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刚刚角度不够没有发现,原来右边客厅旁有道侧门,是连接露台的通道。 露台上有两张chieftan chair椅子(酋长椅)。 赵渡坐在其中一张,一手掌着冒尖的烟灰缸,一手抬手弹烟灰,抬手间雪花和烟灰同时簌簌往下掉。 吐出的白烟和雪雾连城一片,肩头也有层薄薄的雪。 屋内27°,屋外零下39°。 所以他从离开房间就去了露台,之余一个寂寥背影,枯坐在漫天大雪里抽烟。 陈岁安眼眶一阵酸疼,自己......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此时愧疚和爱意就像漫天飞花也将他淹没,他没有迟疑地下楼,往下走,打开门扇,顷刻被冷空气吹了个透彻。 而赵渡恍若未闻,头都不回,连续不断地抽。 这次陈岁安很是自觉,低头看了看自己,没有穿衣服,也没穿鞋,他不敢再伤赵渡一点心,跑回楼上。 于是误会就这样产生了。 明明楼上悉悉索索的脚步声早在几分钟就已响起,在期待中听见身后门极快打开又极快关上,却没人出来。 赵渡微微一愣,随即苦笑一声。 原来......他已经对自己漠视到如此程度,连卖惨这么下作伎俩都勾不起他任何反应。 赵渡怅然若失地望着大雪,只觉烟苦。 没曾想两分钟后身后门再次打开,肩上积雪忽地被手指扫落,同时一张温暖厚实的灰色毛毯从后披上肩头。 赵渡浑身血液仿佛被零下凝固。 陈岁安冷得发抖,站在他身后,别扭了会儿。 “我饿了......” 他顿了片刻,看着赵渡寂寥的背影继续说,“但是不想吃你做的饭。” 赵渡摁灭烟蒂,缓缓回头,哑声道。 “给你带了芋泥奶酪球,要不要吃。” 是的,陈岁安超喜欢吃这个!! 陈岁安拢紧自己身上毛毯,有点小傲娇昂起下巴避开视线,又有点故作矜持的冷酷。 “吃。” 眼神又有点飘忽,“我不讨厌吸二手烟。” 言下之意希望你明白,这么冷你不要在外面抽,我也会心疼,你就在房间里抽,我可以吸二手烟。 说完觉得实在委婉,怕赵渡没听懂补充道,“二手烟虽然对人体有害,但是也要达到一定程度和量才会对人体有害。” 啪嗒——赵渡像是跟陈岁安作对似的,又点燃了一支,在侧首点烟中,抬眸于陈岁安对视。 陈岁安抿住嘴唇,“所以你进房间抽也没——唔” 他根本没看见赵渡是怎么出手的,话都还没说完两片嘴唇就紧紧撞在了一起,还有一道细细密密的烟雾吐进口腔。 以及趁虚而入的舌尖! 舌尖在烟雾中滑过齿列,卷住舌根吮吸舔吻,缓缓勾过上颚。 陈岁安只觉嘴里一片冰凉,身上却热火朝天,站不住,溢出一声不受控制的呜咽。 而赵渡在听到这声微不可闻的动静,更加霸道,扣住陈岁安肩膀往自己怀里带,吻得更深,舌尖在湿软滑腻的口腔继续探索,轻轻地,一点点舔.弄,辗转吸吮。 正午阳光,银装素裹的天地。 一对璧人,完美镶嵌。 他们吻得缠绵缱绻。 少顷,指尖烟即将燃尽,待到陈岁安不能呼吸赵渡才将他放开,将自身毛毯悉数裹在陈岁安身上。 然后赵渡再抬手,双颊微陷猛吸了口烟,忽暗的猩红点一下子忽明。 他痞里痞气挑起一边眉,脸庞在袅袅烟雾隐约可见。 “宝宝,讨不讨厌一手烟?” 明明正午。 陈岁安脸色却胜晚霞,逃也似的推门跑了。 作者有话说: ok,好样的现在是8:15,我看看还要锁多少次,审核冲绩效吗? ps:不打标点符号要被口口,某些字眼改得面目全非了,影响观阅也没办法。
第101章 火山地狱 我太想和你在一起了 陈岁安逃命似的逃回房间, 望着陌生的居住所一时竟不知道该往哪里走,身后侧门吱呀一声,赵渡披着风雪进来。 壁炉柴火哔啵中, 他问。 “跑什么。” 陈岁安踩在楼梯柔软厚实地毯上, 略略回头,略略生硬。 “穿件衣服。” 赵渡在后头轻笑,笑意很低。 “等等。” 赵渡几步追上,拉住了陈岁安手腕,用冰凉指腹似有若无摩挲着他腕侧皮肤。 “室内27度还穿什么衣服, 不热么。” 是的,掩耳盗铃太明显。 也有点词穷。 陈岁安小幅度挣扎了下,还未将手抽出来便又听见赵渡问,“还要吗?” “什么?”他装傻。 赵渡又笑了下,不由分说的力道拉着陈岁安往沙发走,很是强势, 直接将陈岁安按进宽大的云朵沙发里。 接着赵渡一臂撑在陈岁安脸颊一旁,另一掌抚上陈岁安腰侧, 同时屈起膝盖分开陈岁安微微紧绷的双腿,像在床.上.摆.弄那样带着力道, 不轻不重地抵了下。 陈岁安呼吸瞬间粗重起来,皱眉。 “放开。” “不是......”赵渡拖长了话音, 欲说不说, 勾着指尖沿着腰侧的肌理往上走, 手掌来到陈岁安修长白皙的颈侧,盈盈一握, 迫使陈岁安头往上抬了点, 两人鼻尖相触, 在壁炉热度烘烤下鼻尖都溢出层薄薄的汗。 受不了,这个角度赵渡近在咫尺的眉眼,鼻梁,性感的脸部线条,还有他微滚的喉结。 那双揶揄的眸光,仿佛带着炽焰席卷而来。 受不了,陈岁安蓦地侧头。 生理反应让脸颊一点点泛红,陈岁安呼吸也不由自主追寻着赵渡呼吸频率。 呼吸同频,火光雪光映照在彼此眼中。 暧昧因子若是实质化,那么现在就是一道劈里啪啦的火花。 眼看下一秒,就要吻上了。 陈岁安心跳都漏了一拍,自甘认命地闭上眼睛。 再吻一吻没事的。 然而赵渡只是缓缓拉过毛毯......欲盖弥彰地遮住陈岁安下半身,轻笑道:“不是饿了吗,要不要吃午饭?” “......” “你——”陈岁安脸涨的通红!唰地推开赵渡坐起来。 仿佛有深仇大恨那般说:“吃!” 就连厨房也铺着厚厚的地毯,步入式冰箱放了好多零食蔬果,最多的则是预制菜……还挺自知之明的。 陈岁安在这儿冷静了会儿,终于将那股燥热压了下去。 手机却不知道在哪里响。 他想拿橙汁,也想拿芋泥奶酪球,还想拿片吐司,手机是最后选择。 是的,土司都比赵渡做的饭好吃。 刚想暗戳戳吐槽两句,赵渡接着电话,另一个拿着响个不停的手机进来。 陈岁安预感有点不好,接过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荀回。 “现在情况怎么样。”赵渡对着电话那头低低问道,顺手抽走了陈岁安怀里最重的橙汁,朝中岛台走去。 陈岁安跟在后面滑动接听,自己电话那头是荀回着急忙慌的话音:“部长民众□□了!!” 两人对答几乎一模一样,陈岁安也问情况怎么样。 下一秒爆炸声简直快穿透手机!呼啸而过的枪支弹鸣和嘈杂的脚步几乎盖过了荀回所有回答。 北半球总部。 ——咻咻咻咻 无数曳光弹在半空中划出数道抛物线,激光电流枪齐发,朝着执行部大楼一轰就是一个大洞!原本光鲜亮丽的总部大楼现下破损不堪!剥落的玻璃墙面和混泥土簌簌往下掉,扬起的烟尘足足有十几米那么高。 大楼外的管控街道早已被暴怒的民众所占领,人头就像芝麻头,挤挤攘攘,无数横幅和旗帜挥扬其上。 “下地狱!下地狱!” “滚出来受死,你不配当部长!” 人潮一声高过一声。 这场发酵了整整两天的强行注射让民怨来到临界点。一方面执行部暴.力执.法,一方面裁决团出手阻拦。 两方皆是权力中心,却因立场不同而背道而驰。 执行部和裁决团就像是两队修路施工方,目标明确但路径大相径庭。谁都没有错,但是放在民众眼里就是无比明确的信号,间接给民众理由让他们完全有理由相信ERV就是陈岁安为实现自己一己私欲的工具! 所以他们也加入这场修路,他们横冲直撞,将执行部的陈岁安立为首要攻击目标,陈岁安不在他们就掉头将怒火发泄到执行部身上,所以有了这场暴行。 现场根本不受控制,执行部部员不可能跟武器装备明显不对等的民众对轰,只能单方面避让,一再退让民众就一再疯狂,到此时,执行部已经维持不了!! 荀回一个麻利滚地躲过数发流弹,广场上厚实的石雕暂时保护了他的安全,他捂住一边耳朵,按住耳麦大声喊,也不知道陈岁安听不听见。 “他们都疯了,他们不愿意注射ERV,或者很多已经注射过的民众意识到身体复原能力,把这场暴行当作宣泄口!”他说的飞快,“部长还有12亿人口还没有注射,现在该怎么办!还要继续注射吗,他们要冲进执行部大楼了!!!” “让他们冲,不要用武器对付他们,他们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就算把执行部夷为平地也无所谓,你们保护好自身安全就行。”陈岁安淡淡说,“当然要继续注射,其余还有什么事?” 荀回大惊,“部长!要不暂缓注射吧!这样下去对您太不利了,现在所有人都认为您疯了,他们甚至要我们交出您,要把您交给裁决团,他们要您下地狱,部长我说真的您再考虑一下吧,强行注射实在是——” 陈岁安温柔地打断他,“这是命令。” 电话那头的荀回静了两秒,隐隐约约的背景音便清晰传来。 “冲进去杀了陈岁安!” “杀了他杀了他,让机制判他下地狱!” 咒骂声浪如同潮水,铺天盖地汹涌而来。 陈岁安默默听着,脑子浑浑噩噩。 反抗吧,你们越反抗就越对自己有利,能逃一个是一个,不要当那逆来顺受的囚徒,就像我一样,最终沦为走狗。 眼皮子底下,赵渡将橙汁倒进杯中,缓缓在中岛台面上推了过来。 他瞥了眼赵渡,显然赵渡电话跟自己这边一样吵。 两人在同样的背景音里对望,陈岁安听见电话那头的荀回和面前的赵渡同时说。 “我明白了部长,七天之 内20亿常驻人口一定会全部接受注射,请您放心也请您注意安全。” “尽量转移还未注射民众,尽量避免与执行部发生冲突。” 接着两人同步挂掉电话。 陈岁安啜了口橙汁,又撕了一点吐司,细嚼慢咽。 “怎么吃冷的?“赵渡抽走了陈岁安手中吐司,走到面包机放了两块进去,轻飘飘地问,“午饭想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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