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沅赫瞬间被激起怒火,止不住力道,手机在他手里“咔嚓”一声,屏幕裂开了一条缝:“!小崽子,你他妈敢动她,我会让你死得很惨!” 鲨海哈哈笑了一声,毒蛇一般阴森地说:“你那些手下对我太不尊重,所以我只好自己想想办法。哥,看来他们说的没错,你很在乎这个漂亮妹妹啊,看我把她绑了,你那些手下都开始忌惮我了。”
章沅赫强作镇定:“你想干什么?” “你太懦弱了,你根本不配来支配我,把你在京山的武装控制权交给我,不然我就把她的脸划烂,头发烧光,指甲一根一根地抽了,还有……” 章应初挣脱出桎梏:“哥!别管我!让这贱人去死……唔唔。”
鲨海:“哥,说话啊。” 章沅赫被这疯玩意儿搞得头痛欲裂:“你长脑子了吗,现在肖莺雪矛头对准了京山,她想用核弹对付我们你知不知道?你到底要干什么?你巴不得所有人被你作死你就满意了吧!”
鲨海意外地沉默了片刻,但仍然没有松口:“三天。我只给你三天时间,不是境内死就是我死。” “操。” 伴随一声挂断音,手机被砸进地板。
总统府邸。 李谧接到密报,境外政府部队集聚在边境地区,随时可能冲破防线:“看啊,地下的小老鼠们都跑出来了。”
肖莺雪看了眼手表:“章沅赫马上就要来了,你先走吧。” 李谧挑眉:“还有什么秘密我不能听?” 肖莺雪:“叙旧而已。” 李谧:“这种‘温馨’场合,确实不方便我在场。那就告辞了。”
在会议室外,邵挽青抱着熟睡的小孩发呆,背靠冰凉的墙面,李谧微笑道:“总统大人好啊。” 邵挽青沉默地看了他一眼,没有应声。
“想当初我嫉妒你被肖老爷子看上,现在发现,什么事都说不好的啊……” 李谧渐渐走远。
走廊变得静谧无声,只听得到呼吸声,和会议室里高跟鞋嗒嗒的走动声。 邵挽青在这安静的氛围下开了口:“李谧对京山的态度太激进太绝对了,那里大部分是境内人。你不应该听他的。”
里面的脚步声停住了,过了一会,传出肖莺雪毫无温度的声音:“你不要试图干涉我的决定。”
路上下起密密麻麻的小雨,月光洒在光滑湿润的地面,倒出光影。 总统府前戒备深严,由部队派重兵驻守。
章沅赫望着窗外一言不发。 肖搁坐驾驶座,往后视镜里看了一眼,章沅赫的手机下一刻响了。
章沅赫看也不看,按了接听:“喂?” 肖莺雪冷冽的声音穿透车内闷热潮湿的空气,她说:“叫你的人全部退到云中路之外,你不会想看到他们被我的兵当做境外恐怖分子击毙的。” 章沅赫烦得很:“好好。”
“到了。” 肖搁踩了一脚刹车。
秘书举着伞久等了,看到是他们两个人一起过来毫不意外,他和肖搁是认识的,他喊了一声“肖少爷”,特别自觉地给肖搁撑伞,另外递给章沅赫一把伞。 秘书道:“章先生,肖议长在会议室等您。”
章沅赫没那么多讲究,这么点雨在他眼里还不到要打伞的地步,又丢给一旁的卫兵。 到屋檐下,卫兵给章沅赫搜了身,带他进去。
肖搁正要跟上去,秘书拦住了他:“肖少爷,到这里为止吧。不要让肖议长太为难。” 秘书那小身板,肖搁抬手就能推开他,一边道:“有什么好为难,让小姑亲自和我说说。”
秘书的眼色下,好几个卫兵围了上来,一同挡住他的去路。 “解决境内外问题的最终方案。”秘书笑了笑,和颜悦色地解释,“他们只是讨论这个,您不必太紧张。”
肖搁放轻松了:“哦,不杀人就行。” 他不能预料肖莺雪可能会做出的任何行为,她已经做了太多他意料之外的事。
秘书像是听到了笑话一般,很形式化地笑了两声:“小少爷也在,肖议长当然不会让这种事发生。”
邵玉堂被下人带去休息了,会议室外只有一排严肃站立的贴身卫兵,和一个温和儒雅的男人。 邵挽青。章沅赫细细琢磨这个名字。
肖家的傀儡总统。 弱鸡仔。 一只手就可以把他提溜起来。
章沅赫不光想象了一番,走过他身边时,还捏了一把他的后衣领,手一松开,“啪嗒”一声衣服弹了回去。 邵挽青:“……”
邵挽青不恼,对他点了点头:“章先生。” 章沅赫:“哦,你好,记得多锻炼身体。”
章沅赫没有敲门,门一推就开,女人背对着他正在倒水。 她保养得当,看起来依然年轻,但已经和章沅赫少年时记忆里她的样子差得太多太多,肖莺雪将水从桌上递过去:“请坐。”
“不了,”章沅赫拒绝了她的水,“有话直说,别玩虚的。” 肖莺雪:“没毒。”
章沅赫冷哼一声:“我在乎这个?” 肖莺雪莞尔:“但你不是把我侄子肖搁带来了吗。”
章沅赫脸上挂不住:“行行行,我好害怕,你千万别把我杀了,满意了吧。” 肖莺雪被他的话逗笑,轻笑两声:“你长大了,我们太久不见,有时候了解到你的消息,我会觉得陌生。你曾经跟在段哥,”她提到这个字眼,罕见地停顿了一下,接着一笑,说:“在段哥和我身后,像个跟屁虫,现在倒还有几分老大的风范。”
这种话居然还能这么平静地说出口,过去那段和她有关的回忆他一点也不想记起,章沅赫忍无可忍:“因为你的背叛,段哥已经被害死了,所有人都是。居然要我来提醒你吗?你怎么好意思说起?还是,你觉得我会感激你当初对我手下留情?” 所有人都在那次逮捕行动中死了,只有章沅赫因为年纪太小不被怀疑,连放射性检测都免了。一开始他以为是幸运,后来才想清楚,如果肖莺雪想让他死,他怎么可能留得到逃回京山。
章沅赫咬牙切齿地说:“不会的,我恨透你了。叙旧不适合我们,来说点实际的吧。肖议长。” 肖莺雪不以为意:“好啊。那就说点实在的。”
回到正确的开场。 肖莺雪从他对面坐下,细长的胳膊撑在桌面,犀利地看着他:“几个月前李谧提出以核手段解决京山问题,一劳永逸,被议会否决了。今天郢州17路发生大规模暴.乱,警署监狱被劫,李谧再提此议案,初步审核已经通过。部队已经包围京山,任何人无法出入,而目前为止你的核.武器研究还没有进展吧?现在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两条路。”
“第一,鲨海,你,所有境外人撤离境内,我不动你们。第二,你不必回京山了,今晚,他们所有人都会死。” ----
第99章 结束一切
“有多懦弱才会选择第一个?”章沅赫讥讽地道。他们已经为此付出了这么多的努力和代价,要被她这一句吓到逃回境外,那当初来这里的意义又是什么。 肖莺雪却也不意外:“那就准备好看着,明天六点,一切就绪之后,京山从此在境内的版图上永远消失。”
章沅赫往后一仰,宽厚的背靠在狭小的椅背,他释然地一笑,眼中熊熊,看不出任何退缩之意:“再失败一次又怎么样?我们从来不是孤立无援的,境外还有无数人向境内前仆后继,境内也有无数像肖搁这样心系境外的人,死就死了,大不了一次又来一次。即便是这样,我也要让你境内永无安宁之日。”
13路。泡沫鑫苑出租区。 外面很吵,声音杂乱,又是那群学生在游街示威。
窗帘拉开,江秋铎站在窗边,看见楼下还下着雨,聚集了一大批年轻人,不怕被雨淋,正大声喊着。 “警署不分青红皂白,把李叔抓走了,他在这里推了十几年的垃圾车,你们都认识的啊!但他现在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奸人作乱!我们代表的是时部长的意志,他被人陷害脱了官职,但他背后还有我们!必须反抗肖议长和李谧霸权行为,为无辜的人讨回公道!”
一个婆婆不受其扰,从楼上探出身子看了一眼:“大晚上不睡觉你们要作死谁啊?有本事就往总统府喊,看那些兵不把你们扒了一层皮!你们这叫扰民,好好的大学生,什么素质!” 楼下静了一刻,“砰”一声,婆婆家里的窗户玻璃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砸了,裂了个大口,滴滴答答地雨漏进来。 婆婆噤了声。
江秋铎关了窗帘,屋内的光昏昏暗暗。 母亲半躺在沙发上织为冬天准备的围巾,眼睛将要阖上了,打了一个哆嗦惊起,看见儿子:“你怎么还在这里站着。晚上是不是降温了,儿子冷不冷?”
江秋铎心不在焉地摇了摇头。 母亲说:“这几天新闻都吓人,我都不敢把报纸拿给你爸看。诶,对了,那个叫肖摇的小姑娘是不是离17路那边近,今天这么大事情,你不去关心关心一下?”
江秋铎一愣:“她不在17路。” 母亲嗔怪:“那也该问问吧,她平时多关心你啊。” 江秋铎说:“好。”
江秋铎回自己房间,坐床边盯着手机好久,直到手机息屏,才如梦初醒一般,快速找出号码拨通了电话。 “嘟……嘟……” 平日里一拨就通的电话在今天迟疑了良久,江秋铎联想到母亲的话,开始焦躁不安起来,挂了电话,再次拨打过去。 等待的时间就像放了慢速键,江秋铎一分一秒都觉得难熬。
“呼呼——”终于接通了,江秋铎先听见了呼啸肆意的风声,又是好久才传出肖摇呆萌的声音,她的声音被风掩盖得很小很小,“……哎,喂?” 江秋铎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快十一点了,他问:“你在哪里?”
“啊?你说什么?我听不清。这里风太大了。” 江秋铎加大音量,重复道:“我说,你在哪里?你现在在外面?”
“哦,”肖摇看了一眼四周,这里是一片野田地,雨水导致脚下泥泞沾了裤腿,除了乌云夜晚的月光,其他光亮都没有,黑黝黝的。言镜拽着她的手臂往前走,不至于跟不上,不至于跌倒,她把手机贴在耳边,慢吞吞地说,“我和小镜子,还有一些哥哥们,已经在京山和郢州的边境了,我们要去京山。” 这一句话让江秋铎差点反应不过来,京山现在是众矢之的境内人皆知,一个再危险不过的地方,他立即追问:“京山?你跑去京山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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