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破联海帮本就称不上什么难事,他并不担心李相夷出什么问题,等人的时候便在炎州城随意逛了逛。 没想到这一逛,却叫他看到了常年跟在角丽谯身边的雪公血婆。 他想了想,皱着眉跟上了两人。 这两人在出了城郊不远,便与角丽谯汇合,三人领着金鸳盟教众一齐朝着山上行去。 炎州城西面的山腰处正是风陵剑派的门派所在。 角丽谯怎么会来找风陵剑派的麻烦? 鹤之舟不太记这位魔教妖女十几年前的事迹,只得回忆了一下自己之前看过的关于风陵剑派的轶闻。半晌后他忽的想起了风陵剑派虽是修习的剑法,珍藏中却有一柄削铁如泥的名刀,因着门派中无人习刀法,便一直存放在宝库中。 难道角丽谯是为了那把刀而来的? 可笛飞声往后用的双刃刀,似乎也并非风陵剑派的这把藏刀。 他运起轻功越过了三人,轻易地溜入了风陵剑派内,寻了处屋顶趴伏下来,打算等弄清楚角丽谯要做什么后,便寻个机会将这个女人解决。 他如今没有动单孤刀跟云彼丘的理由,但对于眼前的妖女,却是没什么心慈手软的。
第173章 番外之相夷篇(二十八) 角丽谯果然是来要刀的。 但风陵剑派是正道门派,角丽谯这么一个魔教妖女上门来讨要门派宝刀,他们自然不可能交出来,甚至年龄最小,容貌娇俏,一直在门派中被捧在掌心的掌门之女还受不了地讥讽了她几句。 角丽谯惯来是看这些天之骄女不顺眼的,倒不是出于嫉忿,只是觉得这些女子眼中的天真跟傲气叫人恶心。 她最爱的便是叫这些天之骄子跌落尘埃,不论是成为她的裙下之臣,还是被她百般折辱。 在一旁看着风陵剑派的小师妹在她几句话下便受不了地拔剑飞身上前,却被角丽谯两招击倒在地。 一身红衣显得格外娇媚的女子用涂着丹蔻的手掐住了小师妹白生生的脸,“瞧瞧,这就是名门正派,我瞧着你的武功,也不过如此嘛。” 她嫌恶地一甩手,红色的指甲便在少女脸上留下了两道划痕。 “来人,将这些人都给我抓起来。”他娇媚一笑,目光幽深地在露出些惊慌之色的少女脸上:“我倒要看看,没了这些师门,你还能不能这般骄纵。” 而藏身在上方的鹤之舟看着这一幕却慢慢回想起来在上个世界,他查角丽谯的时候曾经查到过,角丽谯因为灭了风陵剑派满门,在戏弄仅剩的掌门之女时恰好遇到了李相夷,险些死在了李相夷剑下。 角丽谯之后之所以会那么恨李相夷,很大一部分原因便正是因为这一次的事件。 他自然不可能看着金鸳盟的人灭了风陵剑派,便极快从屋顶上飞身落下,用内力随手勾起了落在地上的一柄长剑。 风陵剑派中唯有掌门的剑法还算过得去,可惜被雪公血婆二人围攻,很快便捉襟见肘,身上落下了好几道伤。 鹤之舟灌注了内力的长剑斩断了血婆的钩爪,长剑一撩便了结了女人的性命,又转身扑向了目眦欲裂的雪公。 角丽谯眼见着两人被他砍瓜切菜地杀了后,心中便知道要糟,忙头也不回地运起轻功离去。 鹤之舟看了眼仍被围攻的风陵剑派众人,帮着又杀死了几个武功比较高的教众后,便对掌门道:“这里交给你们了,我去追角丽谯。” 他耽搁了一会儿时间,角丽谯已跑远了,他想了想,运起轻功朝炎州城的方向追去。 角丽谯的轻功虽说不俗,但仍旧比不过鹤之舟的凌波微步,在靠近炎州城的一片林子里,到底是被他给追上了。 她被剑气一扫,闪避不及地撞在一棵树上跌落下来。 女子唇畔挂上一抹血痕,眉眼含着水波,如泣如诉地望向飘然落地的鹤之舟:“大侠饶命!小女子只是迫于无奈,奉命来取风陵剑派的乾坤刀,并未有与正道为敌之意,求大侠您饶我一命!” 如果不是上辈子见过她发疯的样子,鹤之舟都要被这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给糊弄过去了。 他垂眼看向她正掩在身侧,已经捏开了一角的药丸,淡定地封住了口鼻的穴位,道:“怎么,角圣女难道不是因为看上了笛盟主,所以才想方设法地加入金鸳盟的吗?” 角丽谯见他面色平淡不为自己所动的模样本就心生暗火,如今闻言更是面色一变,掌下一翻,朝鹤之舟甩出几支毒针。 他也不与她客气,只是用内力震去毒针,翻手直击向她的丹田。 角丽谯看出他的意图后霎时大惊,江湖中哪有这种一言不合便奔着费她武功的人,她生得这样貌美,“画皮”媚功也已修炼大成,除了笛飞声之外,她不相信别人会没有丝毫触动! 但她要逃的动作始终是慢了一步,男人的掌风已经穿透身体,他只觉得丹田一阵剧痛,整个人被击飞出去口吐出一大口血来。 “尊……尊上——”她侧倒在地上,红色的指甲抠进土中,两眼迷离地看着前方,叫鹤之舟忍不住扭头朝她看的方向望了一眼。 然而趁着他转头的功夫,角丽谯手中却猛地掷出一枚雷火弹。 鹤之舟对她向来防备,尤其是他如今已没了百毒不侵的体质,故而第一时间便拉开了距离。 角丽谯趁着这个空档从地上爬了起来,待鹤之舟再追时,一道刚猛又熟悉的掌风忽然袭来。 他不慌不忙地以六脉神剑抵挡,待二者相抵时迸发的劲气吹拂得两人的衣袂翻飞,烟尘四散时,他果然看到了如今才二十出头的笛飞声。 年轻的大魔头打量了他一眼后,一言不发地又迎身上来。 鹤之舟早就习惯了他这套作风,被他缠着从地面打上了树梢,不多一会儿工夫便已是过上了百招。 许是已经太熟悉他的悲风白杨,与他打的过程中,鹤之舟下意识地用了好几招相夷太剑。 百招过后,他手上这柄普通的长剑再也经不起源源不断的内力灌注,在又一次与笛飞声短兵相接中断裂成几段。 若不是他如今内力浑厚充沛,怕是又要像之前那样,被这个大魔头刚猛的刀气震得吐血。 而正在他后退之际,一柄熟悉的长剑忽的挡在他身前,拦住了笛飞声手中的双刃刀。 “李相夷。”笛飞声双目一缩,嘴角边扬起了一丝笑意:“这人果与你有些关系。” 难怪能使得出相夷太剑。 李相夷轻笑一声,并不与他废话,只是长剑一挽猱身又攻向他肩颈。 两人之间过的十几招威猛更胜过方才处处留手的鹤之舟,几乎都波及到了倒在旁边的角丽谯。 她激动又痴恋地看着笛飞声的背影,直到险些被刀气劈断了手,才心有余悸地唤了一声:“尊上——” 笛飞声略显不快地顿了一下,看了眼才过了十几招便已经叫他热血沸腾的天下第一,哼了声后不情不愿地收了刀,一把抓起角丽谯,用轻功飞身离去。 李相夷也没有再追上去,只是将剑反握到身后,快步走到鹤之舟跟前,上下打量了他一下,无语道:“你可真行,出门竟连剑也不带。” 鹤之舟也不是没剑,只是离开莲花楼时并没有带在身边,有六脉神剑的情况下他其实并不怎么真的需要用剑。 就是没想到这一趟出来,竟然遇到了笛飞声这个难缠的家伙。 看着少年锋利又透彻的双眼,他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子。 毕竟跟这个大魔头也算是老朋友了,他自然不可能真的下狠手。
第174章 番外之相夷篇(二十九) 鹤之舟带着李相夷赶回了风陵剑派。 因着几个高手都被他所杀,剩下的金鸳盟教众虽然也不好对付,但风陵剑派的人到底占着人多,成功守了下来。 被鹤之舟解救于危难的风陵剑派小师妹一见他回来便噙着眼泪粘上来道谢,看着他的眼神里透着明晃晃的好感。 李相夷看得有些烦躁,手指在握着的少师剑上轻点了几下,应付过了风陵剑派的掌门之后,便要带着人离开,也不管少女如何软声哀求要留他们在风陵剑派住一晚,好感谢鹤之舟的救命之恩。 他只是冷硬地收紧了下颌,烦得厉害了索性一把揽住了这个招蜂引蝶的男人,在少女的惊呼声中用上最快的速度离开。 直到风陵剑派都瞧不着的时候,他才落回地面上,眯着眼没好气地盯着一脸温和地注视着自己的鹤之舟。 明知道这是个闷葫芦,要让他有点旁的心思怕是比登天还难,但李相夷还是有些酸溜溜的。 他揪住男人的衣襟,恶狠狠地咬了上去。 这人却自然地松开了口,舌尖丝毫不畏惧再被他咬伤地舔过他的犬齿撬开了他下意识地松开的牙关。 他被调转了位置,抵在树上的时候,一边抬手勾住了男人的脖子,一边有些恍惚地意识到,这家伙是不是越来越会拿捏他了? 但粘腻的亲吻已然叫他沉浸其中,他的手甚至忍不住隔着衣服摸上了这人的胸膛。 鹤之舟在他要继续往下摸前将这双乱来的手握住,拢到了心口处,才收回还搅弄着少年口腔的舌头,轻笑着离开了那两瓣柔软的嘴唇。 李相夷眼中带了些湿气,呼吸声比平日里重了些,白皙俊秀的脸上没了平日里的锋芒,倒显出了几分这个年纪的青涩柔软。 鹤之舟看得有些心软,空出了一只手按在他后颈,将人拥进怀里,安抚的摸了摸他的长发。 少年郎也反应过来在这个地方胡来有多欠妥,便将头埋在他肩上蹭了蹭,闭着眼平复了一下情绪跟身体。 等欲望散去,他才微微抬起眼,想起了不久前看到的相夷太剑。 虽然只是不经意间夹杂着用出来的几招,但从剑招间的衔接与转变来看,这家伙绝不是第一次用他的相夷太剑。 他抬了抬下巴,在男人的肩膀上轻蹭了一下,莫名想起了第一次见面时这人那套有些生疏的剑法。 “好点了吗?”鹤之舟轻轻捏了一下他的后颈,低声问。 低沉的声音落在耳畔,叫李相夷不自然地抖了抖耳朵,懒洋洋地哼了声,“再抱一会儿。” 男人一下便轻笑出了声,双手一起紧紧地拥在他背后,宠溺地应了一声:“好。” 二人回到炎州城里的时候已经快要入夜了。 因为涉及到炎州城的一些事务,联海帮的蒋大肥已经交给了炎州城的官府收押处理,不用将其带回四顾门,李相夷之后也算是无事一身轻。 展云飞在入城前便已经与他道别,故而今夜倒不必如前一天夜里那般,捣弄的时候还得憋着嗓子,生怕发出声音来。 不久前险些在林子里擦枪走火,二人洗过澡后便滚上了床。 不论是李莲花还是李相夷,都不喜欢用加了东西的软膏,鹤之舟也只在最开始一两次才会用上,后面还是老实做回了疗伤润滑功用为主的膏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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