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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聿怀再次吻住了他，在接吻的空隙，问他，“那你觉得呢？” “先生，和传言中的，不太一样！” “哪里不一样？是因为我是个残废，还是因为我脸上的疤？” 不知为何，听到他这般诋毁自己，卓一有些生气，又有些心疼，“不是，分辨一个人的好坏，不能看表面，我觉得先生并没有传言中那般凶残。 “是吗？”他靠近卓一，片刻后，他又开了口，“我确实杀过人，很多，数不清，还有那几个送过来的，你口中的夫人！” 卓一心里咯噔了一下，“那她们，是这么死的？” “你觉得呢？”沈聿怀变得有些凌冽，不过很快就恢复了。 “我，不知道！” 沈聿怀笑了笑，卓一问他，“先生，那我能活多久？” “看你表现！”沈聿怀看着他。 卓一明白沈聿怀话里的意思，便开口问他，“先生明明对我有意思，却为何不碰我？”
第10章 下章 ===== 药喝完了，卓一的嘴里，满是药的苦味，管家拿了糖过来给他，“压压苦味！” “谢谢叔叔！”卓一接过手，礼貌道谢，他剥了一颗准备喂给沈聿怀，“先生！” 管家阻止道,“先生不能吃甜食，您自己吃就好！” 他有些同情的看了沈聿怀一眼，心想，怪不得他的口水都是药的苦味。 管家看上去比沈聿怀年长，于是卓一问道.“叔叔，您和先生认识多久啦? ” 管家愣了几秒，“三十几年了！” 卓一有些惊讶，难怪沈聿怀会跟他撒娇，“所以，先生和您是发小吗?” “嗯！”管家并不是很想搭理他，随意敷衍了一句，饭后，沈聿怀和管家一同出门了，留卓一独自在家，当他打开门想出门，却被人拦住，“夫人，请您回去！” 卓一尴尬的笑了笑，将脚退了回去，外边关上了门，他四处转了转，房间里的监控，他并没有发现。 他偷偷溜进了沈聿怀的房间，那头看到，并没有让人驱赶，墙壁上，挂着沈聿怀年轻时的照片，看上去很结实，原来，他年轻时，当过兵，怪不得那般有气质。 床上有残留的烟草味，吸引着卓一，他想，就躺一会应该不会被发现，却不知，在他进门的那一刻，便已经被知晓，他这样想着，渐渐的熟睡过去。 待到醒来时，旁边已多了个人，沈聿怀并没有吵醒他，卓一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睡醒了？怎么想着来我房里睡？”他并没有睁开眼，却知道卓一醒了。 “床上有先生的味，不小心睡着了！”卓一准备下床，回自己的卧室。 “什么味？”沈聿怀挽住了他的腰，将他抱在怀里，只手放在小肚上，暖暖的，“就在这睡吧！” “烟草味！”卓一本来也不想离开，于是便顺着睡在他的怀里，房间里很温暖。 “你喜欢我吗？”沈聿怀有了反/应，却没有强迫他。 “喜欢！”他停顿了一会，又问，“先生，您花了钱，为何不碰我？明明您对我有那意思！” “我不会强迫人！”他收紧了手，将卓一禁锢在怀里，难受的说话都在压制，他的气息吐在卓一的脖颈，痒痒的，温热的。 “先生没有强迫我，是我想跟先生好！”卓一搂紧了他的脖子，吻上他的唇，沈聿怀也在回应着他。 沈聿怀的腿不方便，他坐直身子，褪去了沈聿怀的衣物，才发现，原来他不止是脸上有疤。 “疼吗？先生！”他附身吻了吻沈聿怀胸/前的疤，泪水流到了他的身上。 沈聿怀抱着他，安慰道，“不疼了，别哭！”卓一抹了抹眼泪，靠在沈聿怀的身上，“很晚了，睡吧！” “我不想睡！”这是卓一第一次反抗他，沈聿怀有些不解，“为何？” “我是先生的人，那日先生并未与我缠绵，今日，先生得补上！”他有些难为情，还有些羞涩，沈聿怀任由他摆弄。 卓一坐在上面，突然害羞迟迟不动，他低头去吻沈聿怀，却被按住了腰，等吻够了，沈聿怀才松开他，让他坐直身子，将他推起，又按下，动作越来越快。 房间里，除了卓一的声音，还有沈聿怀的，可惜，沈聿怀的腿不方便，用不到其它动作。 “先生，您的腿，还会好吗？” “好不了你会嫌弃吗？” “不会！”卓一开心的像个孩子，他从没这么开心的笑过，俏皮道，“如果先生的腿好不了，我可以学习别的，让先生开心！” 在反复的动作下，卓一说话有些娇，“不过，我还是想先生能好起来！” “你不怕我了？”沈聿怀跳了话题，手并未停下，相反还快了些。 “不怕了！”他的身子随着速度扭动，“先生，很温柔，不怕了！” 过了很久，卓一累了，趴在沈聿身上.睡着了，沈聿怀没有推开他，火也还没熄，只是搂着他，无奈的笑了。 等到清早卓一醒来，发现将沈聿怀关了一夜，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准备起身，便被按了回去，“呜！”他轻唤一声。 “别放出来，暖和！”卓一看着他，抿了抿嘴，娇媚的笑了笑，相似坐摇摇车一般。 “小坏蛋，别动，坐好！”沈聿怀的力气很大，将他整个人抬起，放下。 “先生，该起床吃药了！”房门被敲响，吓得卓一紧绷着身子，而沈聿怀却还在继续。 “先生，先停下来！”他的声音还是那么娇，轻飘飘的，沈聿怀不但没有停下，相反更快了。 “下去！”他有些怒意，比平时凶了许多，临近八点，沈聿怀终于结束了，只是苦了卓一。 他下楼给沈聿怀喂了药，吃了早餐，沈聿怀又出门了，等到晚上也没回来，他打开门问外边的大汉，“你好，先生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那人戴着墨镜，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那先生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吗？”卓一有些不死心。 “不知道！” “那，那你们知道先生去做什么了吗？” “不知道！”不管他问什么，得到的都是一句，不知道，其实他们也确实不知道，就譬如领导出门做下属的哪会知道，他们的工作只是不让人进不让人出。 卓一关上了门，去了沈聿怀的卧房，一夜未眠，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已经过去半个月了，沈聿怀也还是没有回来，他想出门去寻，却出不去。 凌晨三点，房子里有响动，他以为是沈聿怀回来了，见到人，才知道，是管家，“管家叔叔，先生呢？他怎么没有回来？” 管家愣了一下，“先生这段时间有事，得过段时间才能回来！” “那我能去找先生吗？”卓一眼巴巴的望着管家，心里祈求他能答应，因为他真的很想先生。 “不能！”管家没有丝毫犹豫，便回绝了他。 卓一有些不死心的问了一句，“先生，是把我当做圈养的宠物吗？” “不是！”管家收拾东西的手并未停下。 “那为何先生不让我出门？”卓一不理解，既然不是被圈养的宠物，又为何要把他关在家里。 管家收拾好了，走时，他叹息一声，“这只是占时的！” 后来，沈聿怀如他所愿，给了他自由，人却一直没有回来，那天管家跟他说，“先生说，让您回家去，都安排好了！” 卓一只听到了让他回家去，后面那段安排好了，像是被过滤了一般，他心里很难过，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对自己好的人，这么快就不要他了。 他知道，像沈聿怀这种有头有脸的人物，换人是在正常不过的事，如今他有了新人，不需要他了，继续纠缠也没有任何意义，无非是惹祸上身。 最后卓一在他床上睡了一晚，清早便离开了，走的时候，连招呼都没打，他盲目的走在街上，不知何去何从，什么时候才能有个温暖的家。 冬天了，雪花飘在他的脸上，凉凉的，冷风吹在他的身上，格外寒冷，他坐在公交车站发呆，冻得他浑身发抖。 这一坐，便是凌晨，走时，他未拿不属于自己的半点东西，凌晨的冬天比白天冷很多，他窜进巷子，有流浪狗依偎在一起，见到不速之客，狂嗷一阵。 “对不起，吵到你们了，我太冷了！”他不知道流浪狗们能不能听懂，没一会儿，它们停止了叫声，很有灵性，甚至还给他腾了空地，示意他去靠着暖暖。 以前卓一觉得，流浪狗很凶，就像人们眼里的先生，他并没有把沈聿怀与流浪狗做对比，只是觉得他们，各有各的温柔。 在这寒冷的冬天，他与流浪狗依偎在一起，相互取暖，他嘀嘀咕咕的说着，“等天亮了，我就去找工作，等我转了钱，请你们吃大餐！”他蜷缩在中间，饿得说话都没有力气。 天亮了，卓一的脑带有些昏沉，饿的也胃疼，它们出去捕食了，给了卓一半个馒头，上面还有口水，卓一并没有嫌弃，现在他都快饿死了，有口水又有何妨，虽然并不能让他吃饱，但比空腹要好。 “我去找工作啦，我们晚上见！”他这一去，就没再回来。 它们嗷了一声，竖起的耳朵压低，成了飞机耳，似乎是在欢送卓一。 卓一找了许久，应聘了多家都以失败告终，他才明白，原来学历如此重要，可他却只是个小学毕业生。 在他心灰意冷时，有人找上了他，“你是在找工作吗？” “嗯！”他不知道，对方是骗子，更不知道跟着他去了，这一辈子就毁了，他只知道，他需要一份工作，需要生存。 “我这有适合你的工作，工资高待遇好，没有学历要求！”那人像只笑面虎，手搭在他的肩上。 卓一在心里庆幸自己遇到了贵人，殊不知，却是毁掉他一生的败类。 那人带他进了一家会所，清洗干净后，见了老板，衣服有些小，会所里有暖气，到也不冷，只是有些不习惯，手扯着衣裳。 那人带他去了一间包/房，里面坐了一个四十多岁的微胖男人，他对卓一招了招手，“过来，给我倒酒！” 那人推了推卓一，“傻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 卓一从桌上拿了酒，替他满上，被碰到时，忍不住犯恶心，酒撒在了胖男人身上，他圈着卓一，想吻他，却被躲开了。 他有些气，让人过来按住卓一，让他没办法在动弹，他褪去了卓一的衣裳，在他身上亲吻，如同一直癞蛤蟆。 “有没有人，谁来，救救我……”他呼了很久，没有人搭理，直到结束，他躺在沙发上，声音喊的嘶哑，眼泪流了满脸，坐起身，吐了一次又一次。 刚结束，他被人拖进了昏暗的房间，任由他自生自灭，他像是没了灵魂，双眼无神的靠在墙边，他后悔听信了别人，却已无法逆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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