绑的人去了另一个院落。起初,还有叫喊声传来,后来就没音儿了。 不到半天功夫,紫珊捧着供词回来。花神果然是三公子收买人心的幌子。而三公子就是三皇子,他没有实力从正面攻打,就只能来阴暗的。从小的村镇入手,分散控制。 可这些人只是底下的喽啰,根本不知道三公子在哪。 行程不能耽搁,大队人马立刻启程,至于那些人,自然是被押送去江南知府府衙。 路上,陶初一枕在南宫云裳腿上,蹙眉凝思。 南宫云裳低头,按在她的眉头上,“想什么呢?” “我在想,敌在暗,需要把他引出来,也许可以让三皇子主动与我合作。” 闻言,南宫云裳不解,“他疯了?” 陶初一笑笑,“我现在是夏浅画呀。” “可是,你这张脸,他能信?” 南宫云裳还是觉得不妥。 陶初一想起三皇子那个人,“我觉得他能。他要是不能,我就帮帮他,总归能信。” 说话间,南宫云裳揪住她的耳朵,“我告诉你,你有什么计划我不管,但是不许让自己置身险境,听到没有?” “听到了!” 陶初一赶紧拯救回自己的耳朵,“我都是大人了,还要扭耳朵。” 南宫云裳佯装严肃,“怎么?我扭不得了?” 见状,陶初一赶紧把耳朵送回去,“能,只有姐姐能。” 马蹄声都掩盖不住里面传出的欢声笑语,其他人都是低头偷笑,唯有白薇翻了个白眼。 有媳妇儿了不起啊?
第123章 大队人马几经辗转终于赶在立秋前回到都城, 御书房压了不少奏本需要南宫云裳一一过目。着急的都由阁老们商议解决了,剩下不着急且重要的全都压在这里了。 南宫云裳一进宫门就开始忙于政务,也没顾上别的。陶初一直接住进栖梧宫, 宫里早早安排了十名宫女和两位嬷嬷到栖梧宫伺候,另外还有六名侍卫守在外院。 陶初一回来也没换穿戴,穿的都是民间衣裙, 倒是不拘小节。 “公子……哦不,小姐!” 闻声,陶初一豁然转头,眼见溪婵满目泪光的朝自己走来,到了跟前就跪下了。 “小姐, 您平安归来,真是太好了!” 溪婵以帕掩面,泣不成声。 陶初一轻轻叹声气, 亲手将她扶起来,“再哭妆都花了,我回来,不是高兴的事吗?开心点。” 溪婵抹掉眼泪,频频点头, “是,奴婢这是喜极而泣。” 主仆俩闲谈两句, 随后,溪婵收拾起情绪, 对着门外高喊, “还不进来参见皇后娘娘!” 紧接着, 宫女嬷嬷以及侍卫们尽数入内,规规矩矩跪成一片。 “参见皇后娘娘!” 封后大典尚未举行, 这就叫上娘娘了,想必是姐姐的意思。 陶初一淡淡道,“都起来吧。” “谢娘娘!” 突然当了一朝皇后,她还有点不习惯。不等她打发人散开,南宫云裳派人送来的东西已经到了栖梧宫门口。 樱红亲自带人送来,进门儿就笑盈盈的。 “奴婢参见皇后娘娘,这是陛下命内务府给您准备的东西。” 陶初一打眼望去,绫罗绸缎,金银首饰,珍珠玛瑙,以及玉器成衣,应有尽有。最后一名宫女手上捧着的是凤服和凤冠。 “这是三日后,封后大典用的。陛下亲自挑选。” 陶初一走过去,抬手摸了摸凤服,针脚极为细腻,几乎都是金线勾的。 这么短的时间里,就准备出如此完美的凤服,也太不可思议了。 “这衣服是什么时候准备的?” 陶初一不经意的问道。 樱红颔首,“其实在您离开前,陛下就命人悄悄准备了,凤服缝制了整整一年,是用上好的绸缎和金线,一针一线仔细缝制。还有凤冠上的玉石和宝珠,都是陛下亲自挑选的。” 闻言,陶初一心中触动,久久未言。 除去凤服外,还有四十件常服,春夏秋冬都准备齐了。 樱红走了,陶初一靠在贵妃榻上,盯着某个地方若有所思。 “娘娘,这些东西?” 溪婵在旁请示道。 陶初一扫了一眼,“常用的放殿内,其余的放库里。” 姐姐如此大张旗鼓的重视她,与她最开始的计划背道而驰,得想个别的法子让别人以为她们不和。 封后大典的日程一经拟订,宫里宫外都传遍了。当今陛下要封原夏员外之女夏浅画为后,这消息传出来后,引得朝野坊间争论不断。 基本上分成了三派,一种是觉得陛下放下过去是好事,另一种则是认为陛下辜负了前驸马,她们认为皇后一位必须是陶初一的,也只能是陶初一的。第三个派系则是中立,且不断猜测,衍生出七八个版本。 是夜,南宫云裳早早来到栖梧宫,屏退所有侍奉的人,也没叫她们通报,径直走进内殿。 陶初一正和十五玩耍,她拿着木雕做出往外扔的动作,让十五去捡回来。可木雕根本没扔出去,还在她手里,使得十五跑出去一半,便困惑的在原地转圈。 南宫云裳看见这一幕,不禁好笑。 “又欺负十五?” 她的声音出现,解救了可怜的十五。南宫云裳俯身摸摸十五的脑袋,让它出去自己玩儿。 “姐姐!” 陶初一高兴的把人拉过来坐榻上,接着端上清茶和茶食。 “累了吧,我帮姐姐按一按。” 说着,她就转到南宫云裳身后,在其肩头揉按起来。 她的力道刚好,南宫云裳舒服的阖上眸子,放松身心。 “我这两日忙了些,陪你的时间有点少,过后补给你。不要生姐姐的气。” 陶初一却道,“怎会,我从来不会生姐姐的气。” 她低下头,在南宫云裳耳后啄了一下,引得手下的双肩轻颤。 南宫云裳抓住她作怪的手,“好了,你不玩十五,开始玩儿我了?” 陶初一赔着笑,从后面环住她的腰,轻声道,“可以吗?” “你……” 合着出去一趟,别的没学会,油嘴滑舌更胜从前。 陶初一锲而不舍,双唇在她颈子上游移,“不可以吗?” 南宫云裳被她挑的心绪不稳,躲也躲不开,关键也不想躲。 “色/魔。” 以前怎么没发现,这家伙这么/色? “那……我是姐姐一个人的小色/魔。” 说着,她已经伸手去撩拨人家的衣襟了。 南宫云裳呼吸不稳,脸颊发烫,身上也跟着有点热。 “又要以下犯上?” “姐姐会治我的罪吗?” 陶初一有恃无恐,抱住南宫云裳就榻翻滚一圈,居高临下,目光灼灼的盯着。 南宫云裳别开视线,“我会……惩罚你的。” “我等着姐姐惩罚我。” 她抬手,食指抵住南宫云裳的双唇,不叫她再说煞风景的话。 次日,南宫云裳还要上朝,她便没有闹太久。 只是上朝前,她被南宫云裳惩罚了,在榻上跪半盏茶的功夫。 梳洗更衣后的南宫云裳,俨然又是一派帝王之相。 “好好反思。” 陶初一在榻上跪坐着,“难道我没有侍奉好姐姐?” “少看点话本。” 南宫云裳威严即将把持不住,赶忙转身离去,更像是落荒而逃似的。 等看不见人影了,陶初一下了地。她吩咐溪婵拿来蒲团,放到殿门外。 “娘娘,您要干什么?” 溪婵满眼不解。 陶初一却对她摇摇头,“一会儿不管我做什么,都别拦我,只管哭,越惨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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