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要去掰他不老实的手,巫年反而将手往下一滑,双手隔着被子顺势搂住他的腰。 语气中带上一抹执拗:“阿期,你知道吗,我真的好怕我等不到你回来,还好你来了。” 这几天的相处中,巫年时不时的会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从他说自己不到外面去开始,程所期就该注意这个问题。 但每次他一想深究,就总是被巫年的另一个语出惊人给打断。 然后被他黏人的各种喜欢,给搅得只能先把这些问题放到一边去。 “你阿达不是知道我会来,你还怕什么?” 这种事,如果换做别人,可能早就要死要活的,势必要去追寻个真相。 程所期淡定到甚至对自己都有些冷漠。 他的视线接触到那张摆放在桌子上的木雕面具。 这东西是巫年塞他手里那个,回来后,巫年见他感兴趣,就直接大方的送给了他。 从制作工艺上看,跟莫工给他看的照片里那个面具,应该是产自同一批的。 除了颜色上有点差别,上面奇异的花纹完全一模一样。 被别人当宝贝一样高价购买的东西,就这么随意的被败家巫年送了人。 “可是阿达不告诉我,你什么时候会来。” 他这话像是担心如果程所期晚点来,就等不到他一样。 程所期感受到搂在自己腰上那双手,自以为没让他察觉到的掀开被子,偷偷钻了进来。 心思被扯开,程所期想起什么似的说: “手都伤成这样了还不老实?” “好痛,要阿期抱抱才能好。” 说完这句话,巫年整个人已经滑进程所期的被子里,手脚并用缠在他身上。 他是怎么做到一边脸红,一边又这么热情的? 程所期抓住他裹着纱布的右手,漫不经心点了点他手背上的刺青: “你这个纹身,还挺好看的。”
第35章 “——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巫年将脸颊埋进他的颈窝,又合起手掌,顺势把程所期的手握在掌心里。 “阿期喜欢吗?” 他的声线比平时低了几分,那里面仿佛压抑着许多让人无法辨认的情感。 巫年继续道:“这是山神的祝福。” 说话的气息如羽毛般撩洒在敏感的肌肤上,程所期偏头将他推离出一点距离: “祝福什么?” “祝福平安。”巫年道。 他皮肤本就白皙,墨青色的刺青像是画在一张白纸上,手指动作时会带动背上的手筋,让那古老的图腾仿佛重新活过来一般。 可惜那层洁白的纱布挡掉了一部分图案,整体瞧起来就有些破碎了。 此刻如果程所期再坏一点,他现在应该继续卑鄙的一边哄人,一边套出更多的话。 也就能意识到,为什么一个明明一直被身边人偏爱的少年,手上已经绑着红绳,戴着银镯子,当地也多是祈福,却还要如此特别,且还是独一份的,把山神祝福的平安,以这种方式刻在身上。 该是有多担心他会出事,所以才会如此过分重视…… 但一到关键时候,就总是被巫年打断思路的情况,现在也毫不例外。 程所期的注意力,慢慢被拉回到摸进自己衣服里面,在腰侧不轻不重、乐此不彼捏着一块软肉玩的手。 这人向来是会得寸进尺的,程所期分神的想。 现在不仅他要适可而止的试探,某人的动作也得给他适可而止一点。 再这样下去,难保不会发生点擦枪走火的事。 “——快睡觉。”程所期拍开他的手,扯过被子想把他赶出去。 谁知道被子纠缠在一起,这一动,膝盖碰到不该碰的地方,惹得巫年呼吸沉重地哼出一声。 巫年仰头,可怜兮兮又眼巴巴望着他:“睡不着了,阿期……” “……你在耍流氓吗?” 真是头一次碰见把自己玩上火的“小可爱”,程所期简直无语至极。 “我不是故意的……”巫年认错态度十分良好,本来有些泛白的脸颊上染上一抹滚烫的红晕,乖巧青涩得简直要让人把控不住。 —— 艹! 程所期听见自己的呼吸有片刻停顿,说出口的话更是在瞬间紧得可以: “自己滚下去解决。” 巫年坐着不动,垂下眼皮,软软地叫他:“阿期……” 他想干什么,意图在这一声里可太明显了。 “不行!”程所期拒绝。 上次只是意外,这次又算什么? 算他活该——这时候程所期都能像柳下惠一样坐怀不乱,他真踏马佩服自己的意志力。 巫年委屈得眼圈儿都泛红了:“——那阿期能不能帮帮我?” “你自己玩出来的火,干嘛要我帮你。” 程所期别开眼——忍住,不能心软! 这时候绝对不能心软! “可是我不会……”巫年蹭上来,声音已经哑得不行。 “你特么再说一遍?” 合着他上次是被狗|上了?! “阿期不帮我,我弄不出来。” 巫年搂在他腰上的手突然一使劲,程所期几乎是被抱着坐在他腿上。 “阿期,我难受。” “……” 等等! 这不行,这姿势简直是十级危险警报。 程所期权衡了一下掐在他腰上那只手的力量,以及能一下将他扳倒的可能性。 最后发现最安全,最和谐的做法是——帮他。 反正这种事情一回生二回熟,又不是没干过,就当服务群众做好事了。 “——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程所期如此安慰自己,将手往下伸去…… . 最后大半夜酸着胳膊,去洗干净手的程所期突然醒悟了,合着活该的人是他! 尤其是第二天醒来一睁眼,对上一张神采奕奕的脸,他选择把眼睛重新闭上。 多尊贵的人啊,居然还让他服务了两次! “阿期。”巫年凑过来蹭他的脸,然后飞快的在他唇上偷亲了一下,声音里完全压抑不住他此刻的快乐,“早上好。” “……”一点都不好。 “我去给你做早饭,你要吃什么?” 巫年声音里带着点讨好。 “随便。” 程所期拉过被子蒙住头,听着巫年欢快的应了声好,从床边起来准备出门。 看来晚上还是要盖好被子早点睡觉,千万不要多话。 程所期告诫自己,却像是想起什么,猛一下掀开被子:“等一下!” 他叫住巫年,并且把人重新喊回来。 “你贴个创口贴再出去晃。” “为什么?” 巫年看着程所期从旁边的抽屉里,翻出一枚创可贴递给他,满脸不解。 “废话那么多,仰头。” 见他不动,程所期又拿回来,撕开就往他喉结下方的位置一贴。 巫年冷白皮不说,皮肤上有点什么都很容易留下痕迹。 昨天晚上程所期手都快累死了,只能哄他快点,憋久了对身体不好。 结果这家伙半个标点符号都没听进去,实在受不了了,程所期在他喉结上轻轻咬了一口。 没想到一晚上过去,那像是被吮出来的红痕一夜了都还没消。 “可是这样我不舒服。” 巫年伸手去抓,被程所期强硬按住:“不许动,就这样,别人问你,你知道怎么说吧?” 是要说阿期在上面的事吗? 巫年点头:“知道。” “去吧。”程所期这才推他出门。 就算被米娅看见,只要巫年说自己不小心弄伤的,应该也不会被她怀疑什么。 这么想着,程所期放心的躺回床上,把觉补回来。 完全不知道房门一关,巫年抬手在创可贴的边缘挠了挠,捏住一角直接撕了下来。 恨不得抬起头走路。 莫工和齐温书喝得太多,现在还在房间里呼呼大睡。 只有来蹭饭的萧榆一进门,看见他脖子上的痕迹,险些被门槛绊倒。 还是陆森眼疾手快搀住他,才没让他当场栽个跟头。 “阿那,小鱼阿哥早。” 巫年往他们跟前一站,萧榆的视线压根就没能从他脖子上移开。 心想这要不是吻痕,他把名字倒过来写! “早……”萧榆低咳一声,试探道,“昨晚睡得好吗?”
第36章 骗得裤衩子都剩不下来一条 这话有些明知故问了,很显然,瞧他这心神荡漾的,想来定是很好。 巫年张嘴欲答,门口又来了几个不速之客。 “我找,程所期。” 米娅花了点时间,极其自然的介绍自己,又表明来意。 “他玩得,很好的朋友,都是我们。” 萧榆面上也只当是第一次见面,跟她握了握手。 “可是阿期还没起床。” 听说都是程所期的朋友,巫年对他们都很客气。 米娅瞧着这个白净俊俏的少年,一眼注意到他脖子上的痕迹: “你是他的,另一个小男友?” 巫年纠正她:“阿期没有另一个,只有我一个。” “他不也是吗?” 米娅一指屋里起来找水喝的齐温书。 上次程所期还怕他们吓到他,都没有介绍就把人赶回屋了。 莫名躺枪的齐温书抱着水杯,一见这帮人,想起程所期上次说的话,立马转身逃也似的回房去。 惹不起惹不起! 动作慌张还险些撞到下楼的程所期。 “并不是谁都是我男朋友,米娅小姐,你的想法可以不用这么多。” 程所期也听到了他们的交谈,仅存的一点睡意彻底消失。 米娅看似抱歉的对他笑,视线却总落在巫年身上。 她道:“是我对你的为人,产生了,一点误解。” 程所期不希望米娅因为他而去关注巫年,却拦不住这家伙总是语出惊人: “阿期不喜欢别人,因为他只跟我睡。” 这话莫名有种,在别人面前捍卫自己正宫地位的意思。 程所期想要捂他嘴已经来不及。 话一说出来,米娅暧昧地摸摸自己脖子:“看得出来。” 吻痕简直不要太明显。 程所期才发现创可贴不知道飞哪去了,完全无从辩驳,只能送客。 萧榆并没有要跟米娅攀谈的意思,反正对米娅来说,他们也只是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 没有四年前南寨之旅的记忆,她更不会对萧榆有什么印象。 而且很不巧,有这么些人在,米娅也不可能当众,跟程所期说些不该说的。 把人送走,程所期一把拽住巫年,质问他: “创可贴呢?” “……掉了。”巫年不敢跟他对视,肉眼可见的心虚,“没贴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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