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廖繁跑上前去打声招呼,车门一关,车子跑没了。 回到房间庭兰玉又躺回到床上,这时候正在刷手机,还发语音在聊一些工作上的事情。 廖繁也跟着躺在边上,等啊等,终于等人家忙完了,“孟温怎么走得这么快。” “他想留,但屋外安有摄像机,拍到他留宿一夜可能会引起什么话题就没让他留下了。”庭兰玉也挺意外孟温突然这么好说话,“他一路赶来都没有休息,连饭也没吃上,可能是累着了,沾床就要睡过去,我赶紧赶他走,免得睡死了叫不醒。” 被赶出房间的孟温一路赶来由于神经紧绷忘了饥饿和困倦,见到庭兰玉这颗心安放下来,神经也跟着松懈。不等饥饿感,沉重的疲惫感强烈来袭,压得心脏加快跳动。 孟温由于严重欠缺休息,走路都开始不稳,见到白冬絮,一声招呼不打,拉开车门一头倒在副驾驶座上,被白冬絮拍了几下人就睡死过去了。 考虑到环境的不同,白冬絮又再行驶了几十公里路,在附近随意找了家酒店,想要叫醒孟温,发现他睡得死沉,一只手还搭到他的腿边。 白冬絮抓住那只手,一点一点握紧,最后把人抱在怀中,可能是缺乏休息的缘故,他的心头莫名冒出一阵恐惧,他很害怕会失去这个人,特别是有此前的经历,总是害怕孟温会再出什么意外。 特别是孟温扔给他一把枪时,他真的以为孟温出事了,还好,大家都平安无事。 一再确认怀中的人是孟温,一再确认他没有受伤,一再确认这不是梦,他才敢将脸贴在孟温头上,轻轻蹭动那颗柔软发丝的脑袋,最后落在发缝间一个深沉的吻。 他不希望他的家族还停留在从前那个动荡不安的时期,他能承诺守护他的弟弟妹妹,就绝不允许有人来破坏他所期盼的美好,任何人都不允许。 最后只能将车停靠在较为隐匿的林道内,附近没有过往的车辆,就地一觉到天亮。 刺目的太阳光线打入车内,孟温伸手挡住眼皮子,缓慢睁开双眼,环顾四周,发现是在车内。 睡了不知道有多久,醒来之后还想合上眼再补一觉,肚皮子咕咕叫嚣,饿得他想补个觉都没法专心。 身子一动才发现他紧贴在白冬絮身上,而白冬絮的一只手搂在他的腰间,也许是在野外睡得不踏实,孟温一醒,他也跟着睁开了眼。 视线一对,孟温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这让原本有些迷糊的白冬絮情不自禁地跟着扯出一个浅浅的笑意。 过去他压抑自己,不让自己陷入这个人的笑容之中,现在却是倍感珍惜。 孟温注视着那双带有茫然的眼,没有了往日的盛气凌人,傻傻憨憨些许的可爱。 不同于孟温的镇定自若,白冬絮清醒之后闭上眼,平息静气克制内心的荡漾,喉间滚动,想要和孟温拉开距离,怎料孟温不肯放过他。 像这样近距离地醒来不是第一回,却是第一回双方都保持清醒的状态,孟温察觉到白冬絮的异样,起了玩心,越是和他拉开距离,他越是靠近白冬絮,舌尖一扫舔过那滚动的喉结,轻轻的一个撩动,刺激得白冬絮瞪大瞳孔对上孟温的视线。 轻推开孟温,他就越是往前凑,孟温意识到白冬絮不会玩真,得寸进尺勾引他,再又舔舐喉结,一吻来到项间、下巴,再来是嘴角,每一次唇瓣落在肌肤上,就会去看对方,观察对方的反应。 二人对视,孟温更是得意,舌尖探入齿关,他以为白冬絮会像之前的每一回,不会拒绝,也不会去回应,任由他肆意地撩拨。 舌尖的一下回扫,温软的另一边开始懂得回应,一只手放在孟温的项后,另一只放在了腰间,激情饱满地回馈彼此。 被困于白冬絮怀内的孟温从主动的一方反被制伏,要不是身上都被西服所禁锢,差点就要失去控制。 情绪到位时白冬絮怕擦枪走火放开了孟温,拉开了短暂的距离,急促而狂躁的热气喷洒在彼此的脸上、项间,白冬絮把头埋在孟温项间,长长透了口气,吻上他的下巴。 “有人来接我们回去了。” 很快专机前来,中午之前回到半山别院,郑羽早早准备了吃的东西等候他们。 孟温是被饿醒的,闻着味儿就受不住了,三下两口就干了一碗粥水。 得知孟温长时间没有进食,郑羽悄悄把准备好的其他硬菜收了起来,“少爷喝了碗汤又去谈工作,你想不想泡个澡,补个觉?” 孟温探头去看周遭,一进门迎面就是郑羽端来的粥水,倒是把白冬絮给忘得一通,“他去谈工作了?和谁?” 手里拿着碗还想再添一碗,站起身,眼睛却是看向门外。 “江豚和柴狼他们几个。” 孟温见白冬絮这么急切,估计是因为他把时间给耽搁了。 “我还想喝粥,还有吗?” 郑羽摇头,“不知道你们什么时间回来,没有准备吃的东西,你先去泡个澡,泡完肯定有你想吃的东西。” “可我更想吃东西。”孟温这个时间除了吃的什么都不想,嘴上答应郑羽先去泡澡,走出饭厅却是奔往办公室的方向而去,没进门就听到百金的痛骂声。 再走进门,感受到阴风的气息,还以为会是哪只阴魂,居然是柏城。
第52章 现在他已经拥有了 柏城找了个距离白冬絮较远的位置,泰然自若地翘起二郎腿,目光却是盯在江豚的身上。 孟温走向柏城的方向而去,耳边尽是百金的叫嚣声,他正指着一同去往河场的几个人痛骂,连同那个登上拍卖台上成了拍卖品的小哥儿痛骂不休,口水直喷在所指的人脸上。 柴狼感受到雨点般的口水打在脸上,闭着眼,整张脸越皱越拧巴,“大哥,那会儿大家都是同组行动,我们保镖进不去,出了这事,差点露馅,我们也不想啊。” “还好这小子嘴严,那边不兴用强硬的手段,不然他指定得少根胳膊或根腿。”百金气归气,还是感谢白皓那边的仗义相助,“要不是江豚手快抓住白皓,人要是回不来,我怎么向他的家人交代。” 说完又再指向那个“幸运儿”,“你啊你,你不是保镖的身份吗,这么这么不小心,跑进内部干嘛,谁让你进去的,你这一去,所有人都得跟着你倒霉。” 这两天,无论走到哪儿都有人骂他,自知理亏的青年人埋头皱眉,很是苦恼懊悔,“哥,你不知道那些人有多卑鄙,一个个老是勾引我。” “所以你被勾引了?” 去过的人都深有感受,特别是临近内部的一些人,行为确实颇为开放。 青年人可不敢点头,“我肯定是拒绝啊,我是去干活的,不是去玩的。那些人戴着面具我根本就认不出谁跟谁,有一个人声音听着耳熟,我以为是自己人,那个人说先生传话让我从工作人员的通道进入,打听具体的举办人有谁。” 百金不是没听说过河场有多严格,指着青年人气得直摇头,“怎么那么笨呢,如果谁都能通过后台潜入,白冬絮还需要借白皓的手得到金卡进入那个地方?” 青年人当时没有想到这个问题,庆幸的是江豚发现了拍卖台上的他,感激的眼神投向江豚,对他的印象刷新了认知,并增添了好感。 孟温听着责骂声,找了个位置靠在柏城边上。 挨了一顿骂的柴狼拿着他的平板走开,让其他人由着百金骂,看到孟温站着不坐,身边却是一张空位的沙发,奇怪孟温怎么有位置不坐,“你是屁股痛吗?” “痛?”孟温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再看柴狼不像打趣的样子,还以为他是知道了什么。 “我听说那里在搞什么淫乱派对,你参与了?”柴狼看着孟温就像那种人,想起来那天集合看到孟温胸前就有一片红斑,更加印证他的想法,“你真的参与了?” 孟温脑海中闪过那夜的激烈场面,条件反射,喉间冒上一股酸苦,急忙捂住柴狼的嘴不让他再往下说,“别再说了,我要吐了。” 看这反应,柴狼嫌弃一番又嘲笑,“你都能这种反应,那该有多恶心,还好,我只是一个保镖。” “你忙你的去。”孟温别开眼不去看柴狼,谁料他把平板交给了他,并交代他所需要的工作。“我饭都没得吃,你就让我来干活,我没有人道啊你。” “你还有脸说。”柴狼还想骂孟温呢,“要不是你平白无故带走先生,我们需要白白干等一天,把工作推到现在,如果你早点带先生回来,我们就能早点脱离百金大哥的痛骂,耳朵也不至于那么难受。” 孟温被骂得哑口无言,老实接过平板一遍遍翻找相册中的图片,本还咨询一下柏城的意见,但见柴狼就在边上,担心他又把自己当成白痴,立马装起一副高知的模样赶人,“你到一边去,有人在我边上,我没办法专心地思考问题。” 柴狼白了一眼老实退开,刚走又被孟温叫住,“你拿纸笔给我。” 像之前的每一回,柴狼拿来一堆纸笔给孟温,顺带贴心地给他带来一包薯片,防止他不耐烦又想偷工走人,“劳烦您专心一点。” 孟温是一个认真的人,干起活来也专注,可是,一旦过了那个时间段,他就会失去耐心,突然变得没有定性。 柴狼之前可没有那个心思去劝说他,甚至还想煽风点火让白冬絮或是其他人教训他几句,但现在不同了,他能让他们的工作减少很多负担,有了他,不至于让他们那么累。 更重要的是,他总能发现他们容易忽略的一些东西,细心且刁钻,这一点,不得不让他佩服。 翻阅了几百上千张图册,孟温看得眼睛疼,翻了一下眼皮子,又再继续进入到工作状态,手中的铅笔速写出记忆中所看到的人像,一张接着一张,描述出不同的眉眼和一些面部特征,单是耳型的轮廓就能让他一抓就抓到这个人。 “这些人你认识?”孟温对照自己所画下的面部特征抓出了四五十个重点对象,悄声问柏城,也不敢抬起一个眼神,生怕人又再误会他。 柏城让孟温翻阅平板中的人像,喊停一声,孟温就列出一张人像出来,“这些人个别眼熟,有几个我大概还记得他们曾经的身份。” “说。”孟温点开编辑功能,在图片中记下他们的姓名职业,再对照资料中所显示的,没想到,这些明面上的大人物,背地里都有这样的身份。 “他们背后都有各派的支持,所以在事业上能取得不小的成就,只是,现在不同于从前,在社会上得有一些能叫得出名的响亮的头衔,从那时候他们就看不起和我们之间的交易,就此断了利益往来。” 孟温嗤笑一声,没想到这群三下九流的,还有一条鄙视链,会互相看不起对方,“到底是攀上了什么样的人,能把你们都给抛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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