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渣了那苗疆少年后》 作者:黄呱呱 文案: 【架空奇幻+双强+甜宠+年下+冒险+双洁+he】 备受宠爱又身负重任的苗疆少年以为自己在强制爱×我不是恋爱脑我只是在配合他 世人都说苗疆情蛊如何如何厉害,传得多了,情蛊一词,似乎变成了强制爱的代名词。 小黑屋里,对情蛊免疫的程所期百无聊赖甩着已经解开的锁链玩儿,被前来解救他的好友大骂:“你有病啊?” 程所期思考片刻,认真点头:“嗯,我好像有点恋爱脑,能治吗?” 拷在脚上的锁链对程所期来说,要解开简直小菜一碟。 他不仅没解开,还在那少年进来之前,又把自己拷了回去。 “阿期,你装着中情蛊,一遍遍说爱我的样子,真的让我好伤心!” 被狠狠利用后的少年,再也不信程所期嘴里说的每一个爱字。 可是自小被他看上的猎物,就算撞破头也要猎下来。 “阿期,既然情蛊留不住你,那我们换一种方式好不好,等你哪天真的爱上我,我就哪天给你的朋友解蛊。” 好友半夜坐起,挠着头还是想不通:“不是,他俩有病吧?” PS:通篇瞎扯,胡编乱造,写着玩所以设定为剧情服务
第1章 南寨可不是什么好待的地方 程所期已经不太记得自己为什么会来南寨。 是因为某一天,他劫后余生的突发奇想,还是单纯因为活腻了。 也可能只是好奇,想看看把那个男人困住的地方,会是什么样的。 但他从没想过,要把自己也困在那个美丽又危险的寨子里。 他的眼睛已经很久不见亮光,昏暗的房间里燃着一种味道独特的香。 他又听到了重复很多遍的质问:“你爱我吗?” 那个看不清的身影一步步走到床边,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仰起脸。 程所期听见自己嘴里说着爱。 但这个回答对方并不满意,捏着他下巴的手,指尖一点点划过他的喉结,在那处停留。 “阿期,你装着中情蛊,一遍遍说爱我的样子,真的让我好伤心!” 那只手不轻不重的按着他的喉结,生命受到威胁的本能,让程所期往后缩动了一下,右脚踝上发出一声悦耳又暧昧的铃铛声。 稍微动一下,就是一声铃响。 伏在他身上轻浅又近乎呢喃的嗓音,却犹如冰冷的毒蛇吐着信子一寸寸缠上。 窒息的让人逃不掉,躲不开…… 那双手在身上抚摸过的触感,让他止不住的颤抖。 程所期想看清他的脸,视线却始终隔着一层朦胧的布料,怎么也看不清。 “阿期,这一次不要逃了好不好?你什么时候爱我,我们就什么时候在现实中相见……” “——不!” 程所期被那声仿佛响到心里的铃铛声震醒,他剧烈的咳嗽起来,胸腔中的心脏砰砰直跳。 他又梦到了这个奇怪的梦…… 大汗淋漓中,耳朵里都是自己的心跳声,思绪却突然一怔。 等等,他为什么要说又? 没给他往下思索的时间,那像是要把肺咳出来的动静,估计吓到了旁边的人。 有水递过来给他,程所期也没看清是谁,反正抓过来就喝了一口。 “小娃娃,你还好吧?系不系晕车啦?” 边上说话的人带着浓重的地方口音。 程所期慢慢缓过来,咳出眼泪的视线里,是沾满灰的车窗,外面倒退着隐藏在云雾缭绕中的翠绿山头。 塑料袋窸窸窣窣的响了片刻,最后一个半青半黄的橘子朝他递过来: “你扒来闻闻,闻闻就不晕了嘛。” 那橘子并不怎么新鲜,看起来放了几天,已经有点蔫吧了。 程所期呆了半秒,还不甚清醒地接过:“谢谢。” 出口的声音哑了几分,他握着橘子低头清清嗓子。 坐在他旁边的热心大哥说着话。 “我第一次来走亲戚也晕车,晓得滋味不好受,不过拐过这个山坡坡,再有两个小时就到南寨了。” 是了,程所期从噩梦中回神,他现在是在开往平义南寨方向,唯一一辆破旧的大巴车上。 “小同志,你系第一次来吧?去南寨做什么?” 盘山路十分颠簸,车上十几个乘客哪怕有闭着眼的,也不像是能睡得着的样子。 那大哥不仅热心,话也多,见他醒了,本着无聊打发时间的心情,就这么跟他攀谈起来。 “我……去支教。” 程所期低咳两声,实在被这颠簸的山路晃得很不舒服,身体一阵阵发冷地拢了拢身上的黑色冲锋衣。 “我就说嘛,瞧你模样就是城里头来的有文化的小娃娃,不然没事咋个会跑到这山窝窝里头来。” 大哥注意他很久了,一听说他是大学生去支教,也没怀疑。 反而笑容更大了几分,热情的在口袋里摸索了好一阵,最后塞给他几颗大白兔奶糖: “老西好啊,而且你还愿意到这来,是个好人呐!——你吃你吃,不客气嘛,橘子是自家种的,不花钱,糖很甜的嘛,小娃娃都爱。” 程所期好歹也是二十三岁的年纪,大哥却似乎真的把他当成了小孩,估计家里头有弟弟妹妹,习惯了。 奶糖捏在手里有些软,可能是放在口袋里被捂热了。 程所期推脱不过,实在招架不住这份热情。 更是被那句好人给说愣了片刻。 竟是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 等他回神,大哥已经自顾跟他说起: “你系不晓得哇,南寨能办起学校来,不容易哇,可惜咱这地偏,老西一听说是到这地界来嘛,车子还没把人拉过来,就全都跑了嘛。” 说起时,大哥还颇是唏嘘地摇头。 程所期脑袋有点晕,不过还是顺着他的话问:“为什么?” “这地偏啊,城里头的娃子个个都养得白嫩,像你一般大的嘛,哪里肯到这山里头来受苦嘛。” 大哥说完,边上就传来一声嗤笑。 瘦高的老头将有年代的烟杆子在凳腿上敲了敲,吧嗒吧嗒抽了两口烟,眯着眼道: “平义这地界儿,毒虫吃人,蛇蚁多到能把你这小年轻整个抬走。” “你到里头去教书,就怕到时候可回不去家了,现在后悔要走还来得及。” 老头的话半是吓唬半是奉劝,几个跟他一起来的青年大汉无所畏惧的说笑起来。 “我看啊干脆就别回去了,直接在南寨找个婆娘也快活,先爽了再说。” “你小子怕是不知道这里的婆娘有多厉害,给你下点情蛊,你就在那婆娘身边拴一辈子吧!” “这趟的钱你也甭要了,反正那婆娘肯定不会放你离开,你那份正好给哥几个分了。” “放屁!这面具能拿到手可有老子一份功劳,老子还没死呢你们几个就惦记上了……” 青年还没骂完,老头的烟杆敲在他肩头,他立马意识到自己说太多,马上就闭了嘴。 看那态度可不像是单纯的尊老那么简单。 程所期看得出来,这一行人里,这老头还是个当家的,不免多看了老头两眼。 “总之年轻人,这里可不是什么好待的地方。” 老头也同样打量回去,那双浑浊的眼透着被岁月洗礼过的精明锐利。 不管他是不是真的瞧出什么,程所期没接话,老头也不再理会他。 下车时只叮嘱他们那一行人:“把东西都带利索了。” 几个人背着鼓鼓囊囊的包,打头走在进入南寨的小道上。 程所期东西不多,看着不像是要在这里教书久住的。 倒是最后下车的一个戴眼镜的男生,拎着大包小包的,连眼镜滑下来都没手推一下。 他几步赶到程所期边上,说话声音很小: “那个,你、你好,我也是来支教的另一个老师……” 程所期偏头看过去,他就腼腆胆小的把话越说越小声,到最后连声儿都没了,只顾着低头。 “你真是来支教的?” 程所期警惕的目光将他上下一打量。 男生戴个黑框眼镜,拿着大包小包怯生生那样儿,确实像个大学生。 刚才在车上他没吭过声,程所期还真没注意到他。 男生小幅度点头:“是、是啊,我还以为只有我一个人呢,没想到你也是,好巧啊,我、我叫齐温书。” 确定这人并不认识另一个来教书的人,程所期只道出了自己的名字,然后继续往前走,没有表现出想要多聊的意思。 齐温书有些尴尬,两人一路无话的,等到了南寨,已经有人等在那里接他们。 那人就是生活在南寨的寨民,姓杨,大家都叫他杨向导,普通话说得很利索。 一见到他们,杨向导上来就先是一堆客套话,又是道欢迎又是说辛苦的。 最后才道:“实在是不巧,咱们这学校的两位校长这几天有事都不在,而且前两天下大雨,把一楼教室都给淹了,现在还没收拾好,我先领你们去住的地方看看吧。” 同车的老头领着那几个人并没有停留,自顾往寨子里走着,往左边一拐就看不见人了。 会是什么人呢? 程所期想得出神,突然听到齐温书惊呼一声,满脸惊恐地指着他的肩,还后退了两步: “好大的蜘蛛!” 一只黑得发亮,足有三个指头那么大的蜘蛛,不知何时爬到了程所期的肩头上。 害怕虫子的,估计早就原地蹦起三米高。 程所期却只是平静地伸手一弹:“没事。” 黑毛蜘蛛咻一下被人用手弹出去,轻松得就好像只是在对待一片不小心落下来的树叶。 只是收回的余光中,他看见寨门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上,有道暗紫色的衣角从茂密的树叶中露出。
第2章 看他洗澡的少年 和绿叶相衬,那暗紫色实在扎眼了些。 程所期视力很好,一眼就捕捉到,并且脚步往后偏,看清了那坐在树枝上的人。 少年坐在树上晃着腿,身上那件暗紫色苗服精细繁杂,额发间用银饰编着几根辫子。 他定定的坐在那,手里捏着一片叶子把玩,腕间露出的银制手镯很有特色。 眼睛正一眨不眨地望着程所期。 两人隔着距离遥遥对视上的瞬间,树上的少年歪了歪头,似乎很好奇。 “咱们南寨树多,树一多虫子就多了些,不过平时在身上抹点防虫药就不怕了。” 杨向导安抚完齐温书,正要领着人去住的地方看看,一扭头发现程所期没跟上来,便喊他: “程老师?” 程所期外号挺多的,就是从来没有过后缀是“老师”两个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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