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奴婢听闻,她来中原还为了一件事。” 涓涓神秘兮兮,故意卖关子,成功获得一个脑瓜嘣。 “快说。” 夏浅画催促着。 涓涓捂住额头,委屈道,“她要在中原找一位王妃。” 怪不得亲自跑一趟,原来是盯上中原姑娘了。 “现在外头弄得和选秀一样,凡是适龄管家女子,都可参与选妃。” 涓涓小声道,“不过这位西域王已经相过两场,见过八位千金,都不满意。” 要求还挺高。 “她有说喜欢什么样子的吗?” 涓涓仔细回忆,“哦对,说是喜欢贤惠温柔的,刺绣功夫要好。” “刺绣?” 夏浅画回想以前好像曾耳闻这位西域王,当时她的名号还是馨馨公主,据说这位公主殿下好女色,喜欢长的好看且文武双全。 怎么多年归来,口味变了?
第163章 番外(三十二) 秀女选了一批又一批, 新的来旧的走,可尉迟馨没有一个看上的。 南宫云裳得知此消息后,暗自腹诽这尉迟馨要求太多, 全都是按照她提出的条件选的秀女,她还看不上。 “尉迟,你还是回西域选吧。” 听见逐客令, 尉迟馨当即耍赖,就是不走,非要选一位中原姑娘。 “容貌姣好,温柔贤淑,善解人意, 擅长刺绣。” 南宫云裳摆摆手,让秀女们先行退下。 “都是按照这些条件选的。” 尉迟馨却道,“是不是选拔范围不够广泛, 备不住我喜欢江南姑娘。” 闻言,南宫云裳起身就走,不打算管她了。两人虽说有点交情,也不多,懒得惯着她。 “诶, 陛下,你别走啊。” 尉迟馨赶紧跑上来拦住, “其实我在找一位姑娘,上次我来中原受了伤, 有个姑娘照顾我。我记得她绣的一手好绣品。” 很快, 西域王选妃全面告吹, 开始寻找她的心上人。她不知道人家叫什么,也不知家世, 说不清长相,只道见着了肯定认得出。 栖梧宫内,南宫云裳向自家皇后抱怨,要不是念在一点交情的份儿上,她早就把人赶回西域了。 夏浅画一边听她唠叨西域王的事,一边娴熟的替她宽衣,摘冠,换上常服。 “没想到这位西域王还是个长情的人。不过我怎么听闻,她以前看上过赵将军?” “她干的稀奇事儿多了。” 当初,尉迟馨还是公主的时候,来到中原做客,死活要找位文武双全的女驸马,结果就把目标锁在赵玲珑身上了。可赵玲珑对她没意思,皇帝也不可能把将军给她当驸马,岂不是让初云损失大将。 结果这回来,口味变得翻天覆地,非要温柔贤淑的。 夏浅画递上一杯热茶,笑道,“依着我看,也能理解。” “嗯?说来听听。” “首先,尉迟馨头一次来中原,年纪小,不懂什么是喜欢。她之所以喜欢赵将军是因为崇拜,想要成为像赵将军那般文武双全的人。” 听夏浅画的解释,南宫云裳点点头,表示在理,示意她继续。 “再者,如今为什么她改变喜好了?因为她已经成为文武双全的人,不用再崇拜谁。所以现在的喜好才是她真正的心意。” 言罢,夏浅画歪头,好像在说“我厉害吧”。 旁人猜测半天都猜不出个所以然,让自家皇后一解释,瞬间就明了了。 南宫云裳深深的望向夏浅画,眼中含着柔情蜜意,还夹杂一丝赞许与自豪。 “还是我们浅画厉害。” 她这一辈子最幸运的事,就是能够遇上夏浅画,且两人心意相通,结为连理。若是她遇不上此人,都不敢想该有多么了无生趣。 夏浅画不好意思的笑笑,“我不想看姐姐为任何事伤神。” 她听闻尉迟馨一直留着那姑娘的锦帕,便想要来看看,等看到绣品时,忽然觉得眼熟。 十分眼熟。 “怎么了?” 南宫云裳捏了捏她的掌心。 夏浅画抬头,脑海里迅速寻找见过绣品的地点,然后景象定在御花园。 “我知道她要找的人是谁了。” “啊?” 在夏浅画的精心安排下,单独安排尉迟馨与溪婵见了面。二人身份悬殊,溪婵原本只有恭敬,可尉迟馨一下子认出来,惊讶之下,溪婵也认真打量了尉迟馨。 原来当时,溪婵还没有进宫,随父母住在郊外竹屋。一日,有大队人马经过,却被当地流寇袭击。当时有辆车的马匹受到惊吓,往不知名的方向一路狂奔。好巧不巧跑到溪婵居住的竹屋附近。 可把李家夫妇吓了一大跳,但一家三口都是善良之人,当即就把受伤的尉迟馨抬进屋子里养伤。 为了方便,她和溪婵住在一个屋子里,天长日久,待了足足两个月。可能是对陌生人保持警惕,溪婵没有把真名告诉她,所以后来她想找人也不知道人叫什么。 “我就知道,你肯定在都城。” 尉迟馨惊喜不已,想要拉人家的手,又怕太唐突,两只手无处安放,最后在自己衣服上蹭了蹭。 人找着了,西域王选妃的闹剧终于落下帷幕。 夏浅画把人都叫走,留出时间给二人相处。期间,她也不叫溪婵来栖梧宫伺候了,方便她们培养感情。 西域王在都城逗留了两个月,直到溪婵答应和她回西域才肯启程。起初溪婵不答应,是因为她是王上,而自己只是宫女。 为了解决这个问题,南宫云裳特意下旨,收溪婵为义妹,封云婵郡主,赐婚西域王为妃。解决身份问题,两人之间的顾虑大大缩小。虽然尉迟馨并不在乎身份,但回去对付朝中老臣,总算有了个正大光明的说法。 溪婵随西域王离开后,夏浅画还有些想她,但是让她去西域做王妃,总比在栖梧宫当宫女好,不得不舍。 又是一年中秋家宴,夏浅画亲自操办,提前一个月后宫便开始为宫宴做准备。 涓涓瞅见名册时,愁的眉头皱巴成川字。 “好多人啊。” 夏浅画看她一眼,不禁笑道,“又不是让你招待,愁什么?到时候你就陪着我爹我娘。” 她实在不想给涓涓派太多任务,怕她脑子转不过来。 “这个好,奴婢一定能顺利完成任务!” 涓涓开心了,看到名册座位,“赵将军坐在这里,陶寺卿在那里。” “好啦,还要都念一遍不成?” 夏浅画无奈,找了个由头把她打发出去了,免得耳朵生茧子。 不多时,樱红来到栖梧宫,按照她的吩咐去传达。夏浅画不禁感慨,果然是跟在姐姐身边的宫女,做事都是井井有条的。 到了宫宴正日子,群臣陆续入席,宫门在马车成排,宫中张灯结彩,好不热闹。红砖绿瓦在灯盏下泛着淡淡的琉璃光晕,金碧辉煌的宫殿内,座无虚席,酒香四溢。殿中载歌载舞,席间觥筹交错,君臣和乐融融。 夏浅画逮着紫珊就说,“于统领也到了成亲年纪了。” “皇后娘娘说什么呢,臣不着急。” 紫珊挠挠后脑勺,耳根透红。 “不着急啊?不着急,本宫就不管了。” 紫珊一下就着急了,“臣着急,着急,请皇后娘娘为臣和樱红做主。” 樱红在旁等她,“她急,奴婢不急。” 夏浅画和南宫云裳相视一眼,后者清了清嗓子。县猪傅 “既如此,朕和皇后更是不急。” 那两个傲娇的一看没人催了,就都主动了。 “奴婢还是愿意的。” 樱红细如蚊声,只有皇帝皇后能听见。 “你们两个,成天见面就闹,不见面又想。” 南宫云裳挨个训一顿,随后放着群臣的面,下旨赐婚,促成一桩好事。 “女大不中留。” 南宫云裳忽然道。 夏浅画忍俊不禁,“姐姐,吃菜。” 殿下,夏员外一个劲儿的给夏夫人布菜,殷勤劲儿不改当初。 “老爷夫人感情真好。” 涓涓不禁羡慕道。 “行了,等以后,我也给你说门亲事。” 夏夫人本是好意,谁知涓涓闹了个大红脸,非说不嫁,要一辈子陪着皇后娘娘。 赵玲珑作为女官之首,位居高处不胜寒,其他人攀谈以后都走了,她的席前呼啦一下清净许多。 “赵将军,别光喝酒不吃菜啊。” 赵将军抬头,原来是大理寺陶寺卿,随即点头,与陶寺卿闲谈几句。 陶寺卿可是朝中左右逢源的老狐狸,只是看着和谁都好,但其实和谁也就那意思,从不站队。 他敬完赵玲珑,又去同其他人喝酒。要不是楚寺正在后面提醒,他就要喝个烂醉。 可能是他这头太热闹了,夏浅画不经意间往这边瞧,就见陶老头儿早就喝红了脸。 “陶寺卿今日可能是高兴,随他吧。” 南宫云裳给夏浅画夹菜,这才把她的注意力唤回来。 不多时,陶寺卿已经醉了。南宫云裳让楚寺正搀扶他下去歇息。临走前,他还顺了一碟桂花糕。 “我们也去歇息?” 夏浅画颔首,随即同南宫云裳起身,两人相携从侧门离去。 “哎呀,大人您慢点。” 楚寺正扶着陶寺卿,还是东倒西歪的。 陶寺卿完全没有自觉,拿着桂花糕好像当了宝贝,别人要接过去,他还不给。 “都别跟我抢,给我家孩子带回去的,初一最爱吃桂花糕了。初一……” 声音越飘越远,兜兜转转传上高殿。夏浅画莫名回头,说话的人已经不见了,仿佛是她的幻觉,满眼只见翩翩起舞的红衣佳人。身姿曼妙,舞步轻灵,腰肢随管弦之声摆动,轻纱飞舞,美色迷人眼。 “怎么了?” 南宫云裳握紧她的手,轻声询问。 “没什么。” 夏浅画回握住,“我们走吧。” 帝后离席,宫宴继续,由樱红和紫珊负责,赵玲珑坐镇,其他大臣沉迷于美酒佳肴,音律歌舞同样醉人。 宫宴一直到子时才收尾,朝臣们三五成群离席。此时的夏浅画与南宫云裳早已相拥而眠,在梦乡中好一会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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