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冬媛抓住张在泽的衣服,不敢高兴得太早,也害怕事情会往更无法收拾的方向前进,“白冬絮独自去芦山了……” “这不是好事吗。”张在泽高兴疯了,欣喜地摇晃着白冬嫒的身子,抱住她的脸亲吻,“太好了。” “他们几个说了什么,白冬絮会在没有通知所有人的情况下独自前去。”白冬媛不敢高兴得太早,她始终无法相信白冬絮,也无法理解白冬絮为什么会这么做,“别高兴得太早,这一切都是白冬絮的计划。” “也没有说什么,那几个小子现在不在芦山,他们只是把那小子受伤的照片送到半山别院。” 见白余冬独自回的半山别院,白冬然快气疯了,抡起手想打人被白冬枫阻拦,“你敢打他,都什么时候了,打起来有意思吗。” 白冬然一拳打在了墙上,恨得咬紧牙关去瞪白余冬,“你为什么要让哥一个人去芦山,他让你回你就回,就不能告知我们一声,带几个人在身边也行。” “不要说了。”看着白冬然气得捶墙,白冬枫觉得白冬絮这么做一定会有他的理由,“哥他这么做自有他的用心,他一定是担心会有什么意外。” 白余冬点头,赞同白冬枫的说法,也向所有人解释白冬絮为什么这么做,“哥他不是不信任我们,只是对他而言,孟温不能有一点闪失。我有问过他为什么不告诉大家一声,至少远远埋伏几个人也行,避免有什么意外发生。” “那是我认识哥以来,第一回在他脸上看到惊恐的神态,当对方打来第一通电话,并附上孟温的照片,即使是一张模糊到看不清模样的长相,都能让他担忧到坐立不安,我只能瞒着你们,带他去往芦山。” 白冬然还是气不过他们这么做,一把抓住白余冬的领口,“所以你把哥带到芦山之后独自回来了,你至少第一时间打通电话给我们,让我们迟一点过去也行,为什么就这么回来了。” “我不想这么做吗,我带的人被哥发现了,他拿枪抵在我的头上,是我跪着求他让我陪他去,他才愿意让我送他到芦山,我确定他从哪个路口进入的芦山才回来找人,他说会留给我信号,什么时候可以进入芦山才会发出信号。” “什么信号?” 白冬枫看着屏幕中柴狼发给他的短信,点开拿给了白余冬和白冬然,“柴狼发过来的,芦山的近水源处,哥他在附近开过火,柴狼带去的人已经在那边发现哥留下的痕迹。” 白冬然没想到柴狼的消息比他还灵通,拔腿就往外跑,“小子,忘了我的存在了!哥的信号还没发出去,你们就去找人。” 白余冬就知道白冬然会有这样的反应,没想到的是,柴狼会这么快反应过来,现在居然已经带人在芦山。 白冬枫松了口气,坐在沙发上,也理解了白冬絮为什么在没有告知他们所有人的情况下独自前去芦山,看向还算沉着的白余冬,轻拍他的肩膀,“我想,哥他不让我们所有人知道,或许单纯只是害怕那个人真的会出现什么意外。” 他们之间有着怎样的情谊白余冬不清楚,但他知道,在白冬絮心中,孟温是最特殊的那一个,“哥为了他拿枪抵在我的头上,那一刻我始终不能理解,哥为什么非得这么做,他有那么重要吗。” 白冬枫笑了,她可听人说过,白余冬的孩子百日宴的那一天是请了孟温的,“我还以为你们之间有那么点亲感,连你也无法理解啊。” “孟温是我们在芦山时,所有孩子中最敬仰的一个人,即使离开芦山多年,再见到他不免还会有感激之情,只是时隔多年,我们并没有过多的情谊。”提及到孟温,不由感慨,“我还是从哥那里再次听到孟温这个人的消息,我不敢相信是他,以为只是巧合,却没想到,再次见到他,哥已经和他之间产生了某种芥蒂。” 白冬枫早察觉出了问题,“一个警方线人还能活着出现在所有人面前蹦哒,这本身在哥这里就是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 白余冬想起在精神病院时白冬絮所发生的事,他觉得白冬枫要是看到了,或许才会知道什么才叫真正的不可思议,惊诧到她会觉得精神失常的是她自己,“哥被关到精神病院那段时间出现过自残的行为。” 白冬枫是一点都不愿去听到在精神病院时白冬絮发生了什么,“不好意思,在我这里,我是一点都不愿意听到哥他受了什么苦,我不会像白冬然一样气得立马去炸了那间精神病院,但我一定会让接手这件事的所有医生身败名裂。” 自从白胜的行为被曝光,白冬枫从白冬絮那里所知,他们的父亲是一个连孩子都不会放过的恶魔,原来白冬絮为了保护他们独自承受了这些痛苦这么多年,白冬枫就心痛死她哥了。 特别是瑰王大会之后消失的那段时间,白冬枫天天都在忏悔,为自己过去对白冬絮所做下的罪孽感到抱歉。 “哥回来之后,我已经洗心革面要好好对他,在瑰王,只有他,是真心待我们这些弟弟妹妹的人。” “我心里也不好受。”可白余冬还是想提及,不然他怕有一天向人提起,所有人当他是出现了幻觉,而不是真实发生过的事。 “他刚联系上我的那段时间,看到他受药物所控,我内心有千万个冲动想置白胜死地,可是我不能那么做,他说为了所有人着想,我必须假装什么都不知道,调换了药物之后他因为离断反应会非常痛苦,就像戒毒一样在抽他的筋骨让他生不如死,感官的疼痛使他喘不过气,几次窒息昏迷不醒,他在最痛苦的时候,喊的人永远都是孟温。” 白冬枫想起郑羽曾经的一句牢骚,她也还记得半山别院所有人默守的一个规矩,未经白冬絮允许不得进入后院,不为别的,就是怕看到白冬絮发作时的样子,让他难堪。 可是,孟温是所有人中,唯一一个能在后院过夜的人,“好像他出现之后,哥这几年病情加重了……” 白余冬还记得白冬絮为此开始药物治疗,但很快就停止了,“哥决定停药时跟我说,有人告诉他,他不是精神病,他不再纠结于这个问题不放,也不再困扰外人是怎么看他,他说无论他是什么样的人,他要为自己而活,只为了有一天过上平凡而普通的日子,他说他很羡慕我。” “是我也羡慕你,如果没有哥,能有你和我今天,十几岁我那个妈把我扔进这个家,所有人都在嘲笑你和这个家没有血缘,比我们都不如。可是我羡慕死你了,因为你没有血缘,哥给了你最大的宽慰,让你能选择自己的去处。” 白余冬埋下头,伸手掩住脸,不让自己露出半分的苦涩,却还是忍不住自责,“来到瑰王因为有哥在,我没受人欺负,一直都是哥独自一人负重前行。” 白冬枫点头,等她明白这个道理,他们已经长大成人,也无法再建立幼时应该建立起的兄妹情谊。 白胜当年临死牵着白冬絮的手,说要将他们托付给他时的场景历历在目。 “哥一定不会有事的。”
第63章 执念 白冬然一出动,惊扰了其他人的注意,前一秒忙着和人把酒言欢,应酬谈生意的白冬扬得知消息,吓得顷刻间醉意全无,带着人在路上和白冬然碰上面。 白冬然看他一脸红涨,气不打一处来,一巴掌拍上白冬扬的头,“这种时候还怎么指望你。” “听说你要去芦山,借你几个人还不行。“白冬扬是不敢去了,但人还是有的,“我听说大小姐借了几批人,我怎么也不能示弱啊。” 忙跑下山而来的白冬枫顺手又给了白冬扬脑袋上一巴掌,“都这种时候了还和谁比试呢,大小姐从昨天就一直在帮忙出人出力,你倒好,喝得一身醉熏熏。” 白余冬所说的信号很快在芦山的村庄对岸发出。 白冬絮拉动野外信号弹,一般情况下只有瑰王家族的人员出现危险才会出现的信号,也只有瑰王家自己的系统能看到,一旦这种信号发出,瑰王内的卫星信号能很快并准确地捕捉到信息,不仅如此,其他附属家族也会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无条件前来协助。 这个信号,是瑰王家族一直以来的传统,白皓带上人收到信号时,只觉得不可思议,“还以为是谁,瑰王的信号会在这时候拉动,居然会是白冬絮。” “哪个小子敢带走孟温。”百金听说有人失踪了,孟温也在其中,本是想借几个人,同时也是来看看瑰王这边出了什么事,以至于拉响信号,只见得白冬絮几个弟弟妹妹正忙得焦头烂额,更是不见了几个人影。 他抓住看起来最闲的白冬明,“你那几个兄弟姐妹都忙得坐不住,你倒好,在这儿坐着。” 白冬明可委屈了,抱着平板一直在搜索卫星系统,“我也想闲着,柴狼那边也不知道是什么穷乡僻壤的地方,信号都断了,我这不是忙着找我哥的定位。” “你哥怎么了?”百金来时没听个大概,只听到孟温的名就赶来,毕竟他和瑰王之间的情谊不是一个白胜就能断的,白山于他们的恩,是几辈子还不清的,而孟温从来就没有做过对不住他的事,反而帮他调查,他欠人家的太多了。 “不知道哪个挨刀子的抓走了孟温,我哥在没有通知所有人的情况下跑去找他了,我哥要是有什么闪失,孟温他就完蛋了。” 白冬明最不希望死的人就是白冬絮了,他要是死了,瑰王的所有人都会拉他去当家主,他可不想当家主,“我哥可千万不能有事,求求佛祖让我哥多活几年,我不想当瑰王的家主。” “瞧你这点本事。”百金抬手招呼上白冬明的头,惹来了他的爱姐一记眼刀子,白冬籽是敢怒不敢言,别开目光不敢开腔。 也没有时间去思考那么多,百金联系上了柴狼,借了一批兄弟过去,也从柴狼那里打听到了芦山的情况,“不知道是哪伙人抓走的人?你们怎么回事,一点计划都没有就这么莽撞地行动。” 挨了训的柴狼只能带着人四处寻找,如今敌友不明,更得小心。 一路上孟温跑得心脏都要跳出身子,眩晕感袭来,冷汗冒了一头,最后他终于支撑不住,扯住白冬絮的手紧贴在草丛中,直到脚步声从身周经过,孟温才一顿指责,“你是疯了,怎么可以就这样单枪匹马直接来。” 直到这会儿白冬絮才去检查孟温的伤势,确定没有什么大问题,一把将人拥入怀中,“我看到照片确定是你就来了。” 初时他只希望是巧合,毕竟像这样的手段在瑰王是时有发生的事,但他联系不上孟温,也不敢错过。 一直到那张模糊不清的照片出现在眼前,一直到亲眼所见孟温的周全,路上他都在祈祷,希望那个人不会是孟温,又希望那是孟温,因为只有那样,他才能确定孟温还是安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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