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一阵子躺到第二天早上。
老虎的身体很热,哪怕柏祈年不想承认,旁边躺着这么温暖的小东西,他睡的很好。
第二天,柏祈年的身体还是疼,但烧已经退了。上了粉底和口红,身上也涂了遮瑕,看起来也有了人气儿。
“不好意思,昨天给大家添麻烦了。”柏祈年打了声招呼。
卢俊哲摆手,拍拍柏祈年的肩膀:“没事,我们都玩的挺好,泡温泉很放松。倒是你,身体怎么样?”
“没事,我身体好着呢。”
白圣看到柏祈年下意识想要关心,但又看到身后的奕珩,想说的话最终没说。
大巴开到比赛现场,阳光刚好。
“好家伙,这赛场够专业的。”章临忍不住赞叹:“这么长的赛道,难不成要开完全程?”
“会有教练先教你们如何开赛车,护具一定带好。”卢俊哲嘱咐几个注意视线:“各位加油,第一名有奖励,最后一名有相应的惩罚。”
“能坐吗?”奕珩皱眉。
“没事。”柏祈年淡淡道。
这是他们今天说的第一句话。
柏祈年上了赛车道找手感,他开车也疯狂,对赛车十拿九稳。奕珩更别说了,他本就喜欢刺激,无论摩托车还是赛车。
唯一担心的一点就是白圣。
“倒数第一,我毋庸置疑了。”白圣看起来很颓:“早知道开赛车我就不该来的。”
“别怕。”章临拍拍教练,让他出来,然后坐进去。
“赛车在直道上要把油门踩到底,出弯时要尽量早的踩油门,直道中要尽量推迟刹车点。”章临握着白圣的手,捏了捏:“来,再练一遍。”
“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很笨?”
“是啊。”章临笑了,在白圣发火之前,他又道:“但可爱,可可爱爱,像会炸毛的小猫咪。”
第一次有人夸他可爱,白圣的小脸蛋“腾”一下就红了。半天才启动赛车。
柏祈年试完赛车后一直站着,站累了就靠在车旁边。
卢俊哲看着都累得慌,踩着板凳:“站着干什么,坐下啊,上午都是练车的时间,下午才比赛呢。”
“不了,我站一会儿。”
“站着不累吗?”
柏祈年动了动嘴唇:“还好。”
奕珩手里拿着温豆浆,递给柏祈年。视线柏祈年的屁股,微微皱眉。
“看屁!”
“是不是肿了?我刚刚买了药,你涂一点会不会好一些?”
柏祈年很想拒绝,但他身体确实不舒服。
下身肿胀的感觉挥之不去,刚才开赛车坐立难安,暴躁地都想揍方向盘。
要不是顾及在录节目,柏祈年早开口骂人了。
他手伸出来:“药膏给我。”
奕珩没动,目光直直落在柏祈年身上过:“我给你上。”
“不需要。”
奕珩根本不是在征求柏祈年的意见,他拉着柏祈年的手腕,用力往身边拽。
“卢导,我和柏祈年有点事,一会儿回来。”
“行,你们的镜头都差不多了,快点回来啊。”卢俊哲盯着白圣那边,完全没看到旁边两个人的异样。
奕珩硬是把柏祈年拽进卫生间的最后一个小隔间,逼仄的地方连转身都困难。
赛场的环境很好,卫生间没有任何异味。
“裤子脱下来。”奕珩将药膏挤在手上。
“我说了,不需要。”
“柏祈年,需要我亲自给你扒裤子吗?当然,我并不介意。”
柏祈年深呼吸好几次,他相信奕珩能做出来这种事。
即便不情愿,但一会儿还要录节目,一切都要以节目为主,他总不能一会儿衣冠不整的出去。
而且他又不是玩不起的人,于是忍着羞耻心,脱下裤子,冲奕珩撅起屁股。
三十好几的人,他还能在一只老虎面前露怯?
奕珩眼中毫无欲望,只是单纯的给柏祈年上药。
上完药后让拿出纸巾擦手,又帮柏祈年把裤子提上去。
“一天上三次,一会儿比赛前我再给你上一遍。”
“嗯。”
下身冰冰凉凉的,没有刚才的难受,好了很多。
柏祈年推开门往外走,他一刻都不想和奕珩待在同一空间。窒息又压抑,他承受不起。
太羞耻了。
出来后,柏祈年拼命洗手,奕珩就站在半米之外看着。
“你不洗一下?”
“我不嫌弃你。”奕珩盯着奕珩修长的手指:“你自己也没碰,洗半天洗什么呢。”
柏祈年有点恼怒:“要你管啊。”
洗完手,他用力甩,想要把奕珩的那一份儿一起洗掉。就连擦手,也用力了些。
甩的手臂发麻,但柏祈年一点都不在意,他从不会心疼自己。
奕珩走上前,他比柏祈年高出半头,视线略微往下,正好能看到衬衫下面没有被遮瑕遮住的斑斑点点。
他,心疼了。
“看什么?还没够?精力这么旺盛要不要我给你找个小mb?”
“你这张嘴……”
“是啊,我就这样,床上征服我,还想床下我对你服软?”
奕珩上前,搂住柏祈年,肩膀靠着肩膀,他用力把柏祈年的脑袋往他肩膀上按:“柏祈年,我不想伤害你,所以你能不能别招我。” ----
第65章 要死了吗
柏祈年回来后,不知道奕珩从哪给他找了个软垫。他腰疼腿也疼,就没拒绝。
妈的!
药膏都亲自给上了,这时候别扭显得太矫情。
豆浆还没有完全冷掉,奕珩用手悄悄给他加热。柏祈年低头小心酌饮,五脏六腑都跟着热起来。
柏祈年不喜欢吃甜食,但甜豆浆很喜欢,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小细节。
“饿不饿?”
柏祈年摇头,放下豆浆杯:“马上就吃午饭了,别瞎折腾了。”
“你胃不好,饿的话我去跟卢导说一声。”
“没事,不饿。”柏祈年想了想:“再给我一杯豆浆吧。”
章临一直亲力亲为教白圣开赛车,摄影师三百六十度无死角跟着拍。浓浓的cp感,柏祈年都能想到预告片放出来多少女孩子兴奋地嗷嗷叫。
柏祈年一边喝豆浆一边看,他早年也开过赛车,太早以前了。
卢俊哲走过来,坐在柏祈年旁边:“等剪辑出来,肯定又章临和白圣的cp,白圣这也算才上枝头变凤凰。”
“其实你也瞧不起白圣对吧。”
“也不能这么说,白圣的目的性太强了,一眼我就能看得出来他是什么人。说实话,人要不是你塞进来,我根本就不会多看这小透明一眼。”
“长得好看啊。”
“柏总,你怎么回事?”卢俊哲调侃:“娱乐圈里长得好看的小鲜肉一堆又一堆,三五年就换一批新的,白圣也不是最有特点的那个。”
柏祈年猛吸一口烟,眼睛眯起来。
话听着残忍,但确实是这个道理。按照柏祈年平常的样子,根本不会管一个即将要把自己卖掉的mb。
但那双像小鹿一样,湿乎乎的眼睛,他心底一颤,像极了他遗忘的东西。
现在想起来,应该和奕珩那双眼睛很相似吧。
“我见他第一面,他就是个孩子。一只小猫咪碰到大型巨犬,本能的想要讨好。”
“不愧是最厉害的导演,比喻真恰当。”
柏祈年笑了笑:“他看我的第一眼是求救,满眼的乞求,希望我把他买下来。”
同时章临也和白圣从赛道上回来,脱下护腕,白圣眼睛亮晶晶的,显然很高兴。
这一刻,白圣都不记得自己在摄影机下,只是单纯的兴奋。
“会了?”柏祈年懒散地靠在椅背处:“再不会你就对不起教你一上午的章临。”
“当然,我说不定我能和年哥你争一争呢!”
“是吗!那快点吧,一雪前耻。”
奕珩忍很久了,跟白圣笑笑笑,有什么好笑的!不悦地踢了柏祈年一脚,已是最后的警告。
果然柏祈年不再说话,悻悻地揉揉鼻子。
他没法抗拒奕珩的服软,他本身就是吃软不吃硬的人。
在逼仄的卫生间内,他们也是那样热烈地拥抱。
午饭是在五星级酒店吃的,这里没有当节目录,摄影师跟拍也只是当正片后的花絮。奕珩很自然地剥虾仁,放进柏祈年的盘子里。
柏祈年吃着虾问:“章临,你是做建筑的?”
“嗯,室内设计也会一些。”章临擦擦手,表面谦虚,实则信誓旦旦:“略懂皮毛。”
“别谦虚了。”柏祈年笑着:“你那个圈子谁不知道你啊,我也不跟你绕弯子。我想重新装修我家的房子,看看你的时间,价钱好说。”
“重新装修干什么?”奕珩有些不悦。
“没什么,就是装潢看腻了,想换新的。”
“可以啊,不过我很忙的,想要插队那要……”
“放心,价格不是问题。”
“谁跟你谈价格,商人就是俗气。”章临的手搭在白圣的椅背上:“我免费,就当日后跟柏总讨个人情。”
显然奕珩有些不愿意,虽然没有完全表现在脸上,但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柏祈年从没说过要重新装修,他对柏祈年除了本人的记忆,给他最多记忆的就是那个房子。
“就不能不装修吗?”
“前两天萧然说风水不好,我改改风水。”柏祈年轻描淡写。
奕珩顿了一下:“柏祈年,我们比赛吧。”
“什么比赛?”
“今天下午的赛车,我要是能拿到第一,你答应我一件事。”奕珩抬起头,和柏祈年对视:“你赢了,哪怕你说让我离开你,我也同意。但我赢了,无论什么要求,你都要答应。”
柏祈年本能地想拒绝,这种带着未知危险性的要求一开始他就不会同意。
沉默片刻。
“答应我吧,我不会让你难做。”
“虽然你会摩托车,但赛车真的不一定赢得过我。”柏祈年神色认真了起来:“我会开车的时候,你连人形都没变。”
“所以你有什么可怕的呢?”
“谁说我怕了,比就比!”
明知道是激将法,柏祈年还是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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