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仰起头,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道:“莫急,你慢慢等。” 等我叫你众叛亲离,无处可逃了,再来说旁的。 请假小剧场之今天玄之不在家 玄之:(惊慌失措)(收拾东西)(行色匆匆)我已经好几天没回家了,得赶紧去看看那帮崽子们 当他回到幻胥宫: 钦北:对四 九阙:对五 泠鸢:对十 玄之:(嘴角抽搐)(深呼吸)没事,还有别人在想我呢—— 黎楚川:二饼 温喻之:九条 萧祁:吃 萧祁:五饼 雪蛟:胡了! 玄之:6 连曲轩:(神出鬼没的冒出来)你生气了吗? 玄之:没有 连曲轩:我和秦长欢要去数鱼,一起吗? 玄之:可以,但还有事要做 连曲轩:什么事? 玄之:挑杆,把他们全挂上去,全部。
第85章 哥哥去打个头阵 兵变之乱平息后,萧祁带着泽戚无声无息的从北凉消失了。 我没在意,也没去寻,只是盯着腕子上的平安扣出了片刻神。 秦长欢不知道为什么我明明不舍,却偏要赶他走。 我愿将细枝末节尽数讲给他听,只说是有大事要办,怕他拖我的后腿。 “大事大事,你口里成日都是大事,也不知道你一天天的都在筹谋些什么。”秦长欢轻啧。 “筹谋的多了,杀人放火,伤天害理,这不都得琢磨一番再下手。”我哼笑着,将平安扣从流苏上解下来,放进了抽屉里。 看着我的动作,秦长欢挑了挑眉梢,略带讶异地问:“怎么,不要了?” 我推上抽屉,语气散漫道:“现在还要不得。” 秦长欢懒得猜我说的谜语,兴致缺缺地摆了摆手,又问:“什么时候走?” “入了夜便走。” “去凤阳?” “先去一趟黎家。” “去黎家做什么?” 闻言,我轻笑:“给人撑腰。” 秦长欢瞧了我一眼,也跟着笑了起来:“尊主这左右逢源的日子过得可真滋润啊。” 我挑了挑眉:“以秦兄这容貌身段来看,找上几个称心的也不难。” “得了,有他一个就够我头疼的了。”虽是嫌弃,可秦长欢唇角却噙着淡淡的笑。 口嫌体正直。 我轻笑着腹诽,却没拆穿他的话。 我拍了拍秦长欢的肩膀,说:“秦兄,我这几日不在,幻胥宫还得劳烦你照看。” 他奇道:“幻胥宫又不会跑,有什么需要照看的?” 我撇嘴:“本是没什么要照看的,只是朝云和曲江元都在此,所以……” “一个小丫头和一个愣头青,还能将房盖挑了不成。” “旁人断然不能,可若是他俩的话,也不是不可能。” 我清了清嗓子,给秦长欢细数许怡安近些日子的“丰功伟绩”。 包括但不限于要给我做饭,结果炸了我的厨房,要给我放一场烟花,却险些一把火烧了我的邝山,以及她那些传满京华的话本子。 听完了我的话,秦长欢嘴角高高扬起,勉强忍住了笑,往我肩上拍了一拍,“小玄之受苦了。” “没事,受苦的马上就是你了。” “……” 秦长欢沉默了,嘴角也落了下去。 真应了许怡安那句话,笑容没有消失,只是转移到了我的脸上,他黯然伤神,我笑得很是开心。 我憋着笑,如他之前那般拍起了他的肩膀:“秦兄莫慌,若是实在头疼,大可将他们都丢回宫去。” 秦长欢抬眼瞧我,唇边又蓄起点笑:“那你怎么不将她们现在就丢回去?” 我摊手:“我现在不头疼啊。” “……” 秦长欢又沉默了,我笑得更欢了。 然后我就被秦长欢一脚踹了出来。 我去找连曲轩评理,谁料那厮听我说完了来龙去脉,只同我道了一句活该,就施施然抽身去找秦长欢了。 “见色忘义。” 我啐了一口,转身去寻了雪蛟和泠鸢,同他们一起清点行囊。 待天擦黑,我们便出了山门。 行至半山腰,忽闻几道人声。 “玄之,早点回来!” “小玄之,万事小心。” “我要是在你身上见着一处新伤,我必定叫你瞧瞧南疆奇毒的厉害。” “哥,我等你回来喝酒!” 我回头,发现许怡安几人站在山门朦胧的光影中朝我招手。 我轻笑,朗声同他们道了一声我已知晓。 回过头,却听泠鸢问:“言月公子呢?” 闻言,雪蛟一愣,又回头去看,“方才那个叫主子哥哥的不是言月公子吗?” “不是,那是曲公子。” 雪蛟挠了挠头,憨笑道:“原是如此,我都没听出来。” 他看向我,又替我抱不平:“怎么说主子都是对他掏心掏肺的,主子如今走了,怎么连行都不肯送?” “因为他与我们同去。” 我轻笑,默数了三声,而后转身张开手臂,捞住了在夜色中朝我疾奔而来的人。 他比我矮半个头,撞进我怀里时,下巴磕在我的胸口,疼得我与他齐齐闷哼了一声。 言月揉着下巴,含含糊糊地说:“长那么高干什么,真烦人。” “是你撞了我,你怎么还抱怨上了。”我轻笑,顺手接了他的包袱丢给雪蛟,“快走,再废话就把你丢回去。” 言月被我养了一阵子,胆子大了些,不怕我这言语上的威胁了,当即十分硬气地哼道:“你丢啊,我还怕你不成。” 我伸手勾住了他的肩膀,问:“你当真不怕?” “不怕。” 他说得信誓旦旦,可当我叫了雪蛟,作势要将他送回去的时候,他认错的速度特别快。 我夸他能屈能伸,是能成大事的人。 言月却很生气地捶了我一拳,闷头快步往前走。 我连叫了他两声,他也不应我,只走得飞快。 ——然后他就掉进坑里了。 摔了个四仰八叉,就着微暗的天色,我甚至都能看清他头发上沾着的草叶。 我没忍住笑出了声,气得言月在坑里撒泼,活像是在泥坑里打滚的猪崽子。 “你拉我上去!”他站在坑里朝我喊。 我没动,只道:“你再不上来,今夜就在这儿过夜吧。” 话落,言月立刻动了。 只是不光身子动了,嘴也动了,含含糊糊的嘟囔着我什么。 我没听清楚,但是从泠鸢和雪蛟忍俊不禁的样子来看,应当不是什么好话。 我没生气。 我一点都没生气。 也没对言月做什么,只是在他从坑里爬出来之后,不小心地用肩膀将人撞了回去。 “玄之!”他在坑里大叫我的名字,恨不得跳起来咬我。 我朝他无辜地笑笑,又想起天黑他大抵看不清我的表情,便也作罢,只同他说了句跟上,就快步往山下去。 这回出行,我没想着掩人耳目,便叫雪蛟套了苍望鹫赠的那辆黑金马车,就停在山脚下。 我站在青石山道上,一眼就瞧见了它。 倒也不是因为月光有多明亮,只是因为马车上嵌着的不止一颗的夜明珠在发光。 言月气势汹汹地追上来,还没来得及开口骂我,就被眼前的光吸引了注意力。 “什么玩意儿在亮?” “夜明珠。” “什么东西上的夜明珠?” “马车。” “啊?”言月突然将脸凑到我跟前,“你银子多了烧得慌,马车都放夜明珠,还放外头,你就不怕被人撬走了?” 我伸出手指将他的脸推远了些,“这是苍望鹫送的。” 言月一把攥住我的手指,认真地问:“你跟那皇帝的交情很深吗?” “应该是吧。” “有多深?” “若我说想做皇帝,他只怕会乖乖让位。”然后带着他的小皇后去浪迹天涯,将那雪花似的折子都丢给我。 言月略略沉吟,而后语出惊人,险些没叫我当场摔个跟头,“那你去做吧,顺便给我个丞相当当。” 我轻笑,在他泛着微凉的额头上轻拍了拍,“你若是做了丞相,北凉也就离亡国不远了。” “上车,走了。” 该走了。 …… 萧太后心不够狠,她背后之人也实在愚蠢。 调了私兵围城,不在市井中烧杀掳掠,搅出骚乱来调虎离山,反而直接进军皇宫,给苍望鹫一网打尽的机会。 京中无乱,举国太平,倒是方便了我们赶路,不过一夜,我们就出了北凉。 言月是个傻的。 吃饱喝足了,在马车上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觉,才想起问我要去何处。 彼时我正挑帘看着窗外飞掠的茂林荒野,闻言不由得轻笑:“现在才想起来问,若是我想将你卖了,只怕已经到地方了。” 言月枕在我膝上,笑呵呵地说:“我身无长物,也没什么大本事,空有一张脸在,卖也卖不了几个钱。” “不要妄自菲薄。”我垂眸瞧他,伸手扯了扯他的脸颊,“凭你这张嘴,去做个市井无赖,必定能大展拳脚。” 言月一把打开我的手,连连撇嘴,“我就不该指望你能说出什么好话来。” 我挑眉:“这怎么就不是好话了,明明说的很在理。” 言月翻了个白眼,不怎么想搭理我。 只是他跟许怡安一样,都是个闲不住的,不过安静了片刻,就又按捺不住,上赶着来同我说话。 “所以,我们究竟是去哪儿?” “南商。” “去找黎楚川?” 我哼笑着反问:“明明裴家也在南商,你为何吃准了我要去找黎楚川?” 言月的头在我膝上蹭了蹭,寻了个舒服的姿势枕好了,才悠然出声:“我聪明绝顶,就这点小事,肯定一猜就猜到了。” 我不言,凉凉地盯着他。 不过是同我对视了一眼,言月便高举了白旗,将实话说了出来,“好吧,其实是那日九阙派人给你送腰牌来的时候,我不小心看着了你们的信。” 他举起三根手指,信誓旦旦地说:“天地良心啊,我绝对不是故意要偷看的,只是你拆完了没放回去,我才看见的。” 我将他起愿发誓的手按回去,缓声说:“我没说不信你。” 听我这般讲,他眉间沟壑才平了几许,可当瞧见了我腰间的玉牌,他又蹙紧了眉,眸中更添了几分厌恶。 他道:“谢镇山那边,你打算怎么处理?难不成还要给他养老送终?” 终于聊到了这个。 我知道躲不过,便以退为进,也不答,只反问道:“你觉得该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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