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安,你又聪明又漂亮,从我们认识到现在,只要你想要的努力的,有什么没成的?于我本性,贪慕美色不假,只是自己却没那个耐心打理。”慕长洲说了这么长的话,耐心渐渐耗费干净。 “你从没这么想过我?”宁安看着慕长洲憔悴的一张脸,得到肯定的答复后,旁的话不再问了,拉着她进了卧室,让她快睡。 一片漆黑,慕长洲嗅到了沉香的味道,是宁安出发前准备的。她揉了揉宁安的发顶,打了个哈欠,问:“真的不乱想了?” “嗯,大概是生理期没彻底结束,情绪不稳定,连累你了。”宁安是真的懊悔,摸索着去吻她,得到了回应后,按住了腰间的手。 “没多想,我摸摸你肚子凉不凉。”慕长洲的脚都搭了过去,确定了宁安不再是上次那样,才松了口气,眼皮难以打开,渐渐半梦半醒。 “放心,最后一天了,不难受的。”宁安钻进她怀里,在脖子上轻吻,“慕长洲,快睡觉。” 24.春水泡梨花(24) 春水泡梨花(24)清水 睡到了日上三竿,慕长洲都没醒。 宁安坐起来了半天,想着昨天自己突如其来任性的脾气,捂着嘴脸红。 慕长洲侧躺着,长手长脚,有一截小腿探出了被子,脚踝纤细,脚掌长长的。宁安给她盖好了,轻脚出门,边洗漱边给慕长洲点了早餐。 她有模有样的预热机器,回忆着慕长洲的几次操作,也想煮一杯咖啡出来。可尝试了半天,味道都不对。 来人没有穿鞋,走路悄然无声,在身后虚虚抱住了她,脑袋搭着肩头,说:“先用布粉器抹匀,再换压粉器按平,像这样。”慕长洲的声音还有点哑,眼睛眯着,并不插手,口述着教她怎么让这台半自动机器变得听话。 浓缩咖啡萃取成功,流入下方放置的小杯中。一股浓郁的巧克力香气弥漫开,明明是提神的佳品,宁安却在芳香中犯起了迷糊。 “你尝尝怎么样。”宁安略侧着脸,给慕长洲喂着喝。 她忘了这是才萃取出来的,还热着。慕长洲竟然没有拒绝,喝了好大一口。 “哎呀,烫不烫?”宁安回过神来,忙去看她的嘴里。 “不烫。”慕长洲拉住了两只乱舞的手,低着头去吻她。安枕了一晚上,这些日子的累积在叫嚣着作祟。 咖啡的浓香,在热辣的吻中,成了勾魂的气息。环在腰间的手臂从虚到实,慕长洲的呼吸也乱了起来。 中岛上除了纸巾盒什么都没有,宁安被抱着坐了上去。睡裙皱巴了,而她所有的感官触觉,都被慕长洲所牵引,无路可逃。 慕长洲有所顾忌,哪怕情之所至,也收敛了很多,时轻时重,按在豆蔻花蕊。在外很快,宁安将脑袋埋到她的肩窝,喘气细细的,撩拨着慕长洲仅存的自制力。 敲门声响起,送外卖的骑手喊着:“宁先生,外卖到了。” 宁安红着脸不说话,顾盼生辉,我见犹怜。 开了门,取了外卖,慕长洲绕过玄关,见她没有动弹的样子,不由走快了几步,将外卖放下,上前搂着她,笑问:“怎么了?” “没什么。”宁安整理着睡裙,就要往下跳,自然是被慕长洲搂腰抱起来,挪到了餐椅上。 “什么时候点的?”慕长洲揉了揉她的后脑,打开了外卖,坐在对面,抽了张纸,将浅用过的指简单擦了擦。 “想着你还得睡好一会儿,才点了。早知道等……”宁安住口,看着慕长洲毫不介意地拿出包子,咬了一口后,又喝了口豆浆。 “怎么了?”慕长洲怎么看不出来她的那点小心思?刻意晾着不去说,用拿着包子的手在宁安的眼前晃了晃,打趣:“多巴胺分泌过多,贤者模式忘乎所以?” 宁安的脸慢慢红了起来,抢了她那只咬了一口的包子,香菇青菜的内馅,瞪了她一眼,大口吃了起来。 慕长洲另外拿了一只,咬开了乐,虾仁猪肉,好大的几颗虾,用料扎实。 一顿饭闹哄哄吃完,慕长洲收拾了餐桌,去洗漱了。 宁安在打电话,应该是工作的事,提前安排好开年会议的要点,让自己的手下心里有个数,别事到临头,佛脚都抱不了。 慕长洲拿了些零食,在她身边坐下,默默吃着,也给宁安的嘴里塞了几次。 电话挂断,宁安靠了过去,感慨着:“慕长洲,你吃不胖,我会吃胖的。” “胖点又怎么了?健康第一名。”慕长洲又给她嘴里塞了一片薯片。 甜辣的味道,宁安找了很久,才找到了这个口味,买了一箱子,在家藏了一段日子,终于还是被慕长洲发现了。 “这是热量炸弹。”宁安嚼着,舌尖甜味居多,“太胖了,对身体也不好!” “你现在太瘦了。”慕长洲不再勉强她吃这些高热量的薯片,闲聊了两句,正儿八经叮嘱着:“一日三餐,哪怕晚上少吃点,也不能对付了。” “哪有时间顿顿不落?”宁安吐槽了起来:“你又不是不知道,打拼起来,除了眼前的工作和将来的薪资,哪里顾得上其他?” “你缺钱么?我借你。”慕长洲心里疑惑着:“你爸妈……” “你别瞎猜!”宁安坐直了身子,打开电视,找了半天不知道看什么,竟然播起了春晚。她在心里左思右想,和慕长洲说:“你能理解么?我爸妈很传统,希望我二十五岁结婚,二十八岁生育,从事稳定工作,能够按部就班。” 慕长洲若有所思,接过话来:“但你按捺不住一颗想要放飞的心,所以不靠父母靠自己,要证明个结果,追求又稳又快。” “这世上没有白来的午餐,要稳和快,只能压榨自己了。”宁安见她很快理解,暗自叹息——学霸就是学霸,理解能力超群,又说:“这两年转管理,踩过去就阶级提升。所以,任何挡住了路的人鬼蛇神,本小姐决不手软!” 这样飞扬的发言,没料到在时隔多年,还能听得到。慕长洲沉默了片刻,笑着点头:“宁小姐一定能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实现自我价值,走向不凡人生。” 两个人无聊起来,连无聊的春晚也看得津津有味。并肩坐着,时不时笑得绷不住,你撞撞我,我蹭蹭你的。 时间飞快,天色就要黑了。 “慕长洲,要不要出去看电影?”宁安挨着她的胳膊,手中的薯片还是吃了大半袋子,长发披在肩头,脸颊粉嫩,没了妍丽的妆容,清水中的芙蓉花,更是清雅美丽。 “好啊。”慕长洲弯腰,拿起可乐瓶喝了几口,“顺便吃个饭?” “嗯!”宁安拿起手机,找了部爆米花的合家欢,选了场次和位置,“你饿不饿?饿的话打包点进去吃也可以。” “看完九点?出来吃点什么?”慕长洲已经起来,进屋找起了衣服。 宁安跟了进来,头发扎了个马尾巴,看着她一身黑衣,也挑了同色系的。“看你,我不挑食。”宁安随口答了一句,弯腰提裤子。 慕长洲坐在床边,将袜子穿好,抬头就看到黑色的蕾丝,从自己眼前一晃而过。 蕾丝的主人穿上了黑色的高领羊毛衫,将马尾从衣领后面拉出来,从梳妆台上选了根口红,三两下涂好了,撑着台面,回过头问:“这个颜色怎么样?” 慕长洲毫不吝啬地赞美:“想尝一尝是什么味道。” 宁安笑靥如花,大大方方坐进了慕长洲的怀里,低眉吻她,轻轻浅浅的,似羽毛拂进了人心。 “你是要给我也涂么?”慕长洲握着柔软的腰肢,脑海里想的是它在掌下时候的滑腻妖娆,眼神却干净清冽,望着宁安,好像只要她涂,就不会拒绝。 宁安挪不开眼了。 她仍能从这一双眼眸深处,看得到一颗纯粹的灵魂。她的心中悸动不已,怔怔望藏在心里这么些年的人,几颗泪珠涌出了眼眶,别开了脸,不肯言语。 慕长洲猜到了几分,略微发力,把人往怀里带,伸出手抚着宁安的后背,无声安慰。而几分钟前脑海中奔涌的欲念,也散得干干净净了。 浅短的拥抱,呼吸交织相融,体温煨入了彼此。 “宁安,好一些了么?”慕长洲开了口,嗓音放的低,就显得有些沙哑。 “嗯。”宁安收敛了情绪,再站起身,拿出了主管的派头,飞快补涂上了口红。 她没有画全妆的打算,略微打理了下,已经足够光彩照人了。“走吧。”宁安已经整理好了情绪。 两人携手出门,慕长洲的车,平稳到了商场。 宁安去自动兑换机兑了券,慕长洲则买了爆米花和饮料,在候场区等着。 高挑的身材,一身黑衣,斯文的眼镜,慕长洲低头咬着爆米花,百无聊赖地看着大屏幕上播放的预告片。 好几个女孩在旁边蠢蠢欲动,大概是想上前搭讪,彼此小声商量,目光住在了慕长洲的身上,根本挪不开。 宁安停下脚步,就在不远的地方,默默看着。 终于,其中一个女孩被推搡了一把,借着这股势头,来到了慕长洲的身前。 “你好,能加个联系方式么?”女孩露出了个甜甜的微笑,笑不露齿,深色的美瞳,秀发打理得当,放在人群里也足够吸引人眼球了。 慕长洲低眼看了看她,连爆米花都懒得咽下再说话,摇头:“我对小孩子没兴趣。” “你没试过,怎么知道有没有兴趣?不如我们试一试。”女孩更兴奋了,略微弯了腰肢,双手放在大衣的口袋里,眼底的跃跃欲试,根本不加掩饰。 慕长洲终于肯正眼看看这个人了,娇小可爱的,无论男女,大都很难抵挡这样的类型。 “双份爆米花,两瓶可乐。”慕长洲示意她看清楚,已经很耐心了:“懂了么?” “那又怎么样?”女孩睁大了眼,清澈无辜的背后,流露出了不匹配的野心。 “得了吧,不过是打赌大冒险之类,给你一次面子就觉得自己是个猴子了?”慕长洲彻底冷淡下来,多余的话再也没有,不耐烦地转身,在看到宁安的一瞬,就明白她在看戏。 几步走过去,慕长洲问:“还得多久进场?” “五分钟。”宁安忍着笑。 “早知道多给宁小姐演个五分钟。”慕长洲顿了顿,明明没有多余的动作,宁安却觉得她在憋着坏。 “那也没有必要。”宁安赶紧拦住了,上前接过可乐,轻声说:“这几个小美女,就当养眼了。” “我还不至于这么饥不择食。”慕长洲的脸冷了下来,声音很小,目光也毫无感情:“宁安,我和你谈恋爱,起码在分手前,不存在三心二意。” 25.春水泡梨花(25) 春水泡梨花(25) 宁安失了神,既为那句“不存在三心二意”诡异地暗喜,也为那句“在分手前”,徒劳地伤感。那几个不远处还在观望的女孩们,她本来就是看乐子,怎么会不在意?
62 首页 上一页 20 21 22 23 24 25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