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对了。”我感觉虞情是笑了,“想便是想,不想便是不想。” 下一刻,口腔又将我尽数包裹,不住地在其中舔弄,照顾到了方方面面。每一处沟壑在虞情口中展开,被覆上涎液,那极细极密的快感就如最小的电流,从下半身一路传来,占据了我的大脑。 性器可怜地颤了两下,在刺激中吐出晶莹液体,但虞情并不放过我,吮吸着沟谷,手中玩弄摩擦着囊袋,时而还去抚摸那会阴。他的舌尖勾起,反反复复去探马眼小口——虽说是他服侍的我,我却像被他用舌肏了一般。 终于,不久之后,我大脑白光闪过,胸膛起伏,呻吟着射出浓稠液体,虞情还不罢休,狠狠往前一探,把那前端的液体全部嘬了出来才算完。 “……”我一下下呼吸着,瘫在石板上浑身通红,滚热难耐,虞情单手撑着下颌,侧于我腰旁,像安抚小兽般为我顺了顺毛。 等到冷静了片刻,我难以启齿地说道:“我帮你弄出来。” 虞情淡淡道:“你伤尚没好全,今夜又复发了旧伤,就不做了。” 我望望他胯下之物,亵裤内,庞然大物如龙般勃起,尺寸着实可观。若是他人推脱,我必会以为他们心有觊觎,只是口头上还要做君子状装样子,但这话一但经虞情说出口,却全然变了意思:他切切实实不愿与我欢好,只因我薄命尚续,体力不支。 我怔怔看向虞情,心头被卷起万般涟漪。 ——他是真的想告诉我,在他面前我不需要顾虑其他,想说便说,想做便做,没有任何世俗的礼约限制。 俗话说,妖生苦短,及时行乐,这话易说却难做,而我居然在一个魔修身边真真正正体会到了。 原来不需要行礼、不需要装模作样、不需要与他人寒暄的感觉是这样的好。 虞情摸摸我的下巴,疑惑问道:“断情湖的水也引了,湖也填了,怎么还是傻的?” “你才是傻的!”我踹了他一脚,又小声道,“……罢了,我帮你用手弄出来吧。” 说完这句话的半个时辰内我都是后悔的。 我知道魔修性欲强,行事的时间也极长,却没想到居然有这么久。等到我手酸的不行了,虞情终于是小腹一抖,闷哼着在我指间射出浓白精液。 他拉过我的手,擦拭干净其中白斑,又从洞内寻出新衣替我系上,说:“走吧。” 我不解地问道:“去哪?” 虞情瞥着我,帮我束紧腰带:“去你那没去完的夜市。” . 若是换了七日前的我,估计做梦都不会想到自己会与他逛夜市。 我穿着虞情卷了两圈才堪堪合身的衣物,走进魔界极具烟火气的闹市。他脚步迈得极大,见我有点跌跌撞撞,两次都有些跟不上步子,又停下说道:“怎么这么慢?” 话虽如此,虞情还是牵起我的手,像抓着时刻要走散的孩童,放缓了步子。 许是看到我们服饰相似,街边不少人侧目,纷纷莞尔,甚至有一摊中的少女直接叫住了我,口中高声呼道:“郎君,郎君!” 我回头,那是一个头梳双髻的小丫头,面容二八,与荭雨年纪相仿,脸上笑态可掬。见我与虞情驻足,她忙不迭招手道:“郎君,来买我家面具吧,今儿花前月下,正是情人厮守之时。” 得意洋洋地点点自家摊前,小丫头说道,“凡是买了我家面具的,对对长厢厮守,保证此生无憾!” 我刚想解释说我与他并不是这等关系,虞情却略略抬手,说道:“舜华。” 一个身影速度出现,脚下步伐极快,身如鬼魅:“给。” 我与不知何时出现的舜华大眼对小眼,从他手中接过钱袋子,又从其中迷迷糊糊取了几枚铜板交予那少女。少女乐不思蜀地收了,摇头晃脑一番,似乎在得意今日收成,又指指摊中悬挂之物:“随便选!” 各色面具列于摊上,我踌躇着盼了很久,虞情却是毫不犹豫地取下一个,直接套在我脸上。 “什么东西?”我来不及看,面具也没戴正,说出的话都是闷闷的。 少女“呀”了一声:“是狐狸呢,红色的小狐狸面具,郎君,你夫君的眼光真好,这面具衬得你唇红齿白,更是好看了!” 我戴正了面具,不经意脱口而出:“……狐狸不是不祥之兆么?” “才不是呢!”她有点恼怒,来驳我,扳着手指头认认真真说了,“其一,狐狸憨态可掬,魔见魔喜;其二,狐族天生面容姣好,是不得多的美人;其三,狐妖天性至纯,懵懂可爱。你又不懂狐狸,你夫君为何要为你戴这个面具?” 我刚想反驳她人人都对狐族弃若敝屣,虞情却是摸了摸我的面颊,接了少女的话:“他懂的,只是想听你夸一夸罢了。” 小丫头闻言吐了吐舌头,又复言道:“好吧,小郎君,我见你长得好看,也不吝这般美言了。”她看了虞情,又追回来看看我,露出一个笑容,“祝二位喜结连理,早生贵子吧!” 我无奈,我与虞情皆为男子,又如何早生贵子?这小姑娘买卖话术一套一套的,深究起来却统统都说不通了。 再看去悬挂的面具,我心中一动,取下一个替虞情戴上,他任由我作为,等走出好远了才说道:“是什么?” 我看着大魔头,莞尔道:“是鎏金半边面,少戴那些魑魅魍魉的面具,看起来怪吓人的。”听了我的话,虞情伸手触了触脸上灿着亮金的鎏光面具,唇边荡出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好。” 我原以为他会再折腾我几句,结果这句“好”应的又沉又稳,如雪天酿在石阶下的好酒,取封之时香气满屋,醉得人面红耳赤、心头发慌。 人群熙攘,小摊贩吆喝着从我们身边经过,年轻男女挽手而立,三口之家其乐融融,就连垂髫小童都高举风车,笑意荡漾。 万般喧哗中,众人惊呼着停下脚步,抬头望向长街的灯从最远处一盏盏亮起,那灯高悬于阁宇,晕着暖黄色的光,揉碎了撞入虞情如墨的眼瞳中。 我站在原地,看着他戴着面具,神情逐渐柔和了下来,一轮圆月挂在天边,如银镜圆满,光辉何皎皎,万般种种在我眼中却都比不过这难有的温存。
第44章 花似海 身边男女手中拿大大小小的灯,脚步匆匆,虞情收拢与我交握的五指,问道:“想去放花灯吗?” 我好奇地看了眼裹着油纸的朦胧光团,那灯盏不复高挂灯台的端正,反倒是形态各异,长成什么样的都不出奇:“没见过这种灯,是要掐个诀放上天吗?” “那不得从无白道一路升到人间?”虞情反唇念我,“魔界的东西,凭什么便宜了祈山。” 他说的认真,我这才想起多年前虞情率领魔界与上面有过一战,战争死伤无数,规模之大,响彻三界,自那时起无白道便隔绝了人魔通界之路。 我又问他:“祈山是什么样的,他们也有这样的长街吗?吃食也这么美味吗?” 虞情说:“你哪来这么多问题,祈山就是祈山,一群老不死聚众开会的地方,天天念着要灭了魔界。” “好吧。”我有点失望,“那我还是别去了。” 就在这时,舜华在边上闪过:“尊主,荭姑娘前几日做了两只花灯,要不要现在取来?” 虞情本要吩咐他去取东西,转念又想到了什么,对我说道:“我还有别的东西在殿内,现在去拿来,你待在原地别走远了。”说罢,又对舜华道,“你好好看着他。” 听了他的话,我不快道:“我又不是三岁小孩,怎么会走丢?你让舜华退下吧,难得月圆也让他歇息一下。” 舜华点点头,手中变出一钱袋,一本正经应道:“是了,刚才闵公子刻意弄丢了钱袋,想必是嫌弃属下碍眼。” 伎俩当面被戳穿,作为始作俑者,我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反而是虞情觉得有理:“月下成双,你确实挺碍眼的。” 他支开了舜华,又对我肃然道,“不要走远,不要理会陌生搭讪,若被我发现了,回去狠狠干你。” 大庭广众之下他竟说出这等孟浪之词,我面颊烧红,用手去推他:“你还是快去快回吧!” . 结果这一等就是几盏茶的功夫。 我本来站在原地,久了之后腿不自觉有些发麻,料想刚与虞情在洞内云雨,小腿又开始隐隐颤抖。一炷香的时间后,我最终还是妥协着找了处空的石台坐下了。 右侧,女儿家痴态懵懂,与相好之人牵着手望月;左侧,小夫妻琴瑟和鸣、如胶似漆,怀中抱着个小娃娃。聚众之中,唯有我托腮望天,感慨妖生无常,活了这么久却从未有过一段情缘。 就在这时,一个力道拉了拉我的衣摆,我转了一圈,不知道谁在动,再坐下时,里衣又被那力道扯了扯。 心头浮上被捉弄的恼意,我低头,却看到了一只小刺猬精。他个头极小,隐藏在层层衣物中确实难以发现,见我寻到了他,刺猬两颗圆眼亮了起来,鼻尖吹着黑色小豆,两腮鼓鼓囊囊,着实是灵动可爱。 我抱膝蹲下,长发落到地上才能与他说上话:“你是走丢了吗?” 刺猬精点点头,顷刻又摇摇头,他年岁尚小,未曾化形也口不能言。见这小刺猬逐渐着急了起来,我将他揽到衣袖中:“罢了,我带你去寻人吧。” 刺猬精顶顶鼻尖,再用满背的刺拱了拱我,我强忍着被好意扎到的痛麻感,顺着这精怪指使的方向走去。 刺猬拱着我的手,好似有意指使我远离人群,随着喧闹声逐渐远了,我步入一青石板路小径,不自觉被伸出的树杈挂了满头红花。 魔界许是刚落了雨,草尖滚落晶莹露珠,空气中还泛着潮湿的土腥气味。推开最后一丛茂盛树枝,河景在幽幽夜色中极尽惹眼——流水沉璧,印着一袭昭昭银月,淙淙水声如竹叶尖淌落的春雨,一点点落在我的心头。 远处,各色花灯从上游流下,流光溢彩,刹那点亮了暗淡的河床。那灯可谓是形状各异,有的做成动物形状,模样栩栩如生;有的雕了葫芦、祥云,或是竹纹卷草,隐约可见龙飞凤舞的黑色毛笔字。 我被这星光之色迷了眼,不由得停下脚步,抱着小刺猬蹲在河岸边细细观看。 就在我看的起劲时,一只手从背后伸出,拈下我满头的花。 “桃羞李让,素齿朱唇。” 带笑的声音传来,我意识到背后有人,急急起身,谁料手中不稳,差点把怀中肥嘟嘟的刺猬精掉到地上。千钧一发之际,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拈着花,帮我稳稳地接住了刺猬精。 见他没事,我松了口气,道:“多谢。” “不必客气。”面前之人更客气,“团团本是我家小兽,方才走失后便不见了踪影,我还要多谢公子帮我送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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