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剧里百分之八十的霸总就是光长嘴,一到关键时候就把声带落家里,最后全都追妻火葬场了。 虽然后面的霸总,巫年不太了解,不过小鱼阿哥说得对。 所以他才会又返回来,相信这都是误会,阿期才没有不喜欢他。 结果越说越伤心,话里带着哭腔,眼睛一眨,眼泪吧嗒就往下掉。 真把自己给气哭了。 程所期亲眼所见,原来豆大般的眼泪,是真的有人能哭出来的。 那眼泪因为巫年微微垂着脑袋,都没经过脸颊,直接一滴一滴往地上砸,看得程所期心尖都颤了颤。 “这话不是莫工说的吗,我哪里说过一个不够还要找两个。”
第38章 “阿期,你哄哄我嘛” 巫年不听:“有两个比我漂亮可爱的,阿期肯定很快就会忘了我。” 一想到以后程所期可能要忘记他,心里顿时就酸苦得难受。 平时卷翘的眼睫毛上,此刻被眼泪濡湿的挂出一个可怜脆弱的弧度。 他低下头,额头抵着程所期额头,恳求一般呜咽: “阿期,你不许找比我更好的。” 眼泪落在程所期衣领上,他简直不敢去看巫年的眼睛,狠狠叹息道: “不是都知道我在利用你了吗,何必呢。” 刚刚不是已经在生气了吗,为什么不按套路出牌呢…… “阿期,你有苦衷的对不对?” 他甚至帮程所期找好了理由。 对程所期的容忍度,简直到了一个离谱的程度。 就好像只要程所期喜欢他,爱他,怎么样都无所谓,怎么样他都甘之如饴。 真正的渣男碰到这种掏心掏肺的,会不会有那么一天真的爱上,程所期不知道。 他只觉得自己何德何能…… 愧疚感像生在他心里一根带刺的藤蔓,每每碰上巫年毫无猜忌和防备,完全干净热情的喜欢,藤蔓带刺的那一面,就紧紧勒住他的心脏。 几乎是咬着自己的舌尖,程所期才没有失控的,把所有的苦衷和盘托出。 到最后,他也只是提了程大鹏的事,就在巫年这里,将这件事翻了篇。 巫年松开他,由强迫的姿势改而抱住他,并且心疼的替他揉捏着发麻的手腕,小声问: “阿期,你心里恨先生离开你吗?” 原本程所期的童年里,该享受的父爱和陪伴,却被巫年一个人享受了。 他要恨,也是应该的。 可这个问题,在程所期最后一次待在司柳身边时,就已经知道了她并不恨程大鹏的离开。 尽管这个离开,让他们后来的生活,过得苦不堪言。 “都过去了。”程所期没说恨不恨,轻描淡写的将被揉得开始发烫的手抽回来。 怕他多问,就点了点巫年手里还提着的东西,岔开话题: “不是回家了吗,又专门带了什么回来?” 他刚才跟莫工打了一架,连里面的东西都没洒,算起来巫年单手就已经能够打赢莫工了。 “宝翁满娘让我带给你的甜酒和她自己做的米糕。” “是吗,闻起来挺香的。” 程所期伸手想接过他手里的竹篮,结果巫年抓得死紧。 他疑问的抬眼,巫年却撇嘴,不高兴道:“我还在伤心,阿期却只想着吃的,我现在不想给你吃了。” 这种气话,幼儿园的小朋友应该很熟悉。 程所期松开手,顺从道:“好吧,那我不吃了。” 谁知道巫年反倒更伤心:“不行。” “那怎么办?” 程所期叹气,这到底是吃还是不吃? “阿期,你哄哄我嘛。” 巫年哭得眼圈通红,鼻尖也红红的,皮肤过于白嫩,就连喉结都泛着一层淡粉,整个人可怜巴巴站在那索要安慰。 这他么任谁看了都无法拒绝! 程所期当即决定,这个渣男当就当了吧,反正不是早就已经,把人骗身又骗心了吗。 多骗一点少骗一点,应该也没差了。 所以程所期头脑一热,转身将人往墙上一推,抬手勾住他的后颈往下按,闭着眼就亲了上去。 到底是为了哄他,还是他自己想亲,程所期心知肚明。 唇瓣相贴的瞬间,巫年下意识闭气,整个人呆得完全忘记了,人还需要呼吸这件事。 程所期的手掌在他后颈捏了捏,像是安抚应激的小动物那样,往后退开一点,提醒他: “喘气。” ——呼! 都还没开始,就差点被自己憋死的巫年,整个人不可置信地叫他: “阿期……” 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反正就是重复着叫他,像是在确认什么。 程所期被他叫得一点脾气都没有,手掌扶着他的脸,重新凑上去将那声音堵住。 他们明明连更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但是每次巫年想亲他,程所期都会偏头避开。 唯一一个亲吻,还是上次趁着程所期刚醒,才偷亲成功的。 但是现在这个由程所期主动的亲吻,让巫年身上每个毛孔都兴奋得颤栗。 而且他意识到自己那时候都不叫亲,只是单纯的碰一下。 和阿期现在舔|他,轻咬他的嘴唇,将舌|头探进口腔,完全是不一样的感觉。 竹篮掉到两人脚边,巫年本能地去搂他的腰,也跟着扶住程所期的耳畔和脸颊,倾身将自己贴得更紧。 “……唔!” 轻吻慢慢变得激烈,巫年几乎是把掌控权抢过去的。 到最后变成程所期憋得快要喘不过气,用力偏头挣脱,才得到喘息的空隙。 他想骂人,话还没说出口,巫年先一步把脸颊埋进他颈窝里,呼吸粗重又难掩雀跃的开口: “阿期,我真的好高兴啊!” 阿期主动亲他了! 这是不是说明阿期终于想要和他在一起了! 他睫毛上的眼泪甚至都没干,但是现在是一点也不伤心了。 简直好哄得不行。 程所期下唇被他不知轻重咬得还有些疼,但到底是骂不出口了。 他知道从他抗拒利用巫年开始,一切都回不去了。 可是……他现在真的没有选择了。 之后几天,米娅一直“登门拜访”,时不时拿司柳出来说事。 像是怕程所期会忘记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程先生还想,拖到什么时候呢?你上次担心的问题,我也告诉你很明确了,出发来这里之前, 我们身上都打了最新一批研制成功的疫苗,南寨那种能篡改记忆,让人忘记事情的蛊,对我们来说,已经不起作用了。” 这是米娅特意向他炫耀的。 只是说起时,她的表情很讥讽和仇恨。 “当然,如果没有程先生当年干的事,陈小姐也不会被抓,我想这项研究也就不用等了足足四年,才重新有了突破。” 米娅对于陈静云入狱,一直耿耿于怀。 更是在查到当年林杨把那支疫苗带出去,极有可能是程所期帮的忙之后,暗地里就一直想弄死他。
第39章 “他和你一样,从不说自己是好人。” 也怪不得米娅在南寨行事,敢如此的明目张胆。 她甚至还去见了老头那帮人,直言既然大家都是一样的目的,何必打得两败俱伤,互相合作岂不更好。 老头答应了米娅的合作,为表诚意,连面具也让了出来。 程所期当初拒绝跟他合作,就是想等他自己把面具交出来。 可惜现在,这个面具已经没有意义了。 “祭祀的关键并不是这个面具,而是戴上这个面具,去献祭的人。” 在踩山会上,看见巫年把面具送给程所期,他们就明白了这一点。 所以现在把面具交出来,他们并不心疼。 “长乌寨的乌姑并不配合我们,神山上也一直有人守着,不到必要时候,还是不要和这里的寨民起冲突。” 老头吧嗒抽着烟,眯眼隔空一点程所期,提议: “你和那小娃子走得最近,你去跟乌姑谈谈,她要是还不配合,咱几个可就要硬闯了。” 程所期知道这事已经拖不下去,就连米娅都故意传达了老板下的最后通牒。 如果发生冲突,会有一批人在边境线等着接应他们。 也意味着米娅一行,并不在乎是不是在境内伤人。 更不担心会被抓到,因为已经有方案,能让他们从边境线直接撤走。 程所期并不想把这件事情变得复杂,他在巫年那找了个“还没有跟你的家人一起吃过饭”的理由,顺利和巫年回了家。 并且第二次见到了乌姑。 “我想您已经知道了我这次来的目的。” 还是之前那个位置,程所期坐在乌姑对面,只不过这次,乌姑没有端给他那碗“毒药”一般的奇怪液体。 “当年也有个人,说了跟你一样的话。” 现在还不到最冷的时候,乌姑房间里已经烧了点木炭,就放在桌子底下。 被暖气一烘,再尖锐的情绪都不自觉变得平缓下来。 程所期其实已经有猜测她说的人是谁: “程大鹏吗?” 乌姑看他的眼神里,透露出对过往的一点回忆。 在她眼里,程所期和程大鹏的脸有那么一瞬间,突破时空交替变化。 昔日那个小孩,长大了反而模样不怎么像程大鹏。 “当年陈静云带队来南寨,也是程大鹏来找我,希望我让他们上山。” 程所期没有追问,乌姑自己说起了当年的往事。 她还考虑到程所期对于当地语言的精通程度,说起时,并不是用的土语,而是换成了普通话。 那真的是很早以前的事了,那一年也是程大鹏第一次来南寨。 当时由陈静云带队,来了十几二十人,他们拿着气象考察的公文,而程大鹏是中途加入他们的队伍。 当然,这些发生在来南寨之前的事,是后来程大鹏自己跟乌姑说的。 而且以前想要弄到正规的批文,也不像现在那么难。 更早以前,当地人也没有现在这么容易接受外乡人的闯入。 “当时接待他们的,是南寨族老的儿子耶里,那些人在林子里转了一周,陈静云并没有找到她想要的东西,反倒和耶里走得越来越近。” “所有人都看出来陈静云在利用他,我曾经也提醒过耶里,和那个外乡女人走得越近,惹起灾祸,触怒山神,为了那个女人进山那天,他就不可能从山里再出来。” “可惜那孩子执拗,还是为了陈静云,把自己永远留在了山里。” 后来程所期才知道,耶里的死,并不是只有陈静云一个人的错。 族老的阻拦,他对陈静云的下蛊,才是耶里进山的重要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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