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生活能力和白痴有什么区别啊?一个人在外头是怎么健健康康活这么大的?真是让人费解,啥家庭出身啊,没有公主命还一身公主病! 三个人坐在一张桌上吃饭,各个都心怀鬼胎。 温且寒安安静静吃饱,筷子一放,语出惊人:“周淙姐,你是不是辞职了,最近都在家里?” 小优惊掉了筷子,在饭桌底下死命地踩温且寒的脚,让她不要信口胡说。 周淙一口粥噎在嘴里,听了这话都忘记动作,隔了三五秒才咽下去:“你在胡思乱想什么。” 温且寒把手机拿出来打开微博,小优凑过去一看,这是一个用户名叫“淙声”的博主,粉丝倒是有好几万,她细细看了下微博内容,都是图书宣发的文案,几乎没有什么私人信息。 “你的认证。”温且寒从容道:“之前你有风物传媒首席编辑的认证,现在没有了。而且你之前发博很频繁,可是从元旦后你就什么也没发过。就算你不再是首席编辑,日常工作总需要做的吧?一条都不发,只能说明你不需要再做这个工作了。” 周淙不明显地叹了一口气,小口小口地抿着把碗底的粥喝干净,才慢悠悠地说话:“发现我失业了,有什么感想?” 温且寒没什么感想,而且她觉得周淙似乎也没把这事儿当什么要紧问题,因为这个人说起“失业”两个字的时候甚至还微微笑了一下,不是那种自嘲的笑,而是释然的笑,好像还挺开心的样子。 这还背着一百多平房贷呢,失业还能泰然自若,果然是个人才。 “没有感想,就是挺佩服你的。”温且寒伸手到桌子下面掐住小优正在掐她腰的手,面上依然笑呵呵的:“我要是失业的话,肯定焦虑得食不下咽、夜不能寐,没法儿像你这么淡定。” 小优感觉温且寒没救了,你来人家家里蹭饭还跟人家聊失业的事情,人不要面子的吗?就这你还想在人家面前博个好感? 事实证明,温且寒的脑回路的确和常人不一样,确定周淙是真的闲在家里以后,立刻厚着脸皮顺杆儿爬起来,“那你新工作找好了吗?” 周淙说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还没定。” 温且寒脑子转得飞快,突然伸手捅了捅小优的胳膊肘:“小优,莺姐昨天是不是让你回去?” 小优满脑袋冒问号,转瞬就猜到温且寒的意图,当场打断她的白日梦:“没有啊,莺姐找到新人手了,我有空,我特别闲。” 两人之间眼神你来我往好半天,周淙只当看不见,吃完饭就送客,还顺带把一锅骨汤送到了对门。 小优本来想约周淙一起去买菜的,自然未能成行。 大门一关,温且寒嘟着嘴生闷气:“小优你干嘛拦着我啊。” 小优正拆开几瓶矿泉水,把水倒出来存到冷水壶里,把骨汤分装到瓶子里冻进冰箱,闻言恨不能敲开温且寒的脑子看看她脑壳里是不是包得一团豆腐花:“温温,我麻烦你冷静一点行不行?” “你都不想想你这一脸迫不及待要登堂入室的模样,在人淙姐眼里是什么德行啊?” 小优叹了口气:“你有点分寸行不行,咱也是姑娘家,赖好得要点脸皮吧?” 温且寒气鼓鼓地坐在沙发里啃梨子:“那是对别人,对周淙不行。你不往前凑着,不逼着她,就她那个冷性子,我下辈子投胎回来她也看不上我。” “唉,”小优无奈地叹了口气,“温温,就淙姐不可吗?” “你俩这性子,这换了谁来看,都觉得不合适啊,”小优发现助攻无用,也很有点心塞,“我觉得淙姐,怎么说呢,就好像对什么都很淡的样子,她这种性子,也许不适合谈恋爱呢?” 温且寒当然知道自己看周淙是加了滤镜的,可架不住她就是一脑袋想往里扎啊,魔怔的人谁跟你讲道理? 这人不讲道理是摆在明面上的,次日一大清早,温且寒主动去对面敲门,提出中午也要去蹭饭的要求,小优跟在后面自觉无颜见人,尴尬地用手捂住了脸。周淙倒是没什么反应,随口就应了下来。 结果,九点多的时候,黄莺突然来了,并直接拉着温且寒赖到了周淙家里。 这回轮到小优看不懂了,莺姐这怎么还纵着温且寒胡闹啊。 “硬菜需要时间准备,不早点来中午吃不到嘴里啊。”黄莺也穿着围裙和周淙一起挤在厨房里,周淙腌排骨,黄莺把五花肉过水。 “莺姐今天不忙?”周淙有一句没一句地跟黄莺搭着话。 黄莺抄起笊篱把肉块捞出来:“我一开酒吧的白天要补觉,有什么可忙的。” 周淙“哐哐哐”地斩鸡块儿,手起刀落很利索,黄莺在边上削莴笋皮,倒是也没绕弯子,直接就把话说到了明面上:“我来是想托你照顾下温温,最近店里走了两个伙计,挺缺人的,我得把小优叫回去。” “嗯,”周淙把鸡油撕出来扔进垃圾袋里,答应得还挺干脆,一时间让黄莺有些意外。 “这么痛快?”黄莺打开夹着封口夹的木耳袋子,从里面抓了一小把出来丢进大碗里泡发,“我有点想不明白。” 周淙把鸡块儿泡进水里,冲冲手去择鸡毛菜,说话还是不紧不慢的:“我明白。” 黄莺兀自想了一会儿,暗自感叹周淙这人真是既通透又冷情,知道温且寒对她上心,却任凭对方怎么用功她都能不动心,这种人如果想游戏人间的话,那得坑死多少痴心人啊。 “温温这孩子就是典型的不到黄河不死心。”黄莺感叹了一声。 周淙轻轻地笑了一声,偏头看了黄莺一眼,语带调笑:“莺姐说这话不心虚?” 黄莺还真不心虚,温且寒找她来帮忙,她来了。但人都是有私心的,周淙眼下无主,她动动心思又怎么了? 思及此处,黄莺也笑着回了一句:“我又不是什么好人。” ---- 腱鞘炎发作,社畜职业病误我!
耽搁几天,对不住啦。
可能这篇文着实是丑,申签被杀了一回就没再想过签约的事儿。
会老老实实写完哒!
最近几章会进入一点点甜的日常,往后可见难说了。
第45章 规矩
周淙、黄莺、温且寒和小优凑在一起吃了顿饭,饭后黄莺把小优带走了,温且寒从裤兜里摸了特意兑来的纸币,折两折后一张一张地塞进了那个巨兔存钱罐里。 “好久没摸过了,装钱的东西手感就是好呢,”温且寒摸着兔脑壳心满意足。 周淙问她:“你塞了多少钱?” “两三百?”温且寒想了一下。 “菜和肉都是你们买的,你不用贴这么多。”周淙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以后我一天三顿去你家做,材料你出,人工费就免了。” 温且寒大失所望,这怎么跟她预想的不一样啊,但好歹也算部分愿望得逞,她也不敢奢望更多,乖乖地应了下来。 “没问题你就回家吧,我有点工作要处理。”周淙要送客。 客虽然不想走,但想起黄莺的嘱咐不能太贪得无厌,温且寒便乖乖回了家。 事实证明,周淙这个人根本就撩不动。 当晚温且寒第一次跟周淙坦诚相待,说实话她是有些期待的。 换了别人那都无所谓,毕竟他们家来北方也挺多年了,卫生习惯跟北方人也没什么区别,除了每天都冲个澡之外,每个星期还会去澡堂里洗个痛快,有时候还会在洗浴中心待一晚上,所以跟人坦诚相待那跟喝水一样简单,但关键周淙是她的心上人。 她有些赧然的扭捏,却又不可抑制的隐隐期待,结果进了卫生间,周淙倒是一点都没多想,一句一个口令指挥着她动作。 “举手,抬头。” 温且寒乖乖照做,周淙小心翼翼地把她的套头T恤脱下来,轻轻地套着左胳膊拿下来。 “扶墙、抬脚。” 左右脚依次一抬,裤子干干净净地脱下来取走。 周淙把花洒绕到一边调好水温,继续发出指令:“往里面站点。” 热水冲在身上哗啦啦的,温且寒圆睁着眼睛盯着周淙看,好半天才气鼓鼓地问了一句:“我不好看吗?” 周淙面不改色地举着花洒:“仰头,准备洗头发。” “仰不了,会头晕。”温且寒不太想配合。 周淙出去搬了个塑料凳子进来,把水温调到最高冲洗了一遍才发出指令:“坐下。” 到底是第一次照顾人,周淙发现只有像美发店里那样平仰着头才能尽量避免水灌进人耳朵里,像温且寒这样坐着的姿势不太合适,一冲水都流的满脸都是,温且寒猝不及防被呛了一下,惊天动地一阵咳嗽下来,肋间疼得直不起腰来。 鼻腔里疼得像刀片刮过,眼泪都沁出来了。温且寒捧着肋下虚弱地冲着周淙摆摆手:“姐姐,我不行了,咱还是换个姿势吧,不然回头又呛成肺炎了怎么办,你看我还经得起咳嗽吗?” 周淙看温且寒咳得上气不接下气,这也不敢上手顺顺气,毕竟人还是个“嘎嘣脆”呢,站在边上把自己紧张出一身白毛汗来。 最终还是温且寒低着头冲水,周淙给她洗了洗头发。 柠檬香的洗发水味道在卫生间里四散漫开,头皮上那双手动作轻柔,温且寒浑身都舒坦了,觉得有人照顾的日子可真美,美中不足的就是周淙太冷淡了。 温且寒偏不信邪,她也很受人欢迎的好吧,虽然圈子里好多人都是只图一睡,可这最起码能说明她在同类眼中应该是很具有性/吸引力的! 周淙专心地给人揉着头发,脚踝上突然摸过来一只湿漉漉的手,温且寒低着头瓮声瓮气地再次发问:“周淙,我就这么入不了你的眼?” “闭眼!”头顶上传来指令。 “头往左偏。” “往右偏。” 温热的水冲在头皮上,细长的手指先是摁住她左边耳朵,然后又摁住她右边耳朵,花洒偏着方向把头发上的泡沫冲得干干净净,周淙取了个发圈把她头发盘成一个丸子。 凉凉的啫喱喷到背上,很快就发成泡沫,温且寒感觉到软软的浴花擦在身上,先是后背,后来又在身前细细地过了一遍,她有点躁动,下意识地抓住了周淙拿着浴花的手,结果周淙就手一松,把浴花塞到了她手里:“前面能够着,自己来吧。” 温且寒拿着浴花愣在那里,感觉到这种无视对她来说能算得上是一种隐蔽的羞辱了,她甩手扔了浴花:“可以了,冲吧。” 周淙捡起浴花挂起来,果然拿着花洒给她冲洗起来,温且寒站在那里几次转眼看周淙,周淙始终都是一副两眼空空的模样。仿佛给她洗澡跟给狗洗澡没有区别,或许洗狗还更快乐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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