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爱干净,穿过的衣服当天就会洗干净,要么换着穿,要么烘干后继续穿。 请客户吃饭,签完合同等客户走了之后,他会打包回去,起初秦夙还觉得他丢人。 盐衿到也不在意,只是笑笑说,“节约也是一种美德,没有人会因为浪费粮食比谁高贵,也没有人会因为节约粮食比谁低等!” 他对自己抠的,连袜子穿坏了,都还得缝了又补,给秦夙买东西到挺大方,一套衣服千把块眼睛都不眨。 那时候秦夙不知道对他是亲人之间的喜欢,还是爱人之间的,但他很明白,自己喜欢他。 他总是无视盐衿,并不是因为他不喜欢盐衿,而是不明白他对盐衿究竟怀揣着什么样的感情。 盐衿跟他表白时,让他惊讶,更多的是不知所措,都来不及反应去思考。 老实说,和盐衿上床是他从未有过的幸福,也可能是因为,他是盐衿的第一个男人。 别看盐衿三十好几了,可却没有谈过恋爱,他上学那会也有女生追过他,不过他都把心思放在学习上。 秦夙也是为了搞清楚自己对盐衿到底是出于什么样的喜欢,所以他才去找自己以前的同班同学李肴。 至于为什么找李肴,大概是因为,李肴刚好跟他表白吧,他也就顺水推舟,提了上床的事。 但他没有考虑过,自己这么做,盐衿知道了会不会难过。 其实那天挂断电话后,秦夙就没了兴致,也明白了对盐衿的感情。 他想等过几天回了钦州跟盐衿说明自己的心意,告诉他想跟他在一起过一辈子。 就接到了盐衿的死讯,他们甚至连告别都还没说。 盐衿的最后一句话,不过是想多听一会他的声音,而他却嫌烦,带着情绪挂断了电话。 他该有多心寒啊?自己养大的孩子,连最后一点小小的心愿都舍不得满足自己。 可不管怎么样,生活总是要继续的,秦夙以百分之四十的股权,接管了公司,每年按照曾经盐衿捐款的时间和数目献爱心。 接下来的十年里,每年的11月24号这天都会有人送来礼物,还有一张卡片,上面写着,“祝我的心肝宝贝小夙生日快乐,永远开心!” 字迹不是盐衿的,留言是他的,每年的祝福语和礼物都不同,唯一相同的只有那句“祝我的心肝宝贝小夙生日快乐,永远开心!”
第9章 第5段 ====== 十八岁那年,家里为了名利,将我送给了一个大我17岁的男人。 据说是个残废,不仅长相丑陋,性格还很凶残。 有传闻说,他娶过四房夫人,最久的,也不过半年,不知道我能活多久。 几个月,还是半年,或许我会比她们都幸运,能活一两年。 不知道继母在哪听说,那位先生喜好男人,于是便与父亲商议,将我送过去。 我问继母,既然如此,为何不送您自己的儿子?顿时,全家十几双眼睛盯着我,我突然想起来,继母的儿子,是个痴傻儿。 我偷了继母的首饰,换了些钱,逃到了乡下,虽然我很清楚盗窃不对,但我非常需要钱。 村里的人很热情,渐渐的我也习惯了这里的生活,他们让我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温暖。 我学到了许多,也收获了许多,我们忙里作乐,我们挥洒汗水,这大概才是,我所向往的生活。 继母找到了我,将我带回家,关在房间,期间我没再见过父亲,只有继母那痴傻儿,偶尔来看望,他总是对着我,呵呵呵傻笑 父亲与那位先生商议过后,便将我送了过去,我被人困着,蒙住了双眼,铐住了双脚。 我等了许久,都不见那位先生的身影,直到,第二天凌晨,有人替我解开了镣铐,摘下蒙住双眼的黑布。 睁开眼时,房间只有我和那位先生了,光线太暗,我看不清他的模样,我站在门口,不敢出声,也不敢动,就连呼吸都控制得很轻。 过了许久,他慢慢转动轮椅,面向我,他夹着烟,左眼边有条狰狞的伤疤,眼神凶残的像只野兽。 从他转过身来,我对他的恐惧加了几分,我的双腿忍不住在颤抖,按住双腿,想让它不抖得太厉害,却连着手一起带动。 “你很害怕?”沈聿怀开了口,嗓音很好听,一时让桌一有些痴迷。 短短几秒,卓一拉回了思绪,他摇了摇头,“不,不怕!”他磕巴着回应,说不害怕,那是假的,他自己都不信。 “走过来,离我近点!”尽管卓一对眼前的男人带有恐惧,却还是不得不服从,他低着头,以为自己只要不看,就不会那么怕了。 他的心脏像是悬着了嗓子眼,扑通扑通的乱跳不止,刚靠近,便被沈聿怀拽入怀中,他惊呼了一声,“啊!” 他猝不及防的摔到沈聿怀的怀里,慌了神,想从他怀中逃离,却连动一下都很困难。 “你怕我?”沈聿怀有些怒意,卓一有些害怕,他颤颤巍巍的喊了一声,“先,先生!” 他努力克制住自己的害怕的情绪,解释道,“我,我没怕,第一次,见先生,紧张的!” “哦?是吗?没怕就好!”沈聿怀疑似嘲讽的笑了一下。 他将卓一从身上推开,拿了烟含在嘴里,寻火无果,进门时,卓一瞧见了桌上的火机,硬着头皮去拿了过来,“先生,您,您要的火!” 他的手在颤抖,说话也在磕巴,沈聿怀握住卓一的手,让它别抖,他低下头将香烟点燃,猛吸一口后,钳住卓一的脸,吐进了他的嘴里,呛得卓一咳嗽不止。 过了一会,沈聿怀的烟抽完了,他问,“看你这,年纪应该不大吧?几岁了?” 卓一咳得眼泪汪汪的,听到问话后,努力克制住难受,回应道,“刚满十八!” “呵!”沈聿怀笑了一声,“你父亲究竟是有多想要名利,才会将你送来?”他停顿了一会,又问,“你这个年纪,不该在上学?” 卓一低着头,声音很小,像蚊子一样,“是,继母的,意思,父亲他,不喜欢我,我妈,走得早,上完小学后,就没念过书了!” “那你呢?甘心吗?”沈聿怀将打火机扔给了卓一,盯着他,质问道。 卓一有些不解,但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抬起头望着他,语气满是无奈,“不甘心,又能如何呢?” 靠近沈聿怀时,卓一闻到了一股烟草味,离得近,他脸上的疤更加狰狞,他的脖子上疑似勒痕。 眼角的伤,仅差分毫便可伤及眼球,不知道还会不会疼,卓一这样想着,他想伸手去摸那道疤痕,抬了抬手,却以胆怯而作罢,张了张口,想问他疼不疼,却没有声音。 沈聿怀拦住卓一的腰,让他再次坐在自己的膝盖上,低头吻住了他的唇,这是卓一第一次和人亲吻,他觉得,对方的吻技很好。 沈聿怀粗糙的大手,在他身上游走,动作看似粗暴,却很温柔,卓一紧绷着身躯,内心想逃离,却又胆怯。 他感应到身下的异物,挪动身躯,试图将它移到空地。 “吻我!”沈聿怀按住了他,褪去了他的衣裳,过了一会,卓一闭着眼睛亲吻着他,沈聿怀的舌头,伸进了他的嘴里,与他交织,缠绵。 他的口水,有烟草味,还有淡淡的中药味,卓一本以为他为继续下去,坐直了身子,好让他更加方便。 沈聿怀吻够了,他推开卓一,唤道,“带他下去!” 管家进来了,他招呼着卓一,“请跟我来!”卓一临走时,沈聿怀对他说,“不甘心,就想办法去改变!” 卓一笑了,他对沈聿怀鞠了个躬,“明白了,谢谢先生的教诲,我会的!” 卓一开始不那么怕沈聿怀了,他在心里想着,原来,他并没有传言中的那边凶残,只是别人看不到他的好。 第二天清晨,卓一六点就醒了,下楼到客厅,他看到管家在熬制汤药,管家对他点了点头,卓一心想,应该是在跟他打招呼,于是也对着管家笑了笑。 “叔叔,我能用一下厨房吗?”卓一询问管家,待他点头,才有动作,他不知道沈聿怀喜欢吃什么,索性将会做的,都做了。 沈聿怀在管家的搀扶下,下了楼,卓一跟他打招呼,“早,先生!” “早!”管家将沈聿怀扶在轮椅上,往餐桌前去,他刚想问,管家便率先开口,“这是夫人替您准备的!” 听到夫人俩字,卓一心里有些高兴,却又有些害羞。 “不用准备这么多,吃不完浪费!”原来,他不喜欢浪费粮食,他鼓起勇气问,“那先生,平时喜欢吃什么?” “换着来就行,我不挑!”管家端来药碗,放在沈聿怀面前,“先生,喝了药才能进食!” 沈聿怀想先吃点东西垫垫,却被管家制止了,他又重述了一遍,“先生,得先喝药,待会凉了!” “拿开,我不想喝!”他像极了不想喝药的孩子,只是模样太过凶残,声线过于粗犷。 “先生,别闹别扭!” “放着,饭后我自然会喝!” “不可,凉了会失去药效!” “你虐待我?”这突如其来的一句卖萌,让卓一猝不及防。 “随便先生怎么说,都得先喝药!”沈聿怀和管家争执了许久,最终还是落得下风,卓一不明白,这么可爱的一个大汉,怎么会被说,凶残 “过来!”他招呼卓一,将药碗递到他手上,“喂我喝!” 卓一接过碗,还有些烫,他舀了一勺,放到嘴边吹温,送到沈聿怀的嘴边,“先生,不烫了!” 沈聿怀偏开了头,“用嘴!”他脸红着看向管家,眼神向他求助,却被管家无视了。 管家走开了,他说,“要趁热喝!” 卓一纠结了一会,想来一会可能会做比这更加亲密的事,便不在拘束,他也知道,沈聿怀昨晚没继续下去,是在给他适应的时间和过程。 他放下了手中的勺子,喝了口药,送进沈聿怀的嘴里,苦味在嘴里蔓延,卓一才知道,原来沈聿怀喝的药这么苦。 房间安静得,沈聿怀咽药声都能听到,他的喉结很性感,卓一再次看失了神,他的块头很大,手掌有许多老茧,尤其是左手二指,他是个左撇子。 “昨晚是真不怕,还是假不怕?” “假不怕!”卓一低着头,声音很小。 “为什么怕我?是因为我脸上的疤?” “不是,不是的!”卓一抬起头来,支支吾吾的说,“是,是传言说,说您……” “说我什么?”沈聿怀笑起来很好看,他勾住卓一的下巴,卓一被迫抬头!与他四目相对,他说话时,有股烟草味,肯定经常抽烟。 “说您,脾气暴躁,还,还杀过人,还说,你娶过四房夫人,活的最久的,也才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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