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绝对不能被白冬絮发现。”过去白冬媛或许会信了丈夫的话和他站在一起去对抗白冬絮,可现在不同了。 他过去就是一个谁都不会放过的狠角色,白胜的事刚过没多久,能留下他们所有人一条命已经很不错了,他们就敢在这个时机动他的人。 白冬媛没有信心去和他斗下去,“在被白冬絮发现之前,这件事你必须给我暗中处理掉。” “如果白冬絮真的去芦山呢?” “他不会。”白冬媛觉得可能性不大,“只是个无关紧要的人。” 这句话同时也是在安慰自己,白冬媛只希望白胜眼拙了,“能在白冬絮心中有几些份量的人不是死了就是还没出生,拿郑羽来威胁他还差不多,他一个线人死了也不奇怪。” 蠢就蠢在他们居然还敢送信去挑衅白冬絮,心头一恨,一脚踢在张在泽肩头,“爸让你们要挟他,你们就不会选择别的方式,还敢写信去挑衅他。他只是营养不良,不是脑子缺了根筋,你让他独自去芦山,他就真去芦山啦。” 以为能讨着一回好,不想还被老婆一顿打,连夜开车去往芦山,把气全撒给了看守的小弟身上。 “怎么了?”叔伯的儿子也就是堂亲几个走了上来,不明白张在泽回来之后怎么冒着一肚子火。 “计划有变,先把那小子解决了。”张在泽拿下套在孟温身上的麻袋,轻拍着孟温的脸。 怪他心太急,因为白胜的话乱了心,有了白冬媛的话,冷静下来,也觉得确实在理。 这会儿才想不通,白胜为什么会说出那些话,“爸他老人家一定是老糊涂了,才会觉得这小子能动摇白冬絮。” 孟温难得呼吸一口新鲜的空气,刚喘上大气没多久,开始笑话起他们,“原来是白胜使出的主意,白胜也太看重我了,我是警方的线人,白冬絮不杀我就佛祖保护了。” 所有人一阵难堪,面面相觑,绑了人还被人质一顿嘲讽,说出去也是丢人。 张在泽一巴掌招呼上孟温脑袋,“让你笑话,你就尽情地笑吧,有得你笑的了。” 他自己还一肚子火没处发,随手捡了根木棍就往孟温身上招呼,脚上也没闲着,一个劲地又是踹又是踢,打得他直不起腰身,最后竟发现孟温皮实得很,被打得趴伏在地,流出一嘴的血,口水混着血水流至手上和地面上,嘴里还是不肯停下。 “你们把我杀了,对白冬絮而言并没有什么影响,我又不是郑千义,能在他心中有那么大的份量,以至于追杀至国外,谁都不放过。” 孟温没想到,白胜人在牢里,还有功夫想到他这里来,“白胜真是看得起我,苦得我在这挨了顿痛打,真有本事,你们怎么不直接把白冬絮绑来,欺负我老实人。” 张在泽听到白胜二字一棍子直接砸向孟温的脑袋,下一秒孟温的视线变得模糊,直接昏死过去。 看到这里堂亲慌了,拦住了张在泽,“你疯了,把人打死了怎么办。” 张在泽时刻都不想在这呆下去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东西,死了就死了。” 堂亲几个不明所以看着张在泽,“不也是你说把人抓来这里的。” “错了,白胜要么老糊涂,要么就是认错人,在被白冬絮发现之前随便找个地埋了。”张在泽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堂亲几个自讨没趣,还以为真是什么重要人物,白白浪费时间。 “这个张在泽把我们当猴耍吗,害我找来这么多弟兄,一句话就要打发走我们。”一身纹身的小年轻提起孟温的下巴,看着昏死过去的人,总觉得没有那么简单,“大家伙也就半信半疑,他现在直接放弃这颗棋子,也不给我们个交代一走了之。” “白冬絮那边也没引起什么波澜。” 纹身的小年轻还是挺好奇,孟温为什么能一直出现在白冬絮身边,“一个应该死去的人,居然会一直在白冬絮身边出现,如果他像外界所说他是警方的线人,白冬絮为什么会放过他?” “还能是为什么,这小子谁都可以出卖,肯定是最后倒戈在白冬絮那边,白冬絮才饶他一命,又或者,他身上有白冬絮的把柄,才没有人敢动他。” 所有人也都觉得只有这个可能。 “先不要动他。” 视线逐渐由暗转明,孟温的眼前闪过一阵橙光,眼见日头将要落下西山,肚皮叫个不停,孟温是被饿醒的。 “就算要死至少让我当个饱死鬼吧……”孟温见到有人从边上经过就讨要一点吃的,没有人搭理他,打牌的打牌,喝酒的喝酒,欢快得很。 “我们老大正在和白冬絮那头沟通,只要他人一来,你小子是死是活全指望他了。” 孟温也已经不是第一回提醒所有人,“能不能在他来之前让我喝口水啊,万一他一直不来,我渴死了怎么办。” 男人不耐烦地顺手将手里的酒瓶子递到孟温面前,“真难伺候,要水没有,只有酒。” 孟温正犹豫喝还是不喝,一只脚踢飞了他面前的酒瓶子,并唾骂了他几声,“还挑,外头全是水,有得你喝个够。” “话说白冬絮那边什么动静。” “以白冬絮的身份,来的肯定不只一个人,只要他出现,咱们准能知道消息。” 正当所有人放松警惕吃喝玩乐的间隙,橙色的光芒映射到整个破旧的厂房内,有人立马开口破骂,“开什么门,风全灌进来了……” 所有人的目光投向大门的方向,只见一个身形修长的身影缓缓走来,正是白冬絮。 “白冬絮……”孟温愣住了,他以为他出现幻觉了。 “怎么回事,外头人呢,怎么没有通报一声。”有人朝厂房外喊,通过对讲机才了解到附近确实没有人,“没有人在附近,那他是怎么来的?” “走的不是大路,叫上几个人到小路去查看,附近有没有白冬絮带来的人。” 确定只来了白冬絮一个,所有人放松了警惕,“是白冬絮!” “真的是他?” 有不认识白冬絮的人跟着兴奋起来,所有人看到活生生的白冬絮出现,并且还是独自一人,直接乐得尖叫出声,就差跳起舞来狂欢。 “你真的来了。” 坐在火堆边烤火的纹身男人看到白冬絮缓缓向他们走来,目光却是紧盯不远处的孟温。 直到确定孟温人还安然地坐着,只是脸上都是血。 “哈……想不到啊,你白冬絮会有今天。” “只有他一个人来?” 有人还跑往外头去察看,确定周边除了他们并没有其他人,“只有他。” 所有人看着白冬絮走向孟温,有人拿上绳索走向白冬絮,没等所有人反应过来,白冬絮迅速从腰间掏出一把枪支对准所有人直接“砰砰”开打,打得所有人猝不及防。 孟温条件反射抱着头趴在了地上,这一刻孟温想起了最初对白冬絮的印象。 他似乎忘了白冬絮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就是一个十足的疯子,疯批得很,一个谁都不曾手软,连自己都不放过的人,怎么会怕死呢。 他很听话,真的独自来了,只是他没有完全听那些人的话,带着武器直接来和所有人开干。 孟温前一秒还在笑话那些人,拿他来威胁白冬絮就是个笑话,白冬絮不杀他就已经谢天谢地,这会儿他是笑不出来,也没有人能笑出来了。 被打到逼在墙角的纹身男人防了又打,就是打不中白冬絮,“这家伙不要命了。” 感受到来者不善,再等枪声休止,白冬絮带走了孟温消失不见。 张在泽前脚回到住处就听下人说白冬媛被叫去半山别院协助,说是有人失踪了。 “白冬絮身边少了谁,和我们家有什么干系。”张在泽一时心虚,忘了白冬媛刚接手安保系统的工作。 “白冬絮先生把安保系统的工作交给白冬媛小姐和白冬枫小姐,两位小姐从傍晚一直忙到现在还没回来。” 果然他屁股还没坐热,白冬媛那边打来电话向他确认,“下人说你回家了。” “事情已经办妥,你什么时候回来。” 没等电话那头的回答,白冬媛挂断了电话。 白冬枫走到白冬媛身后,“芦山地带荒地多,又是近水,找起人来不容易,冬然临边的人水性比较好,让他多带几个人过去。” 白冬媛同意,“我这边能出动的人都已经出去了,事出突然,可能明天之前才能来齐。” 所有人都不慌不忙地招人,只有人多武器也比较齐的白冬然忙得坐不住,从东边跑到了南边,被白冬枫拉到边上教训,“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媳妇儿丢了,其他人都该吃吃该喝喝,忙着回家睡觉了,要不是咱们几个人比较多,也不会被哥叫来这里凑人数,你要着急就拿上你的枪去练几手。” 白冬然愁得眉头皱成一团,目光一直在整个屋里屋外转,“不对啊,余冬刚不是还在这里,他什么时候回去了。” “你找他干嘛?”白冬青抱着一堆账本经过,看着所有人走得差不多了,他也觉得自己该回去休息了,没想到出来还有人在,“余冬带哥去检查身体了。” “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没有告诉我们所有人?” “大概两个小时前吧,哥他想什么时候检查身体就什么时候检查,什么时候需要向我们报备了。”白冬青不明白白冬然在紧张什么。 白冬媛看着时间也不早了,拿上东西准备离开,刚出办公室手机响起,是张在泽打来的,电话那头张在泽神色慌张到开始说话不利索,“你慢点说,怎么了?” “你叔伯那几个傻儿子没有杀那小子,背着我联系上了白冬絮,芦山那头的弟兄刚来报说有人去闹事,你们已经带人过去了?” “你什么意思,我还能害你吗。”白冬媛没想到张在泽居然会怀疑她,“看好你的人,白冬絮明天会带人去往芦山。” 说完又再挂断电话,让她没有想到的是,白余冬独自出现了。 白冬然也看到了人,立马冲上前抓住白余冬的肩膀,“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哥呢?” “哥不让我跟上去,他说天亮之前如果人还没有回来,我们再带人进去芦山。” 白冬然可等不到天亮,当即带上人离开半山别院。 白冬媛没想到白冬絮还有这招,心头一慌抓住了白余冬的手,“他自己一个人去的?” 白余冬点头,疑惑地看着白冬媛,不明白她什么时候这么关心白冬絮了。 “他自己去的……”也不知该高兴还是难过,白冬絮真的去了,她怎么也没想到,原来,那个人对他而言真的这么重要。 回到家见到张在泽,一抱拥上了他,张在泽见白冬媛浑身在颤抖,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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