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初一哪里能让人跑了,赶忙将人拦回来,在那双朱唇还要张合时,欺身将其封住。 房间忽然安静了,只余轻微的喘/息。 陶初一趁机拉下帷幔,把自己看话本学来的技巧都用上了,总算是让南宫云裳云里雾里的忘了要说什么。 她竭尽全力的服侍,虔诚忏悔,直到南宫云裳软了身子靠在自己怀中,像是赖床的小懒猫。 陶初一在后面咬她的耳垂,“姐姐,你想不想我,我好想你。我继续服侍姐姐好不好?” “以下犯上……”南宫云裳呢喃着。 陶初一听后乐了,“好,既然今日我已经以下犯上了,那……要够本才好,不然可亏了。” 帷幔掩盖住一室春色,南宫云裳享受她的侍奉,许久的思念都聚集在今日,一发不可收拾。 迷蒙中,南宫云裳依稀记得自己要问她什么,可是后来又懒得问了,明日再问也是一样的。 都说小别胜新婚,二人晚上着实放纵了些,特别是以南宫云裳的体力根本顶不住,次日醒的极为困难。 可她还是被外面的动静吵醒了,迷迷糊糊睁开睡眼,南宫云裳反应了一会儿,突然坐起来。 “陛下,您醒了吗?奴婢能进来吗?” 外面是樱红的响动,南宫云裳晃了晃脑袋,昨晚记忆回笼。 初一回来了,还和她……可现在人呢?不会又跑了? 思及此处,南宫云裳更加生气了,什么都没问出来就问上了床,某人还睡完就跑。不把陶初一抓回来,她这个皇帝就白当了。 “进来!” 声音带了些许私人怒气,听的樱红手跟着抖了一下,还是顶着压力推门进入了。 “参见陛下,奴婢伺候您梳洗。” 原本要上前的樱红抬起头,双眼猛的睁大。 榻上的南宫云裳青丝凌乱,眸光氤氲,脖颈上皆是浅红印记,露在外头的手臂上也有,分明是情/事后的样子。 “陛下,您……” 樱红大惊,根本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昨日,陛下不让人留下伺候,只留下两名侍卫在阶梯口守卫。 这下可好了,哪个杀千刀的敢如此对待陛下? “奴婢失职,奴婢该死,请陛下责罚!” 樱红扑通一下跪倒在地,眼眶都红了,满脸悲壮。 南宫云裳被她吓了一跳,拢住被子,不让其滑下去。 “你这是做什么?” 樱红都快哭了,“奴婢昨日就应该亲自守在外面,不该,不该留陛下您一人。如今,如今铸成大错,奴婢一定拼死也要抓住那贼人为您报仇。” 半晌,南宫云裳没什么反应,她本来刚醒脑子就不大清醒,樱红的一番话让她更加混乱了。 贼人?初一吗?确实是要抓的?可是为什么叫报仇呢?自己又没死。 樱红即将声泪俱下的功夫,陶初一端着铜盆回来了,与樱红打个照面。 “姐姐,我去打了水。” 樱红听见声音,也没有看清是谁,直接动手招呼。 “贼人,拿命来!” 陶初一赶忙放下铜盆,躲开攻击,“不是,樱红,是我。” 樱红打红了眼,“我管你是谁!” 陶初一接住她的拳/头,制止她的再度出手,“我是陶初一。” 闻言,樱红愣了,特别是看清楚这张脸时。 “驸马?不对,驸马是陶公子,怎么会是女子?易容假办都不弄清楚男女!你就是用这张脸迷惑陛下的?” 樱红越说越气愤,挣脱陶初一,下手更狠了。 陶初一又不能伤她,只好被她追的满屋子跑,最后跳上床榻,躲在南宫云裳身后。 “姐姐,你看她。” 南宫云裳深觉头疼,“樱红,她真的是初一。初一是女子,我忘了和你们说了。” “驸马是女子,是……女子?” 樱红收了招数,呆愣愣的望着榻上之人。 陶初一歪头,“没错,就是我。” 屋子里静悄悄的,忽然,樱红又跪下了,这回是真哭了。 “驸马,您回来了,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一场闹剧结束,陶初一伺候南宫云裳梳洗更衣,整理妥当后才叫樱红和紫珊进来。 紫珊频频看向陶初一,“驸马真是女子啊?原来驸马和臣一样,都爱女扮男装。” 樱红给她一胳膊肘,“胡说八道,驸马那能和你一样吗?那是形势所迫。” “对对对。” 紫珊附和着。 陶初一乖乖坐在南宫云裳身边,可是姐姐还没有消气,始终不看她,这可让她犯了难。 到底怎么才能让姐姐不生气呢?比破案还难。 “姐姐,我……” 南宫云裳挡开她的手,反过来捶上她的肩头,“小没良心的,没良心!” 陶初一没挡,任由她对自己做任何事,只要姐姐能出气就好。 这时候,一道少女的清亮嗓音飘过来。 “别捶了!” 众人回头,就见门口有一女子与侍卫发生争执,吵得不可开交,都要动手了。 陶初一赶忙道,“她是救我之人的弟子。” 闻言,南宫云裳这才点头,让侍卫放行。 白薇冲到陶初一身前,“夏姑娘,你没事吧?彻夜不归,你是被债主抓到了?” 在众人注视下,陶初一笑笑,不知该怎么解释。 白薇胆子大的很,有道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竟然像老母鸡护鸡仔似的将陶初一挡在身后。 “这位小姐,可不能捶了,我师父好不容易把她救回来,您再给捶回去就不好了。” 南宫云裳在二人身上打量一个来回,“你师父是?” “我师父是罗神医!” 在白薇自我骄傲中,这才知道陶初一被罗家夫妇救下的事。 “我师父手里没有解药,需要现配。所以用了大半年时间解毒,解毒后又休养两个月才叫她出门。然后又遇上马贼等一系列事被绊住了,不是故意不还您钱的。” 听到解毒过程,南宫云裳更多的是心疼,气恼全消。这个人,宁愿被骂也不肯将所受的苦告诉她,固执的很。 白薇说完就去拽陶初一,“我们走吧你不说要去淮南吗?” 陶初一赶紧挣脱她的手,保持距离,“薇薇你先出去,我要和这位小姐叙旧。” 闻言,南宫云裳挑眉,“薇薇?很熟吗?” 陶初一暗道不好,三下五除二把闲杂人等都赶出门,回来跪坐在南宫云裳身边,抬头巴巴望着人家,可怜极了。
第121章 见南宫云裳不理自己, 陶初一又凑近了环住人家的腰肢,死死抱着不放。 半晌,南宫云裳叹声气, “你先起来。” “我不起来,除非姐姐不再生气。” 陶初一抬起头,执拗的望着她。 比起生气, 南宫云裳更加担忧她的身体,终究还是拗不过她。 “我不生气了,你起来。” “好。” 陶初一从起身到坐榻上,一气呵成。 南宫云裳这下才算静下心来,好好打量眼前人。这人又见消瘦, 脸颊都捏不住肉了。 她抬手抚摸陶初一的脸,对方也配合的轻蹭。 “你的毒真的彻底解了?往后不再受其侵扰了?” 闻言,陶初一笑着点头, “都好了。” 南宫云裳想要开口说话,可是刚张嘴就哽咽了。相对于生气,她更多的是思念。午夜梦回反复入梦的人,如今就在眼前了,她高兴的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所有的语言都不足以表达她的心情, 于是她倾身抱过去,把思念都化给这个拥抱。 陶初一受宠若惊的回抱住, “姐姐,我好想你。” “我也很想你, 初一。” 两人安静相拥, 连同空气都是温柔的。她们好久没有这样亲近过了。 沉了半晌, 陶初一忽然想起来说道,“白薇就是罗老伯的弟子, 是罗老伯派她路上护送我的,我们就是朋友,没有别的。姐姐……” 听到解释,南宫云裳反而扑哧一笑,“傻瓜,我相信你。” 陶初一微怔,当即在她的脸上啄了一下,“我就知道姐姐最好了。” “你呀,就知道欺负我。” 一切真相大白,二人敞开心扉后更是情深意浓,在屋里待大半天都不出来,好像忘记要赶路似的。 这期间,没有人敢去打扰,就连没有眼力见儿的白薇都被紫珊拦的严严实实。 “喂,我想见我的病号,你拦着我做什么?回头她旧病复发怎么办?” 白薇没好气的说道。 紫珊笑笑,也不能真的得罪她。 “白姑娘年纪小,不懂其中缘由。夏姑娘见着我们主子,病就好一半了。等下午,您就见着了,药不耽误。” 白薇看看她,见打也打不过,说也说不过,愤愤然离开了。临走时还兀自嘟囔,以后这种病号重金给她,她都不要。 午后斜阳,屋子里的阳光少了许多。陶初一歪头看着南宫云裳,满眼温柔。 曾经,她都不敢想,自己会有资格和姐姐相守一生。是姐姐的坚持,让她有了信心。往后余生,她不会再放手了。 南宫云裳皱了皱眉,不情愿的醒来。才睁眼,脸颊就被陶初一啄了好几口。 “别闹了,你。” 始作俑者心满意足,乖乖的望着她,满眼无辜。 南宫云裳撑着身子坐起来,看到外面的天色,立马瞪向陶初一。 “都怪你,昨晚缠着我就罢了,吃完早膳还要缠。” “可是我太想姐姐了,忍不住多亲近。” 说着,她又靠过去,将人环抱住。 “想时时刻刻都能触碰到,姐姐好香,好吃。” 南宫云裳被她闹了个大红脸,推着她也推不开。 “我要重新梳洗。” 陶初一在她耳边摩挲着,“好啊,我服侍姐姐。” 这功夫,两人重新栽回榻上,青丝缠绕,分不清你我。 正当南宫云裳沉浸其中时,温度忽然消失了。紧接着她就被陶初一裹紧被子挡在后面。 “初一。” 南宫云裳担忧的喊道,柔荑搭在陶初一肩上,五指收拢。 陶初一盯着窗外,眉头深锁,再不复方才温柔,寒声道,“谁在那?滚出来!” 下一刻,某人蹑手蹑脚爬进窗子,手里还端着冒热气的药碗。 白薇脸色涨红,支支吾吾,把药往桌子上一放,转身就要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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