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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玫瑰，我的月亮，我的钥匙，希望你永远快乐。 “谢谢你，Erling……” 他突发奇想，“你能不能再跟我重复一下，当初你是怎么论证27是个质数的？” 哈兰德当然会满足他的愿望。 ——“因为我爱你，所以27是个质数。” 他们还有很多不确定、未知、困难和痛苦要面对，但所幸他们还有彼此。 所幸他们还有很多时间。 END. Chapter 6: 【27外传｜豆腐丝】恶作剧、病毒和bug（上） Summary: 他以为不用规划，他们也会有未来的。 AI莱万x人工智能专业罗伊斯 1.3.5.这样的序号是现实视角（含哈贝)，带圈的②④⑥是回忆视角 Chapter Text 1. 一月下旬的时候，罗伊斯的私人邮箱收到了一封邮件。 老实说，这唤起了他一些不太美好的回忆。 自25岁博士毕业之后，这个邮箱就再也没有被使用过。 作为连跳两级16岁就入读当特洛德大学的计算机天才，罗伊斯毕业后收到世界各地顶尖大学和研究所抛来的橄榄枝数不胜数。 不过他一个都没接受，销声匿迹淡出学界视野近一年后，直接以发言人之一的身份重新出现在当特洛德举办的最令人瞩目的人工智能国际会议上，带来的成果震惊四座，以至于与会者们在会议结束后才反应过来，原来罗伊斯并非逃离纷扰去寻找适合的方向，而是早早选择好了归宿。 他还是一样的闪耀，一样让人惊叹，一样让人眼馋。 扯远了。 总之自他重现当特洛德之后，就注册了一个新的工作邮箱，反正这年头亲朋好友要联系完全可以靠电话和聊天软件，那个私人邮箱就这样闲置下来。 因此当罗伊斯收到这位自称是他学生的贝林厄姆同学的邮件时，他感到极其诧异，甚至先花时间确定了大一新生中确有其人，这不是什么恶作剧或者病毒之后，才开始阅读邮件的内容。 词藻之华丽，用语之浮夸，虽然吹捧的对象是他本人，依然看得他浑身起鸡皮疙瘩。 ——又是一个想要提前讨好下学期授课老师的耍小聪明的小孩。 他一开始这样想，接着越看越不对。 对方的夸奖过于有理有据，把他公开过的研究成果嚼得烂熟，提的问题都直击重点。罗伊斯顺手翻了下贝林厄姆上学期的成绩单，有点眼熟——不是他不谦虚，上次见到这种水平的还是他自己。 他若有所思地一一回复了对方的疑惑，在邮件末尾还是没忍住加上一句，“你是怎么知道这个邮箱地址的？” 不过最后换成了，“为什么不发送到我公开的工作邮箱？” ——前者搞得好像他很介意让别人知道一样。 贝林厄姆倒是很诚实，先是感谢他一通，接着解释担心发送到工作邮箱不能吸引注意，于是去检索了他当年学生时代的档案记录，并保证除了邮箱地址别的不该看的一律没看，最后再次请教了一堆问题。 罗伊斯并不担心“不该看的”被看，这方面当特洛德管得很严。不过光要查到使用过的邮箱记录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他甚至能想象到对方说这话时翘起尾巴的骄傲模样。 不过贝林厄姆是不是有点太得意忘形了，他再怎么亲和也好歹是学院的教授，完全可以因此给他一些处分。 对方很快也反应过来，边嗷嗷哭边求情。罗伊斯当没看见，只回答了他的困惑。 他想揭过不谈，贝林厄姆还是很有眼力见的把他大谢特谢了一顿，罗伊斯也不好告诉他自己当年也干过类似的事，而且干得不少。 “当年”。 他有些烦躁。 因为最近打开旧邮箱的次数多了，他也难以自抑地回想起一些当年的事。 ② 2012年夏天的某个清晨，罗伊斯正在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博二生活，突然收到了一封邮件。 导师这就开始催了？进度难道还不够快？ 他也没太仔细看，心里边吐槽边点开，然后电脑发出一声轰鸣，黑屏了。 罗伊斯:“……” 这是哪个闲得没事干的朋友搞的恶作剧？或者是什么新型病毒？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屏幕上突然出现并开始疯狂滚动的字符，心里已经想好了不下十种报复方法。 大约过了两三个小时电脑才重新启动，罗伊斯检查了一下，除了桌面上多出一个名为RL9的软件，其他都毫无变化。 那封邮件也凭空消失了。 这让罗伊斯提起了一些兴趣。 好吧，让他来看看这到底是什么…… 如果是32岁的罗伊斯，在确认重要文件安全无损后只会把它丢进回收站里，顶多再给电脑杀杀毒；而23岁的罗伊斯显然还怀有过剩的好奇心和胜负欲。 他看到了一个残缺不全的人工智能。 罗伊斯本意是寻找它的来源，但渐渐被隐藏在其被破坏得稀碎的框架结构下的独特所吸引。 等他反应过来时，窗外的太阳已经高悬天空快要把马路烤化了。而他的手正放在键鼠上，勤勤恳恳地分析评估着这个野生AI。 罗伊斯:“……” 白瞎他起了个大早，这叫什么事啊。 但是他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美丽”的AI，它的算法和模型精巧得能让罗伊斯不吃不喝沉迷一整天，于是他边骂骂咧咧边不眠不休地想要修好它。 无往不胜的天才终于迎来了挑战。罗伊斯不知道在这个“不速之客”身上吃瘪了多少次，硬是头铁着靠自己钻研晦涩的大部头和枯燥的研究记录，还有反反复复的试验来解决遇到的问题。 实在没有可供参考的办法，也只能按着他的想法先走一步看一步。 他甚至忘记了导师项目的ddl，在交稿前熬了两个通宵才匆匆赶出成果，脸上大大的黑眼圈甚至把打视频过来想要夸赞的导师吓了一大跳。 好消息是，对方误以为他是为了这个项目才如此殚精竭虑，交上来的东西又非常完美，于是把剩下的假期都交还给他让他好好休息。 休息是不可能休息的。 罗伊斯来不及为重新拥有大把可投入的时间而高兴，就因一个明明很小、但无论怎么尝试都无法消除的bug而焦头烂额。 他正躺在床上恨不得瞪穿天花板时，房间里突然响起了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 对方听起来很困惑。 “你怎么把我变成这样了？” “我操！” 罗伊斯吓得整个人都蹦起来了，脑袋差点撞到床头柜。 他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声音是从他的电脑里传出来的。 “……RL9？” 这是基本运行功能恢复了？罗伊斯顾不上刚刚的烦恼，兴冲冲地跑过去。 “Robert Lewandowski，我的名字。” 好烫嘴。谁给AI起的这种名字。 管他呢，自己果然是天才，不枉他费尽心思杂糅了SVM、Markov、CRF…… 罗伊斯还没来得及多沾沾自喜几秒几秒就被打断了。 “Marco，你为什么把我的隐含层减少了这么多？” 罗伊斯有点生气了，都顾不上对方就这样用了一个亲近的称呼。 这一个月他过着昼夜颠倒的生活，天天盯着屏幕眼睛都要瞎了，心情不好的时候睡五个小时吃两顿，心情好时睡两个小时吃四顿，短短的梦里都在敲代码，而这个霸占了过多内存以至于他不得不换个设备重新备份原有数据的AI一开口就是指责和质问。 “你……电脑是我的，键盘在我手上！我想怎么改是我的事！行吧，你要不乐意就自己来！” 他推门下楼。 罗伊斯后来想，自己竟然会对一个人工智能生气。 自己竟然在潜意识里期望着一个AI能理解人类所付出的时间和心血。 他吃了快一个月速食，已经到了看到包装就想吐的程度，正好出门去采购些新鲜食材。 真过分，原算法又不是他写的，他怎么知道先前是如何标记和建立联系的？实在补不好的不只能删掉？ 罗伊斯在心里怒斥AI的不知好歹，但又忍不住琢磨起还未完成的内容，现在AI“醒了”，让那部分更显诱人。 他很快说服了自己，人类应该积极发挥主观能动性，没必要跟一个性格训练出现问题的机器计较。 于是罗伊斯高高兴兴地提了两口袋回家，飞快收拾好冰箱后又跑上了楼。 电脑居然还亮着，窗口上是构建到一半的分布式向量。 “……” 他惊呆了。 能自主构建多头注意力层的人工智能，怎么做到的？！看来这个叫Robert Le……（Le什么来着)的AI还有很多他没挖掘的惊喜。 罗伊斯好奇得挠心挠肺。 手痒，现在就想再把它掰开看看。 但是他又想到了自己出门前撂下的话。 “你要不乐意就自己来”。 自己来。 自己。 来。 ……谁知道真能自己来啊？ 明明是个AI，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拉不下面子。 他正捏着衣摆纠结，对方先开口了。“Marco，对不起，我重新检索了一下系统运行，比之前流畅多了，谢谢你。希望你可以继续帮我。” ……看来AI性格模型的训练也没那么糟糕嘛。 “行，”罗伊斯满意地顺着台阶下了，“你有档案记录可以跟我说。” 他又礼尚往来地补充道，“Robert，可以这样叫你吧？” 3. 贝林厄姆像一块糖。 那种一旦粘上就很难扯开的牛皮糖。 他隔三差五就发一封邮件来“骚扰”他，美其名曰“学术交流”，罗伊斯一开始还在考虑要不要跟他明说还是发到自己的工作邮箱吧，后来直接麻木了。 还不算完，寒假结束回校的第一天他就在线下被逮到了，年轻人的热情直白让他有点招架不住，对方甚至知道他喜欢踢球这件事，自荐可以去教授们举办的足球娱乐赛上帮忙。 好吧，他承认自己心动了。 贝林厄姆不光足球水平讨喜，毅力也足够惊人，就这样乖乖当了他一个月的小尾巴。 不过这么殷勤，到底想要做什么？ 还没等罗伊斯想明白，藏储馆守门人先把状告过来了。 “罗伊斯教授，这小子绝对有问题，我一查发现还是你们计算机学院的学生……他总是趁着我接水的时候去调您的访问记录，一直看到一月初了，还以为我不知道呢……” 因为哈兰德计划研究方向的转变，他今年跑藏储馆跑得确实勤了很多。 罗伊斯略一思索就懂了，估计是一月初学院周年庆典的时候，他的发言吸引了贝林厄姆的注意。 也是，哪个学人工智能的能不对哈兰德计划动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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