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事长男友?”这词儿让祝子绵来了八卦的兴致,“什么意思啊?” 楠哭笑不得地耸耸肩,“别提了,现在公司里都谣传,说董事长看上我了。我有那个自知之明,怎么可能呢?” 祝子绵笑得更欢,推了楠一把,“为什么不可能啊?说不定就是真的呢?别那么不自信啊。” 楠皱着眉开始埋怨绵,“你别再拿我开玩笑了。我正为这事儿愁呢。万一谣言越传越凶,我怕是没什么好果子吃了。” 祝子绵歪起头,一脸听不懂,“为什么啊?如果大家都以为你是董事长的男朋友,应该都巴结你才对啊。” 楠想着这事儿,越想越忧心,声音有气无力,“你不知道,如果科经理信了这谣言,我就惨了。毕竟他是董事长承认过的男朋友啊。如果科经理以为我在撬他男朋友,还不知道要怎么整我呢。” 祝子绵还是不信,“公司里那么多双眼睛看着,那个科经理能怎么整你啊?” 楠苦丧着脸,摇摇头,“就是不知道,所以才慌啊。反正,科经理做事,挺阴狠的。” 祝子绵眼波在餐厅里转来转去,看着每个人都笑吟吟地吃着饭,谦和,礼貌,一派祥和。 他想象不出,传说中的科经理,能有多阴狠。 - 与楠吃过午饭,祝子绵乖乖回家,一边等峦下班,一边躺在床上刷手机。刷出一些夫夫生活的vlog,看得挺上瘾。 他看到那些夫夫之间亲亲昵昵的告别吻,猛然想起自己今早峦特意告诉他要去公司了,是不是有别的期待? 如果是,自己当时的反应也太寡淡了。 更何况,还是两人确定关系的第一个早晨。后知后觉,当时峦的神情好像不太高兴。 废话,能高兴才怪! 祝子绵懊恼地用拳头敲敲自己额头,又拍拍自己的嘴,想着得做点什么弥补一下得好。 想着想着,心里突然萌生出一个激动的小想法:他想给峦做顿饭。 虽然峦有说一起去吃大餐,但是他亲手做的饭,一定更有意义,更能让峦开心。祝子绵坚信这一点。 想到便做,他坐起身在手机上快速翻起来。翻来翻去,翻到一个咖哩饭的做法,觉得这个比较适合他。 现成的咖哩块丢进去,什么其它调料都不用放,不用担心盐糖酱醋的配比,简单。 他又翻了翻家里的储备,没有咖哩,也没有相应的食材。 于是祝子绵打算自己去超市购买,瞒着峦去,然后赶在峦下班前做出来。 这样,万一做失败了就全部倒掉,当没有这回事,也不丢脸,和峦一起去吃大餐。 万一做成功了呢?想到峦吃上他亲手做的咖哩饭,祝子绵开心得坐不住了。 他像只鸟儿飞出了屋子,懒得跑太远,打算就去离家最近的便利店买东西。 此时,离下班时间还早,每个路段上人都不多。偶有行人,也都行色匆匆,赶着自己的路,谁都懒得向无关的事多看一眼。 祝子绵远远地看到那家小便利店,有些意外,这里人稍有些多。好像正有什么麻烦事。 一辆普通的小汽车开着后备箱,停在便利店门口。 几个人刚把后备箱里的货卸下来,和便利店的老板说着什么,看上去很像要结账,但老板耍赖不想结了。 祝子绵不禁皱了下眉头,希望这老板赶快给钱,别影响做生意,但直到祝子绵走到车旁边,老板和那些人还在掰扯。 站在后备箱处的一人,有些不耐烦了,从兜里掏出烟想抽一支,顺带着几百元大钞从兜里掉了出来。 “你钱掉了。”祝子绵下意识说。 “哪儿?”那人惊讶地低了个头。 祝子绵停了下来,见那人一手拿烟,一手点火,便好心弯下腰帮他捡一下。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个小小的举动会给他带来什么。 就在他的手刚碰触到钱的瞬间,突然,他感觉到强大的外力施加过来。 他刚想喊,嘴被胶带麻利地封住,同时双手迅速被捆在身后,接着他眼前一黑,感觉到自己被塞进了汽车后备箱。 一系列动作配合有序,完成在眨眼之间。这变故让祝子绵头脑发懵,但还是反应过来:这是有蓄谋的。 只是这蓄谋到底是在针对一个随随便便的路人,还是在针对他?他不知道。 车子开始快速移动,祝子绵用力挣扎了一会儿后,逼仄密闭的环境开始让他晕眩。 恐惧将他的意识撕碎,他脑子里只剩下一句话:峦,救命啊! - 祝子绵感觉不出过了多久,也感觉不出车子的方向。只知道他快要窒息失去意识的时候,后备箱打开了,他被拽了出来。 花了半分钟,他终于清醒了一些。看到天已经全黑了。最近的路灯在百米开外,但他周遭很亮,有五个人围着他。每个人的手机都亮着,照得周遭环境很清晰。 可清晰也没用,祝子绵四下打量,并看不出这里是什么地方,好像一个刚盖了一层的烂尾楼,没人居住的废墟。 这时,对方看似为首的老大,解开了他双手的束缚。 他赶紧想要撕下自己嘴上的胶带,然而两只手刚要抬起,又被一左一右两人蛮横地控制住。 对方老大冷哼一声,拿出手机对着他,明显开始拍摄。同时,那人嘴里说出了一句让祝子绵想死的话。 “把他扒光了,快点!”
第65章 谁怕谁啊 变态! 祝子绵从嗓子里骂出一句。虽然稍动动脑子也知道挣扎逃脱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本能还是让他用力抵抗着。 他扭动着身体,躲避着一只只伸向他的手,同时一步步后退,直退到背靠住墙壁,退无可退。 刺啦一声,祝子绵感觉胸前一凉,几颗衬衫的纽扣落地传出微弱的声响,如同他能喊出的微弱呼救。 祝子绵绝望了。眼前已是混浊一片,只剩一些光点在雨雾中闪烁。峦,我可能要死了。 想到峦,祝子绵嗓子里发出不忍卒听的嘶吼,在废墟中刺得人耳膜生疼。 忽然,更刺耳的声音出现了。一阵飙车声疾速冲了过来。所有人动作均是一滞。 宛如电闪划开云层,祝子绵的眼前瞬间清明了几分。 他看见一辆寻常的黑色车辆用不寻常的速度疾冲过来,气势似乎是要把身后的墙壁撞塌。 控制住他的人,凭下意识的逃生本能,都松开手,落荒跳到了一旁。只有他,纹丝不动。 他紧贴在墙壁上,自己都说不清是一心求死,还是看出了生机,亦或就是吓懵了,忘记了动。 总之,他眼睁睁地看着车,刹在了他半步之遥的位置。 此时,那些歹徒的手机还都点亮着,错乱的光照下,祝子绵瞧见车上的男人一身黑色冲锋衣,戴着黑色鸭舌帽和黑色口罩,把自己掩饰得十分周密。 当他的视线与男人余光交接时,男人的头微微向身旁示意了一下。祝子绵懂了,这是在让他上车。 一时间,他没工夫去揣测,会不会先出龙潭,再入虎穴。他觉得已经不能再糟了。 于是,他一个箭步冲进了车里,撕下嘴上胶带,并系好安全带。几乎同时,男人发动车辆,倒车转向,一气呵成。紧跟着,一脚油门冲出百米远。 祝子绵的恐慌刚刚缓了一分,不料又是一阵刺耳的飙车声袭来。他抬眉,就见另一辆黑车斜穿过来,阻住了路。 这时眼前画面一晃,身体跟着一个猛冲,被安全带勒得胸口钝疼。 一切静止后,两辆车用“丁”字的布局对峙着。 祝子绵不安地看着对方黑车。没等一会儿,就见车门打开,一个不胖不瘦的男人下了车。 那人穿着一件笔挺的蓝色衬衫,配西装的款,同样戴着黑色鸭舌帽和黑色口罩。 他在车旁站了一会儿,从衬衫的口袋里拿出了一张卡片,卡片与名片差不多大,但绝不是纸质,在黑暗中反射着醒目的光。 接着,那人将卡片在手指间把玩,随着他把玩的动作,卡片发出金光,越来越明亮耀眼。 这绝不是一张普通的金属卡片。 祝子绵猜测,那卡片是什么身份的象征。因为他感受到,对方特意展示卡片给他们看,潜台词就是:知道我是谁吗?还不把人交出来。 这让祝子绵慌了,还什么先出龙潭,再入虎穴,他怀疑自己根本逃不出龙潭。 呼吸变得错乱,他惊恐地扭过头,去看向身边救他的男人,不确定这男人会不会被这张金卡震慑住。 可目光移过去的瞬间,他被震慑住了。 就见男人手里不知从哪儿,也拿出了一张金卡,同样大小,同样在手指间把玩,同样发出夺目的金光。 这情景让祝子绵脑子里骤然浮出一句话:都是千年的狐狸,你跟我玩什么聊斋啊。 对方的动作果然停顿了,金卡夹在手指间,不再摆弄。 虽然隔着一定距离,看不清对方神情,但祝子绵也感受到那人受到了巨大的震撼。 趁此时机,剧烈的晃动突起,他所坐的车辆,已经风一样,原地转了180度,疾驰而去。 - 不多时,车辆行驶在了高速路上,不停超车变道,鱼一样摇摆。祝子绵看得出来,男人在摆脱追踪,而且车技不弱,与他有一拼。 在一个很小的叉路口,他们下了高速,绕到一个偏僻的加油站。 男人拉他下了车,又拉他一起上了另一辆早在那里候着的白色车辆。 驾驶着这辆白车,他们离开加油站。几个弯弯绕绕后又重回主干道,混入错综复杂的车水马龙之中。 “你是谁?”确定已经甩掉追踪,祝子绵看着身边戴鸭舌帽的男人,谨慎地问。 男人说:“这不是你该问的。” 祝子绵打了个哆嗦,倒不是男人的话或是语气有多惊悚,而是男人的口罩里有变声器,声音明显被处理了。 到底是什么身份啊,需要这么隐藏?祝子绵刚平复一点的心又被提了起来,不自觉地往车门处靠了靠。 男人余光向他扫了一眼,看出他的紧张,于是语气平缓地解释了一句:“不能打听持金卡人的身份,看到了要当没看到,不议论,不外传,这是规矩。人人都懂。” 祝子绵不敢再问,他听出来这个“人人”指的是奴隶领域的所有人。他如果再追着问怕是要暴露自己的贵族身份了。 既然不能打听这个救他的金卡人,那自然也不能打听那个抓他的金卡人。祝子绵一堆问号只能搁浅,诚恳地说了句“谢谢你救我”,就闭了嘴。 这时,他想到应该给峦打个电话。他们今晚还有个大餐约会呢。 对啊。还有约会,峦怎么也不给我打个电话? 祝子绵这么想着,手伸进裤兜,“糟了!电话,我电话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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