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日给你特意熬了粥,你回来一路严寒,热粥暖身。” “明日小年,府中大小事务我都交给刘金了,你刚刚回来怕是北境军务也压着不少,我让知渺去通知苏洵了,下午在来向你汇报。” “你可以赖床。” 慕挽辞句句回应,江肆心中暖成一团,甚至有些迷糊。 抱的她更近,离后颈也特别近。 腻腻歪歪的问她:“你明日会陪我吗?” “陪什么?” “陪我睡懒觉。” “难,府中女红留给我的作业还未完成,明日还要…” “不差半日,陪我吧?” “我…” 一句想念卡在喉咙,江肆突然脸红的不想说了,便用了些力气咬了咬她的后颈,又在听到慕挽辞倒吸了一口凉气的时候松开了嘴,紧张的问:“弄疼你了?” “并不,只是…” “许久未见你,有些不习惯。” 不习惯的人哪里是慕挽辞一个? 江肆也不习惯。 上次分别时,她还不是一个能与慕挽辞说出这种话的人,但现在不知为何,这些话有感而发。 江肆想了想,都归结于分开太久。 ----- “挽辞,何时用膳。”说了一会儿话,江肆挨不住肚子饿,想马上吃东西了。 “粥一直都在炉上温着,我让知渺给你拿进来。”慕挽辞说完便要从江肆的腿上起来,岂料又被她扯了回去。 江肆有点舍不得,犹豫半天才说:“我还可以挺一挺,再与你说说话。” “说什么?” “说你在府中如何。” “书信当中不是都与你说了?每日刺绣,煮茶,下棋,还学习做了新的袄子。” “你身上这件就是?” “是。” 慕挽辞干脆的答道,却没有江肆所想的问问她如何,好不好看。 她不动神色的撇撇嘴又继续问慕挽辞其他的。 说道最后,是她肚子叫唤的声音太大,慕挽辞不得不起身去帮她把粥喊了进来。 配上了爽口的小菜,跟当初她做给慕挽辞的一样。 江肆一连喝了两碗,之后沐浴后便与慕挽辞一块躺在床榻上。 并着排,只拉着手,还想再与她说说话。 “我想拿下南岳城,你怎么想?”那份书信江肆早就寄出去了,慕挽辞却迟迟没有回音,江肆不确定她是如何想的,便直接问。 “听你的,不过我也怕你是一时赌气。” “南凉王在南岳城多年,树大根深,你若是想要需好好斟酌。” 江肆也清楚这些,不过她咽不下这口气,无论怎么样都想让南宫一族肉疼。 不过也不得不认同慕挽辞所言:“确实还需从长计议。” “嗯…”慕挽辞应完翻身而起,端坐着看向江肆。 两人分别许久,有些事情是该心照不宣的,江肆拉着她说话也不过是太久没见了,而这种事… 她向来没慕挽辞主动。 慕挽辞也确实离她越来越近,近到呼吸间都是淡淡的雪莲香,江肆下意识已经开始想要闭上眼睛,却听慕挽辞开口说话:“我听传闻,嘉靖侯当日在南凉王府,说我是你的妻子,这可是真的?”
第69章 江肆闻言怔了怔,脸颊瞬间泛红,眼神移到别处,支吾的问她:“你…从哪里听来的传闻?” “你只需回答我,是与不是?” “是…” 这话江肆说过,没办法扯谎,也没必要。 两人姿势处处透露着暧昧,从前是这样,如今更是。 甚至回来的这一夜,江肆觉得过的十分快,不知不觉间竟然已经到了快要歇息的时间。 她从未有过这样的时候。 虽然新奇,却也兴奋。 所以慕挽辞的问题,她没理由不据实回答。 “你…”她呐呐的开口想要问些什么,慕挽辞却捂住了她的唇,继续问着她话:“那日,你为何会这般说?” 有些事情慕挽辞并非没有答案,只是想要江肆言明。 她逐渐开始面对自己的内心,可她却发现江肆不愿。 “那日的情况…”江肆又开始吞吐,不知为何对待旁的事务她无需这么多思考的时间,面对慕挽辞的问题却总是如此。 但在那般厉色的眼神下,江肆张了张嘴还是继续说着:“那日情况不同,你我被南凉王府轻怠。” “你与南凉王府终究是立场不同,又没有依仗,所以我想…只能我是你的依仗。” “便那般说了。” “未做过他想?”江肆话音落下,慕挽辞便紧跟着问,不想给她胡乱作答的机会。 江肆也不辜负她的期望,小声的说了句:“想。” “可你拒绝过我一次。” 江肆说过她小心眼,却没想到小心眼到如此地步。 她无奈叹气,松开了揽着江肆的手臂,缓缓坐了回去。 江肆也跟着她起身,对立而坐。 “你就未曾想过,当日局面与如今不同。” “想过。” “那也执拗?” “额…嗯!”江肆有些没脸看她,微微侧过脸含糊的说着。 这般的江肆倒也让慕挽辞无话可说,她气恼的瞪了一眼,而后背身睡去。 不理江肆了。 坐了许久的江肆察觉出慕挽辞许是生气了,抬手戳了一下她的手臂。 慕挽辞没反应。 她又戳了戳。 慕挽辞不耐的声音传来:“你烦不烦?” “你…你还没回答我,是从哪里听说的?” 背过身的慕挽辞手里紧紧握着被褥,深吸了一口气,无力的说着:“精卫营中,人人都清楚。” 慕挽辞的话说完,倒是江肆极其不解。 那日她明明把人都赶走了,为何谁都清楚? 护送慕挽辞回来的人会这样八卦? 似乎是猜到她所想,慕挽辞回头看她,眼神发沉。 江肆没来由的眉心一跳,忙问道:“怎么了?” “你又在疑虑什么?” “不过就是回来途中,几位将士不忿南凉王行事,随口说出来而已。” “并未刻意。” 江肆疑心重,慕挽辞一早就发现了,若不是如此两人的关系何至于此呢? 今日已经打开天窗说亮话,慕挽辞便也有心把所想告知她。 而这一次江肆没想那么多,只是有些微恼,本想当面与慕挽辞说起的话,被她提前给说了出来。 “我并未那般想,就是…” “有些难为情。” 江肆如此耿直,倒也是慕挽辞没想到的。 因此她也有些脸红,又把脸转了过去,瓮声说道:“你不必如此想,若是我无意与你,当初便也不会在你面前表现出对慕泽晟的不满,这几月也不会与你通信。” 江肆听完倒是愈发沉默,而后又轻出了一口气。 她来到这里一年多,从彷徨不定到如今,也经历了许多。 而经历的越多,倒越是觉得当初的那个她越来越远。 她好像生来就是嘉靖侯,莫名的使命感总是在驱使着她。 “不必强求,随心便是。”慕挽辞轻柔的声音传来,江肆才惊觉自己的身体开始紧绷起来。 慕挽辞也帮她抚平了眉心,想哄她似的。 江肆老脸一红,动了动嘴还没等说什么,就又听慕挽辞说:“随心是爱慕之心,并非是让你胡思乱想的。” “你可谨记了。” 温柔一瞬,慕挽辞又严厉起来。 江肆眨了眨眼,也觉得没什么好反驳的。 慕挽辞说的有理。 ------- 有些话说开了,江肆的动作也大胆了些。 外面暴雪肆虐,屋内地龙烧的正旺,怀中的人又… 实在是容易让她生出旖旎。 琥珀信香像是困住许久的猛兽一般,终得释放,缠住慕挽辞那可怜摇曳的雪莲香便是不放。 扣住后颈,一寸一寸的欣赏着雪莲花的美。 花瓣摇曳,慕挽辞也无助的咬着唇。 “江肆…” “你的信香太浓郁了…” “你不喜?” 慕挽辞红着脸不看她,嘴唇差点就要咬破了:“明日小年,忙碌的事情多着呢。” “你方才说了,可以睡懒觉。” “在则说,你我分别许久,殿下就不想我…?” 江肆轻易不会如此,就如同她已经能较好的控制自己信香不轻易外露,可一旦释放出来,便容易胡言乱语。 慕挽辞见她脸颊酡红,怕是这会儿说出来的话,明日自己的都未必会记得。 “江肆…你清楚自己在说什么吗?”慕挽辞突然坏笑着揽住她的脖颈,江肆一怔,后知后觉的把心中所想说了出来。 她没言语,又听慕挽辞问她:“你可是想我了?” 江肆突然支吾的说不出话来,突然一发力把她身上的薄纱扯了下来。 慕挽辞倒是也不怒,笑吟吟的问她:“只问你一句,便就恼了?” 江肆的脸紧紧的贴在慕挽辞后颈周围,面对慕挽辞的质问丝毫不理,本是想缩一会儿在作答,却没想信香在不知不觉中变了问道。 良久,慕挽辞才侧目看她。 这人原来是睡着了。 慕挽辞轻叹一声,摸了摸她的头发,眼神柔和。 知道她这一路累的很,慕挽辞没喊她,任由她这样抱着。 睡到半夜时,慕挽辞才迷迷糊糊的感觉身上的人动了,躺到了一边又把她捞进了怀里。 她也困极,挣扎都没有便乖顺的窝在她的怀里。 ------ 年节忙碌,又赶上冰嬉节慕挽辞这一月几乎都不得空,江肆不在,侯府大小事刘金都会过问她。 就算江肆已经回来了,也依旧如此。 大早上刘金便在南院门口候着,把年节需要支出的费用一一让她过目。 而且因为战事大捷,犒赏必不可少,眼看着嘉靖侯府的银子越来越薄,慕挽辞面露难色。 北境归嘉靖侯所有,赋税营收不计其数,但养兵耗费之大也是慕挽辞没想到的。 早膳已经备好,与刘金商议年节支出后,慕挽辞便带着早膳回了卧房。
161 首页 上一页 65 66 67 68 69 70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