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想直接问他,你是不是千义,就怕这只是孟温的猜测,他或许已经不是从前的江豚,也不是那个和他情同手足如亲兄弟的郑千义。 “千……”刚冒出一个字,走在前头的江豚停下脚步,白冬絮也跟着停下脚步,楼道一时陷入静谧的状态,只有他们的头顶处不时冒上一两声脚步声。 阴风袭来,江豚怔在原地不敢再前进,白冬絮清楚怎么回事,很快他们的头顶处传来孟温的声音,“这条楼道只有我们,上来。” 江豚又再继续迈开脚前进,直到见到孟温,他不敢置信,干瞪了两眼装做没有任何异常发生。 反而是柏城,看到江豚的出现总是不时去打量他。 “你倒是专注点,上去看看该走哪条道。”转身又再向迟来的二人解释,“他以前是内部人员,说这里有一个房间聚集顶层人员,或许能在那里找到什么。” 能找到什么他们不清楚,但在柏城的探路下果真发现有一间奇怪的房间,整个房间的墙上挂满电脑显示器,而显示器中大部分的图样显示都是类似于心电图的波纹,只有一个巨大的屏幕,屏幕内容是拍卖会场的场景。 “今天有什么特别的?” “能有什么特别,不就是那几个长得还算有点姿色的小明星来拍卖会热场,每回都是这种老套路,谁会喜欢。” 这时,黑压压的人群中有人卖起了关子,“不是哦,那几个小明星换来换去有什么趣味,有老会员来反馈,说那些明星到手就掉价了。” “是啊,老早就发现这个问题,所以,这场拍卖会有什么不同,除了一些简单的前戏娱乐没了,把高潮推到前面,能有什么区别?” “呵呵……抓到了一条虫子,今晚的这场拍卖会,就是要出售这条虫子,如果没有主人来认领,玩玩之后送到器官商那里,双赚。” 一伙人在黑暗中看不到彼此,不约而同悄声溜出这个房间,再次来到楼道,孟温才敢放声说话,“我们来的人中,有没有谁不见了?” 孟温很害怕这些人口中的虫子,会是他们来时中的一个人。 “没有通讯工具,无法联系到其他人。”江豚也是恼火,来到楼道口,目光飘到柏城身上,差点和他对上视线,吓得连话都不敢说了。 白冬絮能感受到柏城的存在,指挥所有人行动,“我们分头行动,最后到拍卖会场集合。柏城,请你再到那个房间帮助我监视一些线索,最好是,能得知那些人的真实身份。” 柏城比了个OK的手势之后闪退,三人分头在各处找人,找了一圈,其间还碰了几次面,就是没有找到其他人。 孟温想到一个地方,他们一直都避开的那个激情四射的阴暗角落,原地犹豫了几秒,还是把心一横,皱着眉头捂着眼睛进入。 找了一段时间还是找不到人,再次离开时,他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他欣喜在先,招手正要喊人,下一秒愣在原地,连手都忘了放下。 他看到那两个组成一队的保镖,其中一人正在进行多人运动! “我要疯了……”孟温闭上眼,扶墙透了口大气,再往外走,另外一个保镖在进行一对一活动,在他们没进入这个片区之前,他们对这里的了解虽然片面不全,也完全没听说这里会出现任何滥交的行为,最多是像大型的夜店一样会出现一些简单的桃色场面。 而这种冲击,孟温自认自己是个普通的人,对他这种普通的人来说,他完全受不了,他现在脑袋嗡嗡就像有一群蜂蜜在他的头顶上盘旋,眼前闪过一阵眩晕。 有人顺手在他的臀上一拍,孟温惊了一下,清醒了几分。 这会儿能确定他们进入内部的人没有安全问题,同时也发现了一个问题,白冬絮的身边,有可疑的人。 虽然这对白冬絮来说似乎是见惯不惯的事,他直起腰身往片区外走,抬眼间对视上一个人的目光,只见白冬絮沉下脸转身离开,孟温加快脚步跟在他的不远处,一同来到拍卖区。 在那里看到了搂着美人在怀里的白皓,白皓放开怀里的人,走到白冬絮身边插兜打趣,“哥哥也对这拍卖感兴趣?我听他们说,今天的拍卖会有特别的东西,你想要吗?” 白冬絮没有理会白皓,他总得做个样子,之后再离开。 “我很好奇,像哥哥这样的人,是怎么和孟温站在一起的。” 孟温二字一出,白冬絮一把抓住白皓的领口,为免让周围的人注目,凑近他,在他耳畔质问,“你是怎么知道他原来的名字?” “想知道还不简单,我和白道的人有往来,认识这号人,没想到像他这样能力出众的人,却是这样的结局。”白皓都为孟温感到可惜,“一个警方废弃的线人,哥哥居然和这种诈骗犯为伍。” 白冬絮推开白皓,退身走出拍卖会场。 目视这一切的孟温没有跟上白冬絮,站在拍卖会场看着一件件拍卖物上台,直到白皓离开,他才跟着离开。 白皓在这场拍卖会中没有看上合适的东西,一时没了兴趣,喝了几杯酒,晃晃悠悠走出内部去领取他的东西,顺手把车钥匙给了工作人员,“把车开到门口,让代驾等我一会儿。” 想到回去的路程还遥远,想先去解决下生、理问题,来到这里也算是熟门熟路,找了个位置,放在拉、链上的手没来得及往下拉,一、硬、物抵在他后腰背上。 在这种地方能带、枪的绝非普通人,想他也没得罪过谁,在这里的人不可能知道他的真实身份,这就奇怪了。
第51章 回响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听到声音就知道来人是谁,白皓的神经一下子松懈,吐了口大气转身迎面看向孟温。 “这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 白皓见洗手间内只有他们两个人,单手缓慢抚摸上孟温持有枪支的手,“你这样的人,不应该拿这种危险的东西。” 孟温可不跟他客气,一把用力拍开白皓的手,白皓痛吸一口气委屈地盯着孟温,“我做错什么了,这么对我。” “我不和你费口舌。”孟温把枪对准白皓的腹间,“你那么爽快地和他来这里,你知道什么?白冬絮究竟查到谁了。” 原来是有目的而来,白皓原想拿捏住孟温,脸上也没有丝毫的畏惧,轻佻的语气还有心情伸手去揩孟温的油,指尖滑过孟温的项间,再落到他的唇边,“如果你陪我一晚,我会考虑不到白冬絮那里揭发你,并告诉你白冬絮抓到谁了。” 孟温手掌成刀,一把劈向白皓的项间,疼得他缩起脖子,再看孟温一掌向他脸上袭来,闭眼不敢去看孟温,“我投降,我错了,我不敢了,从小就斗不过你。” 只是,白皓不明白,孟温为什么这么信任白冬絮,“你就这么确信,这一切并非白冬絮所为,他不过是在掩盖他的罪证,顺手铲除他的障碍。” “我相信他。” 孟温不是没这么想过,他也怀疑过郑千义,任何人他都不敢去相信太多,可如今走到这一步,白冬絮又为他寻找那些被瑰王带走的孩子,还把白余冬照顾得那么好,这样的人,绝对不是冷血无情的权势者,他必须相信他。 白皓见孟温还是不好糊弄,也不和他开玩笑了,毕竟这么多年没见,在这种特殊的地方都敢带枪,万一真对他动手,他可玩不起。 “白胜。” 白皓也是不敢相信,他们中的一人,会是这样的结局。 “白冬絮不过是白胜的一颗棋子,一颗棋子在妄图挑战他的底线,像白胜那样的伪君子,成了个废人还在控制他的一切,却没想到会有一天,那颗棋子会反过来对抗他,推翻他的心血。” “你觉得,我叔叔会放过他的好儿子吗?” 孟温从来都不知道白冬絮的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却没想到,会是这样的人。 收起枪支就要离开,白皓扯住孟温的袖子,他实在不忍心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孟温去送死,“我奉劝你不要干涉太多,瑰王比你所知的要庞大,白冬絮这些年在挑战所有大小家族,家族大会那天就是他的死期。” 孟温还真得感谢白皓告诉他这些,“你放心吧,我不会让自己陷入危险,我也不会,让白冬絮就这么去送死。” “你为什么就这么执迷不悟,跟了我,总比那个精神病强。”下一秒脚上挨了一个痛击,捂着脚悲痛的眼神去看孟温,不敢叫出声来,生怕引起人注意。 终究,他还是没忍心对这个人动手,但他居然敢对他动手。 气归气,最后只能一手打在墙面上,最后痛的还是自己。 “真是讨厌。” 他还是想不通,两个云泥之别的人究竟是怎么走到一起的,像这样的情况,以白冬絮的性子,一定不是一天两天认识的关系。 他想去寻找答案,但,光是想到像孟温这种不同寻常的人,找起来,估计不是一般的困难就还是算了。 只能庆幸,他们如今不是站在对立面的,不幸的是,他居然会和白冬絮走到一块。 又以他对孟温的了解,总不能又是他那该死的慈悲之心吧。 白皓只能在心里祈祷,孟温真的只是单纯地同情心泛滥了,至少,在遇到不利于自己的情况下,他会及早退身。 孟温在场外寻找白冬絮的身影,见到人一手搭在他的肩上,低声在他耳边耳语,“走了吗?” 得到一个点头,一前一后走向来时的港口,黑暗中他们拿下脸上的面具,来到停车场,坐上向白皓借的豪车离开。 行驶路上孟温一直在犹豫,该不该把白皓的话告诉给白冬絮,又或许,他本人是知道的。 又或许,白冬絮一直以来都知道自己的处境,无论有怎样的结局,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车子行驶了二百公里来到维修站,那里有白皓自己的修车员,为做防窃听或是追踪的可能,工作人员当场展开检测。 随后换了另一辆普通的黑色轿车离开维修站,白冬絮才开口问孟温,“柏城从那里离开了吗?” 孟温摇头,“还在了解那里的情况。” 车辆越过高桥来到市区,去往约定的目的地,最先到场的人只有他们。 一个身穿黑色制服的青年向孟温走来,孟温掏出随身所带的手机和一些名贵的饰品手表、项链之类的东西归还给青年,又再取回自己的私人手机。 等青年离开,孟温将手机收回,从怀中掏出那把枪支,并扔给了坐在沙发上闭眼沉思的白冬絮。 腹上传来一阵闷痛,本就心事重重的白冬絮有些许气恼,再看到腹上的枪支,第一反应是看向孟温,手上才迟迟拿起那支枪支,手中掂量是真枪没错。 “你从哪里得来的?” 孟温脱下外套,一屁股挤入白冬絮的沙发旁边,看着几近贴在身上的人,白冬絮看到了孟温领口下的点点红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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