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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王败寇

时间:2023-12-28 22:00:38  状态:完结  作者:雁荡山

  阿诺德的口气越来越嚣张,扭曲了表情,越来越丧心病狂,“把你的王冠让给我,你的仪式由我代劳,这很难吗?我拥有兵权,就是变相获得了联合署最致命的武器。你父亲为了平衡中央署,弱化我,你当我不知道吗?我忠心耿耿跟了他这么多年,却落得个功高震主的笑话——可那霍阗又算个什么东西?!一个半路出家的匪寇,半身不遂的残疾货,掌控整个朝野的话语权,亲主乱党,压我一头,他又算个什么东西?!!”

  “好不容易等到这么个机会……你放心,珀西,等我处理完你,就去处理你那个只剩一口气的父亲。怀特家的联合署,终于要易……”

  “——且慢。现在还没易呢。”

  一柄尖刀顶上阿诺德的后背,身后的那个声音他熟悉无比。

  “因为我们是一家人所以我放过了你,”他暴怒,“戎怀玉你背叛我!!”

  挟持住阿诺德的戎怀玉从他身后探出来个头,笑语嫣然,又恶啐这糟老头一口,“少在那儿假惺惺,谁又和你是一家人?当爹的会和自己的孩子睡觉么?”

  满殿堂的人,主角们炸出一个又一个惊世骇俗的烟花。戎怀玉索性也不遮掩了,一时间满堂哗然。

  “我不过是你养的一条狗,打出了反骨,谁有肉我跟谁走,”他嬉皮笑脸的,“哎呀,你说的对,权力呢确实是个好物。给人家打工白干这么多年不免会旁生些别的心思,您这么些年韬光养晦隐忍不发,的确是辛苦了。”

  戎怀玉手中的刀锋利,破开布衣直顶皮肉肺腑,顶得阿诺德心也跟着颤了颤,“……对,权力是个好物,”他开始劝说戎怀玉放下刀,“玉儿……你可想清楚,我要是成了王,你就是王的孩子,那时候可不只是一介王妃的待遇……”

  “——沦为草芥也总比做你的走狗强,”伴随阿诺德一声破音的惨叫,戎怀玉用刃口一点一点慢慢戳烂阿诺德的皮肉,力道虽轻可足以让人痛不欲生。往深处凿,凿出一口破血黑洞,潺潺流油。

  “我也想要权力,但是我发现只要我喜欢小殿下,得到的东西会远比你给的要多得多。想过吗?狗当久了也想翻身做主人,你是我也是。但是我要比你强一千倍……一万倍。”

  戎怀玉在其耳边悠然道,“……因为我已经成功了,而你……只能永远在路上。”

  “杀了他。”戎怀玉将动弹不得的阿诺德直面向珀西,“抽出你的剑刺进他胸口,以反叛联合署的名义杀了他,这样就能永绝后患了。”

  珀西倒退两步,还是不可置信眼前的一切,“戎怀玉,这样会不会……”

  戎怀玉:“还不快动手?!”

  珀西的表情尚有犹豫,面向阿诺德那张狰狞的老脸,他张皇无措,最后在徘徊中听从戎怀玉的话拔出腰间的剑。

  高举。

  “动手啊!”

  亟待刺下——

  变故来得防不胜防,他执剑的手倏然被天幕中的一声惊雷吓得一松,铁器应声坠地。不知何时起中央署上方的天彻底失去了阳光,乌云密布,当空再度掠过两道闪雷,晃瞎人的眼。

  阿诺德找准时机猛一背过身袭击戎怀玉,戎怀玉下意识躲开,反而给了阿诺德逃脱的机会。

  “兵起!听我号令!!”阿诺德大呼,在他示下无数士兵亮出自己的武器,举枪冲天打出如狂风骤雨般的枪响。

  没有人想死在这里,抱头鼠窜的人比比皆是,殿内瞬间乱作一团,有人哭喊着快逃,慌乱推搡之间又有断断续续凄楚的哭声。

  “我永远在路上吗?”阿诺德冲戎怀玉狞笑,“杀了你,我不过只是失去了条生了反骨的狗。”

  “去死吧!!”

  拾起利剑朝戎怀玉捅去——

  一线光从殿外疾行飞驰,精准射击,以迅雷不及之势唰地一下打落阿诺德的剑。

  如滚油中滴水,噼里啪啦激起千层浪,殿外不知为何嘈杂得异常响亮。追随阿诺德的叛军上殿慌张来报,说是又有一队人马控制住了整支军队。在中间横插一脚,被截断了署内署外的联系,现在的兵力不足以支撑打倒对方,又该如何是好!

  阿诺德大怒:“谁?!”

  叛军说:“我,我看见……有一面黑旗,上面写着‘霍’字……”

  空中又打三道滚滚天雷。

  那坐着轮椅半身不遂的匪寇,正让人从滑道上推着登阶,身旁还陪了个油头粉面的小白脸。

  珀西如有感应一般,向门口望去。

  睽违已久,还是那张看起来人畜无害的脸,八百年不变阴阳怪气的调,“小珀西,临走前不是说好要等我回来再办的么。”

  霍阗:“怎么,美娇娘在侧,你是想等也等不及了?”


第105章 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灯

  原来这就是他的侄媳妇。霍阗端详戎怀玉片刻,然后十分满意地点点头,“长得倒挺美,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灯。”

  他对兀自尚在震惊中的珀西道:“小珀西,虽然有点不合时宜,但是舅舅我还是要祝你新婚快乐!”

  “霍阗!”阿诺德恨道,“你回来得可真有够及时的。”

  “只怕是你想让我死得及时些,”霍阗亲切一笑,“不好意思你的期待落空了,毕竟爷从来都不被囊括在任何人的计划里。一个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变数,阿诺德,尔等蝼蚁又怎么能操控得住呢?”

  不是好脾气还真降不住他。阿诺德被这乐呵呵的家伙气得七窍生烟,“是,你就是个不可操控的变数,我只恨派去杀你的人不够多,不仅目的未成还让你伺机临阵倒戈了一个!你就应该死在布城!还回来干什么?!!”

  姬无常举双手以表霍阗清白:“我自愿的!”

  “我不回来还让你腆着张老脸上来捡漏?”霍阗嗤声,“阿诺德,不是我不敬重你,而是你实在是不值得我这么做。你知道吗?你现在逼宫的样子真就好像一条饥肠辘辘的老狗垂涎肉包子许久,好不容易等到包子掉地主人没来得及拾,你就赶着冲上来一叼甩尾就逃。能不能有一点王公贵族该有的矜持,啊?”

  这又暗讽谁呢?珀西脸都黑了,“你才是肉包,你们全家都是肉包!!”

  “这就是个比喻,你急甚么?不过有些东西确实是既成事实,”只见霍阗用手指了指自己,再指指怒发冲冠的阿诺德,慢吞吞地,“譬如说——我是主人,他是狗。”

  “……你现在只能口头上占上风,耍耍嘴皮子功夫,”阿诺德深吸口气,从叛军手中接过长剑,剑尖指他,距不过一丈,眼中有扭曲沸腾的仇焰在烧,“等了这么多年,你以为我是贸然行动的么?摸清局势把握最佳时机,我天时地利人和。霍阗,看看谁能笑到最后!”

  姬无常上前护住霍阗反被他单掌一拦,“伤不到我,”他扬声反问阿诺德,“何为天时地利?”

  “老王沉疴难愈,联合署交替新王。”

  “人和?”

  “老王支撑不住撒手人寰,留下来一个毫无实权的殿下,对我来说岂不是就是人和?”阿诺德阴鸷地笑了笑,“还有一个就是你,离不开人的残废一个,倘若让人砍了你的左膀右臂,收拾起你就是易如反掌。”

  霍阗听了一个劲地摇头直叹,“恐怕未必啊。”

  霍阗嘲讽道:“你当天下人都和你似的头脑简单四肢发达,陛下身体是不好但是脑子又没坏。恐怕你是忘了整个联合署都是他家的,当领导的就得多几个心眼防着手下人有自己的小九九,你当你做了甚么他瞎了看不见是么?”

  阿诺德抑制不住气血翻涌,“看不看的见,早晚都得知……”

  “——其实我昨天去了趟后堂,面见了陛下。”

  霍阗直视他的眼睛,“他都说了甚么,你就不想听听?”

  “——你等等。”

  他忽地顿住,回首张望去。老王端坐在窗旁沐浴着晨曦的光,金色迷滂了神情,“阗,你再等等,”他勉力弧起嘴笑了笑,“我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你还没有坐在轮椅上。”

  霍阗定定看他,随后同是回以一笑,“陛下,好好养伤,臣,日后再来看您。”

  岂料他说没有日后了,“你当我不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吗?”

  “这偌大的联合署人心不齐,养的就都是家贼,把珀西……呃咳咳,独自留在这里,我不会放心。”

  老陛下甫一拍掌,门口立时现身了一个低眉敛目的侍从,“一会儿让他带你去个地方,那里有我给珀西的所有保障……怀特家守联合署百年,我不能让它断送在我儿子的手里。”

  “无论贼或不贼,家贼外贼,有没有为我立下汗马功劳已经都无所区别了,”提及此,垂暮老人黯淡的眼神渐亮,“因为——都当杀。”

  阿诺德的眼睛瞬间瞪大,“怎么可能……?”

  霍阗哎了声,“围困住你的,可并不全是我的人,”他笑眯眯地对珀西说,“你的亲爹可是给你送上了一份大礼啊,小珀西。”

  老陛下他名下有五千骑士不收编于任何军队,不为联合署摆布,“这是我留给珀西最后的东西,”他说,“除珀西之外,任何人都没有权力操控他们。”

  怀特家的联合署,不是轻易就能撼动的。老陛下说,阗,也请你记住,辅佐新王的路上,少走点弯路。

  这无异于一个警告。

  老陛下至始至终都没有相信过他。

  当五千骑士的骑士长带领一队人马,迈入正殿向珀西赶来,一齐虔诚下跪,铿锵有力地说着宣誓词时,珀西感觉一切都分外地不真实。虽然力量孱弱,但起码他有了底气能直面当下,戎怀玉做主母做上瘾了,乐津津地说免礼免礼,“小殿下的人就是我的人,大家都是一家人,这还客气什么啊。”

  “这是其一,”霍阗晃了晃手指,“其二呢,还想听么?”

  “听个屁!”步急生风,阿诺德发了狂提剑冲他刺去,“没了你就不会有这么多麻烦事了!”

  姬无常抽出腰间镂金玉扇,反手挡前方袭来的刃锋。旋指一别阿诺德惨叫一声,错骨巧分歹人与剑,这下再好的武器也要无神摔地。

  他练了一手擒拿,这位护国大将军被他腿弯一踢软得直跪地板,就差没给面前的署丞大人磕个中式响头,“我的前老板,”姬无常忍不住抿唇,竟有些喜不自胜,“果真是命运作弄人,没想到有天你也会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

  ……石榴裙。霍阗听了都觉得愧为人师,“不会用词别瞎用!这两天白教你了。”

  下跪的人被强制押头,阿诺德在有限的视野内窥见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纤弱如池岸芦苇,曳荡着往地面一拂,摔落的剑就跟水中月亮似的被捞起来。

  “可惜了,你今年实在不交好运,事事不顺心,”剑被悠悠抬起,明晃晃搁在他粗短的脖子边。霍阗的语气和煦得很,仿佛万事好商量,“我可怜你预判失误,但是为了让你能够深刻地反省一下你自己,最后还是决定给予你惩罚。今年运气不好,没事,下辈子续上就行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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