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章临穿着人字拖也过来了,柏祈年递过来一个眼神,章临了然。
他没法儿怪奕珩不等他,因为奕珩那时候也没答应。白圣做事儿确实欠考虑,偏要掺合人家的感情里来。
白圣一脸呆呆的,直到章临进来关上门。
章临一脸无奈,对这么一个傻白甜的小崽儿,他也说不出重话:“小孩儿,你怎么不听话呢?”
“你管我!你走。”白圣眼眶湿润:“出去,这是我房间。”
“奕珩真想动手,别说你,我都拦不住。你就庆幸他还有最后一丝理智,能被柏祈年拉走。”
“你也是来看我笑话的,为什么所有人都在跟我作对!”
章临叹了口气,上前抱住白圣,他难得一片温柔:“挺好的一个干净小崽儿,怎么就在这上面犯糊涂。”
“你放开。”
“别吵,哭一会儿,马上就没事儿了。”
白圣用力挣扎,奈何章临的力气很大。最后白圣一点力气都没有,也就不挣扎了。
一片温柔的灯光下,章临紧紧抱着像没骨头一样的白圣。
“你懂什么,你什么都不懂,你凭什么管我啊。”白圣抽抽嗒嗒的:“你就知道欺负我,我讨厌你。”、
“我就逗逗你,怎么能算欺负。”
“你就是欺负!”
白圣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得那叫一个伤心。章临没办法,反正白圣最后说什么都说对。
等怀里的人哭累了,章临稳稳用力,把小崽儿抱到床上,盖上被子。
他摸了摸裤兜,只有打火机,烟一根都没有。叹了口气,章临盖上被子的一角,睡了。
对面,柏祈年黑着脸,把奕珩推到房间。
之前都没看出来,这老虎隐藏病娇属性,原以为只是偏执一点,又不是什么大事。
“你很牛逼是吧,学会威胁人了?”柏祈年指着奕珩的鼻子:“你要杀谁?我问你,你要杀谁?”
“生气了?”奕珩歪头:“心疼那个小孩儿了?”
“当真以为我不敢揍你是不是?”
奕珩笑了,肩膀一颤一颤的,他冰冷的眼神游走在柏祈年脸上:“柏祈年,你确实是忘了,我从来不是什么善茬儿。”
奕珩走上前两步,他拇指摩挲着日日夜夜思念的那张脸,吐出来的字带着冰碴儿:“我对你的忍耐很低,但也是有限度的,现在你耗尽了我对你最后一丝耐心。我的恨意,你承受的住吗?”
柏祈年背后冷汗直冒,奕珩这个眼神,这愤怒,他开始思考是不是应该先逃走。
但奕珩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奕珩右手按住他的脖子,把他抵在门口处。只要奕珩用力,他相信他的脖子一定会断。
奕珩倾身,用力咬住柏祈年的嘴唇。
那不是吻,那是撕咬。
嘴巴里,都是血的味道。
奕珩故意的,他要让柏祈年疼,长长记性。
柏祈年确实很疼,舌头都被咬烂了。他竟没有一丝力气,然后就被奕珩摔在床上,眼冒金星。
衣服狠狠被撕开,白皙的皮肤暴露在空气之下。
奕珩的满腔怒火,是柏祈年无法承受的。
“奕珩,你冷静点。”柏祈年撑起上半身:“我不想,你放开我。”
奕珩的理智早就被愤怒吞没,他不想听柏祈年说话。便卷起领带,塞进柏祈年的嘴巴里,攥着他的头发往后掰,细长的脖子形成一道优美的弧度。
完全感受不到温存,只有疼痛,零星的碎片都是灯光晃下来的。
记不得时间过去多久,他身上粘稠,还有血。
柏祈年瞪着眼睛,目光涣散,连最基本的对焦都困难。
空气中弥漫着血和腥味,空气中的温度逐渐冷却。
“疼吗?”奕珩抹掉柏祈年身上早已干涸的血:“你该,下次你碰哪个男人我就杀了谁,他们都因你而死。”
“滚!”
柏祈年用了全力,可从嗓子里出来的声音不像是自己的,沙哑的厉害。
奕珩拿起毛巾给柏祈年擦脸,他扭头,无声拒绝。奕珩也不在意,安安静静给她擦身子。
突然,柏祈年暴怒,一拳打在奕珩的肩膀上,软绵绵的。
“别挑战我,柏祈年。”奕珩扣住柏祈年的下颔,用力把他脑袋扭过来:“跟我刚,受伤的只是你自己。”
柏祈年死死盯着奕珩,也没再动。奕珩安静地给他擦完脸,又擦身子。
胸前和大腿,后背,密密麻麻的痕迹,都在诉说今夜的残暴。
最后,奕珩给他盖上被子,两个人都不说话。
混沌中,柏祈年在无声的抗议中,迷迷糊糊睡着了。
奕珩一夜未睡,听到旁边传来平稳的呼吸声,他身子缓慢靠近,将柏祈年搂在怀里,这是一个绝对保护的姿势。
“你太能气人了。”奕珩喃喃自语,手臂微微用力:“你的心真狠,总能有办法让我疼。”
“我还是后悔让你疼,可明明是你活该。”
“到底为什么啊?我做错了什么你要抛弃我?洛桑不说,你现在也不知道了。”
柏祈年发烧了,节目组不得不停止录节目。
工作人员怨声载道,谁都不想平白无怒加一天班。
奕珩没让柏祈年起来,给节目组的所有人订了豪华大温泉,全当放了一天假,并且带薪休假,钱他一个人全出了。
本该有埋怨,都被奕珩的大手笔吞咽进去,一帮工作人员呼呼啦啦开着车朝温泉大酒店走。
白圣也没起来,昨天哭久了,顶着两个肿眼泡在房间里不肯出来。
章临和奕珩,一边照顾一个。
柏祈年依旧拒绝沟通,一个眼神都不给。
无声斥责,两个人都在较劲。
最后,奕珩忍不住了,盯着柏祈年看:“装什么哑巴,我又没身寸你嘴里。”
“你这样,只会把我推远。”
“你以为我不敢把你关起来吗!”奕珩低头,捏住柏祈年的下颔,额头抵着柏祈年的额头:“很多次,我都想把你锁起来,你每天只看我一个人就够了。”
“我打不过你。”柏祈年顿了一下:“但我柏祈年能有今天的成就靠的不是运气。”
柏祈年也笑了:“论狠,你比不过我。”
他说:“你尽管试试,看我能不能逃得出去,去一个你永远也找不到的地方。” ----
第64章 他,心疼了。
“柏祈年,你敢?”奕珩双目通红,他又重复一遍:“你敢?”
柏祈年笑了,不知怎的,现在的他其实并不了解奕珩,但对这件事有莫名的自信:“奕珩,你知道我的。”
虽然柏祈年单方面不记得奕珩,很多事情在他记忆里都模糊了。但他敢赌的一点,是奕珩不敢真的惹怒他。
不是怕他,只是不想。
奕珩沉默了,手指攥紧又慢慢放开,反复了好几次,用力把所有脾气都压在心里。
柏祈年也没空跟奕珩较劲儿,他缓缓闭上眼睛。身子太疼了,也很累。
昨天一整夜谈不上愉快的□□,到此刻在他心里依旧记忆犹新。
昨夜的奕珩很可怕,柏祈年甚至不敢过多的回想。好似奕珩所有的温柔都是装出来,他的本性,本就是兽类。撕咬得到自己想要的,是兽类本性。
过了很久,奕珩站起来往外走,轻轻关上门。
章临听到动静,也从白圣的房间里出来。一直未见柏祈年,他多少猜到了什么,现在见到奕珩脖子上的抓痕,已经证实他的猜测。
“你也太狠了吧。”章临笑着,双手插着兜:“柏祈年那脾气吃软不吃硬,你适当软下来,也不会闹的很僵硬。”
“我知道。”奕珩轻轻叹气。
要是能软下来也就好了,柏祈年总能在他底线上到处跳,想忍都忍不下来。
两个人并排往前走,今天没有如影随形的摄影师,也少了在镜头前的装模作样。
“你是要给柏祈年买午饭?”
“嗯。”
“一起吧,我给那小朋友买点。小朋友窝在床上一上午了,怎么哄也不起来,多半是被吓到了。”
两个人在集市上随便买了些吃的,奕珩买了些小菜和一碗馄炖,特意没让放辣椒。
集市上很热闹,但谁都没心思逛。
买完午餐,章临这才开口:“白圣那孩子挺苦的,他觉得柏祈年是他的救命稻草。第一个给他善意的人也是柏祈年,所以死抓着不放。”
“你不用替他开脱,跟他没关系。”奕珩顿了一下,在门口与章临分别:“顺便帮我道个歉,昨天我只是在跟柏祈年生气。”
“好说!”
奕珩进门时,柏祈年正迷迷糊糊睡着呢。胸口露在外面,他身上大大小小的红痕很多,看上去有些狰狞。
奕珩是心疼的,但柏祈年太气人了。
他将人拍醒,柏祈年烦躁地睁开眼睛。
“起来,吃饭。”
“我不饿,不吃。”
奕珩放下买来的小馄炖,坐在柏祈年床边。
两个人从早上开始较劲,现在变成柏祈年单方面一个人的较劲。
从一开始,奕珩就没想真的和柏祈年硬碰硬,他真想做点什么,柏祈年是没有反抗的余地。
柏祈念想重新闭上眼睛,便听到奕珩的声音。
“你为什么总欺负我呢?你明知道哪些事我不想你做,但你还是要做。”奕珩捂着脸,近一米九的身高,竟生出一丝弱小的感觉。
“你不要我的每一天我都在想,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可能是我没钱,我吃得多,让你花了很多钱,所以我拼命赚钱,我想等我有钱了,你是不是就会觉得我不是那么的一无是处。”
“我挺恨你的,你可以那么决绝的抛下我,尽管那时候我抓着你的裤脚求你。”
奕珩抬起头,眼底一片濡湿:“柏祈年,你对我太残忍了。”
柏祈年的心脏尖锐的刺痛,然后,慢慢的,又变成像钝器一下一下击中他的心脏。钝痛比刺痛还要难熬,抓心挠腮。
心疼大于理智,他柏祈年抬起手,将奕珩抱进怀里。
他没办法对这样的奕珩生气,即便他现在的身体也很疼。
两个人相互抱着,像是两个小兽在取暖。
馄炖冷了,也没那么好吃。柏祈年吃了几个就吃不下去了,最后奕珩全部吃掉。倒是买来的奶黄包,柏祈年一连吃了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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