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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外面搬来熟料桶，里面慢慢一桶泥土，我将泥土和肉泥，还有木醋液，混在一起，最后将这些土又倒院子里。 重新种植好小青菜，邻居过路问了我一句，“清屿，这么早就起来种菜呢？” “嗯，伯伯早！”我笑着回应了一声，继续忙碌着。 都处理好后，松了口气，给自己烧了餐肉犒劳安慰自己，因为以后再也不会有人强迫我做不情愿的事了，也不用看到我妈被打了。 我不后悔，如果以后还有其他人欺负我和我妈，我还会这么做。 那件事过后，我妈的精神状态一直神神叨叨的，每当邻居们问起继父时，她就会变得越发极端，经常大吼大叫。 邻居们也都没在意，只当她是恨透了那个嗜酒成性的赌徒。 今天放学有点晚，回家已经旁晚六点了，下午照常四点半放学，班主任让我留下来。 下课铃刚响，我便出了教室，往班主任的办公室去，门是虚掩的，我敲响了门，没有出声。 “请进！”班主任的声音从门缝里传出来，我推开门进去，班主任坐在椅子上，朝我这边看了一眼。 “你来了苏清屿同学，把门关上，过来坐，老师有个好消息告诉你！”班主任说着。 我关了门，朝他那边走去，问他，“齐老师，您有什么事？” 齐明健拍了拍旁边的凳子，“过来坐清屿！” 我坐下不过两分钟，他的手便一直在我的腿上来回抚摸。 我没响声，将他的手从腿上拿开，起身离得远了些。 “清屿啊，学校给你申请的补助下来了！”他挪动了坐在屁股下的椅子，趁我没留意，一把将我拽到他的身上。 吓得我惊呼一声，第一反应是赶紧起开，逃离，推壤了半天，都没有挣脱。 “别乱动，让我抱会！”齐明建加大了力度，他将我禁锢在怀里，咸猪手伸进我的衣服肆意游走，干涩的嘴唇亲吻着我的耳垂。 “放开我！”我躲避着，手推壤着，有些焦急的，说话间已然有了哭音。 他并没有松开，相反更加用力了，“别他妈乱动！”他吼了一声，抬手扇了我一巴掌。 他的语气变得不耐其烦，话语间满是狠厉，“听话点，学校申请的补助我双倍补贴给你，你是个聪明的孩子，要是不听话，别说补贴，我让你再也念不成书！” 我没在动了，不是因为补贴，而是因为我想继续念书，想着有一天能去大城市，赚很多钱给我妈，我要给她买好看的裙子，让她穿漂亮的高跟鞋。 这是我一直以来的梦想，可能会显得我没志气。 “回去晚了，我妈会担心！”话已至此，他也懂，阴沉的脸如同唱戏一般，笑呵呵的回应我，“好好好，我会争取快点！” 齐明建并没有把学校的补贴分下来，就连其他同学的也被他私吞了。 不仅如此，我发现其他几个同学，也正遭遇着，我所遭遇的事，只是没有一个人敢发声，就像任人宰割的鱼肉。 齐明建的手里，有我们每一个人的不良视频，我们也祈求过，想让他能删除，都被拒绝了。 所有人都不敢让别人知道这件事，其中也包括我，比起被性/侵的伤害，社会上质疑的唾骂更让人无法承受。 虽然也会有部分人为我们打抱不平，同情我们的遭遇，不过也都只会是一时新鲜。 这个世界似乎一直都是如此，每当发生一件事，都会被当做饭后闲谈，等热度过去后，就会被渐渐遗忘。 那天，我看到齐明建和他老婆有说有笑，碰到了，还装出一副好老师的模样。 他似乎挺在意他怀孕的妻子，我想，让他体会那种生不如死的滋味，以此来惩戒他所犯下的罪。 于是，我对他的妻子上了心思，经常跟踪齐明建，等待着一个好时机。 我找借口跟去过他家几次齐明建的家，时间已经过去三个月了，我终于让等到了唯一一次机会。 刚好那天齐明建有事，需要很晚才回去，我偷偷溜进了齐明建的家。 将磨成粉的大量安眠药放入齐明建妻子的杯中，这是我存了一年的量。 眼看她就要喝下那杯水，眼看我就要能报复齐明建了，可身体却不受控制的，冲过去打掉了她手里的杯子。 我有些自责的跟她说了声，“对不起！” 跪在地上哭泣着。 “没关系！”她应该并不知道我为什么要道歉，更不知道我其实是想害她和腹中的胎儿。 她将我扶在沙发上，笑容还是那么柔和，声音依旧那么轻盈，齐明建怎么会有这么温柔的妻子。 这不经让我想起了我妈，不同的是，齐明建虽然是人渣，却从来不会对自己的老婆动手，这一点不可否认，他虽不是个好老师，却是一个好丈夫。 或许是良心上的谴责，让我无法对一个孕妇下手，也或许是最后的一点良知不允许我这么做。
第12章 收尾 ===== 再后来，高利贷找上门，要求我妈替李光明还贷，我妈一听到有人提起这个人，又开始大吼大叫。 其中一个人觉得我妈吵，一巴掌甩在她的脸上，我妈安静了下来，害怕的整个人都在发抖。 他们盯着我妈，眼神色眯眯的，有人已经将手伸到了我妈的身上，我大喊着，“别碰我妈！” 那人更加过分了，原本只是在脸上抚摸，却下滑到了胸上，用力一捏，笑得格外猥琐。 “啊！”我妈吃痛的尖叫一声，眼泪从眼角流出来，那人扯开了她的衣服，更加肆无忌惮了。 我被人按在地上，眼睁睁的看着我妈被一群人欺辱，连大骂都做不到，他们用布物堵住了我的嘴，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 直到我妈承受不住晕死过去，他们也没停下动作。 他们走了，临走前告诉我，过几天还来，到时候没钱给，就没有这么轻松了。 “妈，妈！”我大声喊着她，用劲摇晃着她的身子，却没有反应，我拿了毯子过来，盖在她身上，将她抱到床上。 “妈，你醒醒！”我趴在床边，握住我妈的手，眼泪滴到了她的手上，过了很久，她才有反应。 “别哭！”她替我擦拭眼泪，跟我说，“对不起，妈妈没用，保护不了你！”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我憋不住哭出了声，胡乱的抹了把脸。 我妈笑了，还是那么漂亮，“我好像有点饿了！”我妈轻飘飘的这么说了一句。 “我，我去烧面！”我起身出了房门，进了厨房，起锅烧油，煎蛋，添水，放入面条，调味料。 “妈，可以吃了！”我大声喊了一声，端着一碗热腾腾的面朝我妈的房间走去。 推开门的那一刻，手里的碗掉落在地上，我大喊着，“妈，妈！”眼泪又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我仓促的跑向她，跌跌撞撞的，“妈！”我想找人求救，却被我妈死死的拽住。 她的脖子一直在流血，她拔下那根凶器，笑着跟我说，“这是你爸爸送给我的，好看吗？” 那是一根银色的簪子，并不是很好看，有些老气，色差也变得暗黑，一直被我妈藏着，她很宝贝。 “好看！”我哭着回应她。 我妈抬手摸了摸我的脸，躺在我的怀里，渐渐的没了呼吸，她死了，死在了我的怀里。 我失去了唯一一个亲人，成了一个没妈的孩子，邻居们帮忙处理了我妈的后事，我也没在去念书了。 本来我马上就要高考了，我马上就能和我妈离开这里了，但我妈不在了，我念书的意义也跟着消失了。 我问了好多人才打听到那个放高利贷的阻止，藏了把斧头在衣服里。 我敲响了门，手拿着斧头，随时准备从身后拿出来。 “他妈的谁啊？”有声音从里面传来，他骂骂咧咧的来开门，是那天伤害我妈的其中一个。 他开了门，看到是我，刚想嘲讽什么，我没有半分迟疑，抽出一直握着的斧头，朝他砍去，连续砍了三四下，让他求助的机会都没有。 关上门，我脱了鞋，偷偷溜进去，里面一群人在打牌，我趁没人注意，跑过去砍在背对着我的那两个人。 还想砍其他人，却被发现了，这里坐着的只有两个人是伤害我妈的凶手。 我恶狠狠的盯着那两个人，挥舞着手胡乱砍一通，没人敢靠近。 有人发现门口那人被砍死了，另外两个也受了重伤。 不知何时，有人在我身后，用电棍将我打晕，等我再次醒来之后，被关上一个没有窗户的地下室。 我是被疼醒的，他们用武器打在我身上各处，打掉了我的门牙，满嘴的血。 他们撬开了我的嘴，割掉了我的舌头，我疼的晕死过去，他们也还是很有停手。 再后来，我被卖到了和凤倌，这是一家专好男色的地方，我接了很多客。 原来，这是一家黑企高利贷，是做违法生意的。 每次逃跑被抓后，等待我的只有生不如死的暴行，想死，死不了，想逃，逃不掉。 直到我遇到了那个担心我，害怕弄疼我的人，他很温柔，和其他人不同。 他会给我带我从来没有吃过的美食，也会跟我分享一些趣事，自始至终都只有他一个人说话。 我只能笑着，发出“啊啊！”的声音，我想跟他说话，却无法回应他。 “我能看看吗？”他的拇指放在我的唇上，轻声问了我一句。 我点了点头，笑吟吟的看着他，张开了嘴。 他抱着我，问我，“疼不疼？” 我回抱着他，摇了摇头，他吻在我的唇上，有眼泪掉下来，流进了我的嘴里，咸咸的。 分开后，我替他擦干净眼泪，想告诉他，“我没事，不疼了，别哭！”但我发不出声，无法回应他。 我只能再次吻上他的唇，以这样的方式去安慰他。 之后的日子里，让我最想听到的一句话就是，“江程昱先生找！” 原来，他叫“江程昱”这是一年半以来我第一次听到别人喊他的名字，以往他们都是喊“江先生！” “我帮你离开这里！”房间里还有监控，他在我们欢爱的时候，靠近我的耳朵，轻声轻语的跟我说。 “我想跟你在一起，我喜欢你！”他一边运动着，一边跟我表白，他的声音很小，只有我能听到。 我的眼泪止不住的流了出来，忍着情绪，不敢让监控那端起疑，我勾着他的脖颈，与他深吻。 要是能早点遇到他，该多好，我这样想着，如果能在我犯下弥天大罪之前认识“江先生”该有多好。 江程昱帮我逃跑的事被发现了，他临死都还想着我，“我爱你，一定要想办法逃出去！” 我也想对他说句，“我也爱你！”他死了，死在了我的怀里，他和我妈都把我丢下了，在我还没来得及准备和他们说声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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