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间我再细细和你交代,你只要能查找到这支枪支的出处和所持的人,就不难发现内部的高层人员是谁。” 孟温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挽着白冬絮的手臂闭上了眼,“柏城说那里已经不是他记忆中的娱乐场所,其中涉有毒品交易,而这些被带去的所谓爱人,可能是这些富商的秘书或是小情人,专门带来陪同交易对象,以获得利益。也就是说,这些人中,大致都清楚彼此的真实身份。” 没想到这一回孟温还有这样的收获,白冬絮还以为他就是想去玩玩,临走前交代了要注意哪些事项,没想到,都听进去了,只是这项上和胸前的红迹颇为刺目,“还以为你玩得忘了,自己是去干嘛的。” 孟温的睡意袭来,也懒得再和白冬絮吵,他也知道,白冬絮没有说,眉眼间却透着一丝酸楚,“白冬絮,你不累吗,在他们还没到之前,靠着我休息一会儿。” 伸手将他的头靠到自己肩膀上,眼睛也不带睁一下,直到再有人声传来,抬眼见屋外已是蒙蒙天亮,孟温见是江豚,同来的还有一阵阴风,“天快亮了,才睡了两个小时不到,你们就不能晚点来。” 江豚也不想那么快赶回,“白皓一直吵着要走,我死缠了好久才忍到拍卖会结束才走,想联系人都没法联系。” “他要走就走,非得一块才能离开?”孟温就想不明白了,而且,他在离开之前白皓就已经叫那里的工作人员帮他叫代驾,江豚缠着他是为了什么。 “百金大哥借来的人中,有一个人被当成拍卖对象上台,我自作主张拍下那个兄弟,但我的身份不允许,只能死缠着白皓去竞拍。” 江豚也是有惊无险,要不是他找到了白皓,人都不知道得出什么意外。 “我没想到拍卖会上出现一个活生生的人,居然会那么抢手,那场拍卖在现场僵持了很久,才把人拍下。白皓要我转交先生,记得把钱还给他。” “现在人呢?”白冬絮只想知道这个问题,不出意外的话,这事传到百金那里,他一定会来向他讨伐。 “白皓那边在签手续,我就先带人回来了,那位兄弟被打了药,正昏睡不醒。”江豚至今都没有看到其他人,还以为他是最后来的,“为什么只有你们。” 疑惑间,陆续有人走入,其中便有和他们同入场的那一对保镖,其中一人将白冬枫的金卡交给工作人员。 孟温去看白冬絮,二人的视线碰撞的瞬间又再移开,孟温从沙发上离开,围绕在后来的几个人身后,听几人向白冬絮交代在俱乐部所发现的线索。 一直到日光照射入屋内,孟温才惊觉他还没吃饭,只干活不吃饭对孟温来说是一种罪恶,“肚子好饿,该说的我已经告诉给你们家先生了,我得去找东西吃了。” 该交代的也都交代得差不多,剩下的等回到别院之后再追查,孟温一天都没有听到家里人的一句话,特别是圆圆。 打开手机一看时间都快中午了,难怪他又犯困。 又困又饿间翻阅手机,十几个都是那琳的未接来电,想她不可能会那么想她,打开通讯软件,看到信息的第一句话眼底立马现出慌乱,抬脚就往外跑。 白冬絮不明白孟温突然跑得这么急是因为什么,和柴狼在做交尾的工作,又见孟温往回跑,只是他奔赴的方向并不是他,而是那个正收拾东西准备离开的江豚。 简单交附几句,白冬絮趁所有人不注意将枪支递交给柴狼,“你的老大或许会知道这支枪的出处,不要让太多的人知道。” 柴狼也没有问这把枪支是从哪里来的,谨慎藏在怀内,带着东西离开。 “你要回家还是去别院,能不能送我去一个地方。”孟温跑了一段路才想起来这附近并没有交通工具,看着所有人陆续离开,不好去打扰白冬絮,只能拜托江豚。 看出了孟温眼里的急切与慌乱,白冬絮往前行走的步伐变得缓慢,眼睛去看孟温,“怎么了?” “我有急事,不然你的专机送我一程,我得去外海的一个小村庄。” “你没看新闻吗,外海昨天一直在通报天气恶劣,行船或是坐飞机都受到了影响,这会儿不知道能不能去。”柴狼路过嘴了几句,很快所有人离开。 江豚觉得有白冬絮在,也没有他的必要了,“或许可以走远道,这样就不用坐船过去。” 也只能这样了,白冬絮牵着孟温的手离开,低声问他,“发生什么事了?” 坐到车上,孟温才向白冬絮解释,“你倒是先开车啊,我担心死了,兰玉他们昨天去拍摄节目,路上遭到绑架,那琳一直联系不上我。” “绑架?”白冬絮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加快了车速行驶远道去往外海,越往外海靠近,雨势逐渐变大,没有人愿意行船,只能越过山道去往山村的栈道,到了晚上才进入外海的区域。 从中午行驶到快凌晨的时间,雨停了,距离庭兰玉录制节目的拍摄地也接近了。 路上孟温一直在和那琳打电话,得知有人受了伤,不能去医院,只能气在心里,“为什么受伤了不能去医院……” 白冬絮算是理解节目组的行为,“你看网络上也该知道,这个消息至今没有放出来,一是为了避嫌,防止让人误会是在炒作的风险。” 白冬絮是在路上知道的消息,毕竟他的瑰王珠宝和廖繁有合作关系,“人平安无事,你就不要过于着急,急了也没用,气了也没用。” 在孟温来临前,一屋子三个人,两大一小正其乐融融在打趣,拿着孟温吓唬圆圆。 房间门传来咯吱一声,来者连门都不敲,直晃晃走进房间。 “阿温,你怎么才来。”庭兰玉等了一天,还以为他不会出现,居然赶在凌晨之前来了。 孟温听说庭兰玉遭到绑架就火速赶来了,在路上还听说受伤了,也不知道有多严重,饭都顾不得吃,连觉也不敢睡,问那琳伤势如何她不清楚,也不敢打电话向庭兰玉确认有没有事,怕打扰他休息。 刚一进门看到床上躺着的庭兰玉,还以为真严重到卧床不起,眼眶一红,泪水就跟着往下流,“六儿……” 庭兰玉懒得坐起身,伸手等着孟温的怀抱,人走到面前却停住了,“你哪儿受伤了,怎么不去医院,还拍什么节目啊,没人性的狗节目。” “我没事,这不是好好的。”庭兰玉坐起身,主动去拥抱孟温,孟温不确定伤势只是搂着不敢用力。“正需要你呢,还好来了。” 还没来得及煽情,狂热的尖叫和兴奋声不断从不远处传来,孟温想忽略都没法忽略掉,抱着庭兰玉的脸在额头上亲了一下,更是引起不远处的不满,尖叫的音贝声明显有些提高。 也不知道是吃谁的醋,看到孟温转身朝她走来,早已等候在围栏边上的圆圆双手紧抓住围栏摇晃不停,双脚更是在孟温的距离增进而激动地跳跃。 最后终于迎来孟温的怀抱,可能是睡觉的时候比平日晚了点,在孟温的安抚下进入秒睡状态,“影响我的叙旧,睡觉吧你。” 廖繁从儿童床上下来,孟温才把圆圆抱上床,而这时候才发现廖繁的存在,“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个点都不走人,明显不是来帮带娃的,转头对着庭兰玉满面委屈,“他怎么会和你一间房。” 知道孟温会误会,廖繁赶忙解释,“所有嘉宾只有我们是临时嘉宾,所以一间房,其他嘉宾都是男女同组混住。” 言下之意就是,不和他睡,有可能是和别的女性朋友睡,孟温觉得和廖繁这个认识的人一间房,也好过和那些他不认识且不确定的危险因素共处,心里的气焰也就消失了。 “你确定管得过来吗。”庭兰玉叹笑,不明白孟温为什么遇到廖繁就这么神经质,“我在剧组那会儿男男女女都一块住,你想找谁啊?” 孟温自认无理,快速转移这个话题,直接下手去掀庭兰玉的衣服,这一掀,眼泪更是收不住了,“难怪闻着一屋子药水味,是谁把你伤成这个样子,我非得打得他半死不活!” “不用你出手,人家已经被逮着了。”庭兰玉不清楚孟温一路是怎么过来的,看他脸色不是很好,拉着他坐在边上,“以后不会再出现这种情况了,所以,你能不能先照顾好自己。” 要不是经这回,庭兰玉怎么也不会意识到,孟温这些年的变化和反常举动是因为什么。 每回出差回来那会儿不再像以前总是对自己搂搂抱抱,还以为是多日不见生分了,主动抱他还总躲着,但之后的几天很快又会恢复原样,继续对自己撒娇求拥抱。 直到最近这两天的受伤才明白是为什么了。 以前在剧组即便受伤也不会像这样伤遍全身,疼也只是疼个几天,照常上班。而这回不同工作那会儿的伤,特别是受伤的第二天,前一天肿胀的骨头消肿之后,痛觉更是加倍,谁都碰不得。 “我怎么了。”孟温回答得一脸心虚,看到廖繁打了声招呼离开房间,话更是说白了,“你才是,为什么不听我的话,和这些总是看不起我们的人一块,这只会给他们增加热度,在他们面前,我们只是一个丑角。” 门缝一合,孟温说出的话也没有刻意去压低音量,漏风进入到廖繁的耳中。 站在门外思绪,虽早有耳闻,当亲耳听到这些话时,内心不免百感交集。 走到远处的屋外,静靠在墙边,“为什么不听劝呢……” 还好廖繁本身没有吸烟的习惯,不然都想拿只烟叼在嘴边,不知是该喜还是该悲,在屋外吹了一阵风,迈开脚在外头闲晃,远远就看见停靠在围墙外的车辆。 本来围墙外停放谁的车辆都不奇怪,刚好有一辆黑色轿车停靠在偏大门的方向,挡风玻璃是单向视线,看不清驾驶座上坐着的是什么人。直到驾驶座上的车窗拉下,一个年轻男人低着头,手机的光线照映到脸上,让廖繁更清晰地看清坐在车上的男人的脸。 这不是他的合作好伙伴吗,“白冬絮……” 正好奇为什么白冬絮会和孟温同时出现在这个地方,就看到孟温从大门的方向出现,然后拉开副驾驶的门坐进车内。 “奇怪了,刚来就走,这不像孟温的风格啊。”一般孟温出现,那琳总是会把他留在身边好好压榨一回才肯放他走,难道是因为那琳不在? “不对,这不是重点,重点是,白冬絮是什么人,居然会充当孟温的司机出现在这里,是专程送他来的?”显然,确实是专程送他来的。 这大老板是什么人,从认识他开始,不是忙这就是忙那的人,极少能碰上面,除非是特别事件需要他亲自出现,不然还见不到人。 这样的一个人,怎么会闲到亲自送孟温来这里,还接人家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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