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个小姑娘…… 她上下打量丁瑶,从脸到手,再到脚。 “小姑娘的手指很纤细,就像我的一样。” 安森村长顿了顿,又盯上丁瑶的脸。 “眼睛又大又有神,就像我的一样。”她补充道,“跟我来吧,我这里的活计真是太多了,天亮之前必须要把少年郎的木偶做好,我需要一个帮手。” 丁瑶伸着脖子往前看,想得到温时或是岱余宴的回应。 现在这种情况下,只能跟着大佬走,谁也不想掉队。 丁瑶当然不怕村长会伤害她,毕竟她现在也算是半个系统npc,既然归为系统中的一部分,总不会npc之间还会有什么相互残杀的戏码上演。 但是,总得商量个合适的对策,副本怎么过,怎么对付npc,整点儿行动规划。 高祈已经把她小心护在了身后。 前边岱余宴打开了木门,暖黄的灯光洒在他和温时的身上,有种隐约的朦胧感。 温时回头,冲丁瑶点个头。 丁瑶握握手,了解了他的意思,轻轻推了高祈一下,“我很愿意帮村长的忙。” 安森村长脸上带着古怪又餍足的微笑。 她嘱咐大家好好休息,就带着丁瑶离开了。 高祈的脸色很不好,要知道他为了找丁瑶,耗费了多少时间,如果这次再走散了…… 他想:妈的,干脆把这破系统炸了! 看着丁瑶的身影消失在楼梯拐角处,高祈心不甘情不愿的提步跟着大家进了地下室的门。 这地下室是个套间,进门是客厅,摆着一张老木雕花架子床,整个床都黑乎乎的,不知道什么年头攒下来的古董。床上的被子也很有年代感,看上去灰扑扑落满了尘。 左手边和右手边分别有扇黑色铁门,右手黑铁门口挂着一只公鸡,左手黑铁门口挂着两只鹌鹑。 由于担心丁瑶,高祈情绪低落,他兀自走到沙发坐下,双手抱头焦灼得很。 温时在鹌鹑前研究了会儿,走到沙发旁,拍高祈的肩膀,“别坐了。” 高祈茫然抬头。 像温时这种面瘫脸的人,很难通过面部表情看出他的情绪,同样的也包括岱余宴。 不过,高祈还是敏锐的在温时眼睛里捕捉到些跃跃欲试的兴奋光点。 高祈不知道他们发现了什么,但可以推断:肯定是和这个副本有关的。 他抹把脸,站起来,局促道:“大佬,要干嘛,你说。” 温时指指挂鹌鹑的黑色铁门。 “我和他觉得这扇门里面有猫腻,准备进去一探究竟。” 这个他,自然指的是岱余宴。 高祈点头,“行,咱们这就踹门进去。”说着就去解腰上的佩/枪。 “考虑到安全问题,我和他进去。”温时冲岱余宴抬抬下巴,继续道:“你比于途和李思瑞靠的住,外头你照应着。” 高祈说不行。 “这场副本毫无准备就进来了,包括主线任务、执行流程,剧情攻略在内,什么都没有。咱们这些人里,只有你和岱大佬有能力解决问题,总得留个退路。我看,要不还是我和你进去,这样保险点,万一犯规什么的,还有岱大佬兜底,不至于全员阵亡。” 温时说:“他可能不会同意。” 高祈看向岱余宴,有点祈求的意思。 岱余宴刚才进门的时候,就有点头晕,索性把自己塞进沙发里闭目养神,闻言也没睁眼,懒懒的开口,“你觉得,那间小破屋能对我和大星盗做什么?” 高祈抿抿嘴,不说话了。 以岱余宴和温时的战斗力来说,他的担心是多余的,别说这个挂俩鹌鹑的小破屋,就是系统本身,对这俩瘟神不是也没办法吗?不然,也不会把他们扔到这个变态副本里来。 已知这是个变态副本的情况下…… 谁他妈知道进去以后,事情会竖向发展还是会横向发展? 高祈颓唐的耙头,“不行,还是不行,这地方诡异透了,挂鹌鹑的小屋是明确禁止入内的,想也知道,进去的结果肯定不会好,我知道你们很厉害,但是也不要太任性了。” 岱余宴抬起眼皮,瞟了高祈一下,“你仔细想想村长的话。” 高祈懵圈:“什么?” 于途接话,“她见到我们,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很久没有新鲜的人味了,而且让我们不要恐惧,尤其是……”他指指温时和岱余宴,“对大佬说的那句话,更奇怪,扯到了孜然粉椒盐粒。” “看咱们眼神,像看食物。”李思瑞蜷起腿,跟着补充一句。 高祈说知道,顿了顿,对温时和岱余宴皱起眉:“所以,才更不能让你们去。” “村长喜欢听话的客人,那么听话的客人,天亮的时候就一定会死。”岱余宴换个姿势,半倚在沙发背上,撑头,“或许不听话的客人,会碰上其他麻烦,至于会是什么麻烦,试试才知道。” 高祈:…… 岱余宴说的一点都没错,他好像已经找不到阻止他们的理由了。 “哟。” 蓦地,温时发出一声惊叹。 大家看过去,发现这一会说话的功夫,温时打开了那善挂公鸡的铁门。 一间大床房,规格堪比五星级酒店,干湿分离的浴室卫生间,甚至还像模像样的挂着电视,大落地窗。 也难怪温时会惊叹。 地下室居然会有大落地窗。 “看来骨架子村长没骗人,确实是暖和的房间、舒服的大床。”温时笑着调侃一句,率先走进去,捉起遥控器准备打开电视。 他回头,问岱余宴,“要不要先洗个澡睡一会儿?” 岱余宴的精神状态不太好,动作也迟缓很多,温时猜测,大概是因为时间长了没喝到血的原因。 被他这么一打岔,刚才的话题断了。 于途和李思瑞看到大床,早就扑了上去,这时候还能睡个好觉简直求而不得。 高祈重新坐回沙发里,他可睡不着。 不知道丁瑶现在在上面怎么样了,他两眼无神的盯着门外,外面廊道漆黑一片。 他盘算着,得去上面看看情况。 就在愣神的这段时间,浴室传出细弱的水声,高祈抬眼看过去,发现两位大佬已经不见了踪影,于途和李思瑞躺在床上,已经打起轻微的鼾声。 浴室里,水声盖住微弱的喘息,岱余宴咬上温时后颈的时候,一道红色的水流顺着温时雪白的皮肤蜿蜒曲折,最后和地面的水渍混在一起,渐渐淡去。 温时的头发紧紧贴在胸前,花洒的水流持续打湿那捋长发,他闭着眼,感受着血液从皮肤中缓缓流出,直到岱余宴停下允/吸的动作,才拾起毛巾擦了擦头发。 “你这毛病,在这个副本中可真致命。” 喝过血的岱余宴,已经没有老年人的体虚乏力,他站在温时身后,关上花洒,目光在温时腰线处扫视着,免不得在心里赞叹,皮肤白嫩,线条很紧致,大星盗实在算得上是人间绝色。 “不喝又不会死,顶多就是动作迟缓,精神差。倒是你,次次勾引我。”他有意无意的按了下温时臀部的针眼,“我这个人,自制力很差的,受不住你这种赤/裸/裸的诱惑。” 温时敏感的像只兔子,臀部肌肉猛的一缩,离开岱余宴两米远,“你胡按什么?” 其实肌肉注射这种小针,他这么大一个人并不畏惧,只是这种注射留下的针眼三五天都不见好,尤其是,岱余宴的手法实在太差,抽针的时候估计没给他好好处理,肌肉酸痛的很。 岱余宴把衣服扯了递给他。 “青了,看上去还有点肿,之前在黑市用积分买了活血止痛的喷雾,我去拿。”
第54章 “青了, 看上去还有点肿,之前在黑市用积分买了活血止痛的喷雾,我去拿。” 温时接过衣服, 搭毛巾的手顿了下。 有一瞬间,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迅速冷却, 寒凉感从腹部冲击到身体的每个角落。 他想起骨架子村长按在自己头上的手, 那种奇怪的姿势,似乎是某种古老的献祭仪式。 温时穿上衣服, 整理好头发,弯唇笑了笑。 看来,他成为了祭品。 岱余宴拿药回来,就看到热气氤氲里, 温时惨白的笑脸。 “你怎么脸色这么差?” “没事, 可能是暖气不够热,有点冷。” 温时扣好衣领处的扣子, 随意扎了下头发, 提步准备出去,刚迈出一步, 就被岱余宴喊住了。 “别动。” 岱余宴捏着喷雾, 毫不费力地把温时按在墙上。 温时只觉得腰线一凉, 臀部暴露在空气里。 岱余宴将喷雾喷在自己的手心, 随即覆上那片淤青,缓慢的揉搓着。 “疼么?”他问。 温时被迫趴在墙上, 双手支撑在胸前, 缓慢的摇头。 “不疼。” 其实, 身上被捅刀子他是不嫌疼的,但是打针和捅刀子不一样, 打针……就真挺疼的,是那种一按针眼就想哭的疼。 他倒抽一口凉气,忍着不适问岱余宴:“好了吗?” “没有。” 某些人完全没有丁点儿歉意,仿佛这大片淤青和他没有丝毫关系,慢慢悠悠仔仔细细的在那片皮肉上揉搓了很久,才终于放手。 “高祈不见了。”岱余宴收起药瓶,心不在焉地提起来。 温时嗯了声。 “丁瑶被那个奇怪的村长带走后,他就心神不宁的,肯定是坐不住上去看情况去了。” 岱余宴没回话,披上衣服自顾打开浴室门,走了出去。 温时捋捋贴在衣服上的湿发,叹口气抱怨:“这破地方,连个干发器都没有……” 刚走出浴室,岱余宴迎面塞给他把电吹风。 他偏头说了句谢谢,拿着吹风机坐在床边上吹头发,顺便瞟了一眼墙上挂钟。 时间是凌晨两点。 他发现,从踏进这个蜡像馆开始,时间好像就变慢了。 系统的时间设定类似于闭环,时间在走,却没有变化。 像开始的副本,就是没有时间线的,整个副本开始到结束,无论时间怎么走,自始至终都是夜晚。鸡兔同笼考试中,模拟的又是另一套时间体系,看上去是北都时间,也有正常的日夜交替,实际上在他们被惩罚,可以到达过去的时间线就能得出结论,副本内的时间是可以人为操控的。 这个人为可以是系统管理员操纵,也可以是系统本身设定。 屋里很寂静,只有吹风机呜呜的响声,温时在想事情,没注意到头发的一半已经吹干了,另一半还在滴水。 岱余宴单手撑着床头柜,头发还湿漉漉的,衬衫敞着领口,露出胸口精悍的线条,欣赏了一会儿温时出神的样子,笑着挑钥匙在他眼前晃,“有人不想让天亮起来,大星盗回个神,该干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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